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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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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菊抿了抿嘴,“将近一百分呢,别再麻烦云风了,他基本同意不考了。”

  梦雪点点头,这时手机响了,云风到了楼下,她挂了电话背上书包下了楼,云风打着伞低着头站着大门口,见她出来就走过来拉了她的手,两人静静地往家走。梦雪扭头看看云风,他面无表情似乎不想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梦雪忍不住问,“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她说完就觉察到自己的问话很奇怪,云风不想说何必强求呢,她沮丧地低了头,听着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雨伞上。云风看了她一眼轻声问,“西装买了?”她点点头,忽然听到自己说,“你快走了吧?工作都是要穿西装的吧?你还没有西装,要不要也买几套?”云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还早呢,暂时不用。怎么了?”

  梦雪摇摇头,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曾经他们无话不谈,他们之间没有秘密,现在云风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事都不愿意跟她说。比如这学期刚开学,确切的说是情人节之后的第二天,他加入了跆拳道协会,报了跆拳道初级班。她也要一起去,他坚决的说:你别去,那儿几乎没女生。其实她知道跆拳道班里有很多女生。西竹得知消息后马上就去报了名,报名的时候遇到二梅。那个周末三梅穿着超低腰露脐牛仔裤优雅的夹着一支摩尔看看两个人吐着烟圈儿慵懒的说:你们真无聊!跆拳道完全是一种性压抑的体现,与自由和正义无关。梅子抢过她手里的烟掐死扔进垃圾桶瞪了她一眼说:小屁孩儿,少跟着瞎掺合。又看看二梅:丑话说在前面啊,你要是被踢断了胳膊腿儿别来找我!然后就摔门出去了。她去找老狼了,一路上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就哭了。自打三梅上了北大,她心情就没好过,三梅从初中开始就是校花,无数男生围着她转,等一上了大学,就和一个高大英俊阳光多金的帅哥搬到校外同居,每次去他们温馨的家,看到那男生使出浑身解数宠着三梅,她心里就酸溜溜的,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嫉妒。

  但是与爱情有关。西竹看看三梅,说完觉着有点儿口渴端起桌上若兰的水杯干了,喝完皱了眉,看着杯子底儿的一片莲心。爱情?姐姐,别逗了,哪儿有什么爱情。三梅又点了根儿烟,在西竹和二梅眼前吐了个巨大的烟圈儿,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冷笑三声走了。后来听说有几十个女生纷纷报名并强烈要求和云风同班学习,几十个男生纷纷去报名并强烈要求和西竹同班学习。跆拳道协会会长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怎么办?教练没那么多啊,最后只好男女搭配把这批学员分成了三个大班,此举自然引起了诸多女学员和男学员的强烈不满。之后,学员们联合众粉丝跑到BBS上发帖,话里话外透着变态的兴奋,当即由某黑带五段牵头申请了跆拳道俱乐部,俱乐部版当晚就批了,一群ID跟过节似的疯狂灌水,直到熄灯还意犹未尽。

  “工作的事儿还没定,毕业之后再说。”云风抬手搂了她的肩膀轻声说。他的声音告诉她他也舍不得离开她,要好好珍惜现在。笨蛋!别再错怪他了,云风难道不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吗?我这么想真是太自私了。她带着一丝感激一丝歉意冲云风微笑了一下。

  云风忽然想学跆拳道可能是因为上周他们在雪桥上遇到胖子。那天,胖子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院门外走进来,他高中没毕业就和几个哥们去深圳闯,他早不流鼻涕了,现在的他人高马大威风凛凛,一身名牌西装真假难辨,腋下夹着个锃亮的LV鳄鱼皮包,冷不丁儿还拽几句洋文,看起来春风得意人五人六像极了某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他看看他们咧嘴笑了:呦,还手拉手那?有年头没见了啊,改天,改天我一定带你们去顺风玩玩儿,叙叙旧。今儿有事儿,操,真忙,这手里还有一大Project没做完呢,拜拜啊。说完看看云风冷笑了一声搂着那女人往家走了。他那神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透着鄙视和不屑。云风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梦雪感到他的手抖了一下,那时他的另一只手一定是攥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打断他的鼻梁。

  每次云风见到胖子老爸也是这样的。胖子爸据说是孙思邈第八十八代传人,有个文绉绉的名字孙諰药,很多人不认识諰字,因为他皮肤黝黑,人们都亲切的称呼他黑药。胖子爷爷解放前是京城远近闻名的算命神仙,日本人杀进北京城的那年他摇身一变成了老中医,专治不孕不育,传说医术神乎其神颇有医神遗风。某多年不孕的日本长官经他医治后喜得贵子,赏赐他金银珠宝无数,他阔起来了,在兵荒马乱的年月置下几套四合院,三妻四妾着实风光了一阵子。结果好景不长,日本人战败撤离后他没了主心骨,更倒霉的是一个国民党高官看上了他最心爱的小妾,也就是黑药的母亲,从此他终日颓废出没八大胡同,没等把一身绝技传授给阿药便抑郁而死。后来解放了,他的家产被没收,妻妾四散而去,当时只有三岁的黑药被一位好心的邻居吴妈收养,这位吴妈在北大食堂工作,负责包包子,她很疼黑药每天都把他带在身边。就这样黑药在蒸包子的大锅旁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壮,越长越黑。到十六岁的时候吴妈听说锅炉房缺铲煤工便把黑药送了过去。

  当锅炉工时因为黑药铲煤多铲煤快年年被评为劳动标兵,吴妈看到第五个奖状的时候含笑离开了人世,黑药铲煤更努力了,每年都含着泪把大红奖状献到吴妈的坟上。没几年*开始了,老佛爷到锅炉房视察一眼看中了黑药,他膀大腰圆力大如牛深得老佛爷赏识,时势造英雄,黑药一下子从一个锅炉工变成造反派的头头儿。他统治牛棚的时候从不打官腔,凡事亲力亲为。他的脸够黑,他的手够狠,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不堪一击的老头儿,后来他才知道这些老头儿都是学术权威学界泰斗,属于国家特级保护动物。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手劲儿太大,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禁打。后来他憨厚诚恳地检讨并流下两行感人的热泪。

  检讨后不久他就一路高升,最后当上了后勤部部长,每天满脸冒着高级色拉油背着手腆着个硕大的肚子在校园里横晃,活像一只营养过剩的大老鼠,他看人的眼神仿佛在说:靠,看什么看?不服啊?没有老子,你们丫这帮穷酸知识分子都得活活饿死。上个月胖子家出事儿了,胖子妈当着黑部长的面把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全砸了个稀巴烂,惊动了整个院子。胖子妈掐着腰站在客厅里,活像一只要爆炸的火药桶,然后大吼一声:老流氓!给我滚!这一声就像一只响彻云霄的二踢脚震得四周的楼群乱颤,吓得黑药连滚带爬的下楼跑了。胖子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鼻涕眼泪流了一地,哭了几个时辰也没人过去劝劝。那天傍晚,院儿里家家户户煎炒烹炸跟过年似的,云阿姨一口气儿做了八个菜还包了饺子。浓浓的菜香味儿把可怜的胖子妈团团围住,她睁开血红的双眼抓起电话拨通了胖子在深圳的动感地带:死胖子,赶紧给我滚回来!你爸包二奶啦!

  “你喜欢什么车?”走到雪桥上云风忽然问。

  梦雪缓过神儿来,“车?云伯伯要给你买车啊?”云风点了下头,她心里一阵高兴,云风能收云笑天送的东西说明他和父亲的关系有所缓和,看来纯子起了很大的作用,爱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她忽然想起丹青来,“对了,你有机会能跟云伯伯说一下让他帮忙看看丹青的画吗?我觉得他画的特好,可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是没人买,再卖不出去的话洛洛想毕业后找工作可能不读研了,挺可惜的。”

  “嗯,我知道了。”云风应了一句。

  梦雪探出头望着灰蒙蒙天空,自言自语似的说,“这雨,明早儿能停吧?”云风一把拉回她,拂去她头发上的雨水。梦雪咬了一下下嘴唇,跟着云风静静的回了家。

  此时,燕园里格外宁静,只有春雨落到饥渴的泥土里的声音,树叶悄悄发芽的声音,冷风轻轻飘过的声音。还有,丁香树旁那个弹吉他的少年站在雨中静静的弹唱着:

  那一年你正年轻

  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象一道光芒

  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

  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

  你决定上路就离开这城市

  离开你深爱多年的姑娘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

  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

  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你曾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

  好象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怎能没有了希望的力量

  只能够挺胸勇往直前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在寻找你该去的方向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再寻找你曾拥有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衣裙打着蓝色油纸伞的女子翩翩走过来,站在那少年面前看了许久,然后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扔到少年面前的琴盒里。之后,那女子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看他飘然离去。琴声嘎然而止,那少年望着红彤彤的毛主席头像缓缓地落到琴盒里,在雨水中飘荡像被困在湖里的一叶扁舟。许久,他弯腰捡起那张百元大钞扔到旁边的丁香树下,倒掉琴盒里的雨水,摘了吉他放到盒子里,疾步消失在燕园的风雨中……

  对面宿舍楼的房间里,一位少年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轻轻的哼唱:

  你曾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

  好象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怎能没有了希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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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紫丁香 7
知己的初吻成为最后的吻别,初恋的爱人成了永远的大哥。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梦雪躺在阁楼上听了一夜的雨声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斑驳的梦里她光着脚在冰天雪地里踯躅独行,无依无靠,她全身都快冻僵了,走着走着一脚踏空栽进冰凉的湖水里,她哭啊喊啊,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天窗玻璃上,一阵紧似一阵。她猛地睁开眼拿起枕边的手机,快六点半了。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她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下了楼,云风家门没锁,她轻轻推门进去,云阿姨像过去九年里每个下雨下雪天一样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梦雪走过去站在云阿姨身边也望着窗外,雨越下越大,沉重的雨滴砸在窗台上像冰珠那样粉碎散发出一缕雪白的寒气。通往园门的小路上空无一人,雪桥边的盛开的迎春花都被雨打风吹去,一片黄花嵌在地面的薄冰之中。云阿姨叹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泪转身去了厨房。 

  我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阻止他呢?九年来每逢雨雪天儿她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儿密不透风的铁板,她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云风倔强而死板地执行着母亲的临终遗言。梦雪不再看雨,走过去打开钢琴盖儿,坐到琴凳上开始弹。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还没有落下,门吱嘎一声开了,她像弹簧一样从琴凳上起来冲到门口,云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她伸出了双手,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头发上的冰雨似乎结了冰粘在额头和脸上。梦雪生气地躲过他的手拿了浴巾递过去,云风有些失望地看看梦雪,接过浴巾擦了擦脸回屋换衣服去了。 

  梦雪靠到旁边的墙上使劲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刚刚云风的样子又一次让她想起九年前她第二次落湖时的情景。那年的三月云风再次救了她。在校医院里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给大家讲她在湖里看到的美丽新世界,围在床边的爸爸妈妈雪叔叔白阿姨雪飞阿哲韩月小鱼像第一次一样嘲笑她又在说梦话,好像她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我真的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她急得差点儿掉眼泪了。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相信。我也看到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她的惊喜和他充满信任的目光。她睁开眼睛看到云风坐在床脚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左臂上戴着黑纱。三月梦幻湖水冰凉刺骨,那时的他一定很冷吧?那会儿雨荷阿姨刚去世几个月,他的心里更冷。是我自己无能,不应该责怪他。她为刚刚对云风的冷淡而后悔。 

  卧室门开了,云风换好干衣服出来,她赶紧抹了把脸上前握住云风的双手,他的手冰凉。云风看了她一眼紧紧拉着她的手来到餐桌边,两人挨着坐下。云阿姨眼睛红红的端着热腾腾的馒头和豆浆放到他们面前,无可奈何的看看云风,“趁热吃吧,我再去炒一盘鸡蛋啊。” 

  云风不动筷扭头看着梦雪,梦雪习惯性地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云风,云风接过馒头低头吃。她又拿了一个馒头刚要开吃却停住了。不对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反客为主了?以前在雪飞家吃早饭,都是雪飞先夹一个油饼什么的给她,然后自己才开始吃。可那是现在是在云风家,照理说应该是云风给她拿馒头才对。她抬头看看云风,他好像早已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第一次给云风拿馒头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雨荷阿姨去世后就这样了。原来她一直觉得云风在她父母搬走后在极力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接送她上下学,处理家里的大小事物,督促她学习和练琴,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意无意之中一直在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这似乎合理地解释了云风前段时间恋母情结的爆发。

  这时云风伸出右手紧紧拉了她的左手,那原来像父亲一样给她温暖让她踏实的手现在却冰凉虚弱显得无依无靠。他毫无保留地依赖着她,就像从前她毫不保留地依赖着他一样。角色的突然转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她感到有责任照顾好云风,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恨自己。她给云风夹了些炒鸡蛋,看着云风湿漉漉的头发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她开口又说了那句说过了足有一千遍的老话:“以后天气不好就别跑步了。”云风不置可否的看看她没答话。她原本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九年来说这句话仿佛成了例行公事,不说不行,说了也是白说。

  每次说完她总要问自己,既然说和不说一个样,没什么还要说?可是,那时那刻如果不说这句话就不知道这早饭该怎么吃,这一天该怎么过,说严重点儿,好像她不说这句话就会直接导致火星撞地球,今天就会成为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他听不听没关系,单单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她也一定要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迫症?去年秋天一次早晨下冰雨,那天他跑步回来就病倒了,高烧四十度,她守在他的床边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后来回到家她特意查了医学心理方面的专著,专家说强迫症是一种重度精神病,患病症状却很隐蔽,患者常常混迹于正常人中间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重病在身,可一旦得上了这种病就会根深蒂固跟你一辈子。而这种强迫症的特别之处在于,病的越重看起来就越健康,当病人看起来健康得令人发指的时候,误以为自己即将痊愈,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离进疯人院为时不远了。

  郁闷地吃过早饭,梦雪一边洗衣服一边胡思乱想,今天云风躺在楼上看书没过来帮忙,她刚晾完衣服阿哲和小鱼就过来了,四个人到五楼叫上韩月下楼上了吉普车。雨还在下,降温了,车还没开出园门车窗上就结了雾,梦雪打开暖风除雾,回头看看阿哲随意的说,“你给雪飞哥打个电话吧,叫他下楼等我们?”阿哲点了点头给雪飞打了电话,哼哈答应了几句挂了嘟囔了一句,“他还睡着呢,雪哥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睡到下午,大聪说他这周都没去上课。” 

  “律考累的吧?”梦雪说完扭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韩月,“GRE分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吉普车进了校园,勺海边黄花满地,几株迎春花光秃秃的站在雨中。

  韩月笑了,“还行吧,2400。”

  “满分?!真牛,考试之前还听你说红宝书才背了不到三十页。”阿哲伸手拍了拍韩月的肩头。

  梦雪赞许地说;“Michael语文都没得满分。”

  韩月谦虚的扶了扶眼镜,“百分之一的勤奋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经。”

  “月月,回头你把G托的资料都送我吧?”小鱼忽然说。

  “行啊,反正我留着也没用,晚上你去我家拿吧,你也准备考啊?”韩月回头看了看小鱼,小鱼点了点头。

  “你?我看还是算了,那些东西都是给疯子准备的,你这小脑袋瓜儿受得了吗?还是跟北京老实呆着吧。”阿哲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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