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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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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十四弟,下来!”胤禛的眉峰拧的更加紧,眼风扫过每一个人。原本寒冷的夜晚,更显得凄冷起来。
胤祥犹豫了一下,旋即作势要下车,却被胤禟一把拦住,漫不经心地像胤禛看过去:“四哥还要去永和宫给德母妃请安吧?我们直接回西五所便好,十三弟和十四弟自然由我们送回去。”
“胤祥,胤祯,下来!”他不理会胤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命令,直接叫胤祥两人的名字。
胤祥乖乖下了马车,回头见胤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忙拽拽他的手臂,又拼命朝他努嘴示意。胤祯这才不情愿地跟着他下了马车,磨磨蹭蹭的来到胤禛身边。
“四哥,他们不过是贪玩了一些,好在还是按时回来了。”胤禩在一旁为他们开脱。心中难免有些不放心。瞧胤禛的神色,心底恐怕早已气冒烟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胤禛看了一眼胤禩,这才重新回到马车上,胤祥和胤祯则安安静静的坐在两侧,垂着头,等待暴风骤雨的到来。
只是,他们都猜错了。胤禛坐在马车里望着两个年幼的弟弟,心中的那丝不痛快,早已烟消云散。害得一直低头等待挨骂的两人内心都不禁奇怪起来,心想着:四哥为何不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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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马车之时,胤禛甚至亲自伸手将胤祯玩得皱起的袍角抖开,又将胤祥头上的暖帽扶正,详细检查了无误,才拍拍二人的肩,轻声道:“快去永和宫给额娘们请安吧。她们见不到你们平安回来,一定放不下心。”
胤祥点点头,问道:“四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胤祯也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今晚的四哥和往日有些不同。
胤禛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我就不过去了,弘晖他们还等着我带花灯回去。十
19、夜色未央 。。。
四弟,代我像额娘问安。”
胤祯失望得垂下头,有些气闷,勉强应了一声:“是。”
看着两人的加快了步子向永和宫的方向走去,胤禛才放了心,带着高无庸,回自己的寝殿。
在他转过身之后,一直前行的胤祯回过头,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失望加失落的情绪填满了胸口。他原以为,四哥会和他们一起去看额娘,他知道,额娘见到四哥时还是心里是很欢喜的。可是,四哥对额娘永远都是那般生疏和客气。
不过,四哥确实是个怪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做起事来太过铁面无情。有时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皇阿玛说他喜怒无常,这四个字用的真是太正确了。
“十四弟,你走得好慢,快跟上!”
想事情的胤祯不知不觉落了胤祥一大截的距离,直到胤祥叫他,才反应过来,忙跑了过去。
人影稀疏的紫禁城中,灯火阑珊,夜,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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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梅花三弄 。。。
阿吉达起床的时候,慕尔登额美梦正酣。她瑟缩了一□子,穿好外衣,起身到外面打水洗漱时才知已是晌午。
“这两个孩子,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
阿吉达闻声转过头,西林觉罗氏带着苏嬷嬷跨进院子,她们见阿吉达站在廊子下,忙唤道:“慕尔登额可是还在床上?”
阿吉达点点头,开门引两人进去:“姐姐刚才还说梦话呢。”
“梦话?”苏嬷嬷一愣,自慕尔登额小时起便照顾她饮食起居,怎的竟不知她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西林觉罗氏却是一脸好奇地问道:“说来听听,我看她都梦到什么了?”
阿吉达垂了头,有些害羞,压低了声音:“我也听得不太清楚,只是什么比……比翼双飞之类的。”
闻此,西林觉罗氏和苏嬷嬷同时互看过去,心里有着一个相同的答案,莫非,这个小丫头有了心上人?
“窝克,嬷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慕尔登额听见说话声,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
“早?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时辰了,还早?”西林觉罗氏嗔笑着在床边坐下。
慕尔登额探头看了一眼窗外,雪白色的窗纸投射出淡淡的阳光。
“呃……阿吉达,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有些迷茫,莫不是昨晚玩得太累,以至于睡过了头。
“姐姐,刚过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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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达打好了一盆温水,等慕尔登额起床洗漱。苏嬷嬷则到小厨房为他们准备饭菜。
而西林觉罗氏则坐在一旁看慕尔登额穿衣,洗漱,梳头,有条不紊地在桌边坐下,准备吃饭。一系列动作看在西林觉罗氏眼里,不禁有些惊讶,她的沉稳内敛确实不像一个才十一虚岁的女孩子会做到的程度。
“窝克在想什么?”慕尔登额咬了一口苏嬷嬷亲手做的荞麦饽饽,又夹起碟子里的一个放到西林觉罗氏面前,“我最爱吃嬷嬷做的荞麦饽饽了,窝克也吃一个。”
“好。”西林觉罗氏笑着接过去,并没有马上吃,而是打量了一眼慕尔登额,问道:“昨儿是阿楚晖带着你和阿吉达去赏的花灯?”
“唔……”慕尔登额低头支吾了一声,“我和阿玛还有阿尔萨兰他们走散了。”
西林觉罗氏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没继续深究,只是继续试探着问道:“慕尔登额,你可知道,再过几年,你就到了参加选秀的年纪了。”
闻此,慕尔登额和阿吉达都停了手中的筷箸。阿吉达是满眼的好奇,她尚不懂什么是选秀,而慕尔登额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今日西林觉罗氏有此一问,便犹豫了。
“选秀,不就是从满蒙汗的八旗家族中
20、梅花三弄 。。。
挑选适龄的女子,或成为帝王之妃,或作配皇室宗亲吗?”
慕尔登额咬着嘴唇,想象着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像货物一样站在众人面前供皇族甄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西林觉罗氏点点头:“既然你明白便最好。你知道,我们赫舍里一家,祖荫深厚。你的两位堂姑母先后侍奉当今皇上,你的玛法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以咱们这样的家世,待他日选秀之时,即使进不了后宫为妃,可是指配为皇子嫡福晋,也是绰绰有余。所以,从现在起,便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是读过书的,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
她停顿了一下,呷了一口清茶,心中有些打鼓,不知这孩子能否听懂自己的好言相劝。她,真的是为了慕尔登额着想啊。
慕尔登额转转眼珠,自打有记忆以来,前三个月她一直呆在索府被迫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后进宫一个月,乖乖做她的公主伴读,偶尔和几个阿哥碰面,这些应该不算有什么授受不亲吧?那么最后一个就是昨日——
“慕尔登额知道了,以后一定记得窝克的提醒,不跟非家人以外的男子过分亲近。”她知道西林觉罗氏想多了,却也懒于解释,毕竟,阿楚晖表哥心里的秘密,她不能轻易说了出去,即使说了,窝克也不能做什么。
西林觉罗氏满意地笑了,不停地为两人布菜。看着慕尔登额稍显稚嫩的脸庞,她的心里有喜欢,也有怜惜。
慕尔登额对于家族来说,地位是特殊的。尽管她只是一个妾室所出,却因了长得颇像已故的仁孝皇后的缘故,得到索额图的特别对待。自从仁孝皇后薨殁,这些年来,和明珠的党争,佟半朝的崛起,赫舍里家族已有渐衰之兆,再加上平妃的去世……若不是太子的关系,赫舍里家族怕是就要没落了。
而慕尔登额,却使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刚刚入宫便被破例封为格格,颇受康熙的重视,难保他日不会一跃龙门飞身成凰。
也许,她不过是索额图手上的一枚棋子。那又如何呢?在男子为天的时代里,女子不过是附带品,是带来尊贵和荣耀的工具。
想到此,西林觉罗氏也只能暗自在心里叹息,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命途多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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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桃姐姐,你在绣荷包吗?”慕尔登额站在嫣桃的门外,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简单的摆设,很多物品都已被红纸包好放在一边,扎眼的红色与这淡雅的小房间甚为不协调。
“嫣桃给格格请安。”嫣桃连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匆忙的福□去,眼睛不安地瞄了一眼装着绣活的笸箩。
慕尔登额径直走过去,拿起笸箩里面的绣花撑子:“原
20、梅花三弄 。。。
来绣的是手绢啊,我还以为是要给我额其克绣荷包呢。在宫里听说,荷包是女孩子绣来送给心上人的。嫣桃姐姐,你可会绣荷包?”
嫣桃站在一侧,低着头,慕尔登额的话一句句刺进她的心里:“会的,格格可是要学?”
慕尔登额不怀好意地一笑:“好啊,不过我要学——”她走过去,凑到嫣桃的耳边,“绣桃花。”
蓦地,嫣桃睁大了眼睛,如墨的瞳仁中写满了不解。
慕尔登额却似未看出她的异样般,双手捧着花撑子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嫣桃姐姐,你绣这两句诗是何意?”
嫣桃尴尬地笑笑,神色紧张地看着她手中的绣花撑子:“只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
慕尔登额暗自翻翻白眼,放下撑子之时,瞥到嫣桃如若放下心中的石头般吐了口气,不由地扯扯嘴角,在椅子上一坐,叹道:“唉,姐姐你比我大四岁,我以后就要唤你‘窝克’了,好不甘心啊。”
“嫣桃不敢当。”
“呵呵,不是不敢,是不愿吧。”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慕尔登额不想再捉弄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和阿楚晖表哥彼此都对对方有意,可是我额其克要讨你做妾,你心里再不愿也不敢违背。只是,这事偏偏又被我知道了,我就要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的人信心十足,听的人却是惊恐不已。
“格格——”她的低呼很快被慕尔登额打断。
“好了,我来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心里有底儿,不要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时间长了,谁都会察觉的。你要相信我。”
慕尔登额拍拍她的肩,希望对方能给予自己万分的信任。可是,在嫣桃眼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又能做什么呢?想来说这番话,是给她寻个安慰吧。
“格格,你是怎么知道……是……是他告诉你的?”
慕尔登额离开房间之时,嫣桃忐忑地问道。
“这个嘛……”她狡猾地一笑,目光落在嫣桃脚上的绣鞋上,“这花纹真漂亮,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哦,想起来了,是一个钱袋,那钱袋上还有一支栩栩如生的桃花,正如某个人的名字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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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琴音中,一身白衣胜雪的少女坐在梅树下,十指纤纤,琴弦拨动下,鲜红如血的梅花便着了迷般扑扑簌簌落了下来,落在她披散在肩头的青丝上,落在那散发出撩人之音的琴弦上。
站在月门处的他,长身而立,香色常服的一角随风轻荡,却丝毫不为所动,风中闻到那伴着淡淡梅香的琴音,竟是这般沉醉。
20、梅花三弄 。。。
冬日,暖阳,红梅,古琴,佳人。
最是一副琴花少女醉人之画卷。如梦幻般不真实,却比梦幻更令人神往。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否?”
她沉溺在自己的愁绪里,不觉吟出了古人的诗句。一弄弹闭,便是二弄。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二弄穿云,声入云中。指尖在琴弦中不断穿梭,行如流水;思绪却随着琴音穿月入云,一心想着要如何解决心中的难题。
“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吾心之愁,又与何人说?
最后一段“欲罢不能”奏完,她抚琴收音,却是一伸手,翩翩飞舞的梅瓣便落在手里,像是一滴滴红泪,不由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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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曲‘梅花三弄’,好一首‘梅花引’!倒似吟出了那梅花凌霜傲雪的气度。”
他忍不住赞叹道。刚才不晓得索府的管家努达未将他直接引到东园花厅,竟引来这里是何故,原来,这梅园中,却有别番风情。
她抬眸,望向对方的眼中有一丝恍惚,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才反应过来,起身定定地望着来人。心想着,这个人是谁,竟莫名其妙闯到园子里偷听自己弹琴。
他走上前,伸出带着白玉扳指的手,保养得当的手干净瘦削,指腹与掌间却有一层厚厚的硬茧,想来是常用弓箭的关系。
微硬的大手毫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柔荑,覆上琴弦,熟练地弹奏了最后一弄。琴音入耳,便如余音绕梁而不绝。
“三弄以泛声为主调,要在不同徽位上重复三次,而你适才弹奏第二弄与第三弄之时,徽位却是一致,没有体现游弄那一段。想来,你虽学过这首曲子,却没有细细推敲过。”
慕尔登额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音律弦乐我向来不善此道,不过是闲来弹着玩的。如若我的琴艺真的超绝,玛法也不用为我找老师了。”
他哼笑了一声,玉扳指轻轻一敲她的额头:“世事皆是学问,焉有玩乐乎?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闻琴声,知人心。没有将感情附于音乐之上,再好的曲子也是乏善可陈。”
慕尔登额嘟起嘴,有些不服气:“男子汉大丈夫又岂可沉湎于音色之中?看你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却也是自命风流,毫不中用之人罢了。”
话落,他的脸色微变,慕尔登额心下暗叫不妙,一冲动失言了。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慕尔登额,怎可对太子
20、梅花三弄 。。。
殿下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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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尔登额转过头,索额图正大步走来,欲要向身边的男子甩马蹄袖作揖,已被胤礽扶起:“郭罗玛法这是作何,在皇额娘的娘家,不用行那君臣之礼,我和你们生分了,皇额娘泉下有知,也会不悦。”
索额图闻此,也起了身,横了慕尔登额一眼:“还不给太子殿下请安。”说完,又朝向太子,“都是努达那个糊涂奴才,竟然将太子殿下领到了花园里。待会儿定要好好教训他。”
慕尔登额低着头,心里已然清楚了索额图的意图。突然差人叫自己来梅园里弹琴,并不是等什么琴师给她做指导,原来等的人是太子啊!
她颇觉有些好笑,不知这个幼稚把戏太子能否看穿呢?随即福□:“慕尔登额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快起吧,表妹无需多礼。”太子胤礽微微一笑,亲手去扶慕尔登额,她的身子一顿,悄悄侧了一□,便躲过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慕尔登额不打扰太子殿下和玛法商讨国家大事了,这便回房去。”
她故意咬住“国家大事”四个字,转身取琴时偷偷瞥了一眼一旁面色难看的索额图,心中豁然畅快了些许。
“表妹说笑了,我今日来不过是来看看探望郭罗玛法,同亲戚叙旧而已。昨日上元节,宫里繁文缛节多,也无法抽身过来。”
胤礽说着,目光却丁点不少地落在慕尔登额的身上。这个冰雪聪明的丫头,当着自己的面,竟丝毫不给索额图面子。原本以为她是受索额图的安排在这里等自己的,看来她也是蒙在鼓里。
“园子里寒气重,还请太子殿下移居花厅。慕尔登额,收拾一下东西,待用了晚膳,便跟着太子殿下回宫吧。”
索额图说完,便引着胤礽往东园花厅而去。
留在原地的慕尔登额几不可见地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迫不及待地把她往太子的怀里推?她才十一岁的年纪,太子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她心里郁闷,却也不能违了索额图的意。想着,还是回宫了好,没有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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