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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六安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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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晓雅与常艳春虽是初次合作,但二人载歌载舞,一招一式配合得天衣无缝。排练中,沈晓雅一低头,冠上翎子的末梢美妙地在头上面划个半圆,雉尾便准确地轻拂在常艳春脸上。

  常艳春一笑躲开。

  韩西楼赞叹道:“沈先生,你哪像是个票友啊?你的活,比我们科班出身的还讲究啊!”

  常艳春也由衷地感到敬佩:“是啊,沈爷这身功夫可真不容易。”

  沈晓雅开心地笑起来:“谬奖,谬奖啦。”

  排练完了,沈晓雅做东请常艳春、韩西楼来到一品香饭庄吃饭,他热情地为常艳春斟酒,夹菜,大有相见很晚之意。

  在常艳春眼中,沈晓雅****倜傥,俊俏里不失儒雅,她突生奇想,这样的男人要是没成家多好啊!

  于是她委婉问道:“沈先生,什么时候把嫂夫人也请来一块坐坐,我们也好认识一下啊。”

  沈晓雅笑道:“哈哈,我还不知道我岳父大人姓什么呢。”

  常艳春意外之余,甚为宽慰,问:“啊!你还没成亲?”

  韩西楼说:“常老板,去沈府给他提亲的人可不少,可他就是看不上。人家是高不攀,低不就,难啊!”

  常艳春笑着说:“哦,那就是意中有人啊。是吗?”

  她那对水汪汪美丽的眼睛,眼神中表露出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沈晓雅一笑:“意中有,可实际上没有。”

  常艳春大奇:“此话怎么讲?”

  沈晓雅说:“‘问人间是情是何物,直教死生相许’。意中人当然是完美的,可我到哪找啊?唉,‘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常艳春、韩西楼都说“不懂”。

  沈晓雅说:“我跟你们这么说吧,女流是很多,可惜,貌美的无才,有才的无貌,才貌双全的你们猜怎么了?”

  常艳春紧张地问:“怎么了?”

  沈晓雅双手一摊:“是人家的老婆。”

  常艳春、韩西楼大笑。

  沈晓雅笑道:“喝酒,喝酒。”

  常艳春眉宇间对沈晓雅流露出脉脉情丝。

  沈晓雅心照不宣。

  在一品香饭庄楼下大堂靠窗户一角,有个叫康老六的人在自斟自饮。他看见沈晓雅、常艳春、韩西楼一起说说笑笑走下楼梯。

  沈晓雅付账后刚想出门,饭庄跑堂的追上来说“沈爷,请您留步”他捧出一大把铜钞说:“沈爷,这是柜台找您的钱。”

  沈晓雅:“赏你了。”

  跑堂的:“哎呀,这小的可不敢造次。您这赏钱太多,小的不敢要。”

  沈晓雅:“那就赏你一半,另一半给账房先生。”

  跑堂的大喜:“谢了,小的也替账房谢了!您三位慢走——”

  窗户边,康老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沈晓雅的慷慨大方与贵家公子气派,引起他的注意。

  他敲敲桌子,喊道:“跑堂的!”

  “来啦——客官您吩咐?”

  跑堂的连忙走过来。

  康老六:“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出手挺大方啊?”

  跑堂的:“他啊,是沈公馆的大少爷。”

  康老六:“沈公馆?哦,听说过。他老子不就是个写文章的沈子儒吗?他儿子怎么这么有钱啊?”

  跑堂的很饶舌:“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告诉您,鼓楼南的鸣鹤绸缎庄,就是沈家开的。那里的秦老板,只不过是给他家管事。”

  康老六:“哦。”

  跑堂的:“这还不说,听说沈家在霍邱、寿州、合肥,都有布行、米行的商号。他家的生意做得可大啦!”

  康老六:“哦,原来如此,那就怨不得他出手这么阔绰。”

  “伙计,过来一下。”

  跑堂的听见柜台内账房在喊自己,连忙走过去。

  账房小声斥责他说:“你别在那些闲人面前说客人家的事情好吗?我告诉你,咱们做生意的人,第一就是要嘴稳。”

  跑堂的忙赔笑:“是,是,随便聊了两句,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

  但他不知道,他的“随便聊了两句”差点要了沈晓雅的命。

  常艳春跟沈晓雅和韩西楼走到鼓楼北,她道别说:“二位一路慢走,我走这边了。”

  她含笑挥手而去。

  常艳春才艺双全,在梨园早已成名。她已经二十多岁,但至今还没开脸(旧时已婚女子要开脸,即指用细线将脸上的汗毛绞去),沈晓雅心里不禁生出疑问:难道她还是单身吗?于是向韩西楼打听她的婚姻家庭。

  韩西楼笑道:“沈先生,名花有主,你别打人家的什么主意。”

  沈晓雅:“没那个意思,只是有点奇怪。既然有主了,何不成家?”

  韩西楼:“她虽然有主,可她又不愿意跟那位主成家。”

  沈晓雅:“啊,是被人包养了?”

  韩西楼:“不是。对方也是单身,而且对她一往情深。”

  沈晓雅:“那多好啊,为什么要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是顾虑成家以后,对方不准她登台演戏吗?”

  韩西楼:“都不是,你也别瞎琢磨。”

  沈晓雅:“你告诉我嘛。”

  韩西楼叹道:“唉,说不清,一句话,红颜薄命。”

  沈晓雅大感兴趣:“哦,此话怎么讲?”

  但韩西楼却不愿意告诉他,只是说:“一言难尽,以后再告诉你。”

  六安城东郊有个皋陶墓。

  皋陶墓墓高六米多,是一个硕大的圆形土冢,墓前有一块石碑,上刻“古皋陶墓”四个劲秀大字。这块石碑建于清朝同治八年(1869年),为当时的安徽布政使吴坤修亲笔手题。此时,这块石碑却淹没在荒草荆棘之中。

  皋陶;皋城(今安徽六安)人,是东夷少昊之后,生于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古六安国始祖,相传为东夷族首领,偃姓。舜时掌管刑法。禹继位后按禅让制禹举荐皋陶为自己继承人,“且授政”(即叫他处理政务)。但皋陶先于禹亡故,未继位。春秋时期英、六等国君是皋陶后人。皋陶,与尧、舜、禹同为“上古四圣”,是上古时期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史学界和司法界公认为“司法鼻祖”。皋陶还被后人神话为狱神,唐玄宗以李氏始祖皋陶为荣,于天宝二年(公元743年)追封其为“德明皇帝”。

  兵荒马乱年代,此墓无人问津,遍生蛇虫,出没狐魅,极尽荒凉。

  在皋陶墓蒙蒙夜色中,“喵——呜”远处传来一声野猫叫。

  皋陶墓的草丛中也传出一声野猫的回应。

  康老六小心翼翼走进皋陶墓。

  皋陶墓前,有一身背大片刀放哨的人影。

  康老六走近前,问:“老大在吗?”

  放哨的说:“在那边。”

  在皋陶墓树丛中,康老六见到狂一捶。

  狂一捶不满地问康老六:“风声这么紧,你约我来做什么啊?”

  康老六兴奋地说:“我发现了一个大主顾。”

  原来他们都是土匪。

  狂一捶顿时来了兴趣:“哦?说我听听。”

  康老六说:“老大,城里沈公馆沈子儒家,家财万贯,我们可以在沈家做笔大买卖。”

  狂一捶说:“你疯了?我们连一杆快枪都没有,就凭我们手中这几片大刀,吓唬泥腿子还差不多。能去城里面,在警察眼皮下抢劫吗?”

  康老六说:“干吗要抢啊?我们不能叫沈家乖乖把钱送给我们吗?”

  狂一捶眼一亮:“哦,你是说,我们去绑他家的肉票!”

  康老六:“对。而且我都弄清楚了,这沈子儒虽然钱多,可就一个儿子,叫沈晓雅。”

  狂一捶大喜:“哦,好!这沈晓雅在什么学堂念书?几岁?平时上学,有没有人接送?”

  他以为沈晓雅是个小孩。

  康老六告诉他说:“还几岁呢,人家大学都毕业几年了。”

  狂一捶一愣,生气地说:“啊!你这不是废话吗?噢,叫我去城里绑架一个大老爷们?没准这公子哥别的本事没有,打架却是行家。说不定我们几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再三拳两脚把我们都给放倒,然后送警察局!我说老六啊,你是那跟神经抽筋了?”

  康老六:“老大,你别急啊。这件事情只能用巧,不能用强。”

  狂一捶:“怎么用巧?”

  康老六:“你要是愿意做这笔买卖,我就先下工夫去摸清那个沈晓雅的习惯和常去的地方。你要是不想干,我就不费这劲了。至于怎么用巧,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

  狂一捶:“谁不想做笔大买卖呢?”

  康老六:“那好,就这么定,我先踩点,弄出个周密的办法再给你个准信。”

  狂一捶:“行,小打小敲的,弄不到几个钱,反惹一身骚,还担惊受怕,也是没劲。”

  这位司法鼻祖皋陶,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墓地旁,会有一群土匪在密谋实施绑票勒索。

  沈晓雅还想请常艳春去吃饭喝酒,但这两天没她的戏单,她没去戏园子,沈晓雅没见到她。他想去看她,又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韩西楼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于是,沈晓雅就拉上韩西楼一起去看望常艳春。

  常艳春住在北门锥子旁边,房子是她租赁的。

  北门锥子是座宝塔,六安人俗称宝塔为锥子。

  此塔位于六安北大街东侧,多宝庵庙内。清同治《六安州志》载,贞观十六年,为表彰李药师的功绩,尉迟恭奉旨在六安州监造“药师寺塔”。又叫多宝庵塔,塔体为六角楼阁式造型,大砖空心结构。原有九级,逐级缩小。到清代时,塔体只剩七级。木斗拱承托穹窿顶部,有佛龛像。塔心与塔壁之间有砖砌梯道,可盘旋登上塔顶。四层以上六面都有了望窗,鸟瞰六安,淠河绵绵,全城尽收眼底。古塔造型端庄浑厚,质朴典雅,与位于城南的南门锥子,是古六安标志性建筑。南塔(南门锥子)唐武德年间(618—627年)由僧人元通化缘而造,原名浮屠寺塔,宋重修,改名观音寺塔。南北双塔是六安著名风景,自古即有“双塔摩青”之誉。

  关于北门锥子与南门锥子,在当地有许多传说。举其一:相传有高僧游六安,见六安地形像只船,淠河经州府拐弯东流,预言此地极易被水冲走。州府大惊,高僧指点说,插两根桅杆即安。于是,州府即令人们在南北门各建一塔。从此此船有桅,随河水涨落,六安城城便稳定下来。事实也是如此,历史上淠河多次泛滥,六安城总是有惊无险,从未被淹。

  沈晓雅和韩西楼来到多宝庵塔巷内常艳春家门口,看见门是敞开的。

  韩西楼站在门口向屋里问:“常老板在家吗?”

  常艳春在屋里说:“韩老板啊,请进。”

  韩西楼:“可不是我一个人,我带个贵客来了。”

  常艳春走出来一看,又惊又喜:“呀,沈先生啊!哎呀,你看我这乱七八糟的,哪能在这接待你啊?”

  沈晓雅:“哈哈,刚才在路上韩老板还在夸你不俗,这不,你自己说,你这话俗不俗?”

  常艳春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大俗人。快请进!”

  她把客人领进来后,又说:“坐吧,我知道沈爷爱喝茶,我这正好还有一盒精制的没拆封瓜片。”

  韩西楼:“别张罗啦,我们去饭庄再喝茶吧。”

  常艳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呀,你们自各去吧,我今日不能奉陪了。”

  沈晓雅遗憾地问:“有事?”

  常艳春:“我今儿也有客,要请人吃饭。”

  沈晓雅问:“你才来不久,请谁啊?”

  常艳春一笑:“是亲戚,也是韩老板的好朋友。”

  韩西楼问:“谁?”

  常艳春说:“是我表哥方辰田,方老板。”

  韩西楼一愣:“啊,他来了。那,那我们改日再聚。”

  沈晓雅却不甘心:“哎,既然是这样,一起去不就得了?常老板的亲戚,不就跟咱们自己家亲戚一样吗?再说,人家还跟你韩老板是朋友,一起去多热闹啊,是不是?”

  韩西楼有点犹豫:“是,他是我好朋友,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啊?艳春,你说呢?”

  沈晓雅热情地说:“常老板,请你表哥一起来吧,你请我请不都是一样嘛。”

  常艳春不好拒绝,只好说:“好吧,你们先去,我带他马上就到。”

  沈晓雅大喜:“好,在老地方。”

  沈小雅和韩西楼离开常艳春家,来到一品香饭庄,要了一间雅座。

  跑堂先给他们泡上一壶茶,然后将碗筷摆好。只一杯茶功夫,常艳春就带着她表哥方辰田走进来。

  常艳春介绍说:“沈爷,这是我表兄方辰田;表哥,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沈先生,沈晓雅。”

  方辰田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的人,大约三十多岁,瘦长身材。他朝沈晓雅一抱拳,说:“久仰,打扰了。”

  沈小雅站起身抱拳还礼:“别客气,都是好朋友。”

  韩西楼也站起来问:“方兄是什么时候来六安的?”

  方辰田说:“下午才到。”

  沈晓雅说:“都请坐!跑堂,上菜。”

  一声“来啦——”,跑堂的端上酒菜。

  常艳春说:“沈爷先请上座。”

  沈晓雅连忙推辞:“没这道理!呵,我请客,我坐上座,叫人骂我二百五是不是?方先生,今日初会,您先请!”

  方辰田有点迟疑。

  韩西楼说:“客随主便,你就别推了。”

  众人落座后,常艳春为众人斟酒。

  沈晓雅问:“方先生在什么地方发财?”

  方辰田笑道:“发什么财啊,只能混口饭吃。我是满山沟到处乱跑,贩点茶叶、木耳山货什么的,聊以糊口。”

  沈晓雅问:“贵行的宝号是什么?”

  方辰田苦笑一下,说:“我哪有什么行和号啊,也就是跑个单帮,挣点辛苦钱。”

  沈晓雅轻松地说:“哦,跑单帮是辛苦。方老板,你开个商号,自己做老板嘛。”

  方辰田笑笑:“难啊。”

  韩西楼也笑道:“老板能是随便做的吗?得有本钱。”

  方辰田附和说:“是啊,暂时我还不敢想啊。”

  沈晓雅端起酒杯,跟方辰田碰杯:“我们初会,先敬你一杯。”

  方辰田一饮而尽。

  沈晓雅叫声“好”,大方地说:“就冲方老板喝酒这利索劲,方老板,你自己开个商号,本钱我给你出。怎么样?”

  方辰田有点诧异问:“啊,你给我出本钱?”

  沈晓雅说:“是啊,赚钱了你还我本钱,亏本了我连本钱都不要你还。”

  沈晓雅的慷慨大方使方辰田略感一愣。

  韩西楼赞道:“痛快!沈先生真侠义心肠!”

  方辰田笑着问道:“沈先生,咱们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沈晓雅认真地说:“当然,我沈晓雅说话算话。”

  方辰田感激地从常艳春手上拿过酒壶,为沈小雅斟满酒,赞叹道:“萍水相逢,却能慷慨解囊,云天高谊啊!好,我诚心诚意敬您一杯!”

  “应该的,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沈晓雅和方辰田干杯。

  方辰田却说:“好!沈先生,商号我是不会开,也不要你接济我什么钱,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沈晓雅也觉得和方辰田一见如故:“爽快!来,我们大家一起再干一杯!”

  在沈晓雅他们吃饭的时候,书版巷口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在沈公馆大门前停下,沈子儒的内弟,鲜花岭镇的财主张济源下了车,走进门楼。

  沈夫人一见弟弟来了,自然高兴,先给他端来一盆洗脸水:“济源,先洗洗脸,我去给你泡茶。”

  张济源坐了大半天马车,满头满脸都是灰。他边洗脸边说:“姐,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先去给我弄饭,茶我自己泡。”

  沈夫人连忙去厨房给弟弟做饭。

  沈子儒给张济源泡了一杯茶,问:“济源,听说你和弟媳今年是在九江过的年?”

  张济源说:“是的,你侄子非要我们去庐山玩玩,嘿,跟我们大别山一样,就是好房子多点,没什么好玩的。”

  沈子儒笑笑,问:“我那个大侄子钵剑他还好吗?”

  张济源:“好,好,原来是副团长,现在提拔为正的啦。听他说,他们九江的部队,可能要调防到安庆来。”

  张济源告诉沈子儒,他家老湾那片水田要修个水渠,他来买炸药开采点石头用。另外,想找秦鸣鹤帮他兑换点金条。

  沈夫人把饭菜端进来,放在茶几上,又打开一瓶酒,摆上两付酒杯和碗筷,要沈子儒陪她兄弟喝一杯。但沈子儒没饭后喝酒的习惯,叫张济源自己随意,张济源就自斟自饮起来。

  沈晓雅这时候回来了,他看见舅舅来了,十分高兴:“舅舅,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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