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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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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紧盯着那支微微颤抖的银簪,簪子尖端处的血液越聚越多,汇聚成一滴,瞬间坠落。敏的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上官婉儿却死死的掐住她的手腕,任血滴坠在她的小臂处,惺惺一点红,却不溃散,反而瞬间渗入皮肤,只留下一点殷红的印记。
  时隔一天,手臂上的守宫砂印记依然殷红如血,敏似厌恶似痛苦的瞪着它,颓然的放下手臂。守宫砂能说明什么?她会跟宫里的哪个男人在一起?还是在这个荒淫的皇宫里标榜自己的纯洁?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会打这个赌,真是愚蠢之极。为什么要白白在这儿浪费五年的时间,陪着一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为什么要选择五年之期?难道自己并不只是为了躲过那一劫吗?心因为这个想法而剧烈跳动起来,自嘲的笑着,无意识的摇着头,自己怎么会这么傻,为了一个阴险的女人在这里苦熬五年?
  她蓦的坐直身子,看着被照的星星点点的窗户,木然的摇头,泪再一次的滑落。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敏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慌忙擦掉眼泪,想要从地毯上站起,手脚无力,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敏颓然的坐着,自嘲的笑笑,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来的是皇后,还是皇上,对她又有什么分别呢?慵懒的靠着身后的软榻,散漫的看着殿门。
  殿门缓缓开启,耀眼的光晃了敏的眼,嘴角撇了个笑,眯着眼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女人披着阳光走了进来。
  韦后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缀着一只金黄的凤凰,金簪步摇乱颤。明黄色的宫装耀眼夺目,丰满的胸部半裸着,胸口缀着珠链,雍容华贵。圆润的下巴微昂着,半眯着眼睨着她。眼角眉梢已深深烙刻下岁月的痕迹,如半老黄花一般涂脂抹粉的遮掩,却只是原形毕露。
  上官婉儿站在韦后的身边,仍是一身素服,发髻上只是那支沾了守宫的银簪修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敏,眼中竟有些许的赞赏。
  冰凝急急过来,想要搀扶她跪拜,敏却轻轻推开她,对着韦后轻笑着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请恕奴婢有伤在身,不能行跪拜大礼,请娘娘海量汪涵。”敏轻轻低了下头,却更显倨傲。
  韦后冷笑着瞥了眼上官婉儿,才道:“昔日则天大圣皇后面前的红人,本宫当然会买你的面子。你就这样坐着吧。”韦后走到殿前的御座坐下,冷冷的看着她。
  上官婉儿侍立一侧,眼睛最深处有着隐隐的担心,嘴角却带着虚假的笑意,谦卑的站在韦后身边。
  韦后眼底掠过一丝得意,温言道:“婉儿,你现在是皇上册封的婕妤,你与本宫就是姐妹了,别总想以前以奴婢自居了。来,坐在本宫身边。”韦后拍拍自己的身边的次座,笑看着她。
  上官婉儿本想推辞,却瞟见敏讥讽的眼神,释然一笑,优雅的行礼,柔声道:“谢皇后娘娘赐座。”便信步款款的坐在韦后的下手,微含笑意的看着敏。
  敏自嘲的撇撇嘴,抬眼自信的看着韦后,却不言语。
  韦后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竟有些不敢看她的晶亮的眼睛。佯装摸摸自己的手上的戒指,道:“慕容敏,你是前朝则天大圣皇后时的女官,依礼制,仍应留在宫中。况且,你曾救过皇上,皇上至今感恩。一听说你力敌刺客受伤,皇上担心的很,派了几位御医医治你的伤。今日,本宫特来看看你回复的如何,看来御医们医术精湛,你也在康复之中,皇上也就放心了。”
  敏笑笑,支起腰背,冲着韦后欠了欠身,恭谨的道:“奴婢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关心。奴婢随侍则天大圣皇后身侧,如今,大圣皇后仙逝,奴婢自应忠心侍奉皇上和皇后娘娘,以报答再生之恩。”敏说的小心,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上官婉儿,冷然和淡漠。
  韦后瞥了一眼上官婉儿,笑道:“好,果然是大圣皇后调教出来的女官,毕竟不同凡响。皇上念你是两朝女官,仍封你四品女官官阶,特赐你住在瑶光殿,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敏愣住了,瑶光殿是女皇在位时最显贵的宫殿之一,她又不是嫔妃,何以让她单住一宫,这太不合礼法了!心下有些慌,忙道:“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可奴婢身份卑贱,怎可住在这堂皇的宫殿里?请娘娘还是让奴婢住在原先的处所吧,这样才合礼法。”
  韦后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终于得意的笑着起身,缓缓走到敏的面前,俯头望着她道:“你不必太过自谦了。皇宫中的女人,上至本宫、嫔妃,下至女官、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你现在住在这里,就昭示着你身份的不同。说不定过不了些日子,你的身份就不仅仅是区区女官了。你的身前已有榜样,你又何必在乎旁人以礼法来说词呢?”
  韦后若有似无的看了上官婉儿一眼,笑得更加猖狂,缓缓往殿门走,道:“行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皇上还希望你参加除夕晚宴呢,到时,你这样战不能站,作不能坐的,像什么样子。瑶光殿内的奴才随你使唤,要是缺什么直接让他们来找本宫就是了。婉儿,你就留下来陪她说说话吧。”说完,人已出了殿门,如众星拱月一般的离去了。
  敏怎么会听不懂韦后的言外之意,似笑非笑的瞪着上官婉儿,道:“恭喜恭喜,我都忘了某人已荣升婕妤娘娘了。您真是厚道啊,自己升天,还不忘我这个残废了的女官。不过,看来你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嘛,对着一个狂妄、野心强烈,却没有脑子的女人,你何至于如此。”
  她还没说完,冰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拼命摇着头,眼里尽是惊恐。敏的话在她手里含含糊糊的说完,看着冰凝的眼睛却带着些许温暖。
  上官婉儿看着两人,微微笑了一下。她已收起刚才的谨小慎微,走到白狐地毯上坐下,轻抚着顺滑的狐毛,道:“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吗?但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你可吓到冰凝了。”
  敏用左手掰开冰凝的手,看着柔弱清秀的她,扭头看着上官婉儿,道:“她为什么从来不说话?”
  上官婉儿轻柔的握着冰凝的手,轻声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开口说话的。”看到敏眼中的怜悯和歉意,她的心渐渐软了,道:“我出身掖庭,自然知道宫婢的境遇,太监折磨小宫女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现在想来,我是极其幸运的一个了。我一看到她,就很喜欢,一直带着她暗地里调教,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敏的心却冷了,道:“那我就多谢婕妤娘娘割爱了,我会好好待她的。”
  上官婉儿一愣,随即不在意的笑笑,缓缓起身,道:“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会苛求下人的人,她待在你身边,我自然放心。”说着就要往外走。
  敏却急探着身子,叫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上官婉儿回身,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敏儿,在皇宫里,切忌锋芒太露。一个隐去锋芒的人,未必不能操控别人。既然她想人前威风,就由她,我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心力。敏儿,人要学会取舍,只有舍得方能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敛去笑意,默默的看着她一会儿,转身离去。
  敏怔怔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舍得了,取得了。焉知失去的是我最珍惜的,而取得的是我最不屑的。”
  敏无力的瘫坐在地毯上,只觉得这融融的狐毛都隔绝不了地上透来的凉气,手冷、心寒。
  韦后缓缓踏入迎仙宫,安乐公主竟早已坐在殿内等候了。
  韦后看着爱女,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我的裹儿吹来了。你不在你的公主府里整治你的新居,倒来我宫里了。”
  安乐公主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大红的宫装外披着银狐大氅,酥胸半露,风情万种。娉娉婷婷的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胳膊,娇嗔:“父皇不是说,明年就要回长安吗,我收拾的再漂亮给谁住啊?凑凑活活算了,等回了长安,我非在我府里修个皇家园林,堪与皇宫一比。”
  韦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道:“好,都依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长安的坊间拆了,母后也不拦你!”
  安乐公主撒娇的扭扭身子,突然皱起柳眉,道:“刚听说母后去瑶光殿探视慕容敏。区区一个宫女,值得幕后兴师动众的去看她吗?她虽然得皇祖母的宠,可是皇祖母已经宾天了,她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现在又是个断手断脚的废人,要我说把她扔出去算了,省的看着生气。”
  韦后不以为然的道:“这慕容敏是怎么得罪你了,看你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不过,这回母后可不能依你,她可是我重要的筹码,你别给我节外生枝。”
  安乐公主不解的瞅着韦后,不满的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一下子重要的成了母后的筹码了?”
  韦后缓缓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让宫女为她卸下发髻上的凤凰、金钗。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道:“你这个丫头啊,要是有慕容敏一半的心思,我就放心了。也怪我太骄纵你了,让你生的无法无天的性子。”
  安乐公主更是不服气,走到韦后身后,抱着她的脖子,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如她了?哼,一个卑贱的奴婢,怎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
  韦后轻抚着眼角的皱纹,点点她的额头,道:“她虽卑贱,但能得大圣皇后的宠爱和信任,她就不是一般人。何况,她失踪了一年,偏偏在大圣皇后大渐的时候回来了,听说她一直守在仙居殿,大圣皇后临终时的话语,就只有她和上官婉儿知道。今天看来,她与上官婉儿不和,可上官婉儿对她上心的程度又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倒是很有意思。我不妨就利用这点,用她来牵制上官婉儿,一则让上官全心为我效忠,二则试探出大圣皇后的遗言。昔日,大圣皇后身边一文一武,本宫又未尝不可呢?”韦后自信的抚平皱纹,冲着镜中的女儿笑笑。
  安乐公主了然的点点头,道:“女儿是不如母后心思缜密,既然母后说有用,那我就暂且放过她。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兴风作浪?”
  韦后转身瞪着她,道:“论兴风作浪,谁能与你一较长短!本宫住进这迎仙宫,就是愿效法则天大圣皇后,可是这准备功夫就一定要做足。她们是女子中的翘楚,如能为本宫所用,还怕坐不到那位子?裹儿,你最像我,将来这天下就是咱娘俩的了。”韦后的眼中散发着征服的欲望,闪烁着刺眼。
  安乐公主笑了笑,抱住韦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女儿谢过母皇陛下。”
  母女两人相拥而视,野心、欲望交织着——
  腊月的晚上,格外的寒冷。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透过殿门和窗户上的缝隙射进来,铺洒在白狐地毯上,更显得白狐毛银亮的无瑕。敏坐在地毯上,腿上盖着一条被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凤佩。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仍没有来。难道他受伤了吗,还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中宗要杀杨逸,莫非吴名赶回长安了?还是他根本就不会来。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几欲疯狂。结果并不可怕,而这等待的过程何等的煎熬。
  敏环视整个宫殿,这是瑶光殿的寝殿,作为主殿的三教殿堂,敏还没有去过。以前在洛阳宫游玩的时候,就最不喜欢这金碧辉煌的瑶光殿,可偏偏现在就住了进来。这里曾是女皇为安置二张而打的幌子,对外称是研究儒、佛、道三家,集天下文士撰写了一部《三教珠英》,而三教殿堂内供奉着孔子、释迦牟尼和老子的塑像,道貌岸然的做些下作的事情。
  敏只觉得这里到处都肮脏不堪,尤其不喜欢内寝的那张大床,上好的红木,雕刻着美丽的花纹,她却更加抵触。自从密室里出来,她就一直躺在这条白狐地毯上,银白色的毛皮,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让她的心莫名的沉静。躺在上面,狐毛软软的柔柔的,贴着肌肤是那样的舒服。
  冰凝推着一把轮椅走了进来,看她仍坐在狐毯上,跪在毯边,指指内寝,比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敏笑着摇摇头,道:“我都说过我不睡那张床,睡这正好。狐毛柔软又暖和,我不会着凉的。”越过她看看轮椅,笑道:“这么快就做好了?宫中的工匠真有效率。来,推过来我试试,不妥的地方,还来得及改进。”
  冰凝起身将轮椅推到毯边,扶着敏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挪到轮椅上坐好。敏扭着屁股适应着这个新坐骑,摸摸打磨的很光滑没有倒刺的轮子,手上一使劲,轮椅边往前走了一步。敏得意的冲冰凝道:“看,不错吧!这样我就不用天天们在屋子里,既不用别人扶,也不用别人抬,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冰凝无声的笑着冲她竖了竖大拇指,也惊奇的看着可以自己走的椅子。
  敏单手把着轮椅一直往前走,却走的是斜线,想要折返,却费了半天劲,也没扭过来,只得转过头向冰凝求助。“看来我适应不良,还是你来推我吧,我想到外面看看月亮,顺便练练手,省的除夕晚宴上出丑!”
  冰凝指指外面浑身打了个哆嗦,摇摇头,又挥挥手。
  敏指指毯上的被子,道:“我裹着被子出去,不就不冷了嘛!我都闷了一个月了,就让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求你了,冰凝。”
  冰凝皱眉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竖着一个手指头使劲比了比,才拿起地上的被子盖在敏的膝上,又到内室拿了件披风将敏裹好,才推着轮椅缓缓往外走。
  腊月的月亮,因为清冷而显得格外明亮,天上群星璀璨,闪动着像人眨着的眼睛。敏仰头看的出神,自己真是乐得安逸了,对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问,连爽怡、猫儿还有狄蓉她们是好事坏,她都不知道。那个赌约让她心死,让她觉得无望,在这个奢华到糜烂的皇宫里待五年,想想都觉得可怕。现在手脚已有感觉,但仍不能活动自如,现在的自己等于是废人一个了,还能有什么盼头呢?
  冰凝沿着瑶光殿外的长廊推着她走,九曲回环的长廊仿若迷宫水道一般,迂回起伏连绵不绝。要是在长廊上玩捉迷藏倒是很合适,敏看着几盏宫灯吊在长廊檐下,晃晃悠悠的,很是有趣,不觉得微笑着。
  冰凝艰难的推着她走上长廊的高点,刚想喘口气,手上松了劲,位于高处的轮椅便顺着斜坡滑了下去。冰凝“呀呀”的叫着,提着裙裾追赶,却哪里赶得上。
  敏在滑下的瞬间,心一提,可是眼前飞快消失的廊柱,耳边呼呼的风声,却异常的刺激,便将心放回肚里。反正已经是残废,还怕伤上加伤吗?这样也好,除夕晚宴就不用去了吧。
  斜坡下又是一个曲折,长廊外是尺高的护栏。看来自己是要来一个空中飞人了,有些紧张的抓紧披风,紧闭着双眼,准备像超人一样披着斗篷飞出去。
  可是轮椅骤停的瞬间,身子往前倾,却并没有如想像般飞出去,而是跌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敏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他,心底骤起的波澜让她激动不已:他终究是来了。
  想念着他的怀抱,贪心的偎在他怀里,缓缓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去看那久违了一个月的脸庞。映入眼帘的竟是另一张久违的脸,敏的心骤冷,随即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李希敏低头默默注视着她,怎么没有看到她眼中激动,瞬间变成一闪而过的失望,眼底只剩下淡然。他掩住心中的失落,笑道:“多日不见,妹妹就要玩杂耍吗?要玩也要等身子好了再说,你现在只适合安安生生的坐着。”说着拦腰将她抱起,就要往回走。
  敏一怔,下意识的用手去推他,却望进他漆黑悠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和黯然。她震惊中,手放在他胸口处,别开脸不敢再看。
  冰凝急急跑了过来,看到有一个陌生男子抱着敏,想大叫又叫不出声,转身就要跑去叫人。敏轻声喊道:“冰凝,他不是坏人,他是我哥哥。”
  冰凝闻言止步,怯怯的回身盯着李希敏看,缓缓移步走了过来。
  李希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抱着敏大步往殿内走,边道:“麻烦你把这椅子推回去,谢谢。”说着沿着长廊走远。
  敏的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身子因他的步伐而一颠一颠的,心也如身子般七上八下。刚才是她看错了吧,哥哥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这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看错了,心中不断墨念着,竟念出了声。
  “什么看错了?”李希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语气轻松自在。
  敏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窝在他怀里直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她却没有看到李希敏眼中的伤心黯然。
  李希敏抱着她走进寝殿,刚想把她放在软榻上。敏叫道:“我坐在地毯上就好,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站得住。”
  李希敏依言让她站在狐毛毯上,竟看到她受伤的脚上什么也没穿,光裸着踩在白狐毛上,显得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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