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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库0601-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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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说服力的应该是2005年11月针对郭德纲和北京德云社的观众所作的两次问卷调查所得到的数据:
  第一次问卷调查是于2005年11月17日“不完全相声手册——北京德云社传统相声走进校园专场演出”的第一场,北京工业大学站的演出现场。我们在现场向观众发放了200余份问卷,最终收回81份有效问卷。在这81名观众中,有7位曾经到现场观看过德云社/郭德纲的演出,25位曾通过电视、广播、网络等媒体接触过德云社/郭德纲的演出,49位观众此前从未接触过德云社/郭德纲的表演。而在这所有81位观众中,有72位在“你认为今天演出水平如何?”一题中选择了“很好”和“好”。
  第二次问卷调查是于2005年11月19日和20日两天在北京天桥乐茶园进行的,这两天内我们向现场观众发放了300余份问卷,最终收回有效问卷111份。在回答“同您通过其它媒体/场合/途径看到的相声表演相比,您觉得这里的演出水平如何”时,这111名观众中的72名选择了“要好很多”,另有29位观众选择了“相对要好一点”。而在33位当天是第一次来到天桥乐茶园的观众当中,选择这两个答案的分别有18名和9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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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13)
由于问卷设计以及调查方法、样本数量的问题,以上调查结果只能算是聊胜于无的参考。更有说服力的,自然应该是郭德纲自己的作品。比如,以下这些出自郭德纲的演出中的片段——
  后来我日子就过穷了。您有钱了,我是什么都困在那了——父母有病,媳妇儿下岗,孩子等着上学交不起这学费,全家这么些口人住着一个四平米的房子——晚上都站着睡觉。家里有一个炉子,旁边搁着七个煤球。我一时有病又没好,也没有工作。十冬腊月大雪纷飞,全家人穿一条棉裤衩。怎么过冬啊,我媳妇到外边捡了点毛线头,拼好了,给我织了一条毛线的内裤。那玩意儿穿上不舒服——刺痒。那也得穿着啊,得活着呀,全家老小得吃饭啊。好容易把身上穿好了——脑袋上没有帽子,穿着一双塑料的拖鞋,底下就是我这毛线的内裤。外边套条单裤,上边穿着一件塑料的棉袄,二两棉花,还在袖口这儿了……挎着一个兜子,里边有两张1976年的《北京晚报》——出去卖报纸挣钱。走在大街上正是下午五点四十到六点,十冬腊月,街上没有什么人,顺着河边往前走,天阴沉沉的,刮着小风,几片树叶从上边掉下来转着圈的落在你脚底下,雨里边夹着雪打在身上扎骨头这么疼,身上无衣腹内无食都迈不动步,一步一步地往前蹭,回头看——万家灯火!瞧着二环上的车一辆一辆往前走着,灯火通明,想到自己,我死的心都有,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我得出去曳去啊,攥着这张晚报:看报啊,看看新闻吧,四人帮粉碎啦……
  ——《托妻献子》垫话部分片断
  发财了,朋友们,郭德刚是一个有钱的人啦。高兴啊。打这起,我也买一件有领儿的褂子,买礼服呢面的皮底的便鞋,烤一块钱的羊肉串,买瓶矿泉水喝,买牙膏,买牙刷,我也体验一下上层人的生活……出门打车打六辆,六辆夏利,并排着走,门都敞着,用铁丝串上并排着,我躺在后头——我一个人出门儿把五环都占满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打电话:喂,美国白宫嘛?给我转一下食堂王师傅,要一份卤煮火烧,俩菜底儿啊,对,要一个小二,一份牛扒,不要牛肉阿,直接放洋葱就行了……
  家里就一床被子——跟口罩那么大。给孩子盖肚脐眼上了,盖上吧,宝贝儿,别闹肚子。丈母娘跟媳妇儿怎么办啊?哎呀,这不要了亲命了么?躺下吧啊,我出去给你们弄被子去……弄了两筐土进来,倒在身上,拿铁锹给弄圆了。翻身时候注意啊,别冻着……哎呀,这娘俩算安顿好了,谁埋我啊?那怎么办啊,我自个儿找了一枕头,一块儿砖头当枕头,门口有一破水缸,半拉破水缸,让我拽过来,当被子盖上了……
  我们两口子起来,拿绳子就把那贼捆上了,“说吧,小子,认打认罚吧。”“您说吧,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讲?”“认打啊,认打把你炖了。”“啊?那你炖了我吧。”呵!他跟我犟嘴!“你以为我不敢炖你,我们家要有锅我早把你炖了……”锅都让我卖了。“我罚你吧,罚你……八亿美金!”“啊?您这不胡说八道么,你翻翻我身上,有多少钱都是您的。”我翻!一翻,就一块钱。“好小子,身上就一块钱就赶出来偷东西,你不考虑考虑后果啊?行啦,走走走……”解开绳子,放他走了。“哎,回来回来回来!”——扒他那身衣服!……连裤衩都扒下来了……这好,明儿改个帽子……走吧!他不走,跟我这央给,我借您那被子使使,我穿你那被子出去……给你!把那水缸给他了。那贼用手捂着水缸:我谢谢您啊,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啊,恕我甲胄在身,不能施一全礼……
  ——2004年10月表演《卖面茶》
  郭德纲:作为我们青年演员来说,更盼望的,是得到老先生的提携。
  范振钰:您这是客气。
  郭德纲:这不嘛,我就找了个提鞋的。
  ——与范振钰合作《杂学唱》垫话部分
  大家多鼓鼓掌吧,咱热热闹闹的,不为别的啊,就为气气门口外边那帮卖鱼的……大伙既然欢迎,那我再给大家唱两句东北大鼓吧!《剑阁闻铃》。怎么着?大伙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大伙自己挑吧,这玩意儿咱也不能强求啊……
  ——在华声天桥某次返场时
  当时说相声的零打钱啊……不是谁都能要钱的……穿马裤的,不能要——这是给日本人遛马的;穿西装的不能要——特高科的;十三太保疙瘩袢儿敞着的,不能要——地痞;穿军装的不能要——杂牌军;穿二大棉袄的不行,这是侦缉队——你瞧这玩意儿,这么跟您说吧,凡是穿衣服的都不能要……
  河南新乡有一位唱河南坠子的演员,文革的时候,也是不让唱老节目,没办法,唱新的吧:“(学唱)爱听文来周恩来,爱听武来唱贺龙,爱听奸来唱林彪啊,爱听忠来伟大领袖毛泽东啊咿呀哎呀哎哎咳哎哎呀……”(观众鼓掌)别鼓掌啦!判了十二年!
  ——某次演出《八大改行》时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拍醒木)——我叫郭德纲。
  ——表演单口《解学士》时的定场诗
  这个《白蛇传》是四大名著里的故事……四大名著嘛——三国、水浒、红楼梦、郭德纲相声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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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14)(图)
——表演太平歌词《白蛇传》时
  为我伴奏的是来自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曲艺团的张长纪老师……他是美国白宫票房布什总统的御用弦师……
  ——每次介绍这位张先生时都有这样的说法
  郭德纲:刚才这两位艺术家,佟有为马树春,说得好啊,可是他们没有我有钱——俩人打天津走着来的……前天中午就出发了……当然了,高速修路,要不早就到了……
  于谦:跑不快啊!
  郭德纲:我是开车来的!
  于谦:您有车?
  郭德纲:有车啊。有钱啊。不过这车最近也有点毛病,提速太慢。我本来以为是化油器脏了,刚才看了看,不是。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脚蹬子掉了……
  ——2005年5月2日表演《梦中婚》
  人是越来越多,来的不少啊,有住在前三门您算是近的,有远的——大兴的,昌平的,海淀的,延庆的……上礼拜还有两位台湾的,散了之后拉着我的手:郭先生啊,太喜欢听相声啦,好啊,不过很抱歉啊,我得赶紧回台湾了,有机会再听吧,时间不早啦,一会儿走啊,105就没车啦……
  ——某次演出《赌论》前
  今天下午北京城到底有多少个地方儿在演曲艺呢?——据崇文门菜市场统计啊,就咱们这了……
  ——某次演出时
  应观众要求连着背了三首定场诗之后开口说:“这次唐诗宋词赏析节目时间……”
  ——表演单口相声《白犬坟》时
  郭德纲站在捧哏的一边,于谦逗哏。任凭于谦说什么,郭德纲完全不理,自己叉着手斜眼望着茶园的房顶,不发一言。此时台下前几排有观众手机响了。郭德纲马上用手一指:关了!于谦说:这我没法儿逗了……
  ——与于谦某次表演《论捧逗》时
  郭德纲表演单口相声,讲到一个老头让一个小伙子去看守一座四合院时,老头说:“有一座十三进的四合院,我看前两进,你看后九进……”台下有观众听出来郭德纲说错了,笑出了声。郭德纲不动声色,继续往下说——“小伙子说:好,不过您等一会儿,我问您,这院子到底几进啊?老头说:哦,我说错了……”
  ——表演《皮裤胡同凶宅奇案》时
  我整理的这些片段,和郭德纲近几年来带领北京德云社挖掘、恢复、上演的六百余段相声作品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再加上现场的表演、语气、节奏、演员间的配合等,通过阅读远远不可能体会到。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就是这些相声段子,这些包袱,这些表演,把众多的相声观众、甚至相声演员,又拉回了相声身边。
  不久前,一位郭德纲迷曾经在一篇帖子里将“纲丝”们对郭德纲的推崇归结为郭德纲给他们带来了一丝“相声理想”得以实现的希望——
  让相声回复为真正的相声,让相声的生命力回到他本来所应有的蓬勃程度,让相声重新成为我们这些市井小百姓的朋友、哥们儿,给我们消闲解闷、让我们酣畅淋漓、还我们快人快语——这是相声本来该有的一份儿性情,我相信,也是当前所有爱相声的人,不管是演员,还是观众,心里共同的一个理想。一个关于相声的理想。
  郭先生让我们看到了这个理想得以实现的一种可能性。
  少马爷在天津专场时说的那一番话,在我听来,句句都暖人心窝子。那不是别人,那是马志明!多少相声粉丝、包括我,多年以来无比坚定的认为马志明的相声是现在所有相声演员里的顶峰。我相信,那天跑上台去的少马爷,也是看到了他同我们这些人一样的这个相声理想得以实现的可能性。
  前些天听一个朋友说,去年台湾演员金士杰(相声迷和电影迷对这个名字应该都不会陌生吧)来过一次天桥乐,听完郭先生的表演之后,金士杰也是带着惊喜和感慨离开的。
  我猜想,他的感慨,也无非是看到了这个相声理想得以实现的可能性。
  这两天我在想,真正振奋我们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是戗着茬儿活着的
  2005年10月5日,北京德云社在北京天桥乐茶园举办了“纪念相声开山祖师‘穷不怕’朱绍文诞辰一百七十六周年专场演出”,在这场演出里,借着纪念相声开山祖师的机会,郭德纲与张文顺先生在台上说了一段名为《论五十年相声之现状》的新编段子。这段名为相声,实际上却更像郭德纲相声观点的总结。
  在那场演出的末尾,嗓子已经非常嘶哑的郭德纲按照惯例唱完了每次演出结尾都要唱起的小曲儿《大实话》,其中唱道:“要说亲,观众们亲,观众演员心连着心。曾记得早年间有这么句古话,‘没有君子,不养艺人。’昨日里趟风冒雪来到塞北,今日里下江南桃杏争春……”
  当天,台下有几十位观众落下泪来,连当时在后台的于谦也潸然泪下
  就在那天晚上,郭德纲夜不能寐,在北京相声大会的论坛上贴出了前文提到过的那个名叫“我的话”的帖子。
  五天之后,郭德纲本人在这个帖子后发表了该文的第113个回帖——“呵,突然觉得我像相声界的司马南……”一个月后,郭德纲用另外一个说法跟我表达了类似的意思——“我是戗着茬儿活着的”。这两句话,与郭德纲和中国相声界的特殊关系以及他自己的相声观点有关。郭德纲说自己是当前中国相声界“最敢讲实话的一个人”。
   。。

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15)
他的那些锋芒毕露的关于相声以及相声界的快人快语,确实是我们之前从未在任何媒体、渠道,或者从任何相声演员的口中听到过的。
  比如,他认为相声衰落的根源在于演员自身:“今天有人说相声跟不上节奏了,观众不爱看了。这个不对,这个毛病不能推到观众身上,反过来说,还是因为你。过去晚上回家也没电视,唯一的娱乐是去茶馆听听书看看相声,现如今有电视了有网络了,这些东西是抢你观众的,就看你跟人家抢不抢了。有的说拉倒吧,我干点别的也够吃了。有人说无所谓,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我已经在电视上红了,走到哪都有人认识我了,我能骗钱了。我们所想的并不是这些。谁能救活相声,只有演员才能救活相声。你是相声演员,你不去拯救相声谁去拯救相声?让卖白菜的去拯救相声?观众们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你没有好东西还哭着喊着:你们都不听相声!你们都不关心传统文化!——你给人家什么了?”
  他的相声只相信观众的检验:“我的相声是说给观众听的,第一不是给专家听的,第二不是给学者听的,第三不是给领导听的。我从来不认可说‘这几个是大文学家大理论家’,去,头里买票去!为什么啊?你说完了:这么着那么着……怎么着啊?还得我自个儿来,你还占我一张桌子呢你知道么?实话实说,是不是?学者、大师都来了,他说完你这个那个他扭头走了,你按照他说的改吧,改完了掉四十个座儿,这四十个观众钱谁给我补上?这儿,我说了算。我是这儿的王。木匠我不懂,上台说相声?我是王。沾别的,跟您学,您都是我老师。说相声?闪开了!不是我狂,到这会儿客气也没用,客气是虚伪的表现。一见面就‘哎呦,您这个艺术啊……您干吗去?哪天我上您那您给我说说……’一转身:‘这孙子!’我已经厌恶他们这些了。”
  他认为传统与创新不可割裂:“相声,比方说是司母戊大方鼎,在地底下埋了好多年,刚给刨出来了——这儿短一角、那磕一瘪儿、带着泥、带着树枝、带着动物血……天津的很多相声就是直接把它摆在那,告诉你:这是国宝!是好东西,可是这样看,虽然是原汁原味了,可是这不叫陈旧叫什么呢?我们北京的一些同行呢,就建议把这个挖出来,冲洗、打磨、把四个腿儿都锯了、外边电镀、抛光、再喷上几个外国字,都弄好了,上边镶块儿水晶、前边弄一喇叭、后边搁两块电池,然后说:我们这是先进的东西,是新相声——这也是扯臊!你毁了它了!应该做的是什么?应该先清洗它,然后把它打磨干净了,少一腿儿?要想怎么能给它补上。这有一窟窿?要想怎么能给它弄好了。等到都弄好了,配一金丝楠的好架子,铺上好平绒,铺好了,上边弄几个射灯一打,摆在国家博物馆里,你才能说:哎,这是好东西。这就是对相声不同的理解。一模一样是错误的,传统相声不是一成不变的,每天都在改变。过去在马路边上说相声的,就说《大保镖》,每天都不一样,为什么呢?每天都有不同的创新的东西加进去。传统相声并不是陈旧,看你怎么使。可是你如果只截取了1942年3月1号那天说的那段相声怎么说,到现在还怎么说,你就是失败的。”
  他对相声界的一些不良习气深恶痛绝:“说相声这行,我太了解了,多大的艺术家我们也见过,多大的‘狗食’我也见过。这一行,叫做‘牛皮无义行’,是说相声的都有这毛病——吹牛。都是好,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没有提走麦城的。还互相挤兑,都不想让别人好。相声人太聪明了,得研究多少人物的心理啊?让他们琢磨人简直太简单了。再就是不义气。不义气就导致这一行现在的尴尬。一百个说相声的里头要有一个好人,那就了不起了。我太爱相声了,也太恨这行的人了。我看不起他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学过。”
  他甚至还将他这种感情编进相声段子里:“……去参加追悼会,听见上边念悼词:‘他是一个相声演员,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这赶紧得掏双份儿……这是死了俩人啊……”
  因此,他主动与主流相声界保持距离:“我很少跟相声界的人来往,人家吃饭从来没有说打一电话问:德纲呢?没有。出去玩去,叫上郭德纲,没有。包括到电视台录节目,人家问怎么没郭德纲啊?‘啊,他跟我们弄不到一块。’但是,这个我不觉得是可惜——你不找我是你们的损失。你们找我我还未必去,我觉得丢人,所以,我可能是说相声的当中的一个怪人……我是戗着茬儿活着的,不会顺着茬儿走。一般说相声的都不这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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