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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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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缥缈中,女皇帝伸出手,摩挲张昌宗的面颊,同时,她悠悠地说出:
  “莲花面似六郎!”
  “陛下。”张昌宗的面颊泛红了,轻悄地叫了一声,那是暗示,当着女皇帝儿女之前,不可放肆。
  可是,武曌却肆无忌惮,这些年来,她倚老卖老,对自己和情夫之间的种种,毫不掩藏。当年,将镜殿公开给狄仁杰,也就是这样的心情。
  “六郎面似莲花!”女皇帝的手依然没有停止活动,“两者都好……”
  她在飘逸中,可是,就在那样嫟腻的时候,无常之感也一样会侵袭进来,她联想到自己老死之后,面如莲花的六郎也将飘零啊。
  偶然的意动,她拿起筷子,击着铜盘。
  咚地一声,宴会中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女皇帝的身上,同时,乐工的管弦也戛然中止。
  女皇帝低声吩咐婉儿,要乐工及歌舞伎回避。
  ——这是有大事宣布的前奏,众人肃然静待。
  倏忽间,满殿寂静。
  “我老了!”女皇帝庄穆地接下去,“我的希望在你们身上,但愿将来——你们都好。”她顿歇着,缓慢地,但也有力地接下去,“团结互助,这是生存的条件。”
  于是,由皇嗣李哲率领,群人都排站在女皇帝身边,张易之和张昌宗则仍留在女皇帝身边,那是由于他们并非皇族,但是,武曌却做了一个手势,命他们两人也排入面前的队中。
  “今夜的宴会是偶然的,但是,我希望能好景常驻——”女皇帝稍顿,再接下去,“你们都结成兄弟,在我面前誓天地!将来,你们同祸福共休咎。”
  群人向女皇帝下拜,然后,转身向外,向天叩拜,默念祷誓。
  “你们共饮一杯!”女皇帝欣然说。
  群人以第一杯酒敬祝女皇帝万寿,第二杯酒互饮互祝。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仪式,但是,武曌却因此而感到安慰,她以为,她这一个仪式就能保证将来的和好。
  聪明人,有时也会做出幼稚和愚的事来的,武曌就是如此。她是政治家,她懂得政治上各式各样的谋略,她深知政治只有利害而无道义。可是,在这一刻,她却因面前这一班人同祸福休咎的誓言而感到兴奋和安慰,她以为这将是可靠的。当众宣布的友好誓言,将保证下一代的团结共存。
  于是,她在奋扬欣快中,满斟一杯酒,和子侄与情人饮尽,她有着如释重负的神气,缓缓地向众人说:“我们的艰难日子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们只要循轨而行,不会再有乱子的。”
  “皇帝万岁!”武三思捧着酒杯拜下去。
  于是,群人跟着他高呼万岁,以及豪畅地饮酒。
  于是,婉儿悄悄吩咐内侍,传入乐班,并奏大乐。
  那是庆典举行时的乐奏,调子是庄穆奋扬的,女皇帝面颊上有被酒的红晕,但在乐声起时,她就端正地坐着,领受大乐。
  现在,她以为是自己一生中最高峰阶段。内与外的问题,逐一解决了,经历过一条崎岖的道路,如今,走上平坦的大路了;如今,她清楚地看到未来了!未来,是光芒四射的。
  

《武则天》第十七卷(3)
大乐奏完了,女皇帝将自己面前一杯酒递给婉儿,以一杯赐酒来酬庸长期侍候自己的女官,接着,她再吩咐赏赐乐工和歌伎。
  就在这兴高采烈的时候,掖庭令与奚官局丞同时请谒,他们奏告:
  “同平章事狄仁杰病殁——”
  女皇帝怔怔地看着掖庭令,适才的兴奋和欢乐,使得她忘了病危的狄仁杰,此时讣告到来,在心理上,她疑惑和惊讶,一时不知所措。
  于是,奚官局丞再奏告顾视狄仁杰的情形。
  “狄平章遗言……”女皇帝在悲痛的空茫中询问。
  “狄公遗表将由哲嗣地官员外郎狄光嗣奉呈,至于狄公临终遗言,只有八个字,由侍臣录下。”奚官局丞庄肃地接下去道,“狄公弥留时,反复不断念着‘国泰昂安,皇帝康乐’,其余未有所闻。”
  “嗯。”武曌已从惊疑与怔忡中醒了过来,对逝老的哀悼,使她泪凝于睫,沉沉地说:“唉,天夺国老——我希望他多活几年,想不到仁杰会先我而逝。”她的声音哽咽了,在她个人的思念中,是希望狄仁杰活着,自己百年终届之际,托于后事。
  怎料年纪比她小的狄仁杰竟先逝了,此刻,她的心境是复杂的。
  同样,张易之兄弟,也有空虚的感觉。在过去一年中,他们交结狄仁杰,做为外援。他们把自己的未来,联系在狄仁杰的身上,现在,这一项希望落空了。
  “罢宴——撤乐!”女皇帝低黯地说。
  通天宫的南殿夜宴散了。
  女皇帝回入长生殿时,颓乏不堪,和衣倒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婉儿仅为她除了鞋,守在旁边。
  不久,张易之兄弟进来,婉儿做了一个手势,要他们退到帷外,自己也跟了出去,低声说:“让陛下歇歇!狄平章的故世,很使陛下心痛——”
  “哦!”张易之沉吟,“朝堂上,大约会有变了,不知谁接替狄老的位置。”
  “现在很难说——”
  “婉儿,今天的晚宴,陛下要我们誓天的时候,把另外几个人漏掉了,我看,他们会妒忌不满……”张易之低嗟着,“吉顼、田归道他们,一定会不满我们兄弟。”
  “他们不应该不满的啊——皇上今天的表示,将你们两人的身分说得明明白白,吉顼他们的身分,怎能参与誓天呢?”
  张易之微喟着,没有再表示意见。他们三人就在帷外熏笼边倚坐着养神。有四名宫女负责帐内外守望,不久,女皇帝传召婉儿入内寝。
  女皇帝已经换上了睡袍,命婉儿陪自己同睡。
  “他们还在外面侍候陛下。”婉儿口中的他们,是指张易之和昌宗兄弟。
  “要他们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内寝,炉香袅袅,铜壶滴漏发出清晰的微声,女皇帝虽然很疲倦,却无法入寐,她断断续续地和婉儿说话——那都是与才故世的狄仁杰有关的。
  “婉儿——”她悠悠地透出一口气,“也许,你会知道我对仁杰的私心!”
  “我猜测,陛下在暗中欢喜着他,但又不愿意逾越朋友的关系。”婉儿机敏地回答。
  “不错。”武曌又是一声微喟,“你以为他会知道我的心事吗?看他平时的态度,你觉得……”
  “陛下,狄仁杰不会是愚的呀。”
  女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长夜漫漫,宫苑中巡逻内侍的脚步声,也传入了内寝。
  “陛下睡一歇——”婉儿低声说。
  她打了一个呵欠,似乎想睡,但是,她又要说话……
  “婉儿,你想,追谥仁杰什么好?”
  “我想,这要问问朝臣,由张柬之、姚元崇他们来拟具。”
  “我不想借手这些人。”她从私情的观点为出发。
  “陛下——”婉儿委婉地叫了一声,那像是感慨于女皇帝对死者的一份柔情。
  于是,两人都存着温柔的心,合上眼皮,似养神,又似入睡。铜壶滴漏的声音似乎提高了,好像,那声音是催促长夜快些行走,好像,那声音是催促生命走向终极的目的地。
  在宫廷中,每一个人都习惯于铜壶滴漏的,可是,在今夜,女皇帝却觉得这声音是扰乱的,她烦躁,她甚至想起身,将铜壶击碎。
  这是郁勃的思想,但是,她在烦躁中朦胧了——幻觉,鱼贯地进入她朦胧的意识。
  她看到狄仁杰,冠带飘摇地走来——狄仁杰虽然老,但并不龙钟,他步履很稳,很健,也很可爱。
  她于朦胧中叫出:“狄卿……”
  于是,她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所吵醒了。
  于是,她叹息,为逝去的朋友,也为自己。
  铜壶漏尽了,一名侍女及时扭开了第二把铜壶——外面,此时有更鼓的声响发出。
  “婉儿!”女皇帝徐徐地坐起来,“我们去看看——”
  婉儿揉着眼,茫然看着女皇帝——
  “这时候准备,到仁杰家中,怕也天明了。”武曌说着,就跨下床来,命侍女取水和为自己理妆。
  女皇帝理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现在,晨妆的时间会在半个时辰以上,她先用白玉蘸着水珠粉,轻轻地摩擦面部的皮肤,然后再敷干粉、胭脂、画眉、点唇,她依靠这些来掩盖面部年月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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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第十七卷(4)
她很细心,也很有耐心地从事化妆,将生命的时间消耗在化妆中……
  在晨光熹微中,左右执金吾领着骑兵和仪仗队开道,羽林军两百人拱卫着女皇帝,离开了宫城,向同平章事狄仁杰的家中去。
  女皇帝去了结她最后的心愿。
  在她的一生中,识拔了不少有才干的人,出将入相,但是,那许多人中,与她具有朋友情谊的,只有狄仁杰一个,而且,外臣中进入镜殿的,也只有狄仁杰一个。
  当天,女皇帝追赠故同平章狄仁杰文昌右相,谥曰文惠。
  也在当天,女皇帝在通天宫下了一道特别制敕,封闭人间巧思杰构的镜殿——那是由追思狄仁杰而作为的,她记得狄仁杰曾经讲过镜殿之弊。
  大周皇朝的历史,在狄仁杰故世时,告了一个段落,狄仁杰创造的祥和,不久就消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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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第十八卷(1)
人们说,老年人变性,是死亡的先兆。
  女皇帝的健康情形很好,可是,女皇帝的性情却起了显著的变化。她暴躁,她不能复如以前地忍耐。她也不复如过去那样精密严明。
  那是在狄仁杰故世一年之后——
  朝廷中,昔日由狄仁杰引进的人,以及女皇帝自行识拔的人,渐渐地结合成一个反对张易之兄弟的集团。
  这一群人,是传统地反对一个女人为皇帝的,这群人,也传统地认为皇帝应该是李家的,他们食着周粟,他们受周皇朝的爵位,可是,他们自诩为大唐皇帝的忠良。过去,这一集团的斗争是针对武氏一族人和其他的新进氏族的。现在他们改变了斗争的方略,希望将女皇帝的核心人物逐个击破,他们,先集中着对付张易之和昌宗兄弟。
  由肃政中丞入为同平章事的魏元忠,结合了凤阁舍人张说、宋璟,侍御史张廷珪,左史刘知几,正谏大夫朱敬则以及充司礼监的高戬,成为反对张氏兄弟的先锋。
  于是易之的另外一个弟弟张昌期,由岐州刺史转雍州刺史,被魏元忠运用相职否决了。
  他们,在朝堂上,甚至公开地称张氏兄弟为二小。他们还扬言:一旦太子嗣位,必先诛二小。
  女皇帝也听到了,她怒,她恨,她以为这是对她的不敬,对她权力的挑战。如果在过去,她会设法缓和,但在此刻,她不能容忍,立刻将魏元忠和高戬入狱,她要运用自己的皇权来维护张易之和张昌宗。再者,她也因此遗憾,她以为当年的誓词,在太子这方面,已经蔑弃——她认为魏元忠一伙人,是和太子有联系的。
  于是,张氏兄弟在女皇帝的支持之下,给魏元忠加上图谋不轨的罪名。
  女皇帝亲自讯问,那自然是不会得到结论的,而且,也只有使矛盾越来越深。反张氏兄弟集团的人,运用了审讯的机会出面作证,对张易之和张昌宗大事抨击,使女皇帝因此而乖怒,她不再完成审讯的形式,她以皇帝的权力,贬斥魏元忠为高要尉,张说与高戬流放岭南。
  这是武曌为帝之后,第一次在形式上枉法。以前,不论如何,她都会通过法律的形式的。
  可是,这样的压力并未能平息反张的浪潮,魏元忠于辞朝赴贬所时,还耿耿地奏道:
  “臣已年老,今向岭南,自知九死一生,不过,臣料陛下,异日必思臣言。”他稍顿,转身指着张氏兄弟,“两小儿异日必为乱。”
  武曌变色了,沉声喝了“去”!便起身离开御座,自引张易之和昌宗退朝了。
  这之后,女皇帝给予自己的情夫若干权力。
  过去,她是独揽大权的,即使是来俊臣全盛时期,也并无单独的权力,只有在奏闻和受到委托之后才能行使权力;至于狄仁杰,则取得女皇帝在原则之下便宜行事的权力——那等于她授人一柄剑,而剑把仍然操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这一回给予张氏兄弟的权力,却和过去不相同,现在,她将剑柄也交给了情人。
  这项交付,并不是由理性出发的,而是由于感情——张昌宗曾经抱住了女皇帝的小腿而流泪,倾诉自己处境的险恶,女皇帝被人的柔情所移易了,她容许他们引进亲近的人,在朝中结党,她也容许他们罢斥异己者。
  随侍女皇帝多年的宫廷女官婉儿,对于女皇帝这一项措施感到诧异,她想:女皇帝变性了。
  晴朗的秋天下午,草黄了,木叶也凋零了,只是气候很好,秋风的凉意,使人精神抖擞,而秋阳,又使人有软绵绵的感觉。
  张易之和张昌宗两兄弟伴着女皇帝在通天宫苑中的草地晒太阳。
  女皇帝有午睡的习惯,在和煦的秋阳之下,她睡着了。
  张氏兄弟在睡着的女皇帝身边对弈。不久,一名内侍悄悄地到他们身前。张易之回看了女皇帝一眼,做了一个手势,起身走到距女皇帝五丈之外的假山边站住,低问:
  “沙明,你探听到什么消息?”
  “我得到一个特殊的消息。”那唤作沙明的内侍以紧张的神情,抑低着声音说,“继魏王和皇孙重润联手,要对付你们两位,他们,第一步将挤倒武懿宗。”
  “第一步挤倒武懿宗?”张易之骇异地转动着眸子,“沙明,你的情报可能有问题,继魏王武延基、河内王武懿宗,是堂兄弟呀,人家正暗算着姓武的,他们兄弟们,怎么会下手相残呢?”
  “五郎,”沙明摇头道,“我还没有讲完啊,河内王武懿宗领兵出战,是你们兄弟保荐的,而且,他和你们非常接近。继魏王的想法却不同了,老实说吧,继魏王已经打着长远的主意啦,他觉得我们皇帝没有几年好活啦,他为了未来,已经转向太子这一边献殷勤……”
  “哦,岂有此理,皇上的身体非常之好啊,怎么能想她死呢?”
  “这是事实,继魏王确实往这条路走的,他和太子是否有直接联络,我不敢说,可是,皇孙重润和继魏王往来不绝,他们计划先挤倒武懿宗,那是千真万确的,而且,三两天之内,必然有行动出来。”
  张易之皱着眉,沉吟着,隔了一些时,再问:
  “皇孙和继魏王的阴谋,外间有所闻吗?”
  “这很难说,”沙明庄严地接口,“他们不可能没有党羽的,不过,他们之间往来,很难为外人发现。皇孙重润的妹妹永泰郡主,是下嫁继魏王的,他们之间消息传递,都由永泰郡主经手。”
  

《武则天》第十八卷(2)
于是,张易之陷入缄默中了。
  就在同时,太平公主已从另一个方向进入这片草地,而未曾为张易之和沙明所发觉。
  “陛下——六郎!”太平公主走到了女皇帝和张昌宗身边。
  “公主——”张昌宗感到意外,欠身站起。
  女皇抬了一下眼皮,于朦胧中看到女儿。
  “妈!”太平公主轻俏地叫着,挨到女皇帝的身边,切切地说,“我等了好久,婉儿呢?我要她通报的,等她不见,就自己闯了来。”
  女皇帝伸舒着四肢,打了一个呵欠。
  “我也该醒了,睡着一忽儿,很舒服!”
  这时,张昌宗手持白玉壶、唾盂,侍候女皇帝漱口。而张易之也发现了,遣走沙明,走回来。
  武曌于漱口的时候看到沙明向外走,也看到张易之走向自己!她的目力衰退了,在五丈外走开的沙明,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仅能辨出这是一名内侍。于是,她不经意地问:
  “是谁来奏事?”
  张易之有些尴尬,讷讷地说:
  “是沙明——”
  这时,婉儿自假山石后面出现了,冉冉地向女皇帝所在行来,太平公主远远地看到,就叫出:
  “婉儿,你躲藏到哪儿去了?”
  武曌虽然是在初醒的蒙昧状态中,但是,她已发现到张易之、沙明、婉儿之间,必有事情。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武曌在遣开了太平公主和张氏兄弟之后,询问婉儿——
  “我在假山石后听到五郎与沙明讲话!事关重大,我不好任意闯出,而且,我觉得我应该听的。”婉儿详尽地将张易之和沙明谈话的内容转报。
  武曌双眉一扬,沉重地问:
  “你没有听错?是武延基和重润?”
  “陛下,我相信绝未听错。”
  “嗯!”她咬牙切齿地吁了一声。武氏一族人图谋自己,是她所不容忍的,此刻,由于忿激,双手微微地抖颤着。婉儿看到女皇帝面颊上泛起青光,这是杀机。近年,女皇帝已经转仁和了,很少再呈现杀机,可是,消失已久的残狠,现在又浮了起来。
  婉儿打了一个寒颤。
  “召他们兄弟来——”她迂滞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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