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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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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到最后关头。上帝留给我的一切力量现在全都聚集在纳斯贝360的营地,我就在这里匆忙写此信给您。我等待叛乱者的军队到来,将和他们决一死战。如若战胜,我将延长战争,如若战败,我则山穷水尽若是遇到后一情况,我想设法来法国登陆(老天!人到我们这样地步,应该事事都要预料到)可是,别人能够和愿意接待一个不幸的国王吗?这个国王在一个因内部争端已经动荡不安的国家内会成为不祥的例子。您的智慧和爱情将为我指明方向。夫人,为防意外,我信中不便说及之事,由送信人面告。我期望您应如何尽力,他会对您说明。我同时请他转致我对我的孩子的祝福和我对夫人我的爱妻的衷心的思念之情。”
  
  信末签了名,签的不是“国王查理”,而是“依旧是国王的查理”。
  王后看信的时候温特一直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这封悲伤的来信却使王后的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芒。
  “不再做国王也好!”她大声说道,“战败也好,放逐也好,流亡也好,只要他活着!天哪!今天,宝座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位子,所以我并不希望他再坐在那上面。可是,勋爵,请告诉我,”王后继续说,“一点儿也不要隐瞒,国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的处境是否像他所认为的那样毫无希望?”
  “唉!夫人,比他所认为的还要糟糕。国王陛下的心地是如此善良,所以他不理解什么叫仇恨,他为人是如此正直,所以他无法猜到别人会背叛他。英国到处充满狂暴和动乱的气氛,我非常担心,只有流血才能结束这种局面。”
  “可是蒙托罗斯勋爵361呢?”王后说,“我早就听说在因维拉希、奥尔东、阿尔弗特和克尔西什这几仗赢得的迅速而又巨大的胜利。我还听说他向边境前进,想和他的国王会合。”
  “是的,夫人,可是,在边界上他碰到了莱斯利。他凭着非凡的努力企图获胜,然而胜利却抛弃了他。蒙托罗斯在费利波遭到惨败,他只好解散剩下的军队,装成仆人逃走。现在他待在挪威的卑尔根362。”
  “天主保佑他!”王后说。“知道那些为了我们而多次出生入死的人目前平安无事,这至少也是一仲安慰。现在,勋爵,我看到国王的处境是这样,就是说毫无希望,那就请告诉我您受我的丈夫的委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夫人,”温特说,“国王希望您能进一步了解法国国王和王后对他抱有什么看法。”
  “天哪!您是知道的,”王后回答说,“法国国王还不过是个孩子,王后是一个女人,而且非常软弱,现在马萨林先生就是一切。”
  “他企图在法国扮演像克伦威尔在英国扮演的角色吗?”
  “啊!不。这是一个善于投机、诡计多端的意大利人,他可能想到犯罪,可是从来也不敢犯罪,克伦威尔掌握了上下议院363,马萨林完全相反,在他和最高法院的斗争中,只有王后一个人支持他。”
  “那么对他来说又有一个理由可以保护一个受到议会迫害的国王了。”
  王后辛酸地摇摇头。
  “如果由我自己来判断,勋爵,”她说,“红衣主教是不会帮助我们的,甚至也许会反对我们。我和我的女儿待在法国已经叫他难以容忍;何况再要增加一位国王呢,”昂利埃特带着忧郁的微笑说,“说起来叫人难过,几乎很不光采,可是我们确实在卢佛宫度过了这样一个冬天,没有钱,没有换洗衣服,差不多连面包也没有,我们经常因为房间里没有火,无法起床。”
  “太可怕了!”温待大声说。“亨利四世的女儿,查理国王的妻子竟会这样不幸!夫人,您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呢?”
  “一位国王请求这位首相能接待他,请看这位首相就是这样接待一位王后的。”
  “可是我听说威尔士亲王和奥尔良公爵的小姐364要结婚,是真的吗?”温特问。
  “是有过这样的事,我曲经一度指望过。孩子们彼此相爱,王后起初赞成他们的爱情、但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奥尔良公爵原来鼓励两个孩子接近,以后也禁止他的女儿再想到这件亲事。咳,助爵,”王后继续说下去,她甚至没有想揩一揩眼泪。像我这样靠乞讨生活,还不如像国王那样作战沙场,哪怕可能牺牲也好。”
  “勇敢些,夫人,”温特说,“勇敢些。不要灰心失望。法国的王权现在报不稳固,它会制止最邻近的国家里的百姓叛乱的。马萨林是一个政治家,他将懂得有这个必要。”
  “可是,”王后带着怀疑的神情说,“您能肯定没有人抢在您的前面来活动吗?”
  “谁?”温特问。
  “乔埃斯,普里奇,克伦威尔那一帮人。”
  “一个裁缝!一个赶大车的!一个酒商!啊!夫人,我希望红衣主教不至于和这样一类人结成同盟。”
  “哎,他自己又是怎么样的人呀?”昂利埃特问。
  “可是,为了国王的荣誉,为了王后的荣誉……”
  “那好,让我们希望为了这样的荣誉他能做一点事,”昂利埃特夫人说。“一位朋友有如此好的口才,您叫我放心了勋爵。把手伸给我,我们一同去见首相。”
  “夫人,”温特弯身行礼说,“我对您赐予的荣誉深感不安。”
  “可是,”昂利埃特夫人站住了,说,“如果他拒绝帮助,而国王战场失利,怎么办?”
  “陛下那时会逃到荷兰去,我听说威尔士亲王大人早就到那儿了。”
  “陛下在逃亡中能够依靠许多像您一样的仆人吗?”
  “天哪!不可能有,夫人,”温特说;“不过情况早已预料到了,我来法国就是寻找同盟者的。”
  “同盟者吗!”王后摇摇头说。
    “夫人”温特回答说,“如果我找得到我从前的那几位老朋友,那就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走吧,勋爵,”王后心中怀着那种长期以来一直不幸的人才有的强烈的疑虑,说,“走吧,天主保佑您成功!”
  王后上了马车,温特骑上马,后面跟着两个仆人。他在王后马车车门旁边陪着走。

'注'
358 加尔默罗会,又称圣衣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之一。十二世纪中叶创建于巴勒斯坦的加尔默罗山,故名。
359 昂利埃特是英国国王查理一世的妻子,也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的妹妹,当时在法国落难,所以这样说,她的女儿昂利埃特。
360 纳斯贝,是英国诺思安普敦的一个村镇。
361 蒙托罗斯(1612…1650);苏格兰将军,是查理一世的忠实部下。
362 卑尔根,是挪威的海港城市。
363 当时英国国会一半以上的议员反对查理一世,双方斗争激烈,克伦威尔为他们的首领。
364 即是上文提到过的大郡主,路易十三的侄女。

第三十九章 克伦威尔的信

  正当昂利埃特夫人离开加尔默罗会修道院去王宫的时候,有一个骑马的人在这座王宫门口下了马,对卫士们说,他有要事禀告红衣主教马萨林。
  红衣主教虽然胆子经常很小,可是他更需要了解情况,得到情报,所以他也很愿意接见人。在第一道门遇不到真正的困难,过第二道门也相当方便,可是在第三道门,除了卫士和掌门官以外,还有忠心耿耿的贝尔奴安,这个塞伯拉斯,任何好话打不动他的心,任何树枝,哪怕是黄金的,也不能迷惑他。
  这个恳情或者说是需要受到接见的人要在这第三道门经受一次正式的盘问。
  骑马的人把马系在院子的栅栏上后,走上大楼梯,对第一间大厅里的卫士说:
  “求见红衣主教马萨林先生。”
  “往里走,”那些卫士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掷散子,而且,他们很高兴让别人知道他们并不执行仆人的职务。
  骑马的人走进第二间大厅。这间大厅是由火枪手和掌门官把守的。
  骑马的人又说了一遍他的要求。
  “您有召见信吗?”一个掌门官向这个求见的人走过米,问道。
  “我有一封,不过不是马萨林红衣主教写的。”
  “请进去找贝尔奴安先生,”掌门官说。
  他打开第三间房间的门。
  也许是碰巧,也许是他习惯于一直待在他的岗位上,贝尔奴安这时就站在这扇门的后面,而且以上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先生,”他说,“您想找的就是我。您带来呈给红衣主教大人的信是谁写的?”
  “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这个刚来的人说,“请您把这个名字禀告红衣主教大人,再来告诉我他是否愿意接见我。”
  他站在那儿,神态显得又忧郁又高傲,只有清教徒365才有这种神态。
  贝尔奴安用一种审讯的眼先对这个年轻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走进红衣主教的书房,转告了那个送信来的人说的话。
  “这个人送来了奥利弗·克伦威尔的信?”马萨林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国人,大人,带红色的金黄头发,红色比金黄色更浓些,灰蓝色眼睛灰的成份更多些;此外,看上去很骄傲,生硬。”  
    “叫他把信拿来。”
  “大人要那封信,”贝尔奴安从书房回到候见厅说。
  “大人不接见送信的人也就见不到这封信,”这个年轻人回答说,“不过,为了使您相信我确实是带着一封信,那请看吧,就是这封。”
  贝尔奴安看封蜡上的印章,看到这封信的确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送来的信,就打算再回过身去见马萨林。
  “您要再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说,“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信差,而是一名特使。”
  贝尔奴安又走进书房,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拉着打开的门说:
  “先生请进。”
  刚才听说有这样一封信来,马萨林心里有些不安,他需要来回踱几步,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尽管他一向料事如神,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会促使克伦威尔来和他联系。
    年轻人在他的书房门口出现了,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拿着那封信。
  马萨林站了起来。
  “先生”他说,“您有一封给我的引见信。”
  “大人,这就是,”年轻人说。
  马萨林拿过信,拆开信看。信里写道:
  
    “摩尔东特先生是我的一位秘书,他将在巴黎里递这封绍信给红衣主教马萨林大人阁下;此外,他还带有一封给阁下的密信。
                              “奥利弗·克伦威尔”
  
  “太好了,摩尔东特先生,”马萨林说,“把第二封信给我,您请坐。”
  年轻人从口袋里取出第二封信,交给红衣主教,然后坐了下来。
  可是,红衣主教拿过信后,一面沉思,一面把信翻过来转过去,并不急于拆开,不过,为了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的心思他开始按照他的习惯向这个信使向起话来。他相信根据经验,只要他盯住了对方望,同时盘问,很少人能够对他隐瞒住什么事。
  “摩尔东特先生,您担任这样艰巨的使者工作显得太年轻了,最老练的外交家担任使者有时候也要失败的。”
  “大人,我二十三岁,可是阁下说我年轻,您说错了。我虽然缺少阁下的才智,可是年纪却比阁下大。”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马萨林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大人,我是说,苦难的岁月使得年岁加倍,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痛苦中生活。”
  “啊!是的,我明白了,”马萨林说,“没有财产,您很穷,是吧?”
  按着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这些英国革命者不是乞丐就是乡下佬。”
  “大人,我原来在某一天应该得到六百万财产的,可是别人把它抢走了。”
  “那么,您不是平民出身了?”马萨林吃惊地问道。
  “如果我得到我的称号,我应该是勋爵,如果我能姓我原来的姓,那您就会听到英国一个最显赫的家族的姓氏。”
  “那您现在叫什么名字呢?”马萨林间。
  “我叫摩尔东特先生,”年轻人欠身回答。
  马萨林知道这位克伦威尔派来的使者不愿意说出真名实姓。
  他沉默了片刻,在这片刻里,他比刚才更加仔细地打量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却不动声色。
    “这些见鬼的清教徒!”马萨林低声说,“他们就像是大理石凿成的。”
    然后,他大声问道:
    “您还有亲戚吗?”
    “是的,还有一个人,大人。”
    “他帮助您吗?”
    “我三次去恳求他的援助,他三次叫他的仆人把我赶走。”
    “我的天主啊!我亲爱的摩尔东特先生,”马萨林说,一心指望他的假惺惺的怜悯使得这个年轻人落进他的圈套里,“我的天主啊!听了您的这些话我很感兴趣。难道您不知道您出生时的一些情况吗?”
    “我是不久以前才知道的。”
    “以前您从来也不清?……”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弃儿。”
    “那您始终没有看见过您的母亲?”
    “看见过,大人,我小的时候,她到过我的奶妈那儿三次,我记得她最后一次来的情景,就像今天发生的事一样。”
    “您的记忆力很好,”马萨林说。
    “啊!是的,大人,”年轻人说,他的声调非常古怪,红衣主教听了不禁全身都打寒战。
    “是谁把您抚养大的呢?”马萨林问。
    “一个法国奶妈,我五岁那年,她就不收留我了,因为没有人再付钱给她。叫我走的时候,她对我说了那个亲戚的名宇,那是我的母亲经常对她提起的。”
  “您以后怎么样了呢?”
  “我哭哭啼啼,在大路上讨饭,一位金斯敦366来的牧师收养了我,让我接受加尔文派367方式的教育,他把他懂的各种知识都教给了我,并目帮助我寻找我的家庭。”
  “寻找的结果怎样?”
  “毫无结果,可是什么事都是机缘凑巧。”
  “您发现您母亲以后的下落啦?”
  “我听说那个亲戚在他四个朋友的帮助下把她杀害了,可是我已经知道查理一世国王废到了我的贵族身分,夺走了我的全部财产。”
  “啊!我现在懂得为什么您为克伦威尔先生效力了。您恨那个国王。”
  “对,大人,我恨他!”年轻人说。
  马萨林看到年轻人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魔鬼一样的神情,不觉大吃一惊。通常人的脸都是血红色,而他的脸像是胆汁的颜色,后来又变成青灰色。
  “您的经历真悲惨,摩尔东特先生,我受到深深的感动,不过,对您来说幸运的是,您现在在为一位有权有势的主人效力,他一定会帮助您寻找家人。我们这些人总是能得到许多消息的。”
  “大人,一只纯种猎狗,只要对它指指猎物的足迹的去向,它就肯定能奔到另一头捉到猎物。”
  “可是,您对我说到的您的那个亲戚,您愿不原意我找他谈谈?”马萨林说,他很想成为克伦威尔的一个朋友。
    “谢谢,大人,我以后自己找他谈。”
    “不过,您不是对我说过他对待您很粗暴吗?”
    “如果我和他下一次见面,他会待我好一些的。”
    “您有方法打动他的心?”
    “我有方法叫别人怕我。”
    马萨林望着这个年轻人,可是望见对方眼睛里闪出的炯炯光芒,他不禁低下头来。他觉得这样的谈话很难继续下去,就拆开克伦威尔的来信。
    年轻人的眼睛渐渐地重新变得和平常一样灰暗无神,他陷入了沉思。马萨林看了信的开头几行以后,低着头偷偷瞧瞧摩尔东特,看他是否在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看到年轻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您可以叫那些同时忙自己的事的人来为您的事出力!”他略微耸耸肩膀,说,“让我们来看看这封信里说些什么吧。”
  我们一字不漏地把信的原文写在下面:
  
  “致马萨林红衣主教大人阁下:
  “大人,我渴望了解您对英国目前局势有何想法。两个王国如此邻近,法国自当关心我国政局,正如我们关心法国政局一样。英国人几乎万众一心共同和查理国王及其同党的暴政作战。民众对我的信任,使我成为这一行动的首领,因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行动的性质和结果。我现已发动战争,并即将对查理国王展开一场决战。我必获胜,因为全国的希望和上帝的意愿在我一边。国王战败后,在英国和苏格兰都无路可走,如他不被俘虏或打死,将企图前来法国,重新招兵买马,筹集武器经费。法国已收留昂利埃特王后,此事自非出于有意,在我国却成为内战之火经久不熄的一个原因;但昂利埃特夫人是法国王室之女,法国予以接侍理所当然。至于查理国王,情况完全两样。法国如对他庇护与援助,则是对英国人民的行动采取敌视态度,将完全损害英国利益,尤其是它拟结交的政府的计划,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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