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燕子回时-第7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洛洛。”三声重叠。
当场有三个人黑了面孔。
易柏首先沉下脸来,暗暗头疼:这丫头今日是专门拆台来的!
其次便是周峥与夏友,这几日守在家中日盼夜盼,只盼着英洛回转,焦心不已。周峥好几次差点进宫去求锦帝,皆被英田一句:“稍安勿躁”堵了回去,如今眼见着她好生站在这里,碍于燕婉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只得捺下性子来,总想着能有时间说几句体已话,哪知道易小三儿恁得可恶,在英府坐客便罢了,府内多得的客房,任是东厢西厢一夜十七八间换着住都没问题,为什么偏偏要挤到鸣凤轩去住?
夏友更是心恨,眼见了着易柏眼角眉稍春意盎然,他虽信服天牢这种地方确实做不了“不轨之举”,去年某次看诊,他也曾乔装改扮,为某位显贵深陷天牢的幼子前去诊脉,顺便见识了一下本朝天牢风光,但这二人携手而来,双眸相视之时,分明前怨尽消,他本拟今晚夜探鸣凤轩,刑讯逼供那丫头,但若这可恶的易小三儿入住,岂不满腹的盘算都落了空?
难得英洛今晚在三夫婿虎视眈眈之下,脑中灵光乍现,为防着自己被其中的一人给撕成碎片,拆腹入骨,竟是亲亲热热拉起易小三儿,诚挚道:“妹妹,你好久没来了,姐姐都想你了!”……………………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打死都不承认这话是自己说的,再接再励道:“走吧,让星萝弄两杯热酒来,天牢这几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咱姐俩喝点小酒去!”
小三儿狐假虎威,料定自家大哥不能当着岳丈对自己发威,转头灿然一笑,道:“伯父姨母早点安歇吧!三位姐夫,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三……三位姐夫?
易柏忍不住偷偷磨牙!
周峥与夏友落寞一笑,偏偏拿这位古灵精怪的易府三小姐无可奈何,唯有礼数周全道:“三小姐也早点安歇吧!”这话怎么说怎么透着一股酸意!
既使是最开明的家长,如英田者,虽曾干预过女儿的闺房之事,但有时候亦不能强拧着来,就像现在。他只有微微颔首示意二人早点退下。二小女自为得计,相识一笑携手而去了,留下厅内三位黑着面的娇婿。
偏偏英乔近日身体大好,竟是与从前一般无二,还要特意加一句:“各位妹婿若睡不着,不如去为兄处酌点小酒吧?”
简直是兴灾乐祸的过了头!
他未料三个人一般儿心思,总要将这肚里一腔怨气找个人泄出,英乔这一声岂非正撞在箭上?他三个遂齐齐点头,道:“兄长美意,岂敢推拒?”竟是一边一个,身后还相跟了一个,架着他走了,屋内的英田与燕婉只闻得英乔扬声道:“父亲姨母也早点安歇吧……哎哟喂,妹婿,妹婿,轻点儿,那里疼……”哗声喧笑,也是去得远了。
英田与燕婉相视一笑,道:“这群孩子……”
二人相随而出,但见英府之内银装素裹,英洛与易柏身在天牢这几日却是连日大雪,二人亦不用仆人小厮陪伴,相携而行,积雪未融,是故行走缓慢,暗夜中有幽香沁人,燕婉惊喜道:“姐夫,莫非是那株金钱绿萼梅开了?”
英田抚须笑道:“怕是!”
二人沿着雪中曲径而去,不多时便寻得了那株梅树,虽是月色昏暗,但那幽香却是错不了的,但听得英田轻吟了一句:“万木冻欲折,孤根暖春回!”便不再吟下去。
近处月影之下,有花苞娉娉婷婷娇娇怯怯打开,一时里幽香盈鼻,燕婉侧头俏笑,隐有少女时代的顽皮样子,道:“姐夫怎么不吟了?”英田心有所感,只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来。
暖春。
快来了。
旧意谁教改(一)
第二日晨起之时,英洛的三位夫婿各个头眩神迷,却是彻夜醉酒之故。最惨的莫过于英乔,被他三人合起伙来灌个烂醉,出溜到了桌案下去,昏睡了一夜,堂堂英府大公子,形容十分之狼狈。还是第二日贴身小侍信一推门进去服侍他起床方发现了抱着桌脚酣睡的自家公子,不由失笑。而英洛的三位夫婿,却是自共侍一妻来,难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了一回。至此三人不得不正视对方的存在,虽私底下仍免不了暗涌如潮,众人面前到底学会了“兄友弟恭”的样子。
小三儿第二日一早天未曾亮,估摸着自家兄长未曾起床之时早溜回了易府,就怕被长兄逮在英府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收拾得瑞气千条,不能见人。
幸得第二日是休沐,迟些也无妨,等这些醉汉聚齐了用早膳之时已近正午,厅堂之内,苗家四女已服色齐整,换了苗女打扮,穿花着银,立于厅堂之上等待,一旁燕婉相陪。这四女自夏友去了药铺,便被他差遣了在药铺帮忙,今日隆而重之回府,不免让人猜想一二。
四女自入住英府,众人危难之际数度援手,虽说瞧在夏友师徒份上,到底算得有情有义,今日一早燕婉得下人来报,方知四姝前来辞行,竟是欲归苗疆,侍奉双亲,便忙忙的嘱郑管家去备了大礼答谢,又另备了精美衣饰等物四份,算作添妆之意,奈何四女坚辞不受。她四人跟在夏友身边,医术方面已不是当日离家之时可比,既是得遇明师,自然兢兢业业,少有懈怠。
众人进厅之时,正见得五人推来辞去的一番情景,夏友几日前已知她四人必然离开,当先一步道:“阿然,长者赐,不可辞!既是要归家,便收下罢!”
阿然自跟了这位师傅几年,每日虽被呼来喝去,却也甘之如饴,今日离别在即,目中酸涩,遂强撑笑颜,与其余三姐妹欢欢喜喜收下了燕婉所赠物品。
夏友与英洛又另备了一份礼物,算作是师尊与师娘的临别饯礼,英田一时吩咐下去,府中大摆宴席,厨子拿出看家本领,这顿中饭直吃到了过午,阿然更是在席间与众人拼酒,拿出苗家女儿的不拘洒脱来,饮得醉醺醺,揪着英洛的胳膊直叫将军。
其余三女见长姐失态,皆面有尴尬,欲从英洛身上揪下她来,英洛只觉得好笑,昨晚她不过在大明宫刚刚揪着别人不放,今日午时便被别人揪着不放,可见报应不爽,不由朗笑道:“无妨,阿彩阿妆,这衣服料子结实,扯不坏的!”
二女顿时涨红了脸,直怕阿然失了仪态做出不堪的事体来,阿黛这几年在长安渐渐长大,出落得竟是一番落落风姿,眸子似澄澈的湖水,最是藏不住心事,当下皱眉道:“大姐这是舍不得师傅,抱着师娘哭呢!二姐三姐,既舍不得师傅,抱着师娘哭有什么用?师娘又不会心一软,当真将师傅送了给大姐做我们的大姐夫!”
砰!
座中不知是谁竟是将酒杯一个不稳,掉了下去碎得四分五裂,一桌子半醉的人瞬间酒醒,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夏友,夏友只觉头皮发麻,女儿家的隐秘心事,他从前到如今虽都不曾学会揣摩得当,到底对一个人念兹在兹,无时或忘,个中滋味如何不知?既是四女要回苗疆,这个中情缘于她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将来终有忘却之日,也无须让英洛与英府诸人得知,哪知道阿黛心直口快,几句话便将这层纸戳破。
苗家女儿从来爽朗,阿然其实似醉未醉,当下酡红颜面,毫无扭捏之态揪着英洛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阿然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趁着今日掏给师娘听,还请师娘与我去花厅共叙一二!”
夏友急切间只将眸子对准了英洛,如今情势,却比不得从前二人成亲之时相对的那些日子,身周再无旁人,纵是有何误会,向晚缠绵之时自能分说明白,目今二人中间隔着这许多的人,若要生隙,只在一言半句之间,不由只将目光凝注在她身上,但盼着她能说个一句两句,心中默念:“洛洛,看我,看我!洛洛,信我,信我!”
不知是这段时日过忙,二人殊少机会坐卧缱绻,还是中间隔了过多的人,使从前心间的那一点灵犀化为灰烬,再不能寻。眼见着她已起身,欲随阿然去小花厅相叙,这一刻他忽然很是后悔数月以来因着易柏与华彻的缘故而故意为之,疏远淡漠了她,就在他几欲绝望之际,忽见英洛目光直直向他,竟是微微一笑,正是往日情到浓时思恋眷念的神色。与从前一般无二。
他几欲喜极而泣。
从前他说,无论你怎样,我总陪着你!
从前他说,无论你去了哪里,我总在你身边!
从前他说……
那些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原来一转身就忘记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未曾陪着她,所以,应有此戒!
或许对她有不满有酸涩有不甘怨怼痛苦挣扎,然而都抵不过将二人之间那些仅存的美好交给时间去淡漠。
时间是残忍的杀手,会将这一切削割成片,丢在无涯的荒原,任其枯萎腐烂,踪迹难寻。
他深深后悔。
阿然说:“师娘,我抱了师傅!”
阿然亦说:“师傅太过可怜,师娘的爱太滥,分割的太多,却不能给师傅最好最多的,也不能给师傅完整的一份!”
英洛语塞,内心隐有痛意!
再无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批责她,虽然叫她师娘,只不过比她小一两岁的女子,正是青春最好的年纪,一双眸子乌亮烁露,引人顾盼,且直言不讳,连她自己细想起来,也觉得纵然感情是一盘蛋糕,家中这几位夫婿,亦不能分出一个公正严明来!
她亦深深羞愧。
阿然见她动容,知道打蛇正打在了七寸上,遂再接再厉:“既然师娘不能对师傅全心全意,我希望自己能够陪伴在师傅身边一辈子,我们苗人从来重信诺,决不会食言!若师傅愿意,我愿意带着他回苗寨,或者游历名山大川,一起习医论道,相伴终生,不离不弃!”
英洛冷笑:“阿然,你在汉家几年,这汉文是越说越顺溜了!”胸口像憋着一团火,她想起久不曾傍身的陌刀,不知道同面前这女子对打,有几分胜算?
她说抱过他?
抱过之后呢?
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岂料阿然并不曾为她这般冷脸而怯,反道回她一个明媚笑颜,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两转,便道:“师娘有所不知,我们苗家并没有你们汉家那么多的规矩,只要喜欢的儿郎,便是师傅又何妨,他只不过比我大了三四岁,配成了夫妻真正合适!”
英洛只觉认识几年,今日的阿然始称得上本来面目,年轻骄纵,不退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自己一味退让,岂不让她有机可乘?她既想透了此节,成竹在胸,自然运筹帷幄,道:“阿然,你既知道我与你师傅成了亲,拜了天地,除非死的那一天,否则我们这辈子都是不能分开的!就算你抱了他,我相信他定不曾转回头来抱着你,对你亲怜蜜爱,否则今日此地也就不是你一人孤军奋战,而是你们二人携手而来求我成全了!”
那亮如曜石的眸子忽然就盈满了伤心失落,无限凄凉意,她道:“师娘,你如何知道师傅不曾回抱我,对我轻怜蜜爱?我虽不能自比师娘美貌,亦算有几分姿色,青春正好!”
英洛一字一顿,淡淡道:“无他!只因我信他,便无须疑他!”………………此话甫一出口,连自己也怔得一怔,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
其实真的就是这样子……………………英洛如是想。内心那些不安酸涩忽然都消失不见。
阿然那奇黑奇亮的眸子顿时泪雾弥漫,眼见有倾落之势,她深深吸气,缓缓跪了下来,道:“阿然恳求师娘,对师傅好一些!师娘从来未曾去过师傅就诊的铺子吧?从来不知师傅在不曾回府的日子就寝的时辰吧?也从来不知道他饿了可曾添饭,冷了可曾加衣吧?这几年来,这些事情都是阿然与三位妹妹操持,若师娘真的疼师傅,还请师娘在阿然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疼惜师傅,别再让他累得病了也是独自憔悴……阿然拜别师娘!”
爽朗洒脱的女子起身离去,身上银铃脆响,恍若离歌……她在花厅独坐了许久,久到身后有暖暖气息,有人怯怯抚上了她的肩,低声道:“洛洛……”
她紧紧抓着肩上那双手,依稀有药香绕鼻,那人轻颤道:“洛洛……”
从前的一切又回来了,鲜活甘美如初!
旧意谁教改(二)
这一日英洛在家静极思动,眼见已近月初,家中诸人再不允她操劳,每日只是休生养息,周峥一大早便上朝去了,夏友早忙得不见了影子,易柏亦忙得脚不沾地,她思及那日阿然的话,也觉颇有几分道理,不由招手叫来星萝问道:“你可知道我们家的药铺子在哪里?”
星萝笑道:“只是不知道将军说的是哪一个?四爷能干,二爷医术又高,这药铺都已经开了三家了,西市东市与南大街各一个分号,将军可真是个享福的命,只管坐着糊涂花钱就成!”
恰冬萝从外面走来,作势欲打:“你个死丫头!将军也是你编排的?将军还不撕了这丫头的嘴?!”
英洛摇头笑道:“我可不是坐着糊涂花钱么?家里现放着有用的人才不去用,我何必瞎搅和?再说了,我若去搅和,他们又该唠叨我了!”
冬萝向来体察人意,道:“那是几位爷体贴心疼你,怕你累着!将军一向身体不好,连政事都免了,如何还能做这些劳神的事情?今日如何问起这些事情来?”
“我就是闲坐着无聊,想出门去走走,正好也是从未去过药铺,便想着去看看!”
她话音方落,便听星萝打趣道:“前儿我还听着外面丫头胡说,说什么将军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可见是胡吣。阿然姑娘走的那一夜,将军与二爷缠绵了一夜,”她抿嘴笑了一回,方才道:“这才几天呐?就想着去药铺看二爷了?!”
她这句“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自然是为华彻鸣不平,可惜英洛从前到如今殊少小儿女心肠,自然不能明了这话的含意。
冬萝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丫头一时里犯了浑,为着自己的那点忠心护主的痴念难保不惹得眼前这位主子介怀,忙道:“外面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你去做呢,快去快去吧!我服侍将军去街上逛逛,今日也让我捡一回巧宗儿,躲一回清闲吧!”说罢就手将这丫头推了出去,一时里捡些欢喜话来逗英洛,不外是哪位姑爷容貌难得,哪位姑爷才干又高,性情儿更是没得挑,将她现下三位夫婿夸了又夸,又挑了英洛喜欢的衣衫换了,梳了头发,将镜中人儿又夸赞了一番,忽听得英洛叹息,冬萝不免慌了,道:“将军……将军可是嫌我唠叨了?”
却听英洛道:“冬萝,先时星萝说起来我倒没有留意,可这会子你为了替她描补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我再是个榆木疙瘩,也不可能不开窍了!你二人是彻延领进府中的,想来与他大有渊源,我虽不知道他手中掌握着一些什么人,想来是不会弱的了!大约星萝那句话,也是责备我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吧?这却是她误解了我,我并不曾做到那般全无心肝。虽而今我娶了这四位夫郎,但个个皆是英才俊杰,如今想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本不该贪多嚼不烂。你主子当日与我成亲,不过是为着避免被家族之祸殃及,他日他若反悔想下堂求去,我必奉上一纸休书!决不阻拦他的前程!”她度其意思,总是责备她的居多,不免想着借机敲打一番这两个丫头………………自己闺中之事,何时轮得到两丫头来置喙了?不错她是心有愧意,但也犯不着对着每个人都有愧意吧?
冬萝从来玲珑剔透,得闻此言不免大吃一惊,慌不迭跪了下来道:“将军恕罪!星萝言语莽撞,冲撞了将军,奴婢替她给将军赔礼了!少主虽离开,但决无同将军和离的意思,还请将军息怒!”
星萝从来冲动,不过半月,远在江浙一带的华彻从属下手中接过密报,拆开来看时,除了同往常一样记载着英洛的一些日常起居要录,下面另添了一行凌乱的字迹,道:“少夫人云少主若有意下堂求去,她必定奉送休书一封!”
正是星萝的字迹,可见是匆忙之间写就。
华彻当下将那张纸撕成了碎片,临风冷笑,唬得前来送信的属下乱了手脚,不住下跪磕头求饶,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触怒了这位。
却说英洛这一日敲打了冬萝,全然不知自己一时激愤之语早已被门口悄然侍立的星萝而转至了华彻之耳,可见人多口杂真正不错,口杂难免生隙。
这一日天气晴朗,积雪已融,街衢之上人流如织,长安城内从来不乏传奇,李晏与李秋的时代早已过去,连茶楼书坊间的大鼓词人与说书艺人亦将锦帝这段继位的故事描摹的异彩纷呈。英洛路过书坊之时,难免驻足听了一会,会心一笑便朝前而去,无疑,锦帝是这盛世长安城里的又一段传奇。
她与冬萝漫步而行,身后远远有马车跟随,以防着她累了可立时以车代步。她曾抱怨道:“我又不是纸糊雪捏的,哪里一下子就累着了?”
冬萝这丫头八面玲珑,道:“将军虽不是纸糊雪捏的,但身体向来虚,还是要好好将养着,不要太过劳累才是!若嫌坐车不好,奴婢陪着将军慢慢走就行,只是千万别赶车夫回家,预备着将军若累了也可歇歇!”
英洛见她说得诚恳,也不再强拧着她,只走了满头大汗方走至南大街这家药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