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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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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林和另外几个被尿淋了的小伙克制着心底的怨气,朝工程队长眨着白眼,迈起步子在别人的搭撑下随着那小伙走了。一会,工地上只剩下了刘福祥、工程队长和郭大平。山野此时异样幽静,温存,芬芳。

  第二天一大早,刘福祥去了乡政府找到陈春林,喊来派出所的两个人进了爹爹坑。下午四点钟左右刘天金被派出所的人叫出了村,打算带他去乡派出所,经过坑外的工地时,那被尿淋过的小伙们很想奔前去揍他,可是工程队长在身边,他们忍得咬牙切齿。刘天金他们行至营地那边时,只见白雪林已经守候在路旁。

  “有种的给我过来!”他对刘天金叫道。

  “你想干什么?”

  “扭下你的头盖来!昨晚的事情就记不得啦?”

  刘天金这时未上手铐,因为他和派出所那两人熟悉,带来的铐子沉重地在那两人的裤兜里晃来晃去,刘天金像平常的赶路人似的走到白雪林跟前,投以轻蔑的一眼。

  白雪林挥起一拳打在刘天金的鼻羽上,刘天金倒退了两步,手摸摸鼻子,染了一手的血。派出所的那两人慌了,拦堵在白雪林身前,不让他再次靠近刘天金。白雪林顺手把派出所那两人一翻,那两人像一团狗屎滚进路旁的小沟里,上身朝下扎在沟旮里爬不起来。于是,刘天金让白雪林捶了个半死。然后让白雪林捡起丢在路上的那双铐子铐住了他的手。刘天金动弹不得,躺在地下不甘败地划着脚。白雪林这时恨恨地掏出腿间那截东西,但屙不出尿来,一会又塞进去,在刘天金大腿上有力地踩了一脚,刘天金吁呀一声疼叫。

  59

  刘天金被叫到乡政府后,陈春林对他那晚的所作所为;气火爆天;呜呜噜噜地倒了一肚子脾气;然后撕了面子;要刘天金帮助乡政府食堂的厨师搬煤球。

  “这不是叫我劳动改造吆?我不干!”

  “你不干我送你去县公安局,扣留你一月半月足足有余,到了我这里你还想硬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刘天金这时一点计策也没有了,看到陈春林那死色的脸孔,猫子一般跟着厨师搬着门口运输车上的煤球。你陈春林真鬼怪,偏偏叫我干这种活,你妈的;我怕你?入你公公!入你奶奶!

  搬完了煤球,已经累得刘天金满头大汗,气都喘不过来。他刚想坐下,这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对刘天金说:“我是乡政府的杂工,领导说请你帮助我去打扫卫生。”

  刘天金气愤地跳了起来:“我不干了,干了的是乌龟蛋!”

  那杂工把刘天金的话传到陈春林那里,陈春林说:“送他去县公安局。”

  刘天金被派出所的人推上汽车时拼命叫嚷:“去就去,我没犯什么天大的王法惊个屁!看能不能拿我枪毙!你陈春林有能耐把我的卵砣割给你老婆!”

  陈春林憋得脸像猪红那样反驳道:“我老婆会丢下你的卵砣喂狗!”

  汽车一会就开出了乡政府大门……

  刘天金被送去县公安局的消息当天传到了爹爹坑里。爹爹坑里自古以来未有过这种风波,向来是平平静静的,绝没有跟政府扯闹的记录。在山外,他们看到过以往多少人跟政府扯闹而给砍掉了脑壳或者坐牢,因此使得家破人亡,足成千古冤仇。世世代代,爹爹坑的人们多以本份守己、甘于清淡为求生宗旨。现在刘天金的情况便成了一桩爹爹坑至关关重要的事件。全村的人都慌了,怕了,互相不再谈及筑路和风水的话题,担心有人会去乡政府打小报告,落得像刘天金那样的后果。刘继仁、刘竹茂等一些人不慌张害怕,他们知道刘天金给市委书记刘二宝打赤小报告,刘二宝知道情况后,大骂刘福祥,对爹爹坑风水问题很重视,说他定要抓紧回爹爹坑一趟看看。刘继仁、刘竹茂在刘天金家里翻出刘天金的手机,翻出那短信给村里人看。

  刘继仁道:“我们二宝大叔在市委有权把子,什么都不用怕!朝上没人莫当官,灶下没人莫乱窜。大家不要着急,我们有二宝大叔,尽管放心,刘天金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二宝大叔会有办法的!“ 

  十多天后,爹爹坑的人的确听到刘二宝专程到了县里。那日下午,刘二宝下车不到几分钟,就把被送到公安局扣留着的刘天金约到刘二宝下榻的宾馆会了面。前来陪同刘二宝的县委书记、县长都跟刘天金握了手,并一齐共餐。县委书记、县长对刘二宝突其如来的举动不禁有些惊慌失措,这时他们一点也搞不清楚刘天金与刘二宝是何种关系,因为刘二宝事先没给他们透个风,他们只得知刘二宝这一天要从市里来本县,半个刘天金的名字都未提及。刘天金一个小小的山巴佬,被送到公安局扣留了十几天怎的能让县委书记、县长们知道呢?他们即使知道了,对于刘天金这个极为平常的人,就如一个地上的蚂蚁而已,会在他们脑子里留下什么印像?刘天金从牢房里刚出来,肚子饥饿得简直就如打了结一样。此刻他坐在刘二宝身边,与县委书记、县长一起进餐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早忘记了他的身份,像一头猪毫无顾忌地吃起来,要命似的,不喘一口气,分不出他这当儿的吃相是人模还是狗样。有趣的是刘天金一连几日直至这天都拉肚子,使他筋疲力尽,眼眶乌乌的。眼下这么一大桌的诱人佳肴,刘天金哪肯放过。他妈的!不是因为陈春林送老子来这里坐了这十多天的牢房,也不至于拉肚子!原来牢房里隔几天才吃肉,刘天金一踏进牢门恰好吃过了一轮肉,刘天金没吃着,接上是每天吃素的,一碗饭又不多,一天到晚又仅两餐,刘天金饿得发呆,屁也没放一个出来。到第九天晚上,刘天金才尝到了一碗甜滋滋的猪肉汤。刘天金睡到半夜里醒来,听得肚子里咕咕噜噜叫,再一发觉下身全湿了,手摸了拿来一闻,呀!又腥又臭……这一夜刘天金在床边的粪桶里屙了大半桶稀水,肠子都好像是屙出来了一截似的。你妈的!给陈春林害了!他心底里直骂陈春林,后悔不该跟他硬着干,他想那天好好听他吩咐就不会吃苦了。刘天金那天听看守的人漏密,可能要判他的刑,那拿尿射人却还算是小事。刘天金一听,这下确实紧张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比拿尿射人更严重的罪。他这刻想得最多的是刘二宝,他指望刘二宝闻讯后会来帮他解脱,盼哪盼哪,他生怕刘二宝是个只会吹大炮而没义气的人,不会来为他说一句话。于是焦急得他接连拉肚子,吃药都不管用。

  可这日刘天金终于盼来了刘二宝。刘二宝不愧是个有骨气的老叔啊,值得!你刘福祥,你陈春林,你们等着看!看你们赢着我赢着?

  刘天金吃得汗漉漉的从额上冒了出来……

  餐厅里坐满了各种客人,斑澜的灯光在跳跃,觥筹交错。

  吃得太饱了。刘天金刚刚放下筷子,肚子里叽哩呵啰像夏天里一条牛牯在水田里躺下身来洗澡那般,他感到里面的肠子都翻腾碎了,化成了一股冷冰冰的泉流,不可克制地从屁眼里窜飞出来——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像一串鞭爆的声音。

  像撕一截烂席子的声音。

  刘天金这时尴尬不已,他的裤裆全染黄了,屎水从上面顺淌下来,打裤筒里淌到地面。难闻的异臭刹那间袭满整个餐厅,周围的客人们随着这种异臭迅速把眼睛投向刘天金的屁股下,只见泥泞样的稀粥样的粪便粘了他一裤。看到这里,呕——呕——呕!他们以雷电光束相同的灵敏快捷地捂住嘴巴,争先恐后往门口溜,否则他们要倒胃口了,甚至觉得自己*里也想冲出一些什么来的预感。

  仍坐在刘天金旁边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在这时刻见着刘二宝不忙不动,他们不便只顾着自己跑了,捂着鼻子彬彬有礼地望着刘二宝,等待着刘二宝转过身来,可他却还在那里勾着脑壳扯问着丑态百出的刘天金这究竟怎的回事。

  “你拉肚子为什么不早说?我们让你吃点别的,你是不是吃多了汤还是……”

  刘二宝眨着眼睛,就像对待孩子似的。

  刘天金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道:“拉了几天的肚子了……”

  “好嘛,你去卫生间泡泡,我那里有衣服,先穿上再说。”

  刘天金拖着疲乏的身子跟着刘二宝的秘书出了餐厅,模样就像一只田鼠。

  没人再进餐厅里来了,已经摆在桌上的丰盛的佳肴冷冷地搁着,诱人的味道全叫刘天金抛到了九天。餐厅的经理无可奈何,服务员在嘟嘴,翻白眼,喉咙无声地抖动。他们肯定在暗地里发牢骚咒骂着导致这种场面的刘天金。

  刘天金第二天坐在刘二宝的小车里回到了乡里。这天上午是他异常激动的时刻,他第一次坐进了这样轻松舒服的小车,那绵绵的座包使他想到了家里自己老婆的胸脯、大腿,还有那……太软、真软……他又想到了班房里睡过的那硬梆梆的板铺……去他妈!你陈春林看看吧,我刘天金坐着官爷车回来了,能把我怎的?判刑?判什么刑?判我的卵刑!卵毛不给你抽一根!我二宝大叔要扭歪你陈春林的脑壳!刘福祥你也得老老实实,要不剃你的头,你这卵棍有什么本事……

  他们首先到了乡政府,陈春林不在,值班的人说他去爹爹坑的筑路工地了。他们在乡政府的照料下吃过午饭就去了爹爹坑,朝着那条新开劈出来的路口驶去。这回刘二宝单独来爹爹坑,他把执意要前来陪同的县委书记、县长等统统一概推辞,只喊了司机。刘二宝精神抖擞,有一种万马奔腾势不可当的气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60

  小车摇摇晃晃沿着不结实的山道驶进了爹爹坑工地上。陈春林和刘福祥与刘二宝坐在一边谈,直至到落黑。工程队长派人骑车出乡墟上去买回了几瓶好酒,带进一些菜,要留刘二宝在工地上吃一餐。刘二宝欣然答应,兴奋地挥起手道:“好嘛,好嘛,难得的机会呀,听听家乡的山水,看看家乡的月亮,行哪!”

  刘二宝亲切地温柔地犟笑着。

  刘天金小心翼翼地呆在那里不说话,他那好斗的小公鸡的精神似乎默化了。别人不知道,这时刻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是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他机械地不时扫一眼视他不见的陈春林和刘福祥。他听着他们之间漫悠悠的交谈,于是他心底在咕噜刘二宝:一个实足的傻瓜!跟他们糊扯一些什么?贱骨头!卵砣!*!有了权力没点气概还当什么官?要是我早露一 手你看了!

  刘二宝这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钻在小车里睡了一夜,刘天金对他简直不可思议。因为刘二宝针对筑路的事情一句话也没有提起,讲的尽是题外话。天亮后,刘二宝要进爹爹坑,车子停放在工地上,让司机守着,他们走路去了。陈春林、刘福祥要求陪着去,刘二宝同样谢绝了,只跟着刘天金,摇着粗肩笨腰爬上了工地前面的山路。

  刘二宝进了爹爹坑,就像天空一晃而过的飞机掉落在爹爹坑那样,村里人惊喜得手忙脚乱,家家户户闻风而动,烧火煮起了鸡蛋。爹爹坑迎接客人首先用的就是这么一个规矩:煮两只鸡蛋,用锅铲压得扁扁的宛若一块甲鱼背,红的是蛋黄,白的是蛋青,鬼斧神工地弄得完美无缺。端到客人手里,客人不得谦让推辞,欢欢快快吃了就行,如果是早知这里的吃蛋礼道,就必须轻轻挟碎其中一只吃了,留下一只剩在碗里表示对主人的尊敬。头一回两回做客不晓得这个礼道的人,两只鸡蛋整整吃了倒也没关系,回数多了知道这礼道后那就得注意了。

  刘二宝到他那旧居门前踱了踱,望了望,返回刘天金家屁股没坐下,赶来看他的人一个接一个端着两只鸡蛋拥入屋里,向他问好,婆婆妈妈的一大堆话扯个没完。刘二宝接连端过他们的鸡蛋用筷子挖个小角,做个形式说明领了他们的心意。

  “二宝啊,你回来了就好,你要去叫住福祥他们别再干下去了,把路开了进来,以后遭祸……喔唷……我的腰骨都快断啦……喔唷……”刘福祥那老母亲佝偻着枯弱的身子,端着两只鸡蛋举到刘二宝面前。“你去劝劝他,他不会听我们的……前世发孽生了这么个儿子……他老爸都快死啦……“

  眼瞎的刘老七也来了,他没有煮鸡蛋,他捧上一支粗且黑的土烟送在刘二宝手上。刘青青不在家时,她是吩咐邻居替她烧火做饭照料着刘老七的。刘青青把油盐米交给邻居,邻居家吃什么,刘老七就吃什么。刘青青出村去坑外筑路,按理邻居是不愿意帮她做这个活什的,因为村里很多人讨厌她。刘老七听到刘青青在坑外工地上与刘福祥背着他静静的结了婚,刘德祥又没给他送酒来,他气得难以抑制地从屋里奔出来,丧心病狂地舞着拐杖张口嘶叫;嘶叫到傍晚。后来,刘老七就习惯地不时摸出门口来继续嘶骂刘福祥和刘青青。

  “牛入的!”

  “马串的!”

  他这是嘶骂刘青青。

  “你给我酒!”

  “我要酒喝啦!王八蛋!”

  他这是嘶骂刘福祥不给他送酒。

  刘老七每当想到刘青青跟刘福祥结婚的事,他那干干的喉咙就要火辣辣地燃烧起来,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烟样的火气,这火气不倒出来就要闷死他。他终有一*不可遏了,操起斧头将刘青青房里的床抡成了一堆柴片,抱出刘青青所有的东西点火焚了。把刘青青和刘双喜那回在澡棚里发生的丑事,一五一十对旁人讲了出来,村里人不信他的话,他抓起别人家门口的一只公鸡斩下它的脑壳。斩鸡头比发泄任何什么话都要强,让人相信无疑。刘老七这手一来,村里人便瞠目结舌了,但更多人对刘老七这作为摇头叹息。刘老七这个人哪。

  刘老七这个人……

  他还有一个怪症——吃布。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一天一天缺去,被他撕得破烂不堪,拧成一粒粒嚼过之后吞下肚里。听爹爹坑老辈人讲,刘老七的亲生父亲也会吃布,一辈子没有穿上一件完整的衣服,但他不喝酒,为人很善良,又很能干活,谁也想不到他会染上吃布这让人百思不透的病。据说吃布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引起的。那女人是刘老七父亲的第一个老婆,她漂亮绝顶,跟刘老七父亲过日子时不过二十岁。是刘老七父亲从一个牛贩子手里用两条水牛换回来的。这女人讲外地话,自然不是本地人,她在爹爹坑跟刘老七父亲刚住上十二天就跑了,害得刘老七父亲半天没回过神来,晕倒倒的。原来被那牛贩子骗了,那女人是牛贩子的野鸡婆,刘老七父亲到死不知这事情的底细。可是就在那女人走了以后,刘老七父亲整天精神不振,阴阴郁郁,夜里难于入寐,捏着那女人仅留下的一截沾红了的月经布带,时而埋在枕下,一会又抽出来捏,似在寻找一样丢失了的东西,接着揉了揉,拧了拧,企图挤出些什么液汁来那般用劲。再过一段时候,他狠狠地咬它,嚼它,有一股味诱引着他把它一块一块撕烂吞了。吞了这截布他还想有一截,于是他就抓上其他的布条同样咬嚼着慢慢吞下去……

  刘老七是刘老七父亲第二个老婆生的。

  刘老七现在吃布又是怎么回事呢?爹爹坑的人谁也不知道了。有人说是有种,遗传的。

  刘老七吃布的招法很妙,他有酒时可以像吃饭一样随便吃布,一点哽不着他,食量也相对提高,比没酒送差得远。所以刘老七喜欢串家串户索酒喝,一般的人不理睬他,不要他进门,他身上散飘着死蛇烂虫另 的气息,还夹着浓厚的尿臊,臭不可闻。

  如今在刘二宝的面前,刘老七伸着他那双又乌又黑的手喃喃地不停地道:“二宝老弟,你可有福命啊,到我家坐坐去吧,我有酒……嗯,咱爹爹坑自盘古开天地出了个当官的,实在有运气,是风水灵……嘿嘿,二宝老弟,你还记得我吧,我眼珠不行了,见不着你的相貌啦,记得你小时那回绑在祠堂柱子上的事吗?太可怜啦,大家用尿布烂鞋来揪你,我没有这样绝心,我想来帮你解了绳子……”

  刘二宝皱起眉头如有一只蚂蟥爬进了他那腿间,不肖一顾地跟别的人家聊起来。刘老七可还在旁边说个不完,比划着手,他以为刘二宝正站在他面前细仔地听着。这时有人拿了他一把,那是刘天金。刘老七以为是刘二宝拿着他的手,兴奋得不得了,更大声地胡乱地扯起那七那八的话来,口沫泡从嘴角里流下。

  “二宝老弟,去吧,我家里有的是老酒你喝的!”

  刘老七在刘天金的牵引下钻出屋,往他家那边走去。

  屋里的人们禁不住笑起来。

  “刘老七家里要是有老酒喝,水都会倒流啦,山岗变金子!”

  “刘老七还不快点死了去!我家种在他屋背的那块萝卜就算为他种了,全让他拔光了!”

  “他又摸进我家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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