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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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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了望不远处的小滴漏,忽的想起一事,“那位大师是……”
  他摇头,“我不认得的,师傅也没有提过他的法号,不过他写信时,师傅让我在一旁伺候笔墨。”
  大概是看出我接下去的问话内容,他说完,便撩起宽大的僧袍,踩平了积雪,以足尖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描画起来。
  “这是……”片刻后,我瞪大眼睛望着地上栩栩如生的神兽,“麒麟?”
  “嗯,大师说,‘见此,则大难趋避也’。”他又伸足慢慢抹去了痕迹,神情依旧十分平静。
  “麒麟?麒麟怎么了?”多铎一脸不解,我已打开了纸笺,扫了一眼后便转手交给他,“有人帮我解了对子,‘大难趋避,’竟是这个法子么?”
  这么熟悉的笔迹,还想骗谁啊?挂单都挂到千里之外来了,算我服了他。
  多铎对着那一纸相仿的墨迹没摸着半点头绪,揽住我腰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斜睨着他,心不甘情不愿道,“‘瑞兽祥诞’就是麒麟送子,又该便宜你了。”
  下山时,他便兴致高昂,老是笑眯眯地想占据地利亲我,我被他缠得头痛,一下了栈道,便干脆地扯了张仲其过来闲聊。
  崖壁上朝山文人留下的诗刻颇多,有七律云:石壁何年结凡宫,悬崖细路小溪通。山川缭绕苍冥外,殿宇参差碧落中。残月淡烟窥色相,疏风幽籁动禅空。停车欲向山僧问,安得山僧是远公。
  张仲其见我驻足,便道,“这个郑洛,也是人才。做御史时,是嘉靖亲点专主纠察,后又任兵部尚书,西征鞑靼火落赤,军威显赫,安素城中的‘柱国坊’便是为纪念他而建的。”
  我若有若无地“嗯”了声,回首向南寺望去,仿若还隐隐可见僧衣飘动,呵,谁说那就不是慧远了?
  崇德元年六月的天,仿佛只有一角的灰亮,窗外的梨树上偶尔传来新蝉短促的叫声,天真的是热了呢。也许才五更,我翻了个身,对于嗜睡过去后的反常失眠,一点办法也没有。
  多铎伸手环住我,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我轻道,他却睁开眼支起身来,有些紧张地追问,“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拉他躺下,道,“这些天总是吵着你,要不……嗯,咱们分房睡吧。”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道,“不行!”随后尴尬地咳了声才说,“你一人睡怎么成?万一夜里要个什么的,多不方便。”
  我想也不想便答,“让春儿睡外间就是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不,我不放心,”他亲了亲我面颊,合上眼宣告话题的结束。
  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忽然轻声问,“渴不渴?要喝水么?”
  被他这么一说,似乎真有点渴,我“嗯”了一声,他便跳下床去,倒了满满一杯茶回来。我接过,他又取了架子上的外裳替我搭在肩上,“小心着凉。”
  喝完水放下杯子,他已坐回炕上,圈住我轻笑道,“比起春儿来,我是不是更勤快一些?嗯?”我转头不作评论,他也不计较,摸了摸我隆起的腹部,便把脸贴上去咕哝道,“小家伙,来,让阿玛亲亲……乖乖,宝贝,你也想阿玛每天都陪着你,……”
  现在就知道联合统一战线了,我哭笑不得,忽然感到腹中一跳一跳,还真是胎动?不由得坐起身来,用手压住肚子,多铎一手扶住我背,仍维持着半趴着的姿势,得意地连连道,“小家伙踢我呢!嘿嘿,现在就知道帮阿玛,嘿……”
  “他踢的人好像是我,”我看着他一脸陶醉,忍不住道,“还有,他一向很乖,除非是表示强烈抗议。”可他听进去的大概只有“很乖”这两字,喜滋滋地自顾自猜测道,“大概是女孩儿。”
  是,是,倘若是个小子,依照他的个性,我真怕我会变成铁扇公主。
  他像是猜到我的心思,蹭到我耳边笑道,“额娘说怀我的时候,比两个哥哥都辛苦,还以为怀了什么了不得的精怪呢……”
  我抓着他的手臂,笑得直喘气,“果,果然,像个猴子精!”
  用过早饭后,去院子里散了一圈步,就有人来报,睿亲王福晋的车驾到了。自从怀孕,多铎最好我哪儿都不去,成日呆在府中给养起来。今儿是奉召入宫,他才无话可说。
  出了府门,便见小厮打起的车帘下,露出那兰聿敏一张笑靥来,“呦,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我迎上去笑答道,“那往后还要请姐姐多来府里坐坐才是。”
  那兰聿敏连连摆手,“哎呀,我可消受不了做这个客,只怕还没上茶就有人担心累着了你!”
  “小聿儿,你!”多铎窘迫地瞪了她一眼,见我正望着他,忙换过一副笑脸,送我上了车道,“你自个儿小心些,晚一点若户部的事核对完了,我去接你。”
  那兰聿敏“哼”了声,扶我坐稳,便一把推开他的手不耐烦道,“大男人的,怎么这样啰嗦!我小聿儿难道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吗?”说罢放下车帘,吩咐走人。
  “我哥娶了你,还真触霉头……”耳听得多铎气急败坏的声音渐渐轻了,她仿佛摆脱了什么麻烦精一样,扬眉吐气地掸了掸袖子,我正哭笑不得,她却忽然感叹道,“小十五看着倒是精神了,前些日子……哎,都是做阿玛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看不开。”
  不妨她提起这个,我怔了怔,才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我们回到沈阳(现在该叫“盛京”了)的那一年,一直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
  先是哈达公主被告发与同胞兄弟子侄谋逆,凡是株连的,或锁拿下狱或贬为庶人,而就在两个月前,刚从察哈尔乘胜而还的多铎,来不及体味初次挂帅的欣喜,便接到兄长德格类突然病卒于府中的消息。
  随后,还不满十二岁的马喀塔以皇嫡女身份下嫁了林丹汗之子额哲。我在远处见到了这个齐尔雅真当年以死相抗的对象,分明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婚仪上苍白着一张脸,也许是因为从汗王之子沦为阶下之臣的缘故,面对着皇太极的微笑,显得愈发手足无措。
  对于这一切,包括那枚传国玉玺的获得,多铎都抱着一种淡漠的态度,只有去贝勒府致祭的那天,我感到了从他冰冷的掌心传来那一丝深重的凄然……那再不能见面说笑的,毕竟是一向与他亲善的十哥。
  天聪十年四月,皇太极御极称帝,定有天下之号为“大清”,改元“崇德”,清朝就此开始了长达三百余年的统治,诸宗室子弟皆有封赏,他们两兄弟也晋了亲王。谁知不到一月,喜庆的余音还未散尽,萨哈廉便先一步去了。前往举哀的一路,我艰难地消化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直到踏进府门,勒克德浑红着一双眼扑进我怀中时,我才真正明白,在不久前还微笑着听我叫“师傅”的人,已经走远了。
  “是啊,不说这个了,”一瞬的走神过后,那兰聿敏很快恢复了一贯的神气,笑着打量我的腰身,道,“你这身形除了肚子,怎么一点也不见胖?”
  一般孕妇因为大量营养摄入和少量的运动产生二十斤左右质的飞跃,在我身上并没有多大体现,多铎对此颇有微词,均被我以“你难道非得看到我肿得像一只皮球才满意吗”给堵了回去。
  “真好呢……”她伸手轻贴上我的腹部道,“我真羡慕你……”
  她一直没有生养,而多尔衮的其他侧室至今也仍然一无所出,我想这才是她真正艳羡的吧,便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姐姐若不嫌弃,可要做这孩子的干额娘?”
  她惊喜道,“真的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笑着回答,“多一个额娘疼,可是他的福气,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
  她点头,眼中似乎水意盈盈,问,“你那干儿子呢?”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起博瀚,答道,“在家陪珠兰逗狗呢。”
  她听了便抿唇一笑,“你府里可热闹了,要不把那小子先借我玩两天?”
  关雎宫,在眼前这位荣光四射的宸妃娘娘入住前,只不过是座与永福宫一般规制的空房,如今,却因为新妇日隆的圣眷,竟似比清宁宫还要炙手可热一些。
  我低下头行礼。新封的一后四妃,再加上一身燕居常服的皇帝,没想到来得这样齐全。
  皇太极没有等我们肃下去,抬了抬手道,“免了吧”,海兰珠却从旁起身来搀我,笑道,“小姑姑,小心些。”
  我淡淡一笑,“娘娘这样称呼,齐尔雅真如何担当得起。”她的美貌的确名副其实,近距离看,更觉肌肤细若凝脂,吹弹可破,竟不像二十六七岁的妇人。
  “倒是我失言,”她作势掩口,腆然道,“瞧我这记性,一高兴便又忘了,”随即又笑问,“这孩子还要多久能出世?”
  我回道,“大约还有四个月吧。”过完夏天也就差不多了。
  她“啊”的轻呼了一声,道,“我还是头回见人坐了胎反倒清减的。此话当真?”见我点头便又好奇地追问进补的方子,甚至于请脉的太医。
  我还没答话,皇太极已下了炕,从旁揽住她的肩,轻笑道,“竟问人家,你自己生一个不就知道了?”
  在场还有后宫诸妃,我注意着他爱怜而专注的眼神,却想起历史上那位短命的皇太子,笑容不免有些勉强,轻道,“皇上和娘娘的孩子,一定聪敏可爱得紧。”
  海兰珠早已羞红了脸,声音细若蚊鸣,“福晋快别说了……”
  午膳是在关雎宫用的,皇太极与哲哲上座,我和那兰聿敏自然是在下首相陪,此间除去海兰珠,还有麟趾宫的贵妃娜木钟,衍庆宫的淑妃巴特玛,直到最末才是大玉儿。她紧挨着我坐,席间谈笑自如,并不见任何不满与怨怼之色。
  饭后,原以为可以平静结束的家庭聚会,却因为德苏利的匆匆入来而变得波涛汹涌。
  当他抖嗦地说到“成亲王已在凤凰楼外跪了大半个时辰”时,皇太极“呯”地搁下了茶碗,屋里顿时没了声息,大约对着满屋子的女人,他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冷笑道,“好啊,负荆请罪!连他也要给朕出难题么?”说罢,即刻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我轻吁了口气,海兰珠靠近了轻声问我,“皇上这是怎么了?成亲王好好的请的是什么罪?”
  这件事起末怕还要追究到哈达公主身上,我虽从多铎那里知道些缘由,此时却不便开口,正寻思如何说得妥当,哲哲已先道,“后宫不要妄论政事。”说罢,望了我一眼。
  如此搪塞也好,我也实在没兴趣解释这宗室谋逆大案。
  “姑姑,”大玉儿却在一旁道,“还是说与姐姐听吧,这事闹了好一阵子,咱们做主子的心里头明白,才能约束下人,以防这以讹传讹,越传越不像话了。”
  哲哲不由沉吟,“这倒也是……”
  海兰珠却期待地盯着大玉儿,“好妹妹,你就说吧。”
  大玉儿点了点头,便道,“姐姐有所不知,成亲王这么做,实在是情非得已啊。成王福晋乃是肃王福晋同胞之姐,她们的额娘便是前些日子刚过身的哈达公主,既然肃王已大义灭亲,成王又怎能不前来自请罪罚呢?我听闻,成亲王与福晋一向最是鹣鲽情深的……”
  她并未再说下去,大义灭亲只是说的好听,哈达公主一死,豪格便亲手戮妻以表忠心,将这层婆婿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每次想起来,都叫人不禁唏嘘。这会儿,只是难为了那位成亲王岳讬……
  我皱眉的光景,海兰珠已轻声抽咽起来,一旁侍女忙递上帕子,她一边拭泪一边道,“成亲王可是苦得很啊……”
  出宫的途中,又回想起此事来,不由叹道,“玉姐姐方才的那些话,若是传出去只怕……”
  “她若是在乎这个,也不会特特说给宸妃听了,”那兰聿敏神情古怪道,“现下,怕也就这位宸妃娘娘能救得了成王福晋了。”
  
68、桐花万里

  八月的天,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我基本放弃了所有户外活动,围着搁置冰块的铜盆,常常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梅勒嬷嬷现在最爱唠叨的就是“格格,您得走动走动,这样整日坐着可不成”,可只要我一起身,她便大题小做,恨不得连门槛都敲平了,光是对着那一张张紧张的面孔,我就一头的汗。
  那兰聿敏果然记得来我家“借”博瀚,顺便蹂躏多铎的一子二女,乌兰珠所生的长子珠兰只两岁,瓜尔佳氏的二格格则更小,唯有四岁的额仁扎两只小辫,蹦蹦跳跳地扯着她袍子娇声道,“伯母,抱,抱抱……”
  她耐心地对付小家伙的各种花招,一面笑吟吟对我道,“前些日子我去慈恩寺上了香。”
  “这大热天的……”我只想睡觉,含了一粒冰镇梅子在嘴里,问,“求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得个丫头小子的,自从你有了身子,我每回进宫,皇后娘娘都没忘记唠叨,”额仁攀着她的脖子像一只扭动的树熊,她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放到地上后,又拣了粒个头大的青梅,正要递过去,却停下问我,“小孩子,能吃这个吧?”
  我对着她正经八百的脸,觉得不可思议,干巴巴道,“别,别给嬷嬷看见就成了。”
  额仁捧着梅子一溜烟出了门,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不过是偶尔提起了尘的事,不妨她竟然会特意去进香,敢情是把慈恩寺看做了娘娘庙……哎,那个嘴比蚌壳还紧的死和尚也不知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好在话题很快转移到诺敏身上,那兰聿敏搅着碗里的冰块,对我道,“她闯了这等祸,不知有多少人受此连累,也真是任性太过了。”言下不无忧心。
  我知道她仍耿耿于怀的是我和多铎,便笑了笑说,“算了,我看最糟的还数她自个儿,与喀尔喀的婚事告吹,你阿玛大概不会轻饶她。”
  她闻言便自嘲道,“有我这样的姐姐,也真难怪了。”
  正说着,忽见春儿挑帘进来,道,“福晋,爷和十四爷一块来了。”
  起身的功夫,兄弟两人已一前一后跨进屋,相互见了礼,多铎便轻扶着我背,笑问,“聊什么呢?”
  那兰聿敏替我答道,“说我那妹妹呢,这丫头还有够叫人不省心的。”
  “你也不用烦了,她的婚事定了,”多尔衮摘下帽子,随手交给扎尔济。
  那兰聿敏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我则转向多铎,“怎么一回事?”
  他避开我的目光,犹豫道,“皇上昨日指了一门亲……哎,你就别管了。”
  什么叫做让我别管?我下意识捏住他的手臂,“对方是谁?”
  “我看也不用瞒着她们了,早些知道也算有个准备,”多尔衮的话让我本能感到不安,他却只淡然接续道,“是豪格。”
  “怎么会是大阿哥?”那兰聿敏失声道。
  多铎见我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急急解释道,“这门婚事,是豪格自己求的。”
  “我不信皇上会那么轻易便应承。”豪格弑妻才不过几月,成王之事不了了之后,反而坐事降多罗贝勒,如今还是风口浪尖上,让诺敏嫁他,不是推她入火坑却是什么?
  “宸妃娘娘是大媒,皇上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多尔衮皱眉回道。
  那兰聿敏不敢置信道,“宸妃?”
  多铎冷笑道,“听说豪格央了旧日照拂他的嬷嬷去关雎宫跪求了半日,那一位心便软了。”
  多尔衮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们的反应,面无表情道,“诏书当日就已经送往了科尔沁,咱们再提,也是无用。”
  我觉得心寒,抬头望向他时,他却只是抿着唇,静静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
  用过晚膳,暑气有些消褪,照例去院子里散步。
  “戌时都过了,不回宫里么?”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我从春儿手里接过汗巾,问道。他自六月掌了礼部后,凭空多了不少事,常常几天都不见人影。
  “该办的都办了,今儿就不过去了,”他轻道,低头在我面颊边吻了一下,“何况我也想多陪陪你。”
  我没什么和他玩闹的心情,进屋洗漱完毕后便早早躺下了。
  信使走了快两日,不知诏书送到了没?诺敏大概不会愿意,可是不答应又如何,这次恐怕算她要反抗也没有悔改的可能了吧……对了,她是不是还挂记着多尔衮?豪格又是为了什么执意要娶她……
  我放弃继续思考下去,这才发现身后没有动静。转身见多铎坐在炕沿不动,便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眉心拧了个川字,片刻后回道,“我过几日要去保定。”
  “哦,什么时候走?”又是对明朝用兵么,次数还挺频繁的。不过挺着个大肚子,我可没精力帮他收拾,赶明儿让瓜尔佳氏或者乌兰珠折腾吧。
  他半倚住床屏,说,“少则两三日,最晚也在五日之内。”
  我“唔”了声表示我知道了,刚合起眼,便感觉他凑上来,滚烫的呼吸吹在我发间,“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吗?”
  睁开眼,我反问道,“你现在就能决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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