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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国:张艺谋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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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诸多因素摆在一起考虑,没有比姜文更合适的人选了;更何况,学生时代姜文就是张艺谋的“小兄弟”。
  “第五代”导演和他们的前辈在工作作风上最大的不同,就是“说戏”和“侃戏”的区别。此前的导演往往是在要拍某一场之前,将相关演员叫到自己面前,分别向他们说戏,将自己对这一场景的理解、要求以及需要达到的目标告诉演员,启发演员在表演时发挥和把握。在这一过程中,演员并不参与剧情的创作,也不需要考虑剧本是否存在某些问题,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导演的意图准确生动地贯彻。但到了“第五代”导演,这一点根本改变了,拍摄前导演会召集演员以及相关主创人员在一起侃戏,他们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术语,叫“攒戏”。
  所谓“攒戏”或者“侃戏”,其实就是一大帮人坐在一起预习第二天要拍的戏。以前,相关的戏是由剧本作者和导演设想好的,演员只要背台词和临场发挥。但“第五代”导演的风格是:在没有拍摄完成之前,剧本绝对没有最后定稿,一切都有可能改动。以前拍戏,剧本作者、导演和演员之间缺乏互动,尤其缺乏对剧情的沟通。“第五代”导演改变了这一点。剧情是演员演的,许多时候,剧本作者设想某些剧情很可能对情感、逻辑、自然等诸多因素把握并不准确,尤其是台词,剧本作者想象中是可以的,演员具体演的时候却有语气接不上来或者情感调动不起来之感。观众看戏也往往会发现这类破绽,比如发现演员在不该哭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吵架尚没有进入状态便已经动手打了起来等等。让演员和剧作者以及导演等在一起攒戏,弥补的是以前戏中的“假”。再者,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个人在一起攒戏,说不准谁就能有一些好点子。《一个和八个》以及《黄土地》的拍摄过程中,张艺谋就出了很多很好的点子,远远超出了他当时作为摄影师的工作范畴。
  张艺谋在当导演之前,有四部戏。前三部戏他都是和“第五代”导演一起攒的,第四部戏《老井》是和前辈大导演吴天明一起攒的。显然,张艺谋从吴天明身上又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就使得他当导演的条件更加成熟,对于导演手法方面的了解、感知也更加全面。

“爷爷”“奶奶”大胆地往前走(2)
拍摄《红高粱》时,张艺谋将这种攒戏的方法带了过来,并且在后来的导演工作中一直坚持运用。
  这种攒戏的做法还成就了另一个名导演,他就是姜文。
  多年以后,姜文回想起当初和张艺谋的合作,心生感激。其中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在攒戏过程中姜文完善了他的电影梦,也成就了他作为“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
  姜文拍《末代皇后》以及《芙蓉镇》已获得了很大名声,而《红高粱》则让他走向了国际舞台。正因为如此,张艺谋在姜文心目中,始终都是一个师傅加兄长的形象。
  选谁来担任《红高粱》中的“我奶奶”九儿,是一件令张艺谋颇费思量的事情。
  选演员这件事,张艺谋委托给了副导演杨凤良。1987年的初夏,杨凤良一直为这事儿忙得不亦乐乎。这一天,他们再一次来到中央戏剧学院,找了很多人打听,也搜罗了一大批照片和简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北京电影制片厂导演李文化的女儿、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学生李彤对他们说:“如果要选九儿这个角色,我觉得整个中戏只有二年级的巩俐最合适。”
  杨凤良听了这话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这样说。李彤说,她看过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对九儿这个人物印象特别深。加上她自己是学导演的,对中戏的学生特别关注,她感觉巩俐活脱脱就是一个九儿。听了这话,杨凤良立即返回表演系,去找巩俐。不料,当时巩俐正在广州拍一个电视短片,一时回不来。
  杨凤良给在西安的张艺谋打了个电话。张艺谋答复,那就先看一看照片。李彤没有巩俐的单人照,只是找出一张巩俐和全班同学的合影。张艺谋后来说:“人头跟米粒似的,看不清。但在中戏找人打听,几乎所有人都说,要说合适还是二年级那个巩俐最合适。因为见不到巩俐本人,所以我决定再见见别人。这时我的副导演杨凤良碰到史可,觉得可以考虑把史可列为候选人之一。我们那时还有几个候选人。”
  张艺谋准备在外地几个城市再转转看看,突然杨凤良告诉他:巩俐回来了。于是,他们决定去看一下。张艺谋曾回忆说:“在李彤的房间里我跟她见了面,谈了不到10分钟,并把莫言的小说给了她。她当时看起来很瘦,给我和杨凤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虽然说不出什么,但觉得她特有味道。后来我们决定分别给巩俐和史可造型看看。造型之后,我们发现那感觉不太一样。之后,我们又排了她们两段小品,觉得巩俐是最适合的。”
  张艺谋谈起巩俐试镜的情景时说:“当时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试镜,与我想象中的《红高粱》女主角对不上号。当时我心目中的女主角应该是一位漂亮的女子,而且有一种强烈的情感。当然,巩俐的样子也很清秀、聪明,眼睛很有表达力。后来,经过进一步接触,巩俐的性格正是人物所需要的。她在外表上很纯真,不是那种看起来很泼辣的样子。外表不很张扬,内心活动及性格又可以表达出来,这样在戏里出现会更好。”
  张艺谋从北京回到西安几天后,西影厂的聘书就发到了巩俐手中。
  许多人后来说,巩俐太幸运了,还没毕业呢,一名二年级学生,便被张艺谋选中,直接踏上了成为国际巨星之路。当时西影厂也有很多人对此不解,认为让一个从未正式演过戏的二年级学生担任一号女主角,实在是太冒险了。何况生活在20世纪30年代中国北方农村的“我奶奶”和长在城市的巩俐有着天差地别,这样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演绎好那样一种角色?莫言在得知这件事时也都暗捏了一把汗。
  多年后,张艺谋也坦率地承认,他当时也非常担心这部戏砸在巩俐的手中。
  剧组成立了,不叫“《红高粱》剧组”,而叫“《九九青杀口》剧组”。
  开机仪式是在莫言的故乡山东高密举行的。莫言告诉剧组成员,他想将所有人请到他家去做客。要知道,莫言可是当时最著名的作家之一。受这样一个大作家的邀请,剧组成员自然感到荣幸。接下来,莫言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家里人。这里毕竟是乡下,大家都只看过电影,却没看过拍电影,更没见过电影明星。莫言的提议却遭到了老父亲的反对,他扛着锄头下了地,临行前扔下一句话:“你做事要谨慎,不要张狂,否则必遭祸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爷爷”“奶奶”大胆地往前走(3)
莫言并没有理会父亲的话,而是和母亲一起张罗这次特别的家庭聚会。“一大早,我母亲、我婶婶忙着擀饼,我媳妇忙着上集采购。大约10点钟,一辆涂着若干大字的面包车停在我家打麦场上,从车上下来了张艺谋、杨凤良、姜文、巩俐,还有摄影师顾长卫等人。”
  对于巩俐,莫言很坦率地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对巩俐的印象一般。她当时在高密县招待所的大院里挑着木桶来回转圈,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服装,脸上凝着忧虑重重的表情。”莫言心目中有一个“我奶奶”形象,那是当地的一朵花,是一朵鲜艳欲滴的刺玫瑰。可面前的巩俐呢,看上去就像一个嘻嘻哈哈、啥也不懂、啥也不会的中学生。
  这种印象直到电影出来、看样片的时候才改变。莫言说,看样片的时候,他感到了强烈的震撼,它给了他崭新的视角、强烈的色彩。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电影的影响力。他说,那篇小说写完后,除了文学圈也没什么人知道,但是1988年春节过后,他返回北京,深夜走在马路上还能听到很多人高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他承认,遇到张艺谋是他的幸运。
  巩俐的表演,质朴、自然,不矫揉造作。当整部电影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极尽夸张之能事时,巩俐的本色表演自然就格外突出。
  《红高粱》成就了张艺谋,也成就了巩俐。还有姜文。此前,姜文在国内已经非常有名,《红高粱》之后,姜文的名字真正漂洋过海。
  这部戏拍摄前后,巩俐的态度也是极其有趣的。最初,巩俐对得到这部戏并不感到惊喜。她表示,就算不拍电影,她还可以演话剧。对于初次执导的张艺谋,她也不是信心满满的;对于出名,她更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电影拍摄完成之后,她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据巩俐的同班同学赵亮回忆,巩俐接拍《红高粱》这件事,班上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唯一想到的是巩俐运气真好,才大二就接到了女一号。至于这部电影能给巩俐带来什么名声,还真没人想过。
  回到学校,拿了一笔演出费的巩俐请班上几个同学吃饭。餐桌上,她悄悄地对赵亮说:“哎,哥们儿,我可能要红啊。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能请你们吃饭了,因为那时候很多人都认识我了。”赵亮当时根本不相信这话,认为巩俐在吹牛。何况这部片子才刚刚拍完,镜头是零散的,能剪出个啥模样,演员自己并不清楚。
  赵亮说,当时他这个班的同学,在演艺方面比较出色的还有好几个人,接到一号的也有几个,比如伍宇娟和史可当时都有戏;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先红,而一定是你巩俐?
  不久之后,《红高粱》真的红了,是先在外国红的。
  1988年2月23日,柏林国际电影节上,《红高粱》一炮走红,反响极其强烈。当时柏林自由电台发表影评说:“拍摄《末代皇帝》的贝尔托鲁齐也要向张艺谋请教”。投票时,11个国际评委一致将选票投给了《红高粱》,中国影片第一次夺得金熊奖,刷新了中国电影此前从未获得过国际大奖的纪录。不仅如此,这还是亚洲电影首次在这一电影节上夺得最高荣誉。
  此时,张艺谋不想红也不行了,一夜之间,大街小巷全都唱起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这件事本来没想瞒你(1)
1965年的最后一天,巩俐出生在辽宁沈阳。父亲巩力泽是沈阳市新民县人,辽宁大学经济系的老师,主讲经济管理等课程。母亲赵英是山东历城县人,出生于大连市,在辽宁大学从事资料管理工作。
  巩俐是老巩家的第5个孩子,前面还有3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巩因,姐姐巩雯,二哥巩蒂,三哥巩正。巩俐出生几个月后,父亲调到山东财经学院任教,巩俐也就随着父亲迁到了山东济南。
  小学阶段,巩俐就读于济南三合街小学,二年级时曾被学校推荐到济南人民广播电台合唱儿歌,在济南市第二中学读书期间,巩俐一直都是学校文艺队的骨干。最终,她报考了声乐专业。
  1983年,巩俐报考了山东师范学院艺术系、曲阜师范学院艺术系,结果都名落孙山。此后,巩俐通过关系参加临时工作,先后在山东省公安厅、山东出版总社读者服务部、山东大学图书馆等单位工作。1984年,她再次报考声乐专业,这次填报的是山东艺术学院艺术系。此时,恰逢解放军艺术学院表演系到青岛招生。多一条路就多一个保险系数,巩俐也就和其他同学一起报了名。这两次报考,同样失利。
  经历了两年的考试,巩俐及其父母开始明白一点:她毕竟缺乏专业学习,而这些专业学校需要学生有较高的专业水平。巩俐若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就一定得增加专业知识和技能培养。因此,父母多方打听,通过层层关系,找到济南军区前卫歌舞团导演尹大为,希望巩俐拜他为师。
  尹大为第一次见巩俐是1985年春节前夕。尹大为回忆说:“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通过这双眼睛,我看到了一个学员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和较高悟性。而最使我难忘的则是她浑身充满的那股子傲气。巩俐的这身傲气,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也不是盲目而非常浅薄粗俗的傲慢之气,她是一种充满勃勃生机的青春气息。”于是,他决定收巩俐为徒。
  尹大为和张艺谋第一次见面时,张艺谋握着他的手,向他鞠了一躬,说是感谢他为中国电影培养了一位人才。
  日后,巩俐成了中国电影的代表人物,也成了中国演员的代表人物,成为中国演艺圈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的旗帜。
  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张艺谋是那种只要给他机会他就紧紧地抓住不放的人。相反,巩俐却是那种无所谓的人。这大概是所有美女都面临的同一状况,对于她们来说,机会永远比别人多,面前的任何一次机会,都不必太过在意,因此错过了这个机会,前面等着自己的也许是更好的机会。据中戏一位老师介绍,巩俐曾经被“退货”。当时导演系一位同学在某剧组帮忙,邀请巩俐去成都演戏,岂知巩俐独自回到了北京。据说,她到了成都之后,只是在宾馆里住了一段日子,那位同学便给了她一张机票叫她回去。她问为什么,那位同学说,也许是导演觉得你不太合适吧。就这样,她返回了北京,等待下一次机会。巩俐并没有觉得遗憾,她认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坐飞机,心中反倒挺感激这次经历。至于被张艺谋选中时巩俐的“无所谓”态度更是全国皆知。
  有关张艺谋和巩俐的“第一次”,肖华在回忆录中谈到了,当然,肖华提供的说词也是张艺谋向她“坦白”的。肖华写道:
  下午六七点钟张艺谋回来了,说他还没吃饭。我给他下了一碗面条,自己不想吃,就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吃。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丧失了思维能力。张艺谋一边吃一边对我说:“这件事我本来没想瞒你,回来后一直很忙,想等忙完后再告诉你,在山东我们俩还没有什么,到宁夏后发生了那么几次……就是这么回事。”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平淡,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我胸口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华的回忆录关于这件事记得很简略,没有细节,甚至没有情节。
  其时,巩俐有个男朋友,姓杨,高大英俊,圈内人。在学校,大家能经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常常在学校小卖店一类的地方看到他们一起买零食吃。当初,巩俐接《红高粱》这部戏,她男朋友便竭力反对;巩俐进入《红高粱》剧组后,他们之间便开始产生了矛盾。

这件事本来没想瞒你(2)
巩俐在镇北堡拍《红高粱》中颠轿以及酒坊的一些镜头期间,巩俐和男友之间的矛盾就更加激化了。此时的巩俐处于感情的漩涡之中,痛苦却又不知如何突破。
  但凡女孩子遇到这类感情问题,一定会想找个人倾诉和请教,巩俐也不例外。在当时的剧组,张艺谋与她更亲近一些,于是巩俐经常与他聊聊自己的感情困扰以及拍戏以外的事情。两颗心也就是这样慢慢靠近了。
  在肖华的回忆录中,还提到这样一件事。
  1987年8月,《红高粱》摄制组已经开赴山东高密县,并且进入后期,当时肖华有半个月假期,又值暑假,考虑到自己和女儿很久没见到张艺谋了,便给张艺谋写了封信,说她想带着女儿末末去山东。在信中,肖华写了三点理由:一、想看看摄制组怎样生活、怎样工作。她在西安电影厂工作已经两年了,还没有下过组,了解这一生活过程,对她今后的工作是有好处也有必要。二、他们摄制组大队人马走后,自己一直没有收到过他的信。一个多月了,这炎炎的夏日他怎样过的,生病了没有,她放心不下。三、她也想带末末去见识见识,顺便还可到离他们外景地不远的青岛去看看海。她还从来没见过大海,哪怕只待两三天也好。
  那时候没有电子邮件,打电话成本太高,相互间的联络仍然靠写信。据肖华回忆,她搬家去西影厂时,整个家当仅仅只有一张床和两个大纸箱,其中有很大一捆是张艺谋写给她的信,包括张艺谋给她写的第一封信。张艺谋看到这些信时,希望她将信烧掉,他说:“我们现在已是老夫老妻了,还留着谈恋爱时期的东西干吗?如果什么都舍不得丢的话,光旧东西咱们这间屋子都搁不下了。你现在整天上班、管孩子、干家务,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看那些信呢?就是以后孩子大了,你有时间了,看那些信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不会离婚。”
  在回忆录中,肖华引用了张艺谋给她的几封信,其中有1985年5月参加法国戛纳电影节时给她的两封信。第一封信写于5月9日,是写在明信片上的,抬头称呼是“小蓉”,落款是“谋谋”。第二封同样是明信片,抬头是“蓉子”,落款仍然是“谋谋”,时间是一周后的5月16日。肖华说:“在出国短短的十几天中,他念念不忘地惦记着我和孩子,我很感动。这两张胆信片散发着爱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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