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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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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郁闷,却也不能违了索额图的意。想着,还是回宫了好,没有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抱着琴,垂头丧气的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园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走在前面的胤礽,不时地侧过头瞥一眼后面的小小身影,嘴角不由得扯出淡淡的笑意。
索额图看在眼里,不禁为自己的安排叫好。想到只要太子对慕尔登额上了心,日后,要了她做侧妃,反正太子妃这么多年来都未诞下子嗣,若是慕尔登额能生下男孩,以他们赫舍里家族的声望,又是太子的表亲,那贵妃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
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否?
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 蒋捷 《梅花引?荆溪阻雪》
2 索额图乃太子胤礽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辈分是胤礽的叔外公,因在资料中没有查到满语里对“叔外公”一次的称谓,所以暂时用满语“外公”的音译——“郭罗玛法”代替。
本人浅见:孝诚仁及其父葛布喇去世均早,是以,胤礽从小与索额图关系亲厚,因而私底下称其为“郭罗玛法”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以上问题谨为个人分析的结果,不代表历史资料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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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玉断之兆 。。。
冬日夜晚来的早,待从索府回皇宫之时,已是夜色朦朦。长街两侧,车水马龙。
慕尔登额挑帘看着外面的夜色,又打量着坐在一旁的胤礽。虽近而立之年,眉目却依然清秀,一举一动颇有康熙之风。想来,就她见过的几位阿哥之中,唯胤礽与胤祥面貌最像康熙,也难怪大家都说,当今皇上除了太子,最疼的便是十三阿哥了。
胤礽也回望过去,这个比弘皙大不了几岁的表妹,初见之时,便有几分亲切之感。不是没见过皇额娘的画像,她虽长得极像,却是比那画中之人更真实,更灵动。
“你……在盛京住的好吗?”他打破沉默,寻了一个话题,见到慕尔登额眼中的犹豫,以为是自己问得突兀了。
“我不记得了。”她趴在窗棱上,淡淡一笑,语气却甚为无奈,“听嬷嬷说,额娘去的时候,我伤心过度,昏迷了好几日,直到阿玛将我从盛京接回京城,我才恢复了意识,不过却什么都忘记了,连我额娘的样子,也是模糊的。”
胤礽了然,微微颔首:“不记得,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是吗?可是我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她依旧趴着身子,望着渐深的夜色,街上行人如流水,心内茫然一片,“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我忘记了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既是最重要的,又岂会轻易忘却?”胤礽也看向窗外,皇城将近,撩人的夜色中,巍峨的紫禁城,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峦,压在他的心上。
一声轻叹,几多无奈。
慕尔登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楼,不经思考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紫禁城,有的人千方百计想要住进来,而有的人,又穷极一生想要逃离。”
“那你呢?是想要住进去,还是离开?”他忍不住问道。
她转过头,亮亮的眼中浮动着淡淡的光辉,眉目含笑,不答反问:“世上又有几人能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心呢?怕是尊贵如太子殿下,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吧。”
一语中的,胤礽不由地一笑。果然,她不同于那些女子,许是年纪尚小,不懂得何为权利,何为虚荣。
就像一抹淡雅的白兰,开在风里,看似柔弱,却又透着一股从容的坚强。
原来,牡丹之艳俗,在清冷如兰花的映照下,便失了全部的光彩。
~~~
永和宫外,慕尔登额作别了胤礽,便去了正殿给德妃请安,又回到偏殿,去见等了很久的嘉泠和嘉滢。
“慕尔登额,你真的去吃街边的元宵了?可如御膳房的好吃?还有还有,我听十三哥说,上元节天桥上还有舞狮的,有杂耍,还有说评书,说的可是动听呢。”
自打回来开始,嘉滢便围着慕
21、玉断之兆 。。。
尔登额问东问西,想起什么便问什么。
“元宵我是吃了两大碗,皮薄馅儿大,确实好吃。至于有没有御膳房的好吃,我没吃过所以难以比较。舞狮看了,杂耍看了,评书嘛,都是讲什么曹操刘备的,我不爱听,不过我倒是没预料到能在天桥上遇到八阿哥。”
慕尔登额边收拾着自己的小包裹,边给两人念叨着街市的热闹。这次回来将阿吉达留在了家里,因了格尔芬说打听到阿吉达家人的消息,过几日便要带她去看看。
阿吉达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年纪尚小,残留的记忆甚为模糊,所以对寻亲这件事期冀并不深,倒是慕尔登额比任何人都盼着有所收获。
嘉泠笑道:“倒是奇了,你入宫一个月都未见过八哥,出了一次宫倒见到了。其实八哥也不过是去找九哥他们几人,他们玩得疯了,幸好是在宫门下钥前赶回来的。”
说着,嘴角的笑容止住,身子歪靠在床柱上,漠然地望着床幔。
“我倒是很想出宫看看。寻常百姓都道皇家过的是金山银山的好日子。谁又知道其中辛酸?我还记得四姐嫁到喀尔喀的前一晚,和五姐在房里哭了一夜,第二日还不是照样要上花轿?”
她顿了一顿,看着在一旁玩着珠链的嘉滢,续道:“滢儿还不懂这些,你是应该明白的。”
慕尔登额点点头,随即想到西林觉罗氏对自己的告诫,想到再过几年之后……也许真的会有一日,自己也会因了家族的关系被随便指给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远嫁蒙古未必就不好。天地之大,茫茫草原,想到那无边无际的浩渺,虽比不上皇宫里的锦衣玉食,日子苦了些,然而身心的自由却是无法比拟的。”
嘉泠被她一说,心亦有所触动,也便扫了难过,推搡着掉进幻想里的慕尔登额:“说得好像去过草原似的。若是外人没准真被你蒙过去了,我还不知道你一直住在盛京?”
慕尔登额佯装被她恼到:“非要拆穿我,还不准我多做一会儿梦。”
“要做梦待你睡了随你做去,远嫁塞外那人烟稀少之地的又不是你,纵然只会去想那美事。”
慕尔登额吐吐舌头,一头栽倒在床上,去枕嘉泠柔软的手臂。嘉泠自然不会让她枕,两人笑闹着,嘉滢不甘寂寞也扑了过来,一张小床上挤了三个人。粉紫色的床幔被她们裹在身上,扭成一条一条,金属挂钩随着起伏的动作一下下撞击着床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待三人玩累了,才满头大汗的分开身子,床上已是一片狼藉。
“咦,慕尔登额,你的手串掉了。”嘉滢伸手去拾,刚拿起来,白玉珠子噼里啪啦掉了满床,
21、玉断之兆 。。。
甚至还有几颗蹦到了地上,原来在她们玩闹的时候,棉线已然松脱。
三人连忙探身去捡,凑到一起数了数,一颗没丢,嘉泠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听嬷嬷说,手串无缘无故断了不吉利,尤其是这玉的,怕是——”她住了声,一脸担忧地看着慕尔登额。
慕尔登额向来不信这些,将它们收好,拿一只木匣子装了放在一旁,想着待空闲的时候再穿起来。后来想到这是胤禟送她和阿吉达的赔罪之物,今日断了许是天意,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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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沉沉的一觉,早起之时便觉清爽。从宁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完安,慕尔登额和嘉泠、嘉滢依旧回到永和宫的小书房里读书写字。
慕尔登额读了一会儿《左传》,读的意兴阑珊,索性放下了书,过去看两人临帖。当中一副方方正正的楷书字帖,正是赵孟畹摹缎罟壑匦奕偶恰贰2幻庀氲皆谒鞲北凰鞫钔急谱叛靶醋值娜兆恿恕
“早时便听阿玛说过,赵孟畹目橛帽食廖仍踩螅钍屎献鲎痔谩N以吹挂擦倌」刚牛俚枚嗔耍够故窍不端男惺椋峤萑魍眩黄浅桑樘薪髁恕!
嘉泠放下笔,将刚刚临摹好的一副字放在一旁晾干,贴身宫娥灵歌立即上前重新研磨。
“十三哥说,我们女儿家自是不必去练什么行书草书的,小楷和隶书方显柔媚。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和四哥说的倒是有几分相似。听说四哥倾心于赵孟畹男胁荩饧改耆从秩プ范洳牧恕!
慕尔登额深不以为然:“董其昌也不过是受了赵孟畹挠跋欤卤视钟谢乘睾兔总赖挠白樱还
她话锋一转,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字帖收好,吩咐画眉和灵歌去打盆清水来,转过头对两个格格故作神秘道:“今儿不练字了,我们画画。”
待打好了水,慕尔登额往里面滴了一滴墨汁,墨汁渐渐融于水中,幻化成丝丝缕缕纠缠不休的墨线,她立即将一张裁成正方的宣纸平铺在水面上,很快,宣纸便印出层次清晰的画面,慕尔登额轻轻将纸取出放在桌案之上,两个格格和两个小丫鬟齐齐俯身看去。
“慕尔登额,这是山吗?”嘉滢最先开口。
嘉泠皱皱眉,侧过头看着:“我看倒像是河。”
慕尔登额只是笑着不语,很快,宣纸上的墨迹干涸,墨色更浓,画面的层次也越加清晰。似山,蜿蜒起伏;似水,涓流不息。
“我也不知是山是水,每次印染出来的都不同,千变万化。”
她的话音刚落,嘉滢便挽起了袖口,模仿着她的样子也往水盆里扔了一张纸。
“不行不行。”慕尔
21、玉断之兆 。。。
登额连忙把湿漉漉的宣纸拎了出来,雪白的宣纸上乌黑一片,一滴滴被稀释了的墨汁沿着纸的边缘洒在了她碧色的鞋子上。
“画眉,快去拿双新鞋子。灵歌,拿帕子浸湿了给格格擦手。”嘉泠吩咐完,看着鞋子上的污迹颇为遗憾,“这墨汁是最难擦去的,你最喜欢这双鞋子,看来是保不住了。”
“不打紧,回头我用剩的米粥刷几次,再用皂角多洗几遍,会掉的。”慕尔登额完全不在意。
“你总能想到稀奇古怪的法子。”嘉泠笑道,看向嘉滢,“滢儿,都怪你。若是去不掉,你可要赔慕尔登额一双鞋子。”
嘉滢倒是大方地点点头:“一双不够,我赔十双。”
“十双?你当我是蜈蚣吗?”慕尔登额忍不住笑问道,随即把攥在手里的纸扔到盆里,“这水里的墨都散开了,印不出刚才的画的,要清水才可。”
“难怪。”嘉滢走到桌边,将刚才的画高高举起,“我要拿去给额娘看。”说着便几步跑向门口,却与迎面闯进来的弘晖和弘昐撞个满怀,三人全被对方弹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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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哎呦!”接二连三的几声尖叫,嘉泠和慕尔登额傻了眼,见他们一个捂着肚子,另外两个捂着头坐在地上的好笑样子,强忍着笑意,连忙过去扶他们起来。
“怎么还是这么莽撞的,嬷嬷们呢?又被你们甩开了?”嘉泠扶起兄弟俩责问道。
“你们两个的头可真是硬啊,四哥和四嫂给你们吃的什么,脑袋这么硬?”嘉滢不服气地拍拍他们的头,弘晖倒还好,只是揉着头,望着嘉滢不吭声,弘昐却是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嘉滢见他哭了,急忙去给他擦眼泪,谁知她拿着画的手沾染了墨迹,再遇到弘昐的泪水,完全稀释开来。她一时不解,看着手下那张花猫一般的脸蛋,奇怪的自语着:“弘昐,你早上起床没洗脸吗?怎么这么脏——”
话被弘昐的又一声嚎哭阻断,慕尔登额忙蹲□,用袖口抹去弘昐脸上混着墨迹的泪水。
“弘昐好乖,不哭不哭,看看姑姑手里的是什么?”慕尔登额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白色的布偶,在弘昐面前左右晃着。
“娃娃。”弘昐伸手去抓,一把将布偶抓在手里。
“弘昐真聪明,这个叫晴天娃娃。它最不喜欢小孩子哭了,若是谁哭了,它就躲起来,永远不让这个不乖的孩子找到它。弘昐是不是乖孩子?想不想晴天娃娃陪你玩?”
“想。”在慕尔登额的循循善诱之下,弘昐果然很认真地点头。
旁边的弘晖也连忙点头:“我也是乖孩子,我也要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特此说明:
本章节中关于对书法的见解以及晴天娃娃的说辞,均为文章需要,不代表本人观点以及客观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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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冰释前嫌 。。。
慕尔登额刚刚咧起的嘴角又垮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晴天娃娃是自己做给阿吉达的,背面还绣着阿吉达的名字。
“弘晖弘昐,这个娃娃是别人的。姑姑重新给你们做两个可好?再绣上你们的名字,或是你们喜欢的东西。”
“弘晖喜欢兔子。”弘晖咬着手指答道,脑海里蹦出来去年阿玛猎回来的兔子,很好吃。
慕尔登额点点头,笑得无比灿烂,再看向弘昐。小家伙一脸苦思冥想状,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
“这样吧,姑姑给你们做决定好不好?你们两个都是属牛的,我就绣两只可爱的牛宝宝如何?”
“好!”两个小家伙举着四只手同时欢呼。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牛宝宝是什么,也没见过牛,不过额娘教诲过他们,要做听话的孩子,所以慕尔登额如何说,他们就如何听。
“好乖。”慕尔登额抱住他们两个,亲亲额头。起身时方见到那拉氏和两个嬷嬷站在门外。
原本灿烂的笑意在瞥到那拉氏双眸中透出的点点寒光时,倏地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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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西五所的一间寝殿里,那拉氏正挑灯赶制新衣,不时地看一眼身旁直打瞌睡的爱子,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
缝完最后一针,绞了手中的线,她这才伸了伸腰,揉揉酸痛的眼角,将一件崭新的小坎肩披到了弘晖的身上。
“晖儿可是喜欢额娘做的新衣服?”
弘晖乖巧的点着头,对着铜镜转了一圈又一圈。那拉氏将爱子圈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抚着他光洁的额头。
“又给弘晖做新衣服了?”
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那拉氏身形一肃,转身朝进得屋子的胤禛笑道:“腊月里做的衣服,昨儿穿便小了,我又添了些料子,正合适。”
胤禛点点头,弘晖几步上前蹭着他的袍子:“阿玛,额娘做的新衣,好看吧?”
“你额娘亲手为你做的,自然好看。”胤禛望着弘晖美滋滋的小模样,心情也是万分愉悦,转过头又朝那拉氏道:“下次还是叫针线上人做吧,不要累着身子。也不能要那些人白领了俸禄却不做事。”
“我会的。”那拉氏嘴上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弘晖是他们的嫡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能为自己的儿子亲手缝布纳衣,才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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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等姑姑的晴天娃娃做好,可不可以也绑在我的腰带上?”弘晖眨巴着眼睛看着那拉氏,乌黑的眼珠透露着无比的恳切。
那拉氏的脸色微微一变,胤禛看着她问道:“今儿去永和宫看额娘和嘉湉了?”
弘晖却不等那拉氏回答,头摇得如拨浪鼓:“不是五
22、冰释前嫌 。。。
姑姑,不是五姑姑,是小木耳姑姑,十四叔叫她小木耳。”
胤禛微眯了眼,脑海中闪过那个月白色的小小身影,不觉一笑。那拉氏从未见过他如此笑,心不由得一紧。
“因额娘说想见见弘晖和弘昐,我就带他们去了永和宫,可巧的是,这俩孩子跑到嘉泠格格的小书房去,孺思格格想是允了他们什么物什,晖儿便惦记上了。”
那拉氏解释完,正了脸色朝弘晖道:“弘晖,她是你皇玛法封的格格,不能无礼。”
弘晖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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