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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 第一部 青阳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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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跟了个什么人在他后面吧,刚才一直恍惚,也没注意到。
他拔开塞子,将水囊凑到我嘴边,小心翼翼地倾斜。我就着干净和暖的水漱了几口,嘴里的气味立刻清淡许多,不那么难受了。
清甜可口的水让发涩的嗓子舒适了许多。我早知他仔细,也不想他仓促间竟还备了温水来。
他环在我胸前的手缓缓输入温润的真气,舒缓了我已经十分疲惫的身体,精神似乎又回来了些,所以立刻注意到他的眼角斜了一斜,似乎给了个人什么眼色。可惜我窝在他怀中,被挡住了,只能看见很小的一片天。
〃。。。。。。〃我尚想问他,已经远离的地牢里却隐隐传来杀戮的声音,心下恻然,不觉住了口。
原来他是在下令。。。。。。
他将水囊收好,递给随从,又将我抱起,继续行路。
我不想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里,隐约间却又明明白白。
有的人,即使再不想见到,也会见到的;有的事,即使再不想知道,也是会知道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
初来的那年秋冬,陈更与我尚未把心意挑明时,时不时会带我到那些妻妾公子处留宿。他会在里面做得很大声响,却让我呆在外面听着,想让我受些〃刺激〃。
我那时哪里受到什么刺激了。。。。。。只是,他就不觉得被人听墙根很别扭么?
想到这里,我大概笑了一下,林海如轻轻地舒了口气。他抬目向前,加快了步伐,眼前景物移动的速度立时加快了。
然而我要回忆的并不是这么个事。思绪辗转间来到那一个大雪纷纷的冬日。那日,也是在等陈更,我站在周妍的院里,一夜没睡。
林海如的小童六儿打从我身旁经过。
小六子那时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小黑哥哥在这儿干啥?〃那傻乎乎的样子似乎又在眼前出现。
我是怎么回答的了?
似乎是:〃。。。。。。什么也不懂,还不快回你家院里去侍候着。〃
那时陈更和周妍在房里的声响颇大,我怕教坏了小孩,赶紧赶他走了。
当时我定是已经存了疑问的,否则这么件小事,又怎会记得这么久?只可惜,没曾细想。
六儿怎会不知道陈更与周妍在做什么?他是三宫之首林海如的贴身小厮,怎能不知道?
可是。。。。。。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陈更从不去找林海如解决这档子事,所以小六子自然不知道。
是啊,那阵子六院十七室他几乎转了个遍,独独地位最高的三宫只去了寥寥一两次,而且每次去都安静无音。
此时想来,大概那一两次也只是做戏给人看,怕被人怀疑上三宫的真实地位。
三宫,并不是他的妻,而是他最得力的臂膀。平时总有一两个借口省亲、清账、采买、上香等等事务不在宫中,其实是去帮他办事了,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所以要在脸上覆盖轻纱,是要时时刻刻地隐藏着身份。
〃司徒家攻山了。。。。。。〃他轻轻地说话,好像怕惊着了我,声音格外的柔和,却也夹杂着一丝颤音,〃你。。。。。。。〃
〃他们都说你失踪了,这段时间去了哪了?〃我也已经醒了好一阵,神志越发清醒,喝了水后,嗓子也能沙哑地说点儿话了,忍下脸颊上的痛楚,有些话不能不问。
〃九阳山。。。。。。〃
九阳神教的据点。
是我从书上所知道的。
名字取得光明辉煌,在我眼里却形同邪教。九阳神教宣传教主至上、教主神圣论,遵从教主的指示,教徒们死后就能到达极乐世界。越看越像日本邪教奥姆真理教的那一套。当时我就想,他们还不如干脆改名作司徒轮子神教算了。
是司徒家所支援的邪教组织。
真想苦笑,自己到了这里那么久,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仅限于那些充斥着志怪故事的书籍。
我的世界,一直以来仅限于青阳宫。
他见我说话辛苦,干脆一并都说了出来,道:〃陈总管与我都不认为你是那样的人,所以就去那边看看。这次只是擅自行动,那时宫主也气得厉害,所以只是以清账为名下的山。总管为掩护我入山探查受了伤,不想宫主却以为是你事先就泄露了我们行动的规律。。。。。。〃
又明白了一事。
因为陈叔入九阳山的行踪泄露了,司徒氏怕他已探得了这次行动的情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下毒。
说不定九阳山那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叔身上,反而让独自上山的林海如行动更加自由,探得了更多的消息。
邓大夫是接到了那边的通报才对陈叔动手的吧。
他紧紧地抿着唇,停顿了良久,才又接着道:〃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们都没想到,司徒家是这样对你一家的。〃
〃我的。。。。。。父亲怎样了?〃
道旁的景色退得飞快,花叶在阳光下灿烂晶莹,昨夜的清冷寂静似乎已经灰飞烟灭。
他的唇却抿得越发的紧了,鲜妍的红唇被压出了一线苍白。
〃怕我受到打击吗?〃我语含嘲讽地说道,〃到如今,我还怕什么打击?如果没有对司徒家的仇恨支撑着,你当我还想继续活下去么?〃
他抱着我的手臂震了震,停住了脚步。
〃是谁。。。。。。〃他的声音低沉,却半途中断了。他将我带出来的时候,我仍维持着昨夜的状态没有清理,发生了什么,他肯定知道。
〃你很聪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我的怨仇自己会报,我的事也再不用你们过问。现在告诉我,司徒隐,是已经死了的吧。〃
〃你。。。。。。如何得知的?〃
〃你应该见了周妍的尸体吧,她告诉我的。。。。。。〃
〃周妍她。。。。。。〃
〃先答我的问题。〃我不耐烦再与他耗下去。
声音虽然仍是不大,他却似乎被震怵了,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地答道:〃他听说了族里的计划,便即不顾病体出来救你。过程不知如何,最后他死于司徒凝香制成的毒下。尸体悬于山门至今不腐,据说是为了祭旗壮行。〃
〃司徒凝香亲手下的毒?〃
他似乎有些惊异于我对司徒家的无知,不觉间多看了我两眼,才复又向前疾驰。
而后答道:〃司徒凝香已经失踪了十几年,早已不知生死。也不知是谁下的杀手,可下令悬尸于山门的,却是现任宗族之长,你的堂叔,司徒荣及。〃
他的声音依旧温文清雅,飘散在迎面划过的风中。

34 十八盘
地牢已是在半山腰之上,青阳宫的人并不愿弃宫逃跑,一路退守向上。
林海如换了个姿势,将我的脸裹在他怀里,像抱七八岁的小童般,右手揽着膝膕,左手揽着背后,包裹在他并不宽厚的怀中。
他怕又压着我颊上的烫痕,只是轻轻地抱着,小心不碰触到伤口。
仍是一如往常地温柔。
也因此,我没看到更多的事情。
只听着一路上杀戮的声音。
惨叫、喝骂、刀枪相交。
鼻中虽充满他素衣上清雅悠远的松子薰香,即使已经习惯了地牢里的阴腐,却也能隐隐嗅到血液的咸腥。
然后那些声音,那些气味,迅速地被抛落远方。
他抱着我飘也似的一路向上。我才清楚地体会到,他功夫如此了得。那十八盘的天梯,几近垂直地直插入天,即使空着手走也是极累,常常需要扶着道旁的石栏,隔三差五地歇气。而他怀里多了个我,还奔得飞快。
真好,活着,感受着猎猎吹动的山风。
带走身上那阴郁腥浓的气味。
林海如一直都很爱干净,不论何时何地,似乎身上总是纤尘不染。可他并不怕我将他的衣服染脏,还怕我受不住一路的颠簸,与我紧贴着的胸口输来温厚的真气。
应该已经离得战线远了,他才缓下速度,走得更是平稳。
而我却有些问题不得不问。
〃陈更回来了么。〃
〃他派了人回来报讯,这两日被拖在外面,现在已经在赶回来了。〃
〃王老打和陈伍呢?〃
〃他们是谁?〃
〃看守地牢的,一个是送饭的,一个是。。。。。。不清楚做什么的。〃
〃不知,我到时,已经无人看守,都出去御敌了。〃
真是混乱,都是被周妍支出去的了。
〃周妍死了。她是司徒家的人。〃我又说道。
〃我已知道了。。。。。。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也是,凭我当时的情况,任谁也不会信是我动的手吧。
〃是王老打和陈伍,他俩见她在牢房中行为可疑,似乎要杀人灭口,情急之下杀了她的。帮传话出去,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表示谢意。〃我将事实颠倒扭曲,让他不能知道我的武功尚未被全废,还存了大部分的内功修为。
而且也要让这个消息辗转流传。
我自己是无法也无心去找那两个人的了。即使青阳宫放话出去说要向他们致谢犒赏,他们做贼心虚之下,又怎敢回来。这两人行为猥琐卑鄙,以后恐怕还要害了其他人。
司徒家不也是个冷血冷情的家族么,我和司徒茂都能随随便便地牺牲掉,更何况他俩只是司徒家养的两条狗。就让他俩去试试主人家〃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做法吧。
我如今竟也能如此说谎了。
他一路向上,与我说话终于轻轻气喘,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周妍身上中了司徒凝香当年配的‘冰魄凝魂',也是陈伍与王老打下的手么?〃
〃你以为凭他们的实力,能杀得了周妍?〃我反问,虽有他的支撑,却仍有些气虚。
〃你不能说话就别说了,我们快些上去。他们就要上来了。〃
〃他们?你是说司徒家么?你就不怕我是司徒家的内应?不怕我趁你不备对你不利?〃我压抑下溢满心中、口中的苦涩,淡淡地反问他。
他抿了抿唇,突然说道:〃其实陈更对你也是真心的,他也经历了许多事,只是不习惯信人罢了。。。。。。他身上一直带着一杆笛子,是头年你托我帮买的那杆吧。我问过回来报讯的人,现如今他还时时把玩着。〃
我讽了一声,道:〃原来一杆笛子还能得到优遇啊。〃
〃若影。。。。。。〃
我转过头去,换回原来的话题,说道:〃当时周妍喂我毒,笑得正开心间,我一张嘴就喷了大半在她嘴里。她惊惧之下心智大乱,才让王老打与陈伍有了可趁之机的。〃
林海如似乎没有听懂我说了什么,并无反应,再奔前了几步,突然身上一震,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我,我也抬头直直地看着他。
〃是。。。。。。什么毒。〃他的声音显得摇摇欲坠,让我开始担心他或许会从这处险要的关隘摔将下去。
〃你已经知道的,不是吗?周妍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我身上就是什么毒了。〃
〃冰魄。。。。。。凝魂。。。。。。〃他说得断断续续,似乎生怕吐出了这样的字眼后,让事情成了真。
〃原来叫冰魄凝魂啊。听说不会死得太快,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有什么怨恨的。〃
我说得无所谓,他的手抱得却越来越紧。
他突然把脸贴上我的肩膀。
身上只穿了他的外袍,薄得很,立刻就感到滚烫的液体沾湿了衣下的皮肤。鞭伤有些许还没结痂,那咸热的液体顿时让皮肤的破口热辣辣地疼了起来。
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也就不再说话,任由他矗立在十八盘的顶端。
向他背后看去,陡峭的天梯立时清楚地展示在眼前。
很高,很陡。像一个晃神,就会被这深邃的高度吸纳了过去一般。
然后就会如折翼的鸟儿一样,毫无凭依地坠下天空。
远近山崖遍绿,还能看见鲜黄的迎春,粉紫的荆棘科植物。
暖春也已经到末尾了。
我在青阳宫的日子,也好随着这个春天一同结束。
突然视线里一阵动,远远望去,原来是近山腰处,一片黄衣人掩杀过来。青阳宫的武师一般都是身着暗青,那片黄衣人自然就是九阳山来的司徒家的人马吧。
看那声势十分浩大,青阳宫众竟也不敌。
我素知他们的能耐,终于掩饰不了心中的惊怪,问道:〃怎可能会抵挡不住!〃
林海如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并不抬头,忍了忍声气,才慢慢地低声说道:〃司徒家的人妖术厉害,我们一时着了道。〃说完,他似乎察觉了什么,又立时补充道,〃那毒不算什么,会有办法的。〃
我只听他前半段话,却有点儿乐了。
妖术?
还有妖术?
还有什么妖术?
莫非他们是志怪故事看多了,什么都与妖魔鬼怪挂起钩来了么。
远远的,一行青衣人疾速地向山顶驰来。
我眼力好,立刻就发现为首的是陈叔。
他身后跟着数个青年高手,行动敏捷,我与林海如询问了没几句话,就能看清他的脸色表情了。
仍是有些大病初愈后的苍白。
而那神情也透着紧张。
林海如耳尖,听到动静,转身迎向来人。
然后,听着他们隔远的对答,距离越来越近,最后,陈叔一行就来到我身后不过一丈的距离。
九阳山的人着了魔一般。。。。。。
。。。。。。奋不顾身。。。。。。
。。。。。。杀红了眼。。。。。。
。。。。。。司徒雨及带队。。。。。。
陈叔的声音有点喘,毕竟他中了配比两次不同的飞雪凝香,还需要调养一下肝肾才能全好。
最后,他才终于发现林海如怀中抱着一个乱发纠结的人。
〃林宫,这是。。。。。。〃他的声音有点儿不悦,似是皱着眉目说出的话。
〃是若影。〃
〃若影!〃他似乎非常惊异,声音都变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放出来?〃
林海如将我换了个姿势打横抱着,让我能与陈叔照面。
我向他打了个招呼:〃嗨!〃
陈叔看到了我,刚开始似乎觉着并不识得,多看了两眼后,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一片。

35 面具
陈叔的脸刷的煞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没来得及说话,半山腰之下突然射出一支响箭,咴咴作响。
〃是宫主的箭!〃一个随人惊声道,〃宫主回来了!〃
陈叔还是一咬牙,就要率众转身向下驰去。
〃等等!〃我喊道。
他又回过头来。
〃陈更知道小冉是司徒家的人了么。〃
陈叔闻言,面色更白了些,不再多话,转身加速离去。
〃应该不知道,我们并没联系上他。他要回来的消息也是他身边的人带回来的。〃回答我的是林海如。
他低头看看我,又看看山下,不知该向哪方走。
〃上去很安全?被攻破了防线,一样要死,只不过死在山上罢了。〃我明白他的挣扎。
〃不,上去起码能多支持些时日,撑到援兵来就行了。〃
〃也不在乎一刻半刻的,一起下去吧,人多力量大。〃我说道,〃还是你怕我与他们里应外合?〃
〃怎么会!〃他急急地答道。
〃那还不快去。〃
他咬咬牙,弯腰就要将我放下地。
〃带我一起去。〃
〃可是。。。。。。〃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带我去看看所谓的司徒家族吧。〃
顷刻间,风又猛烈地吹过耳廓,似乘风而行。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并不适用于林海如。他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也极快,迅速地带着我向山腰那处被黄衣人围了一个大圈的地方而去。
我突然问了他一句似是不相干的话:〃陈更一直带着那杆笛子?〃
他脚步不停,肯定地答道:〃听说是的。〃
〃哦,是杆好笛。〃我没再吭声。
再向下,就有飞镖袖箭射来。
林海如右手紧紧地撑着我,腾出左手,在腰上一扯,一柄银光湛湛的六尺长剑酒到了他的手里。(此处承袭古制,一尺约等于21cm)
剑锋挥洒,击开了那些暗器。
越过的人越来越多,有黄衣的,有青衣的,林海如这次再不能顾到我的五感,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纷杂的乱战,断碎的肢体,听到失却手足的哀号,嗅到铺天盖地的血腥。
黄衣人杀得格外狠烈,即使肢体断绝、身中数刀,仍是奋不顾身地拼死攻击,竟是对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顾。
像中了邪般的狠决。
看这状况,倒像是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药物,或是中了催眠。
难怪陈叔会说司徒家用妖术,难怪青阳宫众无法抵挡。
试问,谁能抵挡一群已经杀红了眼的疯子呢。
没时间伤怀,也没心情惧怕。
似乎所有惧怕胆怯的感情都随着那数日的生活消散殆尽,一丁点儿也不剩了。
我本这么以为,甚至在心中十分高兴地松了口气,直到冲破了黄衣人的包围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圈中的争斗已经停止,黄衣人围成了一个大圈,牢牢地抱围着里面的青衣人。近来容易,要再出去就难了。
心弦一阵颤动。逃出生天的恍惚一下子、完全地消失不见。
原来,我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放得开。
曾以为自己的心境已经很平和,平和到可以忘记这一年半的所有,这数日间的变故。
然而不,我只是下意识地在心底挖了一个大坑,把一切都填了进去,然后再盖上土,狠狠地踩平。
实际上,一切都没有过去。
当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些黑暗、血腥、痛苦、彷徨,就又破土而出,淋淋漓漓地重新摆在面前。
陈更脸上仍戴着那副过于熟悉的面具。
他站在圈子的正中,右手捂着左腰,鲜血正汩汩地从指缝中溢出。陈叔似想上去为他止血,也被他左手微微一拂,挥了开去。
顺着他凝定的视线,只在不远的地上,躺着的却是小冉。血液从那个年仅十七的少年嘴里喷薄而出,眼见已经是不成了。
而对面,一个冠带楚楚、银衣飘飘的少年正冷笑着盯着他俩。
林海如抱着我默默地站到了陈更的后方,将我轻轻放下,搂在怀中扶着。陈更似在想着什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小冉,没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那银衣少年略看一眼林海如,就不屑地别开头,又看回陈更。
在常人看来,他也许是个可人的玲珑少年,而我却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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