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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密码:入墓新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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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两个字却是人人都看到了。死咒,是绿珠下的诅咒么?宫人们群居在一起,私下里各自都曾有过各种小摩擦,现在绿珠死了,跟绿珠闹过别扭的宫人尤其害怕,怕绿珠的鬼魂找来报仇。
“要不然我们轮流睡吧,分成两组,一组人负责看动静,一个时辰之后刚才睡过的人醒来替换?”
但是负责先睡的那组宫人真的闭上眼后,眼前全是绿珠吊死的情景,她们只能强行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煎熬了一个钟头过后,被子都被冷汗浸湿。
突然,屋内仅燃的一小排蜡烛闪了一闪,齐刷刷熄灭了。
“是绿珠吗。”小宫女压着嗓子,颤声问。
“可能是风。”
“谁去把蜡烛点上?”
“我不去,我怕。”
直到一双哆哆嗦嗦的手,慌乱中敲打着火石,蜡烛才再次点起了一点豆大的光。
“没有人,绿珠可能没来。”
窗外一缕阳光渐渐照射进来,照着屋内一张张困倦惊恐的脸。也不知在谁的提议下,她们都从紧裹的棉被中爬了出来,梳洗,打扮,房门被拉开,她们垂着头鱼贯而出,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一夜两夜,这个房中的宫人几乎到达了精神可以支撑的极限。
每个人都想找个空子,躲在哪儿睡上一会。午后王府安静下来,有地位的管事们也全都回房休息去了,在这一两个时辰内,几乎不会有人指派任何劳作。一个在水井旁打水的宫人在水井旁的树荫下,借着这股清凉,依靠着一块大石,偷懒。突然她脖子一凉,耳边好像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哼声。
宫人警觉着清醒了。
第79章 井鬼
水属阴。
井上接天上雨水,下接地下深水,所以‘井’其实是聚阴胜地。
所以无论多热的酷暑,立在井边时,从井底徐徐发散上来的阴冷依然能使人浑身发紧。如果仔细体会一下就能发现,这种阴冷,完全不同于空调或是风,而是一种从心里往外散发,令人骨头疼的恶寒。所以打水最好要在晨寒散尽,上午阳光明媚到正午之间,这个时间阳气旺盛,才能压住井中阴气。打水掉进井里淹死的事多发生在清晨或者日落时分,此时阴阳平衡失衡,阴气还没完全冲上来,人的警觉性最低,可这股强烈上冲想要对抗阳气的戾煞,却是最凶猛的。
井中发生过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王府,宫人多多少少听说过,有些做错事的宫人舍人,被乱用死刑,之后尸体就是扔进水井处理的。王府上上下下的井虽然多,但也难保其中哪一口就曾经死过人。
现在就是午后,烈日正一点点温和下来,树影竹影的位置渐渐偏移。
宫人头顶的阴凉悄悄变大,黑影压在她的身后。
她梗着脖子,注视着前方的水井,井好生生插在地上,像平常一样死寂,没有任何异动的痕迹。刚刚她是睡癔症了,把梦里的事当成了真,最近发生了绿珠吊死的惨事,心里本来就很害怕,一惊一乍些也很正常。宫人从大石上站起来,看看身边的水桶,突然一惊。
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明打满水的水桶,突然空了?
她明明记得她是先打满了水,才靠在石头旁休息。
一觉醒来,水桶干干,一滴水都不见了?
宫人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拎着水桶到井边准备重新打满。
越是靠近水井,就越是觉得特别的凉,宫人蹲下来,把垂在井里的吊绳一点点往外拉。
宫人一点点用着力,可她逐渐感觉到,吊绳在慢慢变得沉重起来。里面的小水盒似乎有千斤重。宫人的手发麻,想松开又无法松开,她的手就像跟绳子黏在了一起。
突然,从幽幽的深井井底,慢慢传出一阵轻哼。
宫人越是拉着绳子向上,轻哼就越清晰起来。
宫人大着胆子,贴近了井边,想下看去,她看到手中绳子另一头连接的,并不是什么水盒。
而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飘在水中的一头长发。
随着她想下拉动绳索,长发慢慢收拢,一个被绳索吊着脖子的人头慢慢浮出了水面。
“啊——~~!!”
宫人惊呼一声,咕咚倒地。
在井边昏厥了过去。
“有鬼!有鬼!!!有鬼!”
宫人惊呼着惊醒过来,好多双手压住她的肩头,突然一记冷冷耳光抽在她的脸上。
宫人一下子清醒了,睁着眼睛看看周围都是熟悉的人。小宫人打了一盆水过来,坐在炕边给她轻轻擦脸。她发烧了,差点一命呜呼,发烧时还胡话不断,不停的嘀咕着鬼,不停的叫着绿珠的名字。
“花籽,你这下清醒了没有?!”管事的大宫女厉声问。
她的神色严肃,似乎是告诉花籽,如果她还不清醒,继续满嘴胡话,那她就想办法把她给变成鬼。
花籽哭着抓住了她的衣裳:“姑姑,我真的见鬼了,我看见绿珠的鬼了!”
孙姑姑急了,叫人抓住花籽的肩膀,伸手从发髻里抽出簪子,抓住花籽的手心猛戳起来。
“还敢胡说!还胡说!在胡说就不是刺手!是刺穿你这张臭嘴了!”
花籽哭嚷着,她摇着头,不敢说了,再也不敢说了。
第80章 复仇
“你就是花籽?”朱标身边的舍人拿着一张手札,同这里的大宫人过了一下交接手续。面前这个叫花籽的姑娘,容貌并不出众,还有些呆呆笨笨的,不知道为什么世子要选她过去侍候。舍人双手插在袖子里,看花籽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跟我走吧,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院里吃饭的同工。”花籽点点头,挎着小包裹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抬头,不久后进了朱标的院落。
朱标见到花籽时,感觉她很萎靡,难怪舍人回报说当时大宫人极力阻拦花籽过来,还说花籽这孩子不聪明,不伶俐,蠢笨的很。她长着一张寻常的脸,年级不大,容貌却相当老成,也可以说是丑了一点。不过这些为都无所谓,况且他在身边安放一个丑宫女,或许对大家都好。
“花籽,听说你看到绿珠了。”朱标直奔主题问。
花籽听到绿珠两个字,咕咚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她摇着头,哼哼唧唧的说不出句清楚话。
“花籽,你只管把你看到的事情告诉我。”朱标皱皱眉,想找花籽问话,这才是他调花籽过来的真正目的。府里有些风言风语,可每次他做打听,或是派他身边的舍人过去打听,人们就会绝口不提。朱标想听的详情,怎样都没法听个究竟。不过朱标却查出来,最近的传闻全都源自这个叫花籽的宫女的一次撞鬼经历。
“花籽,你是不是见到绿珠的鬼魂了?”朱标问出这句话,他身边站的舍人身后一冷,不由自主感到紧张。
“花籽,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事说出来就行。”朱标语调尽量温和。
“那天,我在井边打水时,我听到了绿珠唱歌,看到绿珠的尸体吊在水井里。”花籽缩紧了:“姑姑不许我说,姑姑用簪子刺了我的手,我要是说了,姑姑还会刺穿我的嘴。”花籽伸出双手,手上全都是已经结扎的小孔。朱标点点头:“你说的事,我不会说出去。花籽,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绿珠么?”
花籽捣蒜似得点头:“是绿珠,一定是绿珠死后阴魂不散啊,我手里抓着井绳往上用力拉扯,绿珠的头就吊在下面,像个被头发包裹的黑球一样。”花籽的脸一白,呼吸都急促了,舍人攥着手指心里真希望花籽别再说下去了。
“你跟绿珠睡在一个屋里,那绿珠死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朱标不相信,如果一个人想死,会提前没有任何征兆。至少她的情绪会特别不平稳吧?或者特别的意志消沉吧。朱标看着面前的花籽,就拿她来说,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总会有点什么留在脸上挥之不去,人人都看得出,花籽恐惧。
“绿珠死前好像很害怕,可她没说她到底害怕什么。”花籽回忆起那晚,绿珠回来时十根手指又红又肿,指甲都快磨烂了,可她居然一点不在意,坐在床边发了半天的呆。平时那个多话的绿珠好像变了个人,面无表情。
“那晚绿珠寻死,你们就没听到一点动静?”朱标感觉不可思议,屋内的房梁很高,花籽想把麻绳弄上去都会有很大动静,更别说她死前要换上一身红衣,再把自己给吊死。
“世子,那晚大家都睡得很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或许绿珠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家私下里传闻,绿珠是被府里死过的鬼给上身了!”
说完这句话,花籽后悔的捂住嘴巴,如果被别人知道她对朱标说了这些,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绿珠被鬼上身?”朱标目光一凛,停顿了片刻,才又温和问:“为什么大家会觉得她被鬼给上身了?”
“因为……因为死咒!’花籽倒吸一口凉气,她攥紧手指:“死咒。”
“死咒?”
花籽抬头看看朱标的眼睛,小声说:“因为府里曾经有过传闻,几年前,府里死过一位侧妃,敛葬时,人们就在这位侧妃的脚底板上,发现了死咒两个字。”
朱标皱眉,为什么他没听说过,府里曾经死过一位侧妃?
花籽感觉阴冷,苍白着脸:“大家都在偷偷盛传,可能是那位侧妃娘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第81章 猫妖
朱标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对着镜子整理仪表,命人将前不久马娘娘新送他的玉带穿在身上。这条玉带每一块白玉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温润如脂,光洁雅致。
朱标心里对马正妃充满崇敬之意,也不单单因为她是父王的糟糠之妻。马正妃这个人,心慈仁善,却机敏细腻,她把所有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对待非己出的子女毫无偏颇。他是长子,马娘娘对他的付出更多,并不亚于亲生母亲,其实他有时觉得,马娘娘比他的亲母更加平易近人些。
朱标来到马正妃的居所,这时宫人们进进出出,在做着正式入宫前的准备。每件事都非常繁琐。马娘娘忙的不可开交,朱标就没叫人通报,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存放档案实录的库房。他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一问,这些年府内究竟死过几位侧妃。
花籽的话在他心里萦绕许久,朱标想不出答案。但是朱标知道马娘娘有个做实录笔记的习惯,别说父王入主吴王府后的记录,就连父王入主吴王府前行军打仗阵前的大小琐碎,马娘娘也都一一记录。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知道府内命妇的情况,只要调查档案记录即可。
马正妃的居所朴实无华,毫不张扬,连梁栋门窗也不似母妃那边彩绘纷繁。
档案房是一间通长的大屋,大门深乌陈旧。
朱标双手一推,就听到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
明亮的阳光立刻从他背后投射在门前的地面上。
昏暗的实录房明亮了许多,朱标看到,这里虽然是少有人来的地方,却同样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朱标环视一遭,到处都是叠放整齐的档案簿子,有的已经罗列装箱,预备封了抬入宫中。
朱标在一排排的档案架子间走着,想找到存放命妇入府跟病丧的记载。前面桌上放着烛台跟打火石,朱标走过去,点燃了蜡烛。这房间纵使在白天,也显得有些暗了,不借助蜡烛,有些角落里的档案上贴的名签是看不清的。朱标一点点向这里走,忽然脚下一软,心中一惊。
低头看去,原来只是条蛇!
不经常有人的房间里出现蛇虫是很正常的事,朱标用足尖轻轻挑开,这条无毒的小草立刻逃命去了。朱标看这小蛇也挺有趣,只是一个转身抬头,手里的蜡烛却差点跌在地上。
朱标看到,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丑陋无比的老妇人。
这妇人穿着件破旧的女宫人衣裳,头顶花白半秃,鼻子跟嘴被一块黑布斜着挡了看不清楚。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干枯如同树皮,三角眼睛凹陷着,眼球已经浑浊灰蓝,那块黑布遮盖下隐隐约约看过去,已经显得非常恐怖。
“世子,你怎么自己跑到实录房来了?”
老妇的声音沙哑,很难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过去没见过?”朱标端着蜡烛,慢慢朝着老妇走过去。
“我一直在这里看守档案,从没出过这房间,世子没见过老奴很正常。”
朱标觉得这个老妇人很大胆,至少明知道他是世子,不行礼不退下,还敢这么跟他对视。着妇人的目光很冷,虽然她的眼珠是混沌不明的。突然,这老妇人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一步一步朝着朱标逼近过来,她抬着头,看着朱标的脸,突然伸出苦手干瘪的手捧住了朱标的脸。
朱标惊讶得瞪着双目,看着这老妇肆无忌惮在他脸上乱摸。
“骨骼贵重,帝王之命格,只是可惜,可惜。”
帝王命格,只是可惜?朱标不知道这老妇在说什么。
老妇突然拉着朱标的手,用她柴火棍一样的手指头在朱标手心里横竖乱划,嘴里振振有词,朱标感觉有点头晕,等清醒过来才用力甩开了老妇的手。朱标有点生气。
“大胆!”
“呵呵呵呵呵﹏﹏”老妇一阵阴笑,着笑声使人毛骨悚然。
朱标想离开了,他感觉跟着老妇人呆在房间里很难忍受。
“你是想找命妇档案的吧?”老妇说。
“你怎么知道?”朱标愣住。
老妇冷冷一笑,夺过了朱标手里的蜡烛,一瘸一拐朝着一个角落走过去,没多久她抱着一摞档案回来,将档案放在一张空桌子上。
“这里是这些年所有伺候过吴王女子的记录。”
老妇瘸着腿搬了个长凳过来放在地上。
“你就坐在这里慢慢看,想看到什么时候,就随世子高兴了。”
说完,老妇灰暗的眸光又落在朱标面上。
“世子,你要小心……”
朱标刚想问小心什么?只听到门口跌进来一个人。
朱标抬头一看,是个年纪不大的小舍人。
这个舍人见是朱标,忙着跪在地上磕头。
“世子殿下!”
“你是谁?”朱标好奇问。
小舍人忙说:“奴婢看守实录房的。”
朱标一愣,他是看管实录房的,那么这个老妇人是?朱标猛然一回头,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刚才还站在这里同自己讲话的老妇人突然不见了?她怎么走的那么快?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在这里看管库房,那个老妇人呢?”
小舍人呆了呆,不明所以:“什么老妇人?世子,这里一直是奴婢一个在看管的,没有什么老妇人啊。”窗边不知什么时候蹲了一只黑色杂毛的老黑猫,正在虎视眈眈看着一切。
朱标脖子一凉,低头看着桌上档案,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心疑自己大白天也撞鬼了不成?腾得一下,他面前一册册案卷突然隆得一声自燃起火。
朱标呆若木鸡看着面前的火焰,小舍人惊得连滚带爬冲了出去,没多久拎着一桶水跑进来,哗啦一下尽数将水浇在了书案上。
火灭了,档案被烧的七零八落,几乎全部成灰。
小舍人冲过来抢救,翻去了一层层焦灰纸片,不停得哀叫:“这下奴婢要死了,奴婢一定会被处死的!”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一片烧焦了大片的纸页从桌上划落下来,正巧落在他雪白的锦缎鞋面上。
朱标弯腰把这张纸捡起来,上面有一行没被烧毁的字迹。
写着。
“同年五月,罪人诞下一子嗣,自认有愧服刑,身前宫人皆随主殉。”
这个罪人是谁?
罪人死前生下了一个子嗣?
这个罪人的宫人,全部殉葬?
如果府内发生过这样大的时,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罪人?那么这个罪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究竟又服了怎样的刑?!
朱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晚上梦见自己走在黑暗一片的荒野地中。
突然,白天见到的那个老妇出现了。
朱标想追过去问问她。
朱标走近了那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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