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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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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听说了吗?词韵跟我说的,童盈有了新男友。
  “明婵――”
  童盈含着笑容,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拖长了音来念人名,她和词韵一样,都是喝着洞庭水的姑娘,口音也像洞庭水一样清澈而温婉,有一种糯米的柔软感觉,拖长的音调,并非矫揉,而是让南方的水和北方的风,柔和到一起的一个结果。
  湛明婵微笑,她很喜欢这种味道。
  童盈说:“你们吃饭?”
  废话。
  湛明婵说:“是啊,你吃了吗?”
  “我出去吃。”
  湛明婵拉她近前来,悄悄问:“晚上回来吗?”
  童盈轻轻摆动身子,不好意思地说:“当然回来了,要不然我住哪儿么。”
  湛明婵看着立在童盈身后三米的那个男人,一米七五的半残个头,皮肤黑黄,架着眼镜,双手插在夹克兜里,脚尖闲不住地晃悠。
  猥琐。
  这是湛明婵对此男的第一印象,她看到童盈清澈的眼神中,充满甜蜜。
  “去吧,注意安全啊。”湛明婵拍拍童盈柔软的小手。
  他们走远了一点,杨安说:“那男人好猥琐。”
  “是啊。他们怎么认识的?”
  “我听词韵说,是童盈的高中同学给介绍的。”
  “哦。”湛明婵继续吃饭。
  对上了大学的人而言,高中老同学,是皮条客的代名词,他们阵容庞大,数量众多,分布在全国各地有名有姓的大学里,乐意为你提供他们学校有鼻子有眼的美女帅男,有时候到外校去看老同学,很可能看回来的是一个老婆或者老公。
  她们吃完饭,已经六点半了,走到阶梯教室的时候,讲座开始了十分钟,湛明婵的手里还握着半杯冷饮,杨安的走路速度是她的五倍,一进门就直奔着后排,健步如飞,湛明婵苦笑地跟在后面,忽略那一片射过来的目光。
  人挺多的么。
  她低调地从左侧过道走到了后面,然后耳中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我们可以请刚进来的这位同学,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湛明婵站住了,她需要确定一下是指自己,还是杨安。
  “手里拿着冷饮的。”
  湛明婵笑。
  妈的,说我呢。
  她转过身子,打算说一声“对不起,请您重复一下问题”,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然而她看到讲台上的那位年轻到不可能的名誉教授的时候,怔住了。
  无涯本来不想用这个名誉教授的身份,到这里来开讲座,但他知道,她是这所大学的学生,于是他同意了,而且退回了报酬。
  他猜她会来听。
  果然。
  现在,他注视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湛明婵,校园里的她,要活泼而悠闲得多,和每一个精力充沛的大学生,没有什么两样。
  譬如满不在乎地迟到,譬如满不在乎地端着饮料进到教室。
  他说:“我再重复一遍问题,我们刚才说到希腊神话和中国神话都具有一定的悲剧性,但是这个悲剧性是有明显的不同,我想请问,哪些方面不同,说出一点就好。”
  湛明婵苦笑,“希腊神话的悲剧性着重于命运的不可抗拒,我国的神话着重点在伦理道德上。”
  “譬如?”
  “俄狄浦斯的悲剧,他出生就注定要走上弑父娶母的道路,无论神话里给我们叙述,俄狄浦斯的前半生是如何精彩,如何远离这条道路,取得多少的成就,可最终的结果,还是验证了命运对他的安排;还有阿喀琉斯,也是一出生就被断定要死在战场上,他的母亲忒提斯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改变这个结局。
  而我国的神话故事,带有强烈的伦理道德色彩,先将一切人物和力量划分出善恶好坏,而后进行比对,正义力量的失败不是因为命运,而是因为邪恶力量的过于强盛,但是即便正义的力量失败了,也依然有精卫填海之不放弃的信念。”
  “那么洪水呢?”
  湛明婵怔了一下,“洪水?”
  “西方神话和我国神话都有对大洪水的记忆,这一点,有很多学者进行过研究,我们今天就从神话悲剧性这个角度来看待大洪水记忆的问题,那么你觉得,两种洪水,有什么根本性的不同吗?”
  无涯坐在讲台后,微微一笑。
  湛明婵盯着他深黑的眸子,觉得自己踏入一个陷阱。
  “如果从圣经的故事来讲,西方的洪水,充分体现了命运的不可抗拒性,无论如何逃避,洪水还是如期到来,除了被选定的挪亚和那些幸运动物外,一切罪恶的,也包括善良无辜的,都毁灭于洪荒,重新开始,古希腊神话也是如此,最终只有丢卡利翁夫妇得到普罗米修斯的警告,而得以逃脱。
  而在我国的神话中,精卫在死后亦会向大海发出挑战,女娲不惜用自身去补天,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终平水患。”
  无涯说:“那么你是否会认为,之所以我国神话充满了倔强与不屈,几经反复最终胜利,是因为东方神明所能掌控的力量,决心,以及人类与自身的命运,远远比不过西方神明呢?”
  湛明婵仔细地看着无涯俊逸的面容,这个男仙在设套。
  我说什么好呢?他就是东方神仙,我说OK,你们的确比不过人家?
  即便他不是东方神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那我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家神话啊。
  “不。”她摇头,“东方的神仙,在处理自身与命运,人类与命运,自身与人类等命题上……更……更……更像神仙。”
  无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哦?更慈悲,宽宏?”
  “不是。”湛明婵觉得思维很混乱,她并不擅长应付这种问答,但是她也明白,即便自己提前到达,并且躲在了一个角落里,这个男仙也会把自己揪出来,他根本就是存心的。
  “我们国家的神仙……懂得怎么养小孩。”湛明婵说。
  大家都笑了,善意而不解的。
  无涯也失笑了,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笑。
  “喔,”他说,“很有个性的答案,好了,我们先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这位同学回答得很好,给我们这次的讲座开了一个好头――”
  湛明婵想转身坐到杨安身边去,但是她的肩膀刚刚一偏,便听到无涯说:“前面有位置。”
  ……
  湛明婵差点捏扁了饮料杯子。
  “来,你就坐到这里吧,前面空着,我讲起来也没意思。”无涯微笑地指了指第一排离他最近的座椅。
  湛明婵礼貌地微笑,“谢谢。”
  她说,带着饮料走过去,坐下的时候,她的瞳孔对着无涯的眸子。
  讲座继续进行,湛明婵脑子里嗡嗡想个不停,只觉得她坐在这里,后背似是要被无数目光,烧灼出一个洞来。
  如芒刺背,是她从小在课堂上回答过问题后,最明显的感觉,无论是对,还是错,所以她不喜欢回答问题,不喜欢上喜欢提问的老师的课。
  她注视前方,无涯看到她的目光是空白的。
  有点渴,喝了一口水,他想:
  一个问题罢了,她不至于这么在乎吧?
  讲座结束后,湛明婵没有起身,她不确定无涯是否有话要说,杨安从后面跑过来问她:“说的不错吗,你还老说不敢回答问题,走吗?”
  湛明婵摇摇头,杨安说:“要向老师请教?”
  湛明婵礼貌地笑,杨安看了看被一堆积极分子围得水泄不通的无涯,“那我先回去了,还得打水呢。”
  湛明婵嗯了一下,杨安摇摇摆摆地走出去,她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着无涯拿起提包向门外走,还是有两三个同学围在他身边讨教,湛明婵坐在原地想了想,起身走出门。
  已经八点多,一层大玻璃墙外的天,是淡红的,湛明婵的学校离电视塔很近,她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挂在空中的那个巨型大灯笼。
  她的手掌按在微凉的玻璃上,鼻尖慢慢点了上去,看着微笑着的无涯,在讲座组织者和好学孩子们的热情簇拥下,谈笑风生,向校门口走去,那里有很多流动小摊,卖着水果,煎饼,麻辣烫,烤鸡翅,油炸臭豆腐,以往,自己总会在九点以前,踱到夫妻共开的那个麻辣烫的摊位前,取一些鱿鱼卷和鱼豆腐,放到盒子里,带回去,独自吃。
  热热闹闹的学校大门,她不会久留。
  身后逐渐冷清,只剩她一个,在昏暗的冷色调灯光下,她想,就不去吃加餐了吧,这样挺好。
  湛明婵回到寝室的时候,许词韵正在手提电脑前忙碌着英语作业,娇小的她将两条腿都收到了椅子上,可爱的脚趾头,无意识地弹动着,她唔了一下,目光没有离开显示器,“回来啦。”
  湛明婵看到杨安的暖壶已经不在了,“吴双呢?”
  “隔壁。”
  “英语作业?”
  许词韵流利地打着拉丁字母,“嗯。”
  湛明婵就没话说了,洗漱后上床――寝室有三套上下铺,可住六个人,新生报到那天,湛明婵第一个来的,挑选了西侧靠窗的下铺,吴双第二个来,住在了东侧靠窗的下铺,朴雪妍第三个来,选择了最后一张靠门的下铺,然后是许词韵,住到了湛明婵的上铺,接着是杨安,爬上了朴雪妍的上铺,最后是童盈,没得选,住到了吴双的上铺。
  只是朴雪妍是矜贵的少女,大一还在寝室住,大二的时候开始忙着去德国的事宜,一个月了,只在必修课上见到她独自坐到后面,点头的情分。
  湛明婵支好了小炕桌,拉上黑底床帘,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风扇呼一下运转,寝室门被推开,她能听出是吴双的拖鞋声,“我回来啦!”
  湛明婵隔着床帘说:“亲爱的双儿,你回来了。”
  “是的,亲爱的虫子,我回来了。”吴双玩笑着放细了嗓子,“讲座如何?听说你发言了?”
  “啊,是啊,让老师提问了。”湛明婵将床帘掀开一角,吴双脱下了外衣,紧了紧紫色文胸。
  “很性感。”
  “谢谢!”吴双开心道,“他问你啥了?”
  “比较中西神话悲剧性的不同。”
  “喔,好深奥啊好深奥。”
  “还好吧,很紧张呢。”
  吴双换好睡衣,一屁股坐到床上,铁床晃动了几下,住在上面的童盈的几本书,贴着墙噗嗤一下掉了下来,砸到吴双的床沿,吴双哼了一下,捡起来给丢了上去,然后她挂上了橙色帘子,将脚收回到床内。
  湛明婵也缩了回去。
  她打开浏览器,进入论坛,手机一亮,是童盈发回来的。
  “我今晚不回去了,亲爱的别担心。”
  湛明婵沉默,“注意身体。”
  她按下发送,杨安撞进门来,水壶撂到地上,“人都齐了?”
  吴双在床帘后发言:“没呢吧?童盈不在。”
  杨安三步并作两步走,撩起了童盈的床帘,“的确没人,喔,谁送她的娃娃,还挺可爱。”
  “她不回来了。”湛明婵一面输入用户名和密码,一面说。
  “喔。”吴双说,“她和那位在一起呢吧?那娃娃也是那位送的。”
  “应该是,那位叫啥来得,词韵,美女――”杨安拉长了声调,许词韵绵绵软软道:“干吗――么――”
  “童盈的那位叫什么来的?”
  “裘――丰――希。”
  “哪个字?”
  “就是――”许词韵拖着调子说,“就是――那个上面是一个求――下面是一个衣的那个――”
  “狐裘。”杨安说,“小裘啊。”
  吴双来精神了,“夜谈的时候要八一八吗?”
  “现在就八。”杨安窜过来撩起湛明婵的床帘,湛明婵停下敲击键盘,“干吗?”
  “要八一八吗?”
  湛明婵将床帘从杨安手中接过来,“随便吧。”
  “心情不好?”
  “没有,累了。”
  杨安说:“刚才那个老师太年轻了,也太帅了,现在还有长成那样的当教授,可真是不容易。怎么,他提问你,你动心了?嗯――?”
  吴双掀开床帘,激动道:“八一八!”
  湛明婵微笑,“好啊。”
  她看了看窗外,夜沉似水,一道粉影飞快地飘过,卷起窗帘,瞬间消失。
  湛明婵的手伸向了放在枕头边的阴阳镜,停了一下,杨安叫唤,“虫子!你跟双儿说说那男的有多么猥琐。”
  湛明婵喔了一下,缩回了手。
  刚才那股气流……
  顺其自然吧。

  第二章 小“水灾”

  周四的下午没课,湛明婵在寝室里上网,许词韵上了一上午的课,疲惫地将一份资料丢到了童盈的上铺,然后回床上宽衣补觉,吴双又去了隔壁寝室,杨安本来在打游戏,被教秘的一通电话叫走,一会儿又回来了。
  “奖学金!”杨安有些激动。
  湛明婵说:“和我无关。”
  “和我也无关。”杨安说,许词韵在上面迷迷糊糊地说,“杨安――是说要按照学校给的公式去排名么――”
  杨安走过来,“是啊美女,不过咱班上有几个不想用这个公式,她们自己要推一个,晚上六点,文科楼406开会。”
  她一把拉下了湛明婵的床帘,“都得去啊。”
  湛明婵将床帘夺回来,“我有事,反正我也不评,我成绩也不够。”
  杨安说:“你比我有点希望。”
  “咱俩都没希望。”
  “你晚上有什么事?不怕人家给你算错分啊?”
  “算对了我也评不上。”
  “你到底有什么事?那么神秘,说来听听。”
  “我说去卖身你信吗?”
  杨安笑了,“真是的,我还不想知道呢。”
  童盈走了进来,“我回来了。”
  杨安笑道:“美女,要评奖学金了。”
  童盈站住了,“是吗?怎么评?是说要按照学校的公式吗?咱们系里好像有自己的公式,而且还要计算参加活动的加分,选修和必修的权值比例都不一样,这回听说要修改几个数据,好像要加重选修的比值,而且额外加分限制的很严……”
  童盈和杨安絮絮叨叨地说,湛明婵戴上了耳机,杂音很重,然后是一声叹息,粗重而久远,水声激荡,回旋在耳边。
  她还没放音乐呢,所有的网页,也没有带背景音的,当然,这也不是风扇和硬盘运转的声音。
  无名怪声。
  屏幕开始扭曲,慢慢地,有水珠盘布,好像电脑哭了一样。
  湛明婵感到炕桌在慢慢倾斜,她托住了桌子,突然听到砰地一声,便拉开床帘。
  吴双提着暖壶站在门口,一地的壶胎碎片和水,看着没冒烟,湛明婵松口气。
  “没烫到吧?” 她和杨安同时问,杨安快步走了过去,童盈呆在原地说:“怎么弄的啊?天气不冷啊。”
  湛明婵穿上拖鞋,吴双面无表情地将只剩一个壳子的壶翻来翻去,“我不要去上课吗,想着一会儿顺道打水,一提起来就这样了。”
  “质量问题吧?”杨安接过来帮着检查。
  “用了一年了。”吴双没好气道,“算了再买一个。”
  “没伤到吧?”湛明婵穿好拖鞋走过来,她看到吴双穿得是薄长裤,灰白的布料上溅满了水珠,吴双冷着脸摇头,湛明婵便说:“幸好你穿得是长裤。”
  自己和童盈穿得还都是裙子。
  吴双和杨安把地面打扫了,吴双决定不去上课了,于是她们两个一起去超市选购新壶,童盈整理完物品后后,一声不吭地爬到了上铺,湛明婵重新戴上耳机,悄无声息,电脑屏幕,也很正常。
  方才的水声,水珠,倾斜的桌子,她当然知道没看错。
  点开了冥濛雨的博客,自那天以后,冥濛雨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但是她在论坛上很活跃,出没于时尚,感情这类的板块,也不发帖,只是附和。
  博客里只有两个标题,湛明婵有一点点失望,她感到童盈从上铺下来,站到自己的床帘后,轻轻地撩着,“有事?”她问。
  童盈探了下脑袋,“明婵――我想问你点事情好不――”
  湛明婵用微笑鼓励她大胆地说下去。
  童盈小声道:“有没有人动过我的床啊?”
  湛明婵说:“我没动过。”
  童盈喔了一下,“那你看到谁动了呢?”
  湛明婵想了一下:
  昨天晚上,吴双将掉下来的书丢了回去;
  杨安为了确定童盈在不在掀开过帘子,还看了半天娃娃;
  刚刚,许词韵将上课资料放了上去。
  “不清楚,你问问大家吧。”湛明婵说,童盈没有立刻采纳,而是停了一下,湛明婵只好说:“有什么问题吗?”
  童盈笑了,“没事。”
  目光闪烁,心不甘情不愿,湛明婵本来是想再接再厉,但是手机亮了,于是她先看短信,是白瑢的:
  秋天是最美的季节,你有时间和我去西山吗?听说那里的枫叶,已经红遍了。
  湛明婵不假思索地写道:
  对不起,最近课程很紧,刚开学,不好逃课,十一后,我有时间一定找你。
  她放好手机,听到童盈说:“词韵啊――你动过我的床不?”
  过了一会儿,许词韵在上头迷迷糊糊说,“床――喔,西哲的作业材料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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