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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wan)-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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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郁彬干的,郁彬蒙受如此大的冤枉,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采筝想保住郁枫和自己,但也不想把郁彬往死路上逼。

“……”严夫人落座:“我也只是猜猜。这件事还得查了,好了,你身子要紧,还要照顾郁枫,不要累坏了,快点回去休息罢。”

夫人下了逐客令,采筝只好离去。回到自己院子,一想起庄咏茗的事,她就犯愁。但事与愿违,隔了几天,竟然听人说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大夫,听那描述,就是庄咏茗了。

“嗳,我听人说,侯爷的病最近大有起色,每日清醒的时辰比以前多多了。”少奶奶跟少爷不在,鸣绯与碧荷留下看屋子,两人一边做针线,一边闲聊。鸣绯说完这句话,接着笑道:“侯爷的病好了,咱们少爷的病也好了,哎呀呀,看来那道长真的蛮有道行的。”

碧荷冷眼看她:“夫人和少奶奶不是吩咐过咱们,以后不要谈论那天驱鬼的事么。”

鸣绯嘟嘴:“我又没跟外人说,不就跟你唠叨唠叨么,过几日,我走了,你想听都听不着了。”

碧荷心道,你还真以为你能去伺候郁彬少爷呀,做梦。但不忍心打击她,只低着头,继续穿针引线。

“你说,庄大夫的医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他能治好侯爷,却治不好咱们少爷。”鸣绯小声叨咕:“对了,咱们少爷是因为被人害了,才治不好的。这么说,庄咏茗的医术真的了不起呢。”见碧荷不睬她,拽了拽碧荷的衣袖:“你那天看到从咱们这院挖出去的锦盒了么,真可吓人,对不对”

“哎呀,你可别再说了,让我耳根安静一会,行不行?!”碧荷撂下针线,起身向外走。鸣绯朝她的背影哼了一声:“瞧你,跟你好好说说话,你还不乐意听呢。”此时听到碧荷的声音在外唤了声:“少奶奶。”鸣绯知道是四少奶奶回来了,赶紧起身去迎。

采筝的脸色很难看,一进屋就坐到榻上,手搭在小桌上,眼睛扫视屋内,最后落到鸣绯身上。鸣绯以为自己侍候不周,忙端茶上来:“您用。”

采筝一摆手,对碧荷跟其它丫鬟道:“你们都下去,我和鸣绯有话说。”

碧荷便收拾了桌上的针线,领着其它丫鬟下去了。屋内就留采筝与鸣绯两个人。

采筝冷声道:“你跪下。”

鸣绯一愣,双膝缓缓屈下去,双手撑地跪在了采筝面前:“少奶奶,奴婢做错了什么?”

采筝把刚才那盏茶拿起来扔到鸣绯面前,吓的鸣绯呀的一身,躲向一旁,然后又爬回来:“少奶奶息怒,奴婢究竟哪一件事做错了,惹您动怒?”

“我知道你心眼多,不安分。但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所以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着你,你可好,净做些背叛我的事。”采筝数落道:“与鸣翠暗中通气,是不是你干的?”

鸣绯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鸣翠一条心过,经过少奶奶提醒才想起来些苗头,赶紧为自己辩解:“那次,奴婢是念在旧情上,提心她不要再接近少爷,奴、奴婢……并跟她说过任何对少奶奶不利的事情呀。”

采筝冷笑是一声:“那跟郁彬眉来眼去,也不是对我不利?”

鸣绯还是没有察觉自己有哪里不对:“奴婢只跟少爷他说过几句话,没……”

采筝打断她:“少来这套,我做噩梦的事,你没跟他说过?鸣翠的下落,你没跟他说过?”

鸣绯一愣:“奴婢……”

“哼!”采筝瞪她一眼:“郁栋全跟我说了,就是你这蹄子嘴巴不严。你以为你说两句话,没什么的,对不对?我告诉你,前几日跑咱们屋角哭的女鬼,就是郁彬找来的!专门吓唬咱们,这是被我赶走了,否则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鸣绯不大相信的模样:“……这……”真是郁彬少爷做的?

“这什么这?”采筝气道:“今天我查清楚事情了,倒不生气别人害我,而是生气这院子内部有鬼。你行啊,都说鸣翠不好,我看你比她还要可恨十倍,卖主求荣的东西!”

听到自己比鸣翠还要可恶十倍,鸣绯吓的扑到采筝跟前,哭道:“您冤枉奴婢了,奴婢真的没有卖主求荣啊……”

采筝啐道:“没有?我说要把你送给郁彬的时候,你眼睛里都是得意的笑,当我没看出来?你跟他没什么?那你为什么想要去服侍他?”

鸣绯发现自己说不清楚了,抱住少奶奶的腿:“您听奴婢解释,奴婢真的没想过陪伴您,他想害您,奴婢真的一点不知道。”

采筝恨道:“不要再说了,念在你为我做了许多事,我也不罚你,你出府去罢。我已经决定把你配庄户上的小厮了。”鸣绯宁死也不愿意出去,到了外面哪有好日子过:“奴婢不走,少奶奶您网开一面,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只要别让奴婢走……”

采筝不为所动,绷着脸任她哭。

“奴婢说漏了嘴,但奴婢真的不是存心的啊……”

哭的采筝心烦,她厌烦的扯了扯裙摆,冷笑道:“我看你也是傻,我跟郁彬提议让他把你收了,可你猜他说什么,压根不想要你。啧,我看你也够可怜的,想攀高枝,高枝根本看不上你。”

鸣绯道:“少奶奶宽容大量,绕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采筝吓唬够她了,也知道鸣绯的秉性,她不过是怕出府过穷日子,那她就给她指一条明路:“你不想配小厮,你想配什么人?配郁彬,替人家卖命,人家也看不上你啊。”挖苦了两句,道:“其实有个人呢,我觉得不错,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鸣绯发蒙:“少奶奶您……”

“你看庄咏茗,怎么样?”采筝才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最近可就住在咱们府里头,侯爷的病有起色了,全托他的福气。怕他进出府邸不方便,就让他宿在咱们府里头了,家眷全在外面呢。”

“……”

采筝继续道:“他坐过大牢,别说女人,连个母的,都多少日没瞧过了,正缺人伺候。”

鸣绯有些懂了,但继续揣摩少奶奶的意思:“您让奴婢过去……”

“我说过让你去了吗?我问你自己的意思,你愿意去侍候他,你就去。倘若他能过来求我,把你要走,我愿意做顺水人情。”采筝笑道:“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少奶奶的意思,是想让她去勾引庄咏茗,然后让庄咏茗过来向她要人?鸣绯低下头,反复考虑这件事:“奴婢……”采筝却没给她多少时间:“哼,不稀罕这次机会便算了,明一早我就让外院的婆子来领人,我听说最近有个一直喝爱大酒的庄户死了老婆,你正好过去给人家暖炕。”

“不,不,不!”鸣绯怎么会放弃这个救命稻草:“奴婢一定按照少奶奶的吩咐做好。”

采筝瞪眼:“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做这勾当了?!”

鸣绯不敢再随便说话了,忙磕头道:“少奶奶,容奴婢两日。两日后没有人来领奴婢,奴婢随少奶奶处置。”

“嗯。”采筝满意的一挥手:“下去吧。”

鸣绯又磕了头,抹着眼泪下去了。转眼,碧荷就走了进来,将地上的茶盏碎片捡起来,重新给采筝泡茶。主仆两人刚要开口,就见郁枫趴着窗户正往屋里看,采筝憋住笑:“在那儿看什么?快进来。”

郁枫打门进来,坐到她旁边,摸着她的手道:“我在外面听你在里面大喊大叫的,不敢进来。”

她哪里大喊大叫了?采筝上手捏了他脸颊一下,皱眉道:“功课做完了?先生怎么放你出来了?”

“做完了。”郁枫道:“先生说我写的好,明天准备更难的文章给我,今天先回去了。”瞥了眼碧荷后,一把抱住采筝:“我想跟你说说话,让她们都出去。”

碧荷也有话跟少奶奶说,但显然少爷的事更重要。她只好退了下去。她一走,郁枫就放开了采筝,坐到一旁,抱着肩膀,上下打量她:“办完了?她同意了?你就不能想点好主意?派丫鬟去勾引庄咏茗,亏你想的出来。”

“不满意我的做法,那你想别的法子来?”采筝双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上,了了丈夫一眼:“真是愁死咱们了,我之前怕庄咏茗治不好侯爷,现在却怕把侯爷治好了。我让鸣绯去勾搭庄咏茗怎么了?又不是我逼她的,她一直想找个枝头飞,不找庄咏茗也会找别人,这种丫头,不用白不用。”

郁枫不爱听这话,好像他身边的丫头就没清白似的:“……能成么?庄咏茗能看上她吗?”

“鸣绯跟咱们府里的主子小姐们比不了,但大丫鬟里,她也是出挑的。要不然,你当初能瞧上人家么?”

“哼,你说话不夹枪带棒的,不行吗?”郁枫替自己申辩:“再说我都改了,你怎么还拿出来揶揄我。”采筝便笑着来勾他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早知道你改了。”

“……”郁枫一噘嘴,冷眼看她:“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气了。”

“那你气着吧。”

郁枫皮厚,她不想吻他,那他主动点好了,靠过来,就把自己脸往妻子嘴上凑,弄的采筝哭笑不得,不得已在他脸上印了一下。郁枫就势揽住她的肩膀,发感慨:“母亲不让咱们去侯爷那边,也不告诉咱们侯爷的消息,一会说他好了,一会说他病的更厉害了,愁人。”

“所以我才提议让鸣绯把庄咏茗叫过来。”采筝道:“他要是喜欢鸣绯,就做个顺水人情。他要是不喜欢鸣绯,也会过来,让咱们管好丫鬟,别去烦他了。”她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说不定他会感激你,白得到一个妾室。”郁枫道:“不过,你堂姐一定气疯了。”

“气疯了,悔婚更好。”采筝道:“省得我爹因为庄咏茗,周旋在叶府与颜家之间,招惹麻烦。我是受够了,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庄咏茗了。”

郁枫看着妻子的侧颜,轻声道:“过了这个坎,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我向你保证。”

采筝会心一笑,笑意浓浓:“嗯。”

第83章未雨绸缪

晚上的时候,碧荷退下后;不久又来打门;郁枫给她开了门,放她进来。她一脸着急的向采筝禀告道:“不好了;鸣绯不见了。”作为少奶奶早就怀疑的人员;她一直观察着鸣绯的动向;可是今晚上鸣绯却不在屋。眼看院门已经关了,她却没回来;行踪真真可疑。

碧荷一直对采筝忠心耿耿,采筝不想瞒着她;直接告诉她:“她今晚上不回来,是好事;我有事交代去办。”碧荷略显失望,坐在脚踏上:“有事派奴婢去不好吗?您还信任她呀。”

“这件事,只能她来办,你可不行。”采筝笑着指了指窗外:“她去见庄咏茗了。”

“嗳?”碧荷吃惊的道:“她、她不是要和二公子……”怎么跑到庄咏茗那里去了,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只要少奶奶知道鸣绯去做什么就好了。碧荷搔了搔额角:“那我,我回去睡了,就当鸣绯还在。”见少奶奶点了点头,碧荷慢慢退了出去。

之后,她接连三天都没见到鸣绯。府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何其多,少了谁缺了谁,若是没人禀告,上面的也不会查,况且鸣绯离开院子,是采筝默许的。更没人找了。

等第四天晌午,碧荷回屋拿东西,猛地见床上睡着个人,仔细一看是多日不见的鸣绯,她一惊:“鸣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鸣绯累的不想出声,哼哼唧唧的道:“刚刚。”

“你去哪儿了?”虽然知道她去了哪里,但碧荷还是又问了一遍。不想鸣绯一听这话,脸上荡开笑意,撑着身子坐起来:“好去处。哎呀,以后我不在了,伺候少奶奶,你可得加倍用心了。”

碧荷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重重哼了一声:“还用你说,我自小咱家少奶奶,哪一天没用心了。”鸣绯得意的笑了笑,按捺不住显摆的心思:“我以后不能跟你伺候少奶奶了,但我一定会把少奶奶装在心里供奉。咏茗说了,我哪怕赎了身,少奶奶还是我的主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碧荷惊讶的问道:“庄咏茗给你赎身,你最近几天就是……做这个去了?”愣怔后,难掩鄙夷的之色,心道怎么这些丫头都这样,颜家的人虽然整日吵闹,但可没有这样恬不知耻爬床,之前的鸣翠就够倒胃口的了。现在看,鸣绯也不差,都是一条藤上的瓜。

鸣绯呵呵笑了两声,把被子拽了拽,闭眼休息,不再跟碧荷说话。碧荷斜眼等她:“哼!”端着手里的东西出去了,才到门口,就听里面有说话声,敲了门进去,便见除了少奶奶和少爷外,还有个男子,端着面熟,想来就是那庄咏茗了。

“碧荷,你看到鸣绯了吗?”采筝坐在圈椅上,碧荷一进来就问她。碧荷低声道:“见到了,在休息。”采筝笑道:“好,你等她醒了,帮她收拾收拾东西,先送她回娘家,对了,再从帐房咱们这边的帐面上支二十两银子,给她老娘送去。”

碧荷听这吩咐就知道鸣绯说的是真,这庄咏茗是来赎人的:“是,少奶奶。”

等碧荷走了,采筝瞥了眼丈夫,见他挽着玉佩发呆,就知道这家伙又打算请观其变了,话得她说。采筝便朝庄咏茗笑道:“你看,这点小事,还让你跑一趟,都是一家人,来话说一句便是,何劳你亲自过来。”

庄咏茗没了早年的张狂劲儿,牢狱之灾让他长了不少记性,荣华富贵没那么容易得到,哪怕有真才实学,别人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庄咏茗对自己没治好叶郁枫,反倒被栽赃下毒害了他的事,心有余悸,此时颇为警惕的看着郁枫,低声道:“我本没脸来见少奶奶与少爷,今日前来,更多的是为了请你们饶恕我。”

郁枫抬眼看他,但随即就低下头:“哼!你差点害死我,还要我的丫头。”

庄咏茗道:“小医真的没想过害您,小医以为那些药一定会把药到病除。但是……唉……”如果叶郁枫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在服药,没理由治不好他。可偏偏怪事就发生了,不仅没治好,反倒咳血中毒了。

“不说这件事了。”采筝阻止继续谈下这个:“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能治好侯爷,将功折罪不说,还有赏赐,别说一个鸣绯了,再给你讨个十个八个的做小,又有何难?”

庄咏茗摇头:“少奶奶允许我把鸣绯领走,我已是感激涕零了。额外的万万不敢奢求,侯爷的病,小医能力有限,恐怕并不能治好,只能短暂维持着,最近的几天,侯爷虽然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句得罪的话,只是回光返照……”

郁枫松了一口气。采筝亦暗暗庆幸:“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庄咏茗看着颜采筝,焦躁不安,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之所以没有拒绝投怀送抱的鸣绯,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不如及时行乐。至于来见颜采筝,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欲言又止:“少奶奶,我……”

这时郁枫哼道:“你最好把父亲的病治好,否则还把你抓进大牢。”

庄咏茗的心事被郁枫戳破,不禁两眼一黑,这正是他担心的,他已经跟严夫人说过,只能让侯爷最后一程走的不那么痛苦,并无能力挽回性命,可是严夫人仍旧让他治病。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觉得,他这一次,还会做替罪羊,把侯爷不治身亡的罪名按在他身上,再被投入大牢。

他不由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叶郁枫和颜采筝深深作揖:“少奶奶,能否发发善心,救小医一命。”采筝等的就是这句话,慢悠悠的道:“那得看你愿不愿意被救了。”

庄咏茗是个上道的,赶紧道:“全听少奶奶吩咐。”

采筝端起茶盏,朝他招手:“请大夫上前一步说话。”庄咏茗明白,自己去听的绝不是什么善良的好话,但他还是先前走去,认真听颜采筝说出她的吩咐。

“我听说侯爷最近脾气不好,爱骂人,你知道的,大吼大叫对身体不好。”采筝道:“有没有一种药物,能让侯爷不再大喊大叫的呢。安安静静的,多好。”

庄咏茗一愣:“您的意思是……”让侯爷变成哑巴?

采筝轻轻点头:“慢慢来,千万别让人发现蹊跷。”

“……”庄咏茗想了想,一咬牙:“好。”

一番吩咐后,采筝将庄咏茗打发了,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要来得及啊。”

——

三更过后,躺在床上的叶显德猛地睁开眼睛,见床榻周围有守夜的丫鬟,破口大骂:“滚——滚——你们是在等我死吗?”

有的丫鬟才说了声:“侯爷,息怒。”就被叶显德抄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众人皆知侯爷病得厉害,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离去也不敢不走,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侯爷哑声道:“去、去把郁彬叫来,马上……”

“夫人说……”

“叫你们去,你们就去!”叶显德恼怒,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的清晰可见,吓的丫鬟们不敢怠慢,已经有人跑去找二公子了。叶显德倒回床上,一口一口的喘息,一声比一声弱,直到听到丫鬟说二公来了,他才诈尸般的坐了起来。

“郁彬——郁彬——”叶显德看到郁彬,情急之下,竟然从床上掉了下去。他的腿,早就不能走了,他现在是个瘫子,所以他明白他真的时日无多了,有些事,必须要坐。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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