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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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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若兰一脸认真的看着西竹,西竹白了若兰一眼,“切,甲醇。”
梅子贴近西竹耳边,“小公主,你最近很黄很暴力啊,是不是跟黑老五本垒了?”西竹脸红了推了一下梅子,“去去去,你和老狼才本垒呢。我们是精神恋爱,Soulmate,懂吗?”梅子摇摇头苦笑,眼看着洛菊的头缓缓地靠到她肩膀上,她伸手搂了洛菊,“昨晚没睡好啊?怎么困成这样?”洛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气,“昨天丹青又喝醉了,晕过去了,带他去医院洗胃,折腾了一晚上。”去年四月在云笑天的推荐下,丹青很快和朝阳公园旁的一家画廊签了三年合同。一年时间他的画卖出去无数,钱也赚了不少,月初还给洛菊买了辆切诺基。不过他酗酒更厉害了,因为他的胡杨林一副都没卖出去。
“大家安静了啊!开幕式马上开始了,等会儿外院队伍过来都站起来鼓掌。”大K走过的时候拍了拍若兰的肩膀,走回来坐到梦雪身边,隔着她探身看着若兰。“怎么了?”若兰轻声问。“冰老师离婚了。”大K说完就起身走到第一排和冰老师坐到一起。之后若兰呆坐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梦雪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若兰,她接过水打开一饮而尽。这时大喇叭奏起嘹亮的运动员进行曲,运动员开始入场了,各系运动员方阵经过主席台走过来。一团杨絮纠缠在一起飘落到冰老师头上,像一缕白发。梦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头顶树叶沙沙响,细微的灰尘悬浮在半空中等待下一阵风把它们带走。
Michael过来坐到梦雪身边,碰了一下梦雪的胳膊,“那是你哥吧?”梦雪抬头看。雪飞双手举着院旗走在法学院队伍的最前面。他身穿一套白色运动服,踩着运动员进行曲潇洒的走着,风吹拂着他的头发,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经过外院前面时,他扭头向观众席看,好像看到梦雪了,朝这边做了个鬼脸儿。梦雪面无表情的拿起矿泉水打开瓶盖儿仰头咚咚咚喝掉半瓶。
“这鬼天气真要命。”Michael说着拿过梦雪手里剩下的半瓶水喝掉,“谢谢啊。昨天晚上差点儿没把我憋死,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北京。”
梦雪叹了口气,“耶鲁气候应该比北京好吧?”
“谁知道呢,最少没有沙尘暴吧。听说有暴风雪。”
“Orientation什么时候开始?”
“八月底。”Michael叹了口气,“真没劲,要是永远不毕业该多好。”
“是不是拿到几乎所有的牛Offer觉得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牛人的失落感?”
Michael苦笑,眯起眼看着梦雪,“牛人?有我这么衰的牛人吗?”
这时,四周一片喧哗,周围的同学都站起来鼓掌。外院全体运动员啪啪啪的甩着正步行着军礼英姿飒爽的从前面走过。队伍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旁边一片眼镜男唰的站起来,流着口水向外院的美女们行注目礼,一时间掌声夹杂着口哨声响成一气,整个运动场掀起了一个小高潮。沉闷的哲学系运动员紧随其后似乎没人注意,云风穿着深蓝色运动服微低着举着系旗跟着音乐的节奏走着。外院队伍还没走远,只听观众席里一个女生拉长了音儿大喊:“云风,我爱你!云风,加油!”随之,女生的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前面外院的女运动员们也纷纷回头看云风。云风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好像那些女生喊的根本是另外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只有梦雪和身边的几个同学依然坐着。欢呼声减弱之后,观众们都坐下。梦雪低着头感到无数只愤怒的眼睛像一把把飞刀嗖嗖的朝她飞来。“看到了吧,这才是牛人。”Michael说完递过一瓶矿泉水,她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接水时无意间瞄了一眼隔壁班同学。左边几个女生使劲的白了她一眼,好像恨不得立马用眼皮夹死她;右边几个女生看看她冷笑然后开始窃窃私语,好像是在密谋着如何将她碎尸万段。梦雪嗓子发干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低了头打开水瓶喝了两口。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等同学都走了,梦雪站起来走到后面靠在树上看着手机里的一条短信:小白兔,中午大哥请你们吃饭。原地待命!
七个人点过菜,阿哲干了一杯冰水,“决赛你俩分在第几道?”听说雪飞第八道,云风第七道,阿哲笑了,“兄弟我第四道,牛吧?今天真邪了,你俩怎么都跑那么慢啊?”雪飞和云风都不搭话。阿哲看看雪飞,又看看云风,脸上浮起坏笑,“靠,我就知道,昨晚儿都过度了吧?看来你们今天都没戏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没听一奥运冠军说吗?比赛之前千万不能做那事儿,一做金牌准丢。”
“什么事儿啊?”小鱼好奇地问,阿哲拍了下小鱼的头让她赶紧吃饭。“我这还是头一次预赛第一,雪哥,你这保持了六年的金牌真不想要了?那下午我可当仁不让了啊。”雪飞看看云风用力咬了咬牙。两百米是他和云风的战斗争中仅存的一块阵地,他一定要拼死坚守。云风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抬头冷冷地看了雪飞一眼,仿佛是在下战书。
梦雪掏出吉普车钥匙递给雪飞,“谢谢!”雪飞扭头看看梦雪没接低了头吃排骨。梦雪把钥匙放到餐桌上推到雪飞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多谢!”
阿哲感到气氛不对,“对了,吉普车呢?今早儿小雪家楼下怎么没看见啊?”
雪飞看看阿哲,“昨晚儿撞了,大龙哥拉去修了。”他说着从天龙八部里夹了两块儿豆腐放到梦雪碗里。
“啊?撞啦?小雪开车挺稳的啊,你们都没伤着吧?”雪飞摇摇头,夹了两只大虾放到天骄碗里。
雪飞的残忍和伪善终于激怒了梦雪,她夹起那两块儿豆腐放到云风碗里。雪飞扭头看看她,又给她夹了两只大虾,她迅速的夹起虾又放到云风碗里。雪飞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两下,尽量平静的说,“等车修好了我送过去,这几天摄影社有活动的话你先开天宇的捷达,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看到雪飞痛苦的表情,想起昨晚他呼唤她时的情景,梦雪语气缓和下来,“摄影社的活动我很少参加,甲壳虫够用了。而且,你以后上班也要用车。”雪飞低着头吃饭不吭声。
天骄看看雪飞冲梦雪莞尔一笑,“噢,他以后住后现代公寓,律师事务所就在街对面,走路五分钟就到了,不用开车的。”几个人都看着雪飞。雪飞看看大家点点头,然后有些慌张地拿起车钥匙塞到梦雪兜里。没等梦雪开口他站起来说吃好了先回去歇会儿准备下午的决赛,说完拉着天骄走了。雪飞一走,梦雪反而担心起他来。她摸了摸兜里的车钥匙,这辆吉普车里承载着她和雪飞最美好的回忆。其实她也不舍得,昨晚儿她攥着钥匙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才下定决心。
吃过饭回来下午的比赛刚刚开始。云风拉着梦雪绕到哲学系后面,哲学系女生像闻到了云风的气味儿,唰的一下都回头看。她们的眼神起先是娇嗔妩媚欲语还羞,待看到云风紧紧拉着她的手时,顿时变得凶神恶煞磨刀霍霍。往年,她们还是比较含蓄的,如今临近毕业时分,她们不顾一切地揭去温情脉脉的面纱,坦荡的眼睛里透着Who怕Who的大无畏精神。梦雪哆嗦了一下。“小雪姐。”梦雪回头看见二梅坐在她所在班的最后一排跟她打招呼,又红着脸看看云风。梦雪马上明白了,冲她微笑,然后赶紧低了头。云风谁也不看,邻座儿的几个男生和他说笑了几句,他点点头,到座位下拎起装钉鞋袋子拉着梦雪来到场外。
云风把钉鞋兜子递到梦雪手上,“两点半检录处汇合。”
梦雪看着云风,心里涌起一种极其微妙的情感,经历昨天的惨剧,她和云风更加亲近了。现在她和雪飞已经彻底画上了句号,从今天开始她要全心全意地关心云风支持云风。她抬手拂去云风头发上的柳絮,轻声说,“刚吃完饭,动作慢点儿,昨晚儿说练起跑没练成,等会儿你多练练起跑吧。”云风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显得忧心忡忡。云风擅长长跑,两百米从来不是他的强项,最好成绩是第五。他一定是在担心这个,梦雪捏了一下他的手,微笑着说,“输赢没关系的,你拿的冠军已经够多了。”
云风点点头心事重重的走了。梦雪拎着钉鞋回到班级,Michael起来把她让进去。若兰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听着歌,过了很久她突然把音量拨到最大,隐约传来忧伤的歌声: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分别代表爱情的甜蜜,智慧,忠贞和勇气。冰老师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笑容多么灿烂啊。那时刚刚博士毕业的他意气风发才华横溢,很快成为全班同学的偶像。四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沙尘暴也频繁了许多。梦雪看着骨瘦如柴的冰老师叹了口气。Michael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出去,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了。她拎起钉鞋兜子跟着Michael走到大树后面,垂头丧气地靠到树干上。
Michael看着梦雪;“冰老师怎么了?”梦雪抬头看看他没说话望着远处。Michael靠到梦雪旁边,“你当初要和我一起申请多好,我现在也有个伴儿,不至于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漂泊异乡。”
梦雪苦笑,这一年她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幸好没挂科,和去年的好成绩平均下来勉强够保研。“我这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申请撑死了能拿个特烂的offer,指不定是哪个穷乡僻壤呢。唉,想开点儿,孤苦零丁在哪儿还不是一样。”
Michael转过身伸手支在她肩头的树干上盯着她,“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你是不是又想说这个?”
梦雪头靠到树干上,懒散地冷笑一下,“这句话好像挺深刻,其实最无聊。”几个女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梦雪。她看着昏黄的天空,“我现在也没那么喜欢北京了。”
Michael扶了扶眼睛,轻声说,“正好我带你出去啊,你陪我不好吗?”梦雪笑了,“你别这么伤感好不好?她怎么说?”Michael低了头,“她根本不理我,我想,我们完了。”梦雪抬手砸了一下他的胳臂,“她不理你就拿我当替身?你也太狠了吧。”Michael揉了两下胳膊看着她笑了,“你真暴力!”然后认真的看着她,“小雪,真的,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心里特踏实。”
梦雪白了他一眼,“踏实是吧?我跟爸妈呆一起时就这感觉。”当然还有云风,她没说。Michael固执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我是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不在我静不下心来。关键时候你就忍心丢下我不管?太不够朋友了吧。”梦雪忽然烦躁起来,“我管你,谁管我呢?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只知道天天跟我倒苦水儿,你关心过我吗?到底谁不够朋友?”她说完拎着钉鞋兜子往检录处走。
Michael追上来搂了她的肩膀,扭脸儿看着她,“你怎么了?”梦雪低着头不吭声。“你看,不是我不关心你,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的事儿,根本没把我当朋友。”身旁走过几个女生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和Michael。“你差点儿加入山鹰社,也就是说身体没问题,除非……你想自绝于人民?”梦雪拎起钉鞋抱在胸前,“我要有那个胆量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Michael恍然大悟,“你失恋了?”梦雪不置可否地看看Michael戴上墨镜,“你回去吧。什么时候报告别忘了叫我。”Michael点点头转身走了。
检录处人山人海,很多运动员在排队领号。雪飞和云风前后挨着站在队伍里,天骄拎着钉鞋袋子站在旁边的草坪上。梦雪深呼吸了一下友好地走到天骄身边,天骄优雅地微笑,两人站在一起谁都没说话各自看着别处。
梦雪刚站稳就见一大群女生风风火火的朝这边儿走过来,为首的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长发飘飘。这不是豆豆吗?她的中学同学,初二时就是她托梦雪把情书交给云风。她现在出落得越发的娇媚动人了,听小鱼说高中时就有好多男生要死要活地追她。她很高傲,平时遇到不怎么搭理她,梦雪正琢磨着是否应该跟她打招呼,豆豆已经到了她眼前,只见她丹凤眼圆睁,柳叶眉高挑,一字一顿地质问:“你爱云风吗?”她身后一群女生都像看阶级敌人一样看着她,看似来者不善。梦雪抱紧钉鞋后退了一步,点点头又摇摇头。
“啪!”,一个响脆的耳光打在梦雪左脸上,登时脸上出现五道血印儿,墨镜和钉鞋都掉到地上。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怪笑,“活该!”一个胖女生咬牙切齿的说。天骄一边后退后一边求助似的向雪飞方向张望。梦雪被豆豆突如其来的深仇大恨吓坏了,嘴唇颤抖着说不说话来,含着眼泪听着豆豆的尖声责骂,“不要脸!你不爱他为什么总缠着他?你爱他为什么还和别的男生勾肩搭背不清不楚的。无耻!下贱!”
“你干吗欺负人?!”雪飞疯也似冲过来一把将豆豆推倒,然后转身将梦雪紧紧抱在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云风跑过来看看梦雪的脸没说话,捡起地上的墨镜挂在胸前,拎起钉鞋袋子冷冰冰的看着豆豆。豆豆立时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望着云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检录处的运动员都围过来,几个男生做着高抬腿。
梦雪在雪飞的怀里浑身发抖,眼泪静静的流了下来。可能这样的拥抱她盼望得太久了,有几秒钟,她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前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整个身体被他的双臂紧紧缠绕着格外安全,她真想永远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的眼前清晰的浮现出昨天晚上他和天骄在后座上热烈拥吻的情景。她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到云风的身边。云风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儿里。雪飞愣了一下走过去拉紧天骄的手。梦雪低头看着豆豆,她纤纤玉手轻轻扶地,直哭得是梨花带雨娇喘吁吁。云风温暖的手让她镇定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她弯下腰向豆豆伸出手。豆豆惶恐不安的拉了她的手站起来,抬头羞答答的看看云风,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哭的更厉害了,泪眼婆娑伤心欲绝,大有黛玉葬花的悲凉。围观的学生好像被她感染了,无限同情的望着她,做高抬腿的也停了下来,全场一片安静。
梦雪看着哭成泪人的豆豆忽然异常平静地说,“凭什么打了我,你还要哭?我告诉你,我爱他!我爱他爱得发疯!”她说到这里只觉嗓子一阵刺痛,停下来。女观众们立时剑拔弩张枪林弹雨一触即发。她冷笑了一声,“可是,他根本就不爱我。像我这种烂人,给他做地下情人他都不会要。该哭的人是我。这下你满意了吗?”豆豆马上不哭了,脸上挂着几串泪珠愣愣地看着她。围观的人群的目光唰地转向云风。云风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参加两百米决赛的运动员入场了……参加两百米决赛的运动员入场了。”检录处有人拿着喇叭冲这面喊。云风拉着梦雪转身走到后面的台阶,坐下低着头从兜子里拿出钉鞋,几个运动员坐到草坪上换钉鞋。围观同学看着云风和梦雪议论纷纷,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雪飞紧紧靠着天骄坐到旁边开始换鞋。
梦雪看看四周异样的目光,从云风手里拿过钉鞋站起来。云风伸手想拉住她,她走下台阶来到云风脚前双膝跪倒; 把钉鞋放到一旁,低头慢慢脱下他的运动鞋,然后俯身几乎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围观人群一阵骚动。云风想收回脚,她轻轻按住,拿过钉鞋给他穿好系好鞋带,又把运动袜仔细的折到脚踝处。
全场静悄悄。云风站起来面无表情的伸出左手把梦雪拉起来,梦雪仰着脸儿望着云风,“加油!你永远是最棒的!”她面带微笑,他眼神忧郁。他抬手给她戴上墨镜,她弯腰拾起他的鞋子。她热泪盈眶转身离开,他面无表情走进赛场。那时,他们仿佛听到悲伤的歌声在无边无际的大漠里回荡: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四月 蝴蝶兰 10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歌儿还是合声好听。你走之后再没听冰老师唱过歌了。”梦雪抱着吉他扭头望着窗外,“真背,又赶上沙尘暴。”
“可惜现在他嗓子完全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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