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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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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点,辛西娅,看看你把醋栗饼切成什么样子了!”吉布森太太非常生气地说。她所以生气并不是辛西娅把馅饼没有切好,而是借题发挥。“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这样突然回来,我断定你伯父和婶婶会生你的气。我敢说他们再也不会请你去了。”
  “恰恰相反,一等莫莉的情况能使人放心,我马上就走。”
  “‘使人放心’。这才是真正的胡说了,而且我不能不说这话是在贬低我。我白天晚上都在侍候她。吉布森先生一夜要起来好几回,去看她是否按时吃了药。他每次起来都把我搅醒。”
  “我想,她病得很重吧?”辛西娅问道。
  “是的,从某方面讲很重,但从另一方面讲又不算重。这种病我认为不是叫人关心的病,而是惹人心烦的病。不会马上要命,但她一天一天地躺在那里,差不多总是那个样子。”
  “可惜我不知道!”辛西娅叹道,“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我先去对她说一下。你会看到她比先前好多了。啊,吉布森先生来了。”他听见说话声,走进了餐厅。辛西娅觉得他看上去老多了。
  “原来是你!”他边说边上前和她握手,“你是怎么回来的?”
  “坐安培尔号驿车回来。我不知道莫莉病得这么厉害,不然的话我一听见消息就会马上回来。”她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吉布森先生心里很感动,再次和她握手,喃喃说道:“你是个好闺女,辛西娅。”
  “她听了亲爱的哈里特小姐谎报病情,”吉布森太太说,“就立即赶回来了。我告诉她说她真傻,因为莫莉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傻,”吉布森先生说,一边重复妻子的话,一边冲辛西娅笑笑,“不过,有时候人们喜欢傻人的傻,胜过精明人的精明。”
  “我想,我开始见人犯傻就生气,”他妻子说,“不过辛西娅自己回来了,已经如此,也没办法。”
  “说得很对,亲爱的。现在我要到楼上去看我的小闺女,给她报告好消息。你最好过上一两分钟去。”后便的话是说给辛西娅听的。
  莫莉见到辛西娅非常高兴,先生流下快乐的眼泪,接着是温柔的拥抱亲吻和不连贯的表示友爱的话语。有一两次她只说了句“我真高兴”,便中断了。但是这四个字的分量深深地沉入辛西娅的心田。她回来得正是时候,莫莉现在正需要生活中有点微微的刺激,能有个新人但又是熟悉的人陪陪她。辛西娅能随机应变,可以根据莫莉变化不定的心情或滔滔不绝,或沉默不语,或轻松愉快,或深沉严肃。她还毫不厌烦地听莫莉一遍又一遍地叙述哈姆利庄上的不幸与悲伤,叙述在她那易受感动的天性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各种场面。辛西娅即使听烦了,也至少装作不烦。辛西娅本能地懂得,莫莉反复叙述这些痛苦的记忆会缓解这些记忆造成的压抑。记忆受到压抑时,便想不起别的事情,盯住不放的正是健康失调时发生的各种事情。她不像吉布森太太,一次也没打断过莫莉的话。吉布森太太则经常打断,说她”亲爱的,这些你都对我说过了,让我们讲些别的吧。”或者“的确,我不能让你总讲痛苦的事情。尽量快活一点。年轻人爱快活。你年轻,因此应该快活。一篇有名的讲演中有这样的话,我记不清那篇讲演的题目了。”
    因此,辛西娅回来后,莫莉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快有了好转。虽然在整个夏季她还有可能摆脱不掉卧病在床时的许多习惯,但她已能乘车外出,享受晴朗的天气。只是她脆弱的情绪尚须稍加注意。霍林福德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他们曾一度认为她不是镇上的好闺女,现在人人各以各的方式对这位父亲的孩子表示关心。布朗宁小姐和菲比小姐比别人早两三个星期受到准许来看她,她们认为这是给了她们十足的面子。古迪纳夫太太,鼻子上架着眼镜,自己动手用银锅给莫莉做了可口的饭菜。托尔斯庄园送来了书,温室栽培的水果,新出的讽刺画册,没见过的美味家禽。“医生”(人们通常这样称呼吉布森先生)的不够富有的病人们也送来了他们房前屋后的园子里最早长成的菜花,说是“对小姐尽点心”。
  最后是老乡绅哈姆利亲自来了。他虽然来在最后,却心最诚,情最真。她病重期间,他每天骑马过来,极其细微的情况都要听一听,甚至吉布森先生不在家时问吉布森太太(他讨厌此人),问了听,听了问,最后不知不觉地老泪纵横。他搜索枯肠,搜索他家老宅,搜索他的田地,使尽各种办法,只求给她带来片刻快乐。在她病得最重的时候,不论是什么,只要是他送来的,都能使她脸上露出微弱的一笑。


第五十五章 远行的情人回来了

  现在是六月下旬。由于莫莉和她父亲极力催促,柯克帕特里克夫妇也一再热情邀请,辛西娅听从他们的劝告,又回去完成她中断了的伦敦做客计划。不过,在去伦敦之前,由于她能突然回霍林福德伺候莫莉好转,小镇便七嘴八舌夸起她来。人人都说她心肠好,把她和普雷斯顿之间的事情撇在了一边。在莫莉大病痊愈的喜悦之光照耀下,万物都呈现出玫瑰般的色彩。这与当时的季节十分协调,因为玫瑰花也真的在怒放。
  一天早上,吉布森太太给莫莉拿来很大一篮子花,是哈姆利庄送来的。莫莉仍然在床上吃早餐,但这时已经下楼了,身体也恢复得可以拿这些花来布置客厅。她一边布置,一边对每一种花评论几句。
  “啊!这是浅粉红色的!哈姆利太太在世时最喜欢这种花,真是花如其人啊!这一小束香刺玫,能使满屋飘香。把我的手扎了,不过没关系。噢,妈妈,你看这朵玫瑰!我忘了它的名字,但这花很名贵,种在离那棵桑树不远的墙角花棚下。这株花是罗杰小的时候用自己的钱给他母亲买的,他领我看过,我记住了它。”
  “也许这朵花正是罗杰亲自摘给你的。你没听爸爸说他昨天见到他了。”
  “没听说!罗杰!罗杰回来了!”莫莉说。她的脸先变得通红,接着又变得苍白。
  “是的。噢,我想起来了,爸爸进来时你已经说了,他一早又被叫去给讨要的比尔太太看病。是的,罗杰是前天回到庄园的。”
  可是莫莉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晕得一时不能继续插花。“罗杰回来了!“消息来得突然,她不胜惊讶。
  这天吉布森先生特别忙,直到下午很晚才回来。莫莉一直坐在客厅里,连已养成习惯的午睡也取消了。她急于听听罗杰回来的情况。她觉得罗杰的回来几乎令人难以置信。其实,罗杰的回来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她久病在床,生活单调,忘记了时日。罗杰离开英国时,他的打算是遍游东非洲,直到好望角,然后,下一步是继续前行还是航海,则视他科学考察的需要而定。最近一个时期,给他的信都寄到了开普敦。两个月前,他在那里收到了奥斯本去世的通知和辛西娅匆匆发出的解除婚约的信。他并不认为自己立即返回英国有什么不对,他向派他出去的那些人作了汇报,详细向他们解释了奥斯本私下结婚及突然病死的种种情况。他们聘他外出考察的期限还有五个月,他提出他们可以随便换个时间让他再出去五个月。他们接受了他的建议。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有财产的绅士,明白证实长子的婚姻合法及确立他的孩子为一份代代相传的地产的自然继承人是件万分重要的事情。吉布森先生长话短说,只用了几分钟是件就把这么多情况告诉了莫莉。她在沙发上坐起身来,两颊红润,两眼发亮,样子非常好看。
  “嗯?”她父亲话停之后她问道。
  “嗯什么?”他俏皮地问。
  “噢!好多事情呢!我等了你一整天,想样样事情都问问你。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要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人还会长的话,我应该说他比原来高了。实际上,我想这只是因为他比原来宽了,壮了——肌肉更发达了。”
  “噢,他样子变了吗?”莫莉听后有点不安地问。
  “不,没有变,但也不是和以前完全一样。举个例子来说,他的皮肤晒成了褐色,像浆果一样,有一点点黑人的那种颜色。长了一把漂亮的胡子,飘飘洒洒地像我那匹棕色马的大尾巴。”
  “长胡子了!往下说,爸爸。他说话没变吧?在万人之中,我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来的。”
  “你要是指他说话带上了西南非洲土人口音的话,那我倒没有听出来。他也没有把very说成berry,我此时此刻正好记起黑人说英语就好混淆这两个词。”
  “我看不出你这话说得有多妙,”吉布森太太说。她是在父女二人谈话开始后进来的,还不了解他们谈话的主旨是什么。莫莉心烦起来。她原打算继续问下去,缠住父亲叫他明确而又实在地回答问题。但她知道,她继母一介入谈话,她父亲很可能借口有什么要紧事情得处理而走开。
  “对我说一说,他们在一起相处得怎么样?”在通常情况下,有吉布森太太在场,她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因为父女二人心照不宣地达成协议,只字不提他们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有关当前哈姆利庄这个三口之家的情况。
  “噢,”吉布森先生说,“罗杰显然是在坚定地、不声不响地把样样事情理顺。”
  “‘把事情理顺’,那么,什么事情不顺?”吉布森太太立即问道,“是乡绅老爷和法国儿媳妇合不来吧,我想?辛西娅当机立断,我一直为之高兴。不然的话,搅和到这么复杂的环境中去,左右为难。可怜的罗杰,回到家里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小孩子顶掉了。”
  “我对莫莉说罗杰为什么回来时,你还没进来,亲爱的。他回来就是为了把他哥哥的孩子马上扶上他理所应得的合法地位。因此,他现在看到他办的事情已有进展,感到高兴,感到满足。”
  “这么说,辛西娅和他解除婚约对他影响不大?”(吉布森太太现在倒肯定说出婚约二字了。)“我从来没有认为他多重感情。”
  “恰恰相反,他感到非常痛苦。昨天他和我为此事谈了很久。”
  莫莉和吉布森太太都希望吉布森先生再讲一点有关这次谈话的情况,但是吉布森先生不肯多说。他只说了一点,那就是罗杰坚持自己有权见辛西娅一面。当他听说她现在在伦敦后,决定等她回来,目前暂不写信进一步解释或劝说。
  莫莉继续就别的事情提问。“奥斯本·哈姆利太太呢?她身体怎么样?”
  “罗杰的出现使她精神焕发。我想,过去我还没有见她笑过,现在她不时地给他甜蜜的微笑。他们显然已成了好朋友。她和他说话的时候,过去那种奇怪的惶恐表情没有了。我猜想她一直明白乡绅老爷希望她回法国去,那么孩子留不留,不好定,一直叫她为难。这个难题出现在她被悲哀和疾病彻底摧垮之际,一直没个商量的人。现在罗杰回来了,她显然坚定不移地信任罗杰。罗杰本人给我讲了这方面的一些情况。”
  “爸爸,看起来你和他谈了很久很久!”
  “是的。我去给老亚伯拉罕看病,骑着马正在路上跑,乡绅老爷隔着树篱叫住了我。他告诉我罗杰回来了,并邀我回来时到他家里吃午饭,我无法拒绝。何况,从罗杰那里可以听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时间不算太长,听到的可很多。”
  “我想他很快就会来看我们,”吉布森太太面向莫莉说,“那
  时我们就知道我们可以听到多少。”
  “你认为他会来吗,爸爸?”莫莉较为怀疑地问道。她记得他最后一次在这间客厅里的情形以及他离开时所抱的希望。她觉得从父亲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听了妻子这句话后,也在回忆昔日的那番情景。
      “我说不上,亲爱的。他是在这座房子里认识辛西娅的。在他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辛西娅的意图以前,仅仅为了礼貌来看看,对他说不会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不过他这个人总是自己觉得怎样对就怎样做,不论愉快还是不愉快。”
  吉布森太太不等丈夫说完,就急不可待地对话中的一部分加以批驳。
  “弄明白辛西娅的意图!我认为她已经把她的意图说得相当清楚!这个人还要干什么?”
  “他还是不相信那封信不是出于一时的心情而写。我告诉他信里的话是真的。但我觉得不便对他说明引起辛西娅那种心情的原因。他相信他能把她引导到原来的态度。我不相信他能,也对他这样说了。当然,他要完全弄明白,就只有问辛西娅本人了。”
  “可怜的辛西娅!我可怜的孩子!”吉布森太太伤心地说,“当初居然叫那个人给迷住了,遇到这样的麻烦!”
  吉布森先生两眼闪动着怒火,但他紧闭嘴唇,只是用比呼吸还要低的声音说了声:“那个人,哼!”
  莫莉也为父亲话中的个别措辞感到扫兴。“仅仅为了礼貌来看看!”真的如此吗?“仅仅为了礼貌来看看!”不管是不是只为了礼貌,反正没过多久他来了。莫莉明显地看出,由于过去的关系,他见了吉布森太太极不自然,而且看出他实际上心里一直很苦。吉布森太太对此当然是毫无察觉。她一味洋洋自得:一个报纸上争相报道的人,一个卡姆纳老爷及其一家都感兴趣的人来拜访她,对她表示相当的尊敬!
  莫莉穿着她那件好看的白色病号服,半似看书,半似做梦。六月的空气清澈宜人,花园里百花盛开,树木一片葱绿,这么好的时光里坐在窗口说是看书,实是借口,何况吉布森太太还不断地打搅她,讲她织的毛衣花样。午饭后,正是传统的走亲访友时间,玛丽亚领进了罗杰·哈姆利先生。莫莉霍地一下站起来,然后羞答答不声不响地原地站着,只见一个长着胡子的人走了进来,紫铜色的脸膛,神情严肃,一开始她几乎找不到她记忆中两年前的那张快乐的孩子脸。在罗杰游历的那些地区呆几个月就等于在比较温和的地区呆几年。而且,天天要冒生命危险,不停地思考问题,忧心忡忡,加深了他脸上那几道独特的皱纹。还有,近来发生的与他个人有关的事情也不可能使他轻松愉快。不过,他的声音没有变,这是她从他身上捕捉到的第一点老朋友的特征。他对她继母讲话时像一般应酬一样客客气气,对她讲话时声音就柔和多了。
  “听说你得了一场大病,我感到很难过!你现在看来还很弱。“他的两只眼睛友好地端详她的脸。莫莉意识到他对她的友爱,觉得自己满脸通红。为了有所动作好结束这个局面,她抬起头来,这使他看到她那美丽温柔的灰色眼睛。这样一双眼睛他记得过去从未注意过。她冲他微微一笑,脸变得更红,说道:
  “噢!我现在已和从前一样结实。夏季万物争艳,在这个时候生病很不光彩。”
  “我听说我们要深深地——我多么感激你——我父亲说得一点不过分,夸你说——”
  “请不要往下说了,”莫莉说着不由泪水盈眶。他似乎立即理解了她。他往下好像是对古布森太太说:“的确,我的小嫂子对医生先生赞不绝口,她把你丈夫叫医生先生。”
  “我还没有和奥斯本·哈姆利太太见过面,”吉布森太太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觉得她礼数不周,说道。“我太疏忽了,请你务必代我向她道歉。我一直在照顾莫莉,心全扑在了她身上。你知道,我把她看作我亲生闺女一样。为了照顾她,我确实哪里也没去过。也许我应该说,只去过托尔斯庄园,那里就像我的另外一个家。我还停水奥斯本·哈姆利太太想很快回法国去,这样我就更应该早点去看她了。”
  她想打听哈姆利家目前的情况,便耍了这么个小小的手腕,结果非常成功,罗杰对她作了如下回答。
  “我相信奥斯本·哈姆利太太一等身体好些,凡是我们家的朋友她都乐意见。我希望她压根儿不回法国去。她是个孤儿,我相信我们会说服她,叫她留在我父亲这里。不过目前一切都没有安排好。”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告辞,好像巴不得这次礼节性的拜访到此为止似的。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向后看,觉得还有一两句话要说,但是他看到莫莉关切地望着他时,心里一惊,忘掉了要说什么,赶紧走了。
  “可怜的奥斯本当初没说错,”他说,“完全像他预料的那样,她长成了一个苗条可爱的美人了。或者是由于她人品好使得她看上去容貌可爱?下次我进这座房子的门时就该知道我命运如何了。”
  吉布森先生告诉妻子罗杰要求和辛西娅再见面谈谈,是想让妻子把他的话转告辛西娅。他本人倒的确认为他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但他想也许该让辛西娅得知与她本人有关的所有事情。他把他的这个看法告诉了妻子。不料妻子对这事自有主张。她虽然口头上同意吉布森先生的看法,但对辛西娅提都没提。她只给辛西娅写道:
  “你的老情痴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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