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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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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大太太兴致更高,拉着她去开了箱笼挑衣裳,一时间,府上人声鼎沸,人人兴致高昂,比过年还热闹。大老爷却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大太太当然希望能和大老爷共享喜悦,吩咐人出去找了一着。
温瑾言便笑道:“大哥夺魁,名字高列第一,这苏州城的读书人怕是都知道了,许是父亲遇见了熟人,被拖着去请客吃酒,脱不了身。”
大太太眉眼都是笑,点点头,也不再去追究这事了。
用过午膳,大太太正高兴着,温瑾言便陪着她说话。忽然想到什么,状似不经意的问:“也不知道二位堂兄情况如何?”和温昭阳一样,二太太的两个儿子也参加了这次的秋闱。不过他们久在京都,大家的联系并不算多。
大太太立刻就来了兴趣,当即就吩咐林妈妈:“你派人出去看看。”反正不管怎样,都不可能越过温昭阳,这一点,令大太太快意不已,自大老爷赋闲在家后,萦绕在心头的那股浊气,仿佛消散了不少。
想到大太太和二太太之间的明争暗斗,温瑾言没有多说什么,只陪着大太太算日子,“从金陵到苏州,不过几天的功夫,说起来,大哥过几天就能到家了!”走的时候,是去应考,回来的时候,已是解元,那种衣锦还乡的喜悦心情,可想而知。
大太太笑着颔首,欢欢喜喜的再三吩咐丫鬟好生收拾温昭阳的屋子,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带着温瑾言亲自去看了一眼。窗明几净,书案上甚至摆了几个佛手,屋子里有淡淡的瓜果的清香,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其间几个格子上摆了梅瓶,一切都是温昭阳素日里喜欢的。
温瑾言暗暗点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温昭阳的院子来,看来,温昭阳也不是那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这格局,古朴大方,看得出主人的高雅情操。
已经是下午,看榜的人早就散了。林妈妈派去的小厮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面,睁大了眼睛搜着温家三爷四爷的名字,然后匆匆跑了回去。
“太太,小的没有看见三爷和四爷的名姓。”和之前的报喜不同,这一次是报忧,小厮也没有之前那么欢欣鼓舞。
“知道了。”大太太淡淡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无多少失望。
等到温瑾言从碧纱橱后走出来时,便见大太太一声叹息:“只有再等三年了。”
“二位堂兄还年轻着,倒也不急在一时。”撇开长辈间的暗波涌动不提,温瑾言还是希望自家多出几位举人进士的。她笑了笑,叹道:“如大哥那般天资过人,屡战屡胜的,毕竟不多。”
二十岁的举人,放眼望去,天下之大,又能有几位?
笑意浮上了大太太的眉梢,她抿了口茶,“等我们到了京都,也去看看你二婶婶。”
自从她变成温瑾言以后,还一次也没有见过这位温家的二太太。事实上,这句身体对于这个人,也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二太太一直就跟着二老爷在任上,而大太太却一直留在苏州服侍公婆。
虽说服侍公婆乃是天经地义,不过鲜明的对比,很难说大太太不会有什么想法。(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出阁
一如温瑾言所料,温昭阳归来时,温家阖府沸腾。
就是大太太,也忍不住拉着温昭阳四下打量,不住问:“路上可吃得好?小厮有没有好好服侍着?金陵天气如何?”诸如此类的问题。
温昭阳一一作答,视线落在温瑾言身上,微笑着颔首,然后给一直矜持的坐在正房的大老爷磕头。
看着大老爷故作镇定的样子,温瑾言抿着嘴笑了笑。放榜那日,大老爷醉醺醺归来,可是高兴得失了仪态,手舞足蹈,惹得她面红耳赤,不得不当做没有看见,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院子的。
尽管大太太并未大操大办,府中众人都送了贺礼。温瑾言送的是一个竹雕的笔筒和一个亲手缝的书包。大老爷送的是一方砚台,据说是当年老太爷上京赶考时用过的,寓意深刻。大姨娘送了一件披风,三姨娘送了一副不知从哪淘来的字画。而温瑾瑜正被拘着,也不知是否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并无任何反应。更奇怪的是温瑾沅,她对此表现的很冷淡,甚至不曾出门道一声贺。
不过温昭阳一介男儿身,又正在兴头上,似乎并未注意到内院的这些弯弯绕绕。至于大太太是否放在心上,就并非温瑾言所能揣摩的了。
温昭阳在正房只呆了一个下午,就去了外院。临走时,他郑重其事的对大太太说:“乡试不过是一时之得,母亲放心,孩儿心若磐石,这便回去苦读,望来年能蟾宫折桂。为母亲争光。”
大太太欣慰的红了眼眶。
等到了晚上,就与大老爷商量:“瑾沅出阁,论理昭阳是长兄,该送她去杭州。可昭阳这才回来,还没歇上一口气,就去埋首苦读,一心想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我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这孩子既有这片心。我便想着,从苏州到杭州,来来去去怎么也得半个月。要是路上遇到点事,怕是得费不少时间……您看,能不能换个人送亲?”
一个是要考取功名的嫡长子,一个是平时不常露面的庶女。孰轻孰重,大老爷心中立刻做了抉择。“既然这样,就让昭阳安生在家念书,找别人去也就是了。”想了想,道:“方才白先生来和我说。希望能让昭明明年下场试试……”白先生是温昭明的授业先生,大老爷的言下之意,似乎也不欲叫温昭明送亲。
尽管对这个庶子不太喜欢。可从长远上来看,温昭明若有个功名。对温昭阳也有裨益。况且温昭明都十七岁了,才开始考童生,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温昭阳这位长兄。大太太对比并不感到担心,也就笑道:“昭明才入学几个月就要下场了,看来那位白先生还真有几分本事。”
也许是两个儿子的争气让大老爷心中倍感荣耀,他心情很好的打趣道:“好不好,下场试一试就知道,若能考中,我给那白先生加五两银子的束修,若不中,那我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大太太掩袖轻笑,“想不到老爷也有这样促狭的时候。”
大太太的好心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消散。她当即提笔给二太太写了封信,委婉的提出要三爷四爷回来送亲。尽管二太太因为两个儿子的落第心里正不痛快,可若是因此让儿子们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因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大太太便招了大姨娘来说话:“昭阳和昭明明年都要下场,到时候让三爷和四爷去送亲。”
大房嫁女儿,让二房去送亲?
大姨娘的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
温昭阳刚中了举人,如日中天,她请不起这尊大佛,可温昭明一介白丁,也要在她面前摆谱?
“三爷和四爷都是秀才,有他们出面,也不算辱没了我们二小姐。”大太太淡淡瞥了她一眼,很是漫不经心。
大姨娘咬牙。
等过了几天大老爷难得去她那里坐坐,大姨娘便斟了大老爷最爱喝的茶,然后趁机说道:“听说二小姐出阁,我们家是三爷和四爷送亲。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能给二小姐送亲,是二小姐的荣耀。不过到底年纪还轻,别人看着,就不太稳重……我想着虽说二爷明年要下场,可磨刀不误砍柴工,借此机会出去走动走动,见见世面,兴许大有裨益……”
温昭阳如今是大老爷最骄傲的儿子,大姨娘没有提他,唯恐惹得大老爷不悦。
“你的意思,是让昭阳和昭明都去送亲?”大老爷微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茶盏,平静的问。
“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大姨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大老爷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笑道:“我也是想着,念书也不急在一时,我们温家是读书人家,您和二老爷也都寒窗苦读数十年……”
“所以让他们两个耽误十天半个月,也是小事?”大老爷啪的一下扔下了茶盏,怒而起身,“二弟一片苦心,让两个侄子千里迢迢回来送亲,也是一家亲热的意思,你若不满,那边让瑾沅自己过去好了!”说罢,头也不回,摔门而出。
大姨娘先是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忙追出了门,可大老爷怒气冲冲,早已消失在了夜色里。
若说是平时,也许大老爷不会如此着恼。可二姨娘的自尽,就像一根刺,卡在大老爷喉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直觉得膈应。也因此,大老爷看姨娘的目光,已平白严苛了三分。而大姨娘拿出来说事的,偏偏是大老爷最为看重的,温家子嗣的课业问题。
在大老爷眼中,这是立家之根本,决不能出半点岔子。
读书人家的子弟读书无用,不出三代,很快就会没落下去。
更不必说,大姨娘还提到了二老爷……
种种情绪交杂,成功触怒了大老爷心里那根弦。
等到大太太从林妈妈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冷冷一笑,“不过是嫁给一个痴儿,还挑三拣四?”能有两位少年秀才亲自送亲,已是天大的荣耀了。
“谁说不是呢?”林妈妈附和着大太太:“这二位姨娘,都是心比天高,偏生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怎样的货色!”
大太太冷哼了一声。
若非温瑾沅嫁的是刘侍郎家的次子,也许她早就打发个温家族人去送亲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彼时已是深秋,有了几分凉意。
这一天,是温家二小姐出阁的日子。
温瑾言早早便起了,想着刘家那位二公子,心中有几分好奇,便嘱咐墨荷:“待会接亲的人来了,你和我说一声。”
墨荷应了。
温瑾言便坐在榻上,静静的听着外头喜庆的丝竹声。
就在前不久,刘家送来了聘礼。
三十六抬,茶叶,喜饼,黄酒,首饰,都让人觉得,刘家是实在人。至少,是诚心要和温家结这门亲事。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喜饼大得和铜盆一样,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还有首饰,不仅仅是新金打造,炫目耀眼,而且还有据说是刘家祖传的宝石。
前世在京都,温瑾言什么没见过,见到那几块宝石时,也不由咂舌。
刘家,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况且,还有三千两的现银,以世人的阳光来看,温瑾沅区区一个庶女,能令刘家以如此重礼相聘,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原本对于这桩婚事还有些疑惑的大姨娘,因为前些日子大老爷的拂袖而去一直惴惴不安,见到满屋子的聘礼后,乐得合不拢嘴,再也没有了半点怨言。而大太太的脸色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刘家会如此看重这门亲事,相比之下,为温瑾沅准备的嫁妆,孤零零的摆在耳房里,看起来有些寒酸。
大太太不得不连夜命人又加了十几抬嫁妆,等刘家派人来迎嫁妆时,才好看了不少。
大姨娘听说,冷笑了几声,拉着温瑾沅说悄悄话:“你看,刘家如此待你,你嫁过去以后,尽管拿出大手笔来做人。你大嫂是县主,你当然不可越过她去,可也不能被她比到尘埃里去,凡事不可小气,不能叫人轻瞧了去……刘家二公子出身豪门,有几分脾气也是难免的,越是这时候,你越要温柔小意,万万不可生出嫌隙来。”说着,压低了声音,“杭州离苏州到底不近,府上那群人惯会捧高踩低,就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个帮衬的,反倒会叫温家小瞧了你,你可一定要牢牢抓住刘二公子!”
温瑾沅满脸通红,头垂得低低的,不可见机的点点头。
大姨娘看着,心里舒畅了不少。
“你嫁得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大姨娘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撇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看看四小姐,在大太太面前伏低做小,看起来是讨大太太欢心,可谁知道以后如何?只有找个好婆家,你娘家才不敢轻视你,我熬了几十年,熬到你嫁人,我心愿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席话说得温瑾沅泪眼朦胧,抓住了大姨娘的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深秋
大姨娘和温瑾沅说话时,白芷正和温瑾言说悄悄话:“二姑爷既有些痴傻,大姨娘又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言下之意是或许会闹起来,让她到时候别凑热闹。
温瑾言淡淡应了一声。
大姨娘就算大闹一场,怕也掀不起多少风浪,根本无济于事。最多的,也就是让亲戚们看笑话罢了。长夜寂寥,那些个夫人太太们,闲下来的时候,谁不会张家长李家短的拉扯半天?刘家二公子的事,根本瞒不了她们。
况且,大太太既然敢走这步棋,大老爷那里肯定是默认的,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大老爷已经很不高兴了,如果这一次再闹上一场,难保不住大姨娘会落得和二姨娘一样的结局。不过,如今大姨娘正在兴头上,又怎会想到这一茬呢?
大姨娘拉着温瑾沅说了一个时辰的话,续了两三杯茶水,犹觉得意犹未尽。
昨晚上原本是个好时机,可大太太命林妈妈过来教导了一番,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温瑾沅,只能趁着发轿前说上几句体己话。
“当下最要紧的,是要为刘家开枝散叶。你看看我们大小姐,嫁过去这么多年没个喜信,大太太急得和什么似的。有了儿子,刘家即便有人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也有个撑腰的。况且你是刘家明媒正娶进门的,难道他刘家还敢休妻不成?”
到底眼界和见识有限,大姨娘说来说去,无非是让温瑾沅站稳脚跟,抓住刘二公子的心。她没有和婆婆打交道的经历,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说道:“你嫁过去,头上有刘家太夫人和刘夫人,老人家都喜欢乖巧的小辈,你万万不可拿捏着,一定要好好讨你婆婆欢心。太夫人和刘夫人身边服侍的,你能拉拢则拉拢,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这些人虽说身份低。可关键时候能帮你说上几句话。好过你自己出头……”
大姨娘说得唾沫横飞,可温瑾沅的大丫鬟,却隐隐露出了忧郁之色。
刘家是巨富之家。夫人身边服侍的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太太并没有给小姐多少压箱底的银子,她们就是全填进去,人家也未必瞧得上。大姨娘口口声声让二小姐手面要大。可到时候银子花完了,她们可没个进补的地方!
不过。看小姐的样子,似乎深以为然,她们做下人的又能说些什么呢?
与此同时,二太太正在大太太面前感叹:“昭阳到底是长兄。才二十岁就考中了举人,放眼天下,也无几人能比肩。”
为了赶上温瑾沅出阁的日子。二太太从接到信以后就开始准备。可北方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几乎有大半个月都是阴雨天。二太太好容易才等到一个大晴天出行,在路上又耽搁了些时候,紧赶慢赶的,才在昨天下午赶到了。
“三爷和四爷都还小,不急在一时。”大太太将盛着葡萄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十二岁的秀才,也不多见啊。”温家三爷温昭昌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此事一直令二太太引以为豪。
二太太剥了一粒葡萄,掏出帕子擦擦手,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自家人追捧自家人了!”侧耳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回头看着大太太,“我听说,昭明也要下场了?”
“是啊。”大太太点头,“难得这孩子有这心,我们当然也放手让他去闯一闯。”
“这样一来,我们温家岂不是又要出个进士了?”二太太笑得开怀,“大嫂教子有方啊。”
大太太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如今还早着,到底如何,得以后才知道。”
转眼间,刘家接亲的人已到了门外。
温家在苏州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府邸占据了半条街,如今办喜事,看热闹的街坊几乎站满了一整条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令刘家的车马花费了一番力气才进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时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啧啧称叹的声音。
“小姐,二姑爷到了!”睡得晚起得早,温瑾言正觉有些睡意,便被墨荷这一声瞬间唤醒。她缓缓站起来,低下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随后轻声道:“我们远远的看一眼,立刻回来。”
正如白芷所说,如果刘家二公子痴傻之事当真被看出来,大姨娘发作是迟早的事情。尽管大姨娘不过是一个已经失宠的姨娘,可没有谁愿意在大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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