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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阳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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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就是老六这会儿,在他说出了那一番话后,也从自己的心声里延伸出了新的悟。他在想吕刚的话——“老六你怎么骂人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人家吴处长跟你似得小心眼儿,*的时候挨了一回揍,看着老同学有难了就不答不理了。像你似的,当兵没走了到现在都记恨着人家……”坦荡了自己的心灵,他的话却也是不错喔,自己一生中,对石建国记忆最深刻的不就是当他和边和平离开兵团的时候,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么。那将天大的秘密隐藏于心中的笑容,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可现在……

  他在心底悲悲地发了一声叹息。

  其他的人,对了曾经的老宅,也都是感慨万千,将幼时曾经住过的屋子,都一一的看了。符曼华家的将军楼已经没有了,那里起了新楼,是军直属分队的宿舍,院子里,正有侦察兵在噗啪噗啪的操练。八一小学也被高高的围墙隔到了老大院的外面,正是课间的时间,哇啦哇啦的童声(口亮口亮)得震了一世界。在学校围墙的南边,有一片硕大的空地,过去是勤务连的菜地,如今已经成了堆放淘汰装备的场地,一排老旧的T56式坦克,静静地列在那里,任凭风雨的剥蚀。在那坦克的后面,立着一片已经收获了籽实的向日葵,高高的茎杆,就在那里如林样的戳着,已经掐去了葵盘的颈处,弯弯的耷拉下去,但因为它们是成片的,便能醒目地看出来,那弯下去的颈,都是向着南的,向着太阳的方向。

  五个人履了侧柏夹住的路向前走,在过去的小招待所前面几个人停住了。那里有一个水泥砌起的大圆池子,里面种着塔松。多少年了,塔松还郁郁葱葱地长在里边,不过那池圈里的水已经没了,被土填平了沿儿。老六试着跳了一下,两层的池圈一迈就过去了,可记得小时候,跳这池圈时,是要有勇气和胆量的。边和平记得符曼华曾经画过一张这池里塔松的画儿,就挂在她家的墙上。五个人站在池子前照了合影。然后又分别的照。边和平从老六的手里要过了相机,说:

  “来,曼华,我给你和建民照一张。”

  符曼华兜嘴儿笑一下,在池沿儿上站了。老六马上靠上去,边和平就认真地弯了腰对焦距。符曼华那笑笑的脸和中年的身材就显像在彩色的相框里,她的旁边是撅着胡子一脸正经却漾满着无比幸福的老六。

  
  
  
  后     记

  轰轰烈烈地当了十六年兵,又在地方上坐了十六年板凳,可我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就弄出了这篇故事。其实这也是生活的规律,此消彼长嘛。

  在人整天忙着赶酒的时候,你心中有一帮栩栩如生的人物在翻肠搅肚的活跃着,是不是也是很有意思。当然这里面无所谓真实与虚假,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作家贾平凹曰:把一种意识,以实景表现出来,使之有多义性;面对着要表现的人和事,越写得实,越生活化,越是虚,越是有意象。以实写虚,体无证有。我对这话的理解是:文学的东西都是从生活中感悟来,又为精神的追求而凝聚起的载体。如这个故事,虽有生活背景,但绝非来自单一的某地、某人、某事。因此,如果非要说“本故事纯属虚构,读者诸君切莫对号入座”则又显得俗了。还是希望从生活的时代背景去感悟为好。

  哲人说:人对自然的破坏是傲慢而不讲理的,而自然对人的惩罚则是客观而公正的。人类相对于自然界来说,其实是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的,这到不是人类的有意,实在是人类自身的弱点所造成的,就像人的眼睛对“美”的标准判定,并不一定就代表了地球上所有生物对美的标准。

  人人都在追求幸福,可到底什么才是幸福?窃以为,如果“真”的东西在我们身边越来越多了,那幸福就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是人都会追求美好,可这美好也是因人而异的。可不论怎么说,你既然有理想,那么就应该去追求,因为你毕竟是伟大人类的一份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第一章

  多愁善感的边政委头天晚上原本有个小九九,明天早上早起,和赵静一同去看日出。这是新千年的第一道日出,难得的!可张师长不晓得哪根神经走了电,都九点多了非把大家叫到一起喝酒,一师之长发话,怎能不应。张师长的理由也简单:迎接新千年、讨个吉利。话是这么说,可都是常委,一张口自然离不了今天才结束的《Y23想定推演》,到是张师长:过年了,不谈工作!一色儿的“丘八”,话题自是离不开行伍,从国防预算到营房建设,从24个野战军到民兵预备役部队,边喝边聊,直把个过去未来如黄金分割线一般扯到敲过了新年的钟声才散。总之一句话:感怀岁月的倥偬,嗟叹人生的短暂。酒这东西靠得是对神经的刺激和麻痹,边政委虽然没有高过了头儿,可茅台的后劲,却让他耽误了看日出。

  刚刚起床的边政委,被一个电话一溜小跑的催到了师长办公室。师长正接电话,看政委进来,便将电话揿了免提。边政委听出了是省军区叶副司令的声音。老头子显然是在发火,“他还没到吗?!”声音大的把个电话震得像扩音器。“报告副司令员,边和平在这里,请您指示!”“Y23推演里面出了美女秀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边政委一惊,“报告副司令,可能是黑客。”“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懂糊弄我,导演组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做的那个预案不行!拿不到军区去,要重新搞。你们听到没有!?”“听到了!”师长政委同时说。“关键是指导思想,你们的指导思想有问题!现代战争是高科技的战争,高科技的较量,首长机关的想定推演,不能照搬过去图上作业的老一套,上次开会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可这次模拟演练并没有看到你们的新观念、新思路!”老头子说话像打机关枪。“关于那美女画面的事,边和平你要给我查清楚!听说你有个口头禅‘T六九、T八0’,你的资格有那么老吗?!你到底有多少水平?还是有多少知识?半瓶子醋!你在没在听?”“在听,副司令,我在听。”边和平惶惶悚悚。“边和平我告诉你,这次Y23演习要是搞砸了,我老头子饶不了你,后果你应该清楚!”“是,副司令,我清楚。”

  新千年的第一缕阳光没有看到,却听到了老头子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边和平气不打一处来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明白自己给人卖了,并且清楚是谁卖了他。他想摔东西,可现在楼里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忿忿地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下,用钥匙开了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条中华烟掼到桌上。

  一抹金光从血红的烟盒上晃过来,刺刺地打到眼里。这烟盒反射出的晨光,搅扰了他的心事,下意识两手托起烟条,来回转动地看。光漆漆的红烟盒映着绚烂的光芒,里面的景物也是拟虚欲实的美丽。他撕破包装,取出一支燃着,踱到了窗前。已经蹿过二楼、冒上三楼窗台的老柏树,沐在新千年第一日的阳光里,金辉满镀的墨绿塔身,别有风韵地昭示着一种生命的火烈和沧桑的凝重。望住这被霞光罩住的老柏,他的心也如被浓烈的火焰包裹住。“T六九”“T八0”,这话怎么就成我说的了?!不错,我这个政委是六九年兵,他张师长比我晚十年,但这能说明什么呢?他张少壮大半夜的抽疯子叫去喝酒,我不也到了嘛。*年恢复军衔制时本来就有说道:为把老营级们留住才将三级校增为四级校。当时是什么形势?全国上下如火如荼的奔小康、向钱看!“团以上苦海无边,营以下回头是岸”这话不就是那时候流传开的嘛,这他妈的是龟儿子总结出来的!八十年代的兵给“三八式”“四四一贯制”的老一套带来了冲击,送进了新风,可他们一入伍就是“军地结合”“主副同开”,整天不是搞农场开工厂就是学厨子做木匠,美其名曰“军地两用人材培训”,到末了,再抓训练不还得仰仗那些基本功扎实的老兵们嘛!这些部队的昔日经履,怎么他妈的就成我的口头禅了呢?!噢,演习出了事故就是搞政工的事?你找梯子也得看看是谁的肩膀呀,别他妈的瞎踩呀!你有心,你想干事业,谁不想!谁不想把工作干的轰轰烈烈。可也得面对现实嘛!五个团建制,一万人编制,说起来吓人,其实都是墙上的数字、抽屉里的兵!满打满算才有三百来人可以调动,就是按营以上干部是现役算,也够不上三个团,“招之即来,来之能战”?你试试,那些兵们守在家里的百分之三十也没有!都在山南海北的跑生意、做买卖、打工,忙着赚钱!光靠计算机想定模拟管个屁用!就是现在这三百现役干部也是野战军淘汰下来的老弱病残大全,叫他们鼓捣这玩艺儿,不是赶鸭子上架也是老太太掏鸡窝,个顶个的笨蛋!不错,编在预备役里的各个厂矿、企事业单位里有的是人材,可抽的动吗?谁个给钱!这年头离了钱说得动话吗……“嘀嘀呜——”“嘀嘀呜——”电话的鸣声惊悸了正想心事的边政委。还会有更坏的事?想着去抄电话。

  “边政委,有您一个外线电话。”银铃样娇滴的声音。“哪里的?”他问。“桃园市的长途。”他心一咯噔,亲切而久违了的地名。“接过来!”

  “是边政委吗?”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我,你是哪位?”

  “坷垃,你好,我是建中,石建中。”

  “嗨!二哥,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好!你好!怎么,大过年的想起给我打电话,不会是给我拜年吧,还是有什么事?”

  “叫你说中了,老三在你那吗?”

  “没有呀,我们好几年没见了,老说有时间了去看看你们,可老得不出空,他还好吗?”

  “不太好,我家老爷子快不行了,可哪里也找不到他,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石叔叔病得挺厉害?”

  “心梗。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从对方的话音儿里边和平听出了严重性,忙道:“别这样说二哥,好人自有天佑,石叔叔会好起来的!”说时,石老军人那刚毅的影像也清晰地浮进脑子里。

  “老三真的没在你那?”石建中还在追问。

  “这有什么真假呀。确实没来过我这儿!”边和平边说边翻转着桌上的烟条,“他单位呢?可能是单位事忙,干他们这行总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他不在单位。单位也在找他!我担心他会出事。”

  “怎么会,是不是临时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石老二的声音有些让人莫名其妙。可紧接着他又说:“这样吧,你今天有空吗?”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你给你们的同学们都打打电话,看看老三在没在他们那,总之,一定想办法找到老三。”

  “这没问题!我这就打。”

  “向弟妹问好!”石建中最后说。

  “谢谢,你们也多保重!”

  放了电话,边和平打开抽屉,没有翻到他要找的东西。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一想,就起身走到文件柜处,从上往下一层层找,也没有找到。又到书柜上去翻。终于,在书柜下面抽屉里的一个旧文件盒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八一”小学通信录》。对折的16开纸的中间还夹着一张旧照片。打开来看,是一九六九年去兵团前,他们八个小伙伴在厚嘴唇的提议下去市里照相馆照的合影照。照片都黄渍了。边和平看着这照片上的八个小孩儿的傻模样禁不住笑出了声。又去看那通信录,电话号码还是些四、五位的,落款的日期是一九八0年五月一日。瞅着这张质地很差的16开纸铅印的通信录,无奈地笑笑,随后拿到桌面上铺开。思索了一会,便叫总机给他接远清县宏远肉联有限公司。

  尽管石建中的电话送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还是叫边和平感觉很亲切。好长时间了,总是萦怀乡情和旧事,那群儿时的小伙伴,有时就在眼前跳,清晰得像昨天。这种奇怪的幻像,压不下、抹不去,总是如形似影的相跟相随着,就如婴儿叼的奶嘴儿,并不见其是因为饥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老了的症候?

  不一会,电话就接过来了,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请问您找谁?”“找你们总经理,韩建民总经理!”“请问您是哪位?”“你就说是他老同学有急事找他!”“请问您贵姓?”“姓边!边和平!!”

  “坷垃,是你吗?”话筒里响起一个粗豁的声音。

  “老六,你小子谱摆的不小呀,打个电话还三岗六哨的!”

  “嘿嘿嘿,哪的话,我这儿可是王道的乐土,农民的乐园喔。哎——,听说你现在是师政委了?!能听到你这个大政委的电话真是我老六开年之福气喔!说吧,是不是要肉?要多少?你说,我保证让你百分之二百的满意喔!”

  “拉倒吧你,我吃肉用得着管你要。刚才石二哥来个电话,说石老爷子快不行了,到处找石三儿找不到,问在不在我这,我说不在他还不相信,让打电话和大家联系联系,一块找找。”

  “喔……”

  “喂,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道喔。不过……”

  “不过什么?你现在怎么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

  “和平,我想你是不是过来一趟喔,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反正现在放假也没什么事,老转也在,我们一块去桃园聚聚。”

  “你放假我放的了吗,我现在正走着霉运呢!”

  “那正好喔,出来一趟,再回去兴许就是时来运转喔,人可不能光凭傻干,还得有命运的周济。”

  “是呀,你现在是被老天爷一网兜抄上天了,钞票多的可以当手纸!”边和平真的想象不出老六的一双圈腿现在是放在地上还是撂在大班台上?

  “我?笑话!告诉你喔,钱可不是那么好挣地,说不好听点,能当擦屁股纸用的钞票都是沾血的,这样的钱,我这儿可没有喔!”

  边和平发觉自己热情的有点过头了,便转了话题说:“大过年的,谢老转怎么跑到你那去了?是去玩的?”

  “哪喔,他在我这都干二年了,现在在我这负责供销”

  “怎么?”边和平挺吃惊,“他也不在3511厂上班了?”

  “早不在了,3511厂黄菜了,他在厂里人事也没搞好,憋气喔。都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伙伴,他愿意来,我当然欢迎喔,谁让咱们都是甘苦于共的兄弟喔。我说,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喔,我听老转说,石老三的近况不太好。”

  “公安局不是很大拿嘛,再说他们家又都在桃园,他还会有什么不好?”

  “这你就不懂喔,不是有句话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河边常溜早儿,鞋帮湿透脚。”

  “你是说他犯纪律了?”

  “我没说喔,只听老转影影绰绰的说,三哥不像从前了。”

  “……”

  “喂!坷垃!过来喔,过来我们一块到桃园去,把大头、尚荣、吕刚他们都喊过来,这么多年了,也该一块好好聚聚了。再说,这总比千山万水的打电话强喔。我们一块去看看石叔叔,也算咱们兄弟一场……喂,你怎么不说话,在听吗?”

  “在听。”

  “还有喔——,我这还有一个人想见你喔。”

  “是谁?”

  “你过来!你不过来我可不告诉你喔。”

  边和平有些忿忿,可又无奈,想了一想,便说:“这样吧,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一会我给你打电话。”

  “说定了喔,别的人我招集,你保证今天过来就行喔!”

  “‘喔’‘喔’这个老六,肥肉吃多了,怎么添这么多毛病?”放下电话的边和平喃喃自语。

  老友韩建民的话说动了边和平。到不是因为他相信什么调风换水能给自己带来摆脱烦忧、释疑解困的祥云瑞气;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他知道,一个人固在一个环境太久了难免思想会僵化,有些事情,放一放,跳出来之后再回头去看,会更理智、更清楚一些。特别是石建中来的电话又勾起了他对那些自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伙伴们的思念。他们都是打记事开始就经历*,十几岁就一起离了家门,经历了许多难以忘怀的岁月。现在,都成家立业、天各一方,虽说是都事业有成,可也都是华发上头几近半百的人了。回首一生,尽管千变万化经历无数,但沉下来细想想,还是这群伙伴最难忘。就像总吃糖就觉不出甜了,想想那时的环境、思想、生活,于现在真是翻天复地的大变化。想到这儿,他有些恍惚,似是悟出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一时还理不清。但,他下了决心——往桃园跑一趟。当然,他也想好了,顺路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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