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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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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孩子呢!
你也不至于……
“无涯……”
她没有来得及把抗议发出去,嘴唇就被无涯的吻封住了。
衣服落在青砖地上。
袅袅轻烟间,一扇屏风后,只两道身影纠缠。
夜幕,小雪粒子纷飞,路灯凄冷,人迹罕至,偶有板车轧过,咯吱咯吱。
湛明婵穿好衣服,慢慢走出来,她捧着肚子,感觉也没什么大碍,料想无涯不至于差劲到把孩子给弄下来,遂放心了不少,但又脸红。
妈的,怀着孩子就这样,让小筝儿受的是什么胎教啊!
无涯早已穿好衣服,带子系得不紧,深衣袖衫,都松垮地很,他散着青丝,半卧在席子上,凝视着咕噜噜的小银锅子,水花四溅。
“试试看,召唤法杖。”他对湛明婵温和地说。
湛明婵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手心一握,意念稍微流转,那根熟悉的,而又离开她好一阵子的法杖,重新出现在她手中。
熟稔的感觉在心间流转。
稍微用心,绿光流转指尖。
湛明婵惊喜,“我的法力,恢复了?”
无涯含笑点头。
湛明婵只喜悦了片刻,猛然醒悟,“你别告诉我,得那什么那什么,才能恢复法力。”
无涯很正经,很严肃地说道:“和一个修为足够的神仙双修,就可将玄黄之力恢复过来。”
湛明婵初刻本能害羞,继而也不以为意起来,反正都和无涯有孩子了,但最后突然感到不对,“等一下!”
她回忆着,“我怎么记得……我的祖母湛青岳,也曾被废除功力,后来恢复了呢?”
无涯说:“是。”
湛明婵又想了想,“谁给她恢复的?”
靠!
别说是你,无涯!
这不是好玩的。
这有点间接乱伦了!
无涯笑说:“可真别乱想,我才不会这样呢,遇见你之前,我什么德性,女魃,姎妱,雍寂,都可作证。”
“那我祖母是如何恢复功力的?这里面除了你这个神仙,还有别的神仙吗?”湛明婵质疑道。
无涯说:“她找过我,我不干,但很糟糕的是,当时雍寂在我这儿。”
湛明婵捂着胃。
孕吐的症状缓解了,怎么又上来了呢?
“然后呢?”
“你祖母……” 无涯迟疑着,“她……她那个时候毕竟年轻,年轻人,总是……嗯,做事冲动,精力也充沛,你要……宽容她……”
“我祖母到底做什么了?!”湛明婵问道。
无涯叹息,“她……宽衣……诱惑。”
不肯多说。
“接着?”
“我拂袖而去。”无涯干脆道,“躲到女魃那里了,把地方让给了……雍寂和她……”
湛明婵几乎尖叫。
“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道,“我祖母和……雍寂那个混蛋?!那个强了白瑢,和湛明菲做过,还几次要用我气你的变态神仙?!”
无涯苦笑,“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啊,雍寂一向来者不拒的。”
湛明婵恐惧地说:“那……你别告诉我……我老子是……”
“没有的事情,那个时候你祖母已经完婚四年,你父亲当时都三岁了呢。”无涯赶快澄清,“你祖母被驱逐然后找我求助那年,是二十四岁。但她是二十岁和你祖父完婚的,二十一岁生下了你的父亲。所以你父亲,套句宗堰说过的,纯粹的人种DNA,没错误。”
他又补充道:“不信我的话,去问宗堰,去查查齐家应家薄家还有你们自己家对当年事情的记录吧。”
湛明婵稍微放心——若是白瑢生下的儿子和自己的老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靠!我得管她的儿子叫叔叔?!
我的小筝儿,将有一个和她同龄的外叔祖?
什么跟什么啊?!
想想就头皮发麻,令人发指。
湛明婵又喝了一碗安胎药,“你……会不会……戳着小筝儿?”
她试探性地问。
无涯忍俊不禁,“说什么呢,我有那么糟糕吗?”
湛明婵就不说话了,她偎在无涯的怀里好久,偏着头,望天——望不到天,就望窗子吧。
“下雪了。”过了好久,她说。
无涯嗯了一声。
“又是一年了。”湛明婵竖起一根根指头算着,“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无涯说:“怎么伤感起来?”
湛明婵道:“产前忧郁症?”
无涯笑说:“太早了吧?”
湛明婵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来,“雍寂看过他儿子的前途,你有没有看过小筝儿的未来呢?”
无涯垂睫。
“明婵,天意,不是神仙,可以掌握的。”
湛明婵抚摸着小腹,“好,我不强迫你……反正你总是这样子。”
他们坐下来听煮水的声音,屋内朦胧在叶子香的烟中,雪粒子大了起来,沙拉拉打着纸窗,湛明婵微微笑着望着纸窗上的雪影,轻轻道:“我们的小筝儿……长大后,不会像我这样吧?”
无涯沉默了半晌,“不会。”
“最好也别跟你似的。”
无涯说:“明婵,从来没有考虑过,带着孩子,到我这里来吗?”
“我是湛家的掌门,小筝儿是未来的掌门。”湛明婵认真道,“人心江湖,金盆洗手是不算数的。”
无涯说:“其实,是你不愿意接受清修的生活。”
“是你不愿意接受红尘的元素。”湛明婵道,“拉着我,还要拉着孩子,小筝儿有权自己选择她的未来,是当一个你这样的神仙,是当一个掌门,还是当一个普通的人。”
湛明婵苦笑道:“一直都是你要把我拉到你这里来,而从未想过,到我那里去。”
无涯沉吟,“红尘之喧嚣,你也容忍不了啊。那些虚伪,欺骗,勾心斗角,曾经伤害了你。你恐惧,逃避,甚至因此错乱了人生的轨迹。如果红尘已变作苦海,那么我这里,是一叶扁舟,为何不上来呢?”
湛明婵定定道:“你这里,就没有我恐惧的因素了吗?你的中立,无涯,在很大程度上,是欺骗和虚伪的保护伞,伤害和屠戮的许可证。”
无涯默然。
雪,越来越大。
雪片飞舞。
杨安说她让蚊子叮了,在十一月份,并说这是个暖冬。
但是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都要早。
湛明婵起身,她慢慢走到雕花窗格子前,可以透过窗纸那细腻游走的纹理,隐隐看到外面清冷的街灯。
明年此时,我们还能这样吗?
这个念头犹如暗流,忽地就冒了出来,卷走了她。
恐惧。
无比恐惧。
湛明婵突然明白,对未来的无知,不是最大的恐惧;对未来的有知,才是恐惧的极致。
她退了几步,有点喘不过气,她回头去看无涯,他安然地半卧在博山炉旁,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打盹,香烟袅袅,飘过他乌黑的发丝和清俊的脸庞。
烟雾越来越大,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轮廓。
“无涯!”她伸手,恐慌地叫了一句。
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不要让我孤独奋战。
潮水滚滚,冰冷刺骨,渗透到骨缝,淹没了每一个细胞。
无数手指挥舞,腐烂的,青紫的,肿胀的,白骨森森的……
鬼哭,鬼嚎。
鬼影森森。
我浸没在冰冷中,法杖的光芒,是我此刻唯一的信念和勇气的来源,是我支撑下去的动力。
我在做什么?
无涯,你在哪里?
无涯——!
鬼哭,鬼嚎。
鬼影森森。
黑的浓重和白的飘逸,冰冷和潮湿的气息,这里是哪里?
纸钱漫天,白菊花遍地。
水流激荡。
我手持法杖,绿光逐渐微弱。
不行,这样不,要坚持下去,再坚持一刻,就一刻……
否则……
千万人的性命,毁于一旦……
力量衰竭,视野模糊。
那道影子跳了下来。
水声噗通。
握着我的手,巨大的力量涌入法杖。
我垂下去的手腕重新抬起。
是谁来了?
这有去无回的死亡之地?
谁过来陪我?
无涯,是你吗?
无涯?
不要再用中立,来抛弃我,成全你,好吗?
冷风夹杂着雪片飞卷。
打了个哆嗦。
湛明婵怔了怔,才发现自己一直立在窗边,而且不知怎地,就将窗子推开了。
大地白茫茫。
大脑白茫茫。
无涯的手扶上了窗框,“冷。”
湛明婵说:“这条街的路灯,好冷。”
无涯淡淡道:“清净是最好的。”
湛明婵说:“来点暖色,喜洋洋的,好吗?”
无涯沉默着,慢慢,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随你吧。”
她将两只大红灯笼,用竹竿子挑起来,挂在了黑门外的两旁。
苍白飞旋的雪,盈盈流转的红。
黑门肃穆,青砖典雅,门钹铜黄古朴。
湛明婵微笑,“其实这样才好。”
温暖,平和,融洽。
不要再穿着刺猬的衣服,不要再戴着有色的眼镜,不要再畏首畏尾,而推开该有的幸福。
“哎,明天陪我去孕检好吧!”她笑着决定了,“不许说不。”
折腾完体重血压,血液常规的检查,听完胎儿心跳,湛明婵在长椅上懒洋洋地等结果——无涯全程陪护,寸步不离,和医生护士的交流,统统由这个神仙主导了。
只有此时,让她一巴掌给打发去取结果了,“快着点,用法术偷出来也无妨。”湛明婵心满意足,也就大言不惭起来。
她翻看了会儿杂志,因为无涯还没回来,琢磨着验血结果一般比较慢,就起身四处走走,一路上看到不少年轻的爸爸妈妈抱着孩子,个个笑容满面,一种特有的奶香弥漫在走廊,湛明婵的心情就愈发愉悦。
她转出妇产科,转到了儿科,看见一些家长正带着宝宝候诊——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受病痛折磨,不由心紧,加快脚步走过去,离她最近的,一对年迈的老夫妇正和一对年轻夫妇谈笑,他们各自的孩子都在婴儿车里,一模一样的婴儿车,连两个宝宝的打扮都一样。
湛明婵看了一会儿,挤眉弄眼,终于逗笑了两个宝宝,两对夫妇都朝她微笑——带着孩子的人,和陌生人,总是有这样默契的会心一笑。
“是您二位的孙辈吧?”湛明婵问那对老夫妇,老妇人慈祥地微笑,眼眶肿胀。
“我孙女。”老先生这样回答。
“您儿子媳妇工作忙吧?”湛明婵随口问道。
老妇人掏出了纸巾,老先生垂头不语。
嘎——
问错了?
旁边那对年轻夫妇轻轻道:“孩子的父母都去了。”
湛明婵满怀歉意,“对不起。”
年轻妇人说:“我们是他们的邻居,孩子差不多大,就一起来了。”
“您这也是女孩?”
“对,比丁老先生的孙女大了一周,在另一家医院生的。”年轻妇人微笑着摸了摸婴孩的脸蛋,“最近两个孩子都在夜啼,就一起抱过来看看,也好照顾老人。”
湛明婵道:“宝宝们都打扮一样啊,车子都一样。”
“不一样啊,我们的车子上多绑了一根黄丝带,丁家小孙女的右手手腕上,戴了串红玛瑙链子,而且小肚皮上有个类似剪刀的胎记呢。”年轻妇人温和道。
他们聊了一会儿,那位丁老先生起身要去卫生间,因为离得远,老人又腿脚不便,年轻爸爸就主动陪着去了,老中青三个女人就围着两个小女孩又聊了一会儿,有个护士就走了过来,“十二号,十三号?化验单出来了,家长过去领一下,在四楼,坐电梯。”
她冷冰冰地说,口罩遮去了半张面孔。
丁老夫人和年轻妈妈面面相觑,她们的丈夫都没回来,又都不愿意带着孩子走太远,毕竟医院是病菌多的地方。
“我帮您二位看一会儿吧。”湛明婵主动道,“您快去吧。”
无涯,你XXX地死到哪里去了?!
湛明婵和两个小女婴说了会儿话,觉得无聊——因为没人回应,她偷偷看了看,四下无人,温度有点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走廊静悄悄,冷色调的灯,忽明忽暗了几下,湛明婵抬头瞟了一眼,那灯又稳定地放着蓝白光芒了。
低头,逗了会儿,嗯,嗯,好吧,四下无人了,那就一手一个,把孩子抱出来了。
惊喜地想:
小婴儿好软啊。
抱起来感觉真不错。
再亲几口。
为什么小婴孩的皮肤就那么水嫩呢?
余光好像瞥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在左侧走廊的尽头,一点点蠕动。
湛明婵心神一紧,忽地站起来,刚要掏包去拿阴阳镜,突然有双手从右边伸过来,抱走了一个婴孩,“我要送去检查。”
是刚才那个护士,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口罩遮挡着面颊,只露出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女婴。
“去哪里检查?孩子的家长没回来呢!”湛明婵抱着另外一个女婴,立刻拦住护士的去路,质问。
“家长要配合。”护士说。
“你是护士吗?”湛明婵冷冷道。
这对眼睛,有点熟悉。
好像看到过。
仔细回忆……
护士撞开了她,大步跑开,转瞬消失在拐角后。
“站住!”湛明婵抱着孩子追了过去,迎面正撞上丁家老先生,独自一人,慢吞吞走着,他见了湛明婵的惊慌样子,一怔,湛明婵将孩子顺势就塞到他怀里,“拿着!”
只来得及撂下这句话,她人已跑出十几米,转过拐角,望见那护士窜上楼梯。
沿途呼叫,可惜大家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中午了,人也少。
紧追不放。
湛明婵已经想起来,那双眼睛是谁的了。
自己匆匆见过两次。
杨安给她看过照片。
傅玫的堂姐。
发疯了,又找不到的那个。
这个故事的尾声
湛明婵在医院最高层的天台门外找到了傅玫的这位疯堂姐,跟在她身后一起找过来的,还有傅玫。
“我们前几天找到她,带她做检查,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傅玫半哽咽道,“她,她怀里的那个……不会又是抢的吧,这可怎么办?”
湛明婵说:“你别出声。”
疯堂姐坐在楼梯上,做出哄孩子的姿势。
湛明婵一步步接近,手指扣了一个轻微的昏迷诀,小心地放了出去。
疯堂姐很麻利地就昏过去了。
湛家术,可不是好玩的啊。
湛明婵和傅玫同时赶了过去,一个抱起孩子,一个抱起了堂姐,傅玫叫了几声堂姐,就掏出手机找人弄担架。
湛明婵也不需要理会傅玫,只先检查了一下小婴孩有没有大的损伤,盘算着一会儿得好好赔偿人家父母,毕竟孩子是在自己手上遭了这罪。拨弄拨弄小衣服,差点弄掉了右手腕上的红玛瑙珠串,掀开小衣服,小肚皮娇嫩,隐隐有一枚剪刀样的红色胎记,玲珑可爱。
这个是丁家小女孩。
小家伙很乖巧,颠簸许久,此刻也只是好奇地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打量着湛明婵。
湛明婵温柔地说:“乖啊,阿姨带你去找妈……找爷爷奶奶好吧?”
小婴孩将小手指头伸到嘴里,嘬了嘬,湛明婵拨弄开,“脏。”
小女婴扭着软软的小脑袋,看了看小手指头,看了看湛明婵,若有所思的样子。
然后嘻嘻笑。
湛明婵也笑了,“真乖。”
她抱着小女婴,小心翼翼地走回儿科。
没人了。
只有一个绑着黄丝带的婴儿车丢在那里。
丁家的婴儿车不见了,丁家老夫妇和那对年轻夫妇,都不见了。
人呢?
湛明婵愕然,孩子还在我手里呢。
她抱着婴孩转了几圈,找不到人,只看到急救处一片混乱,一口气推出四辆轮车,一群医生护士都奔了过去。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湛明婵抱着婴孩走过去,不,最开始是走,然后是跑,飞跑,奔跑。
轮车从她眼前匆匆划过,撞进了急救室。
血肉模糊的四个人,依次滑过她的眼帘。
丁家老夫妇,还有年轻夫妇。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揪住一个护士问道,护士匆忙只丢下句“见鬼了,车祸”。
车祸和见鬼有什么联系?
湛明婵抱着婴孩赶到了医院大门外,一条宽阔的马路,一辆公交车,两辆交警的车子,还有警用摩托车,很多自行车,很多驻足的行人。
湛明婵踮起脚,路中心,一滩滩鲜血,几乎成河。
这不是最恐惧。
最恐怖的,让很多探头的行人哎呀地叫出声,甚至扭头吐出来的——
是血泊中的一具小小尸体。
柔软的婴孩尸体。
没有脑袋。
脑袋在一旁,犹如一只孤独的球。
没有脑袋的……
没有脑袋的……
我怀里的女婴,姓丁。
她的父母,都不在了。
她是被祖父母监护着。
丁……
湛明婵果断地扣上了阴阳镜,无头小鬼,还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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