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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蔷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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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涅金中的女主人公;塔拉斯·布尔巴是果戈理的塔拉斯·布尔巴中的主人公),彼挨尔·别素号夫(彼埃尔·别素号夫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的人物),契诃夫的三姊妹(契诃夫有一剧本叫三姊妹),莱蒙托夫的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或梅利(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乔林和梅利是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中的主人公)。”
  上边所写的是一串联想。可以无尽无休。假如把这一串联想的最初一环和最后一环——红绒线衫和梅利的塑像——套在一起,那么这整个极其自然的联想过程便成了梦话。
  我之所以这样喋喋地谈论联想,只因为联想和创作有极其紧密的关系。
  从这一席关于想象的长篇大论中,至少有一点是一清二楚的,即没有想象便没有真正的散文,也没有诗歌。
  关于想象恐怕别斯土舍夫—马尔林斯基说得最中肯:
  “混乱是创造某种真实的、崇高的和诗的东西的先驱。让那天才之光穿破这黑暗吧。敌对的、迄今保持均势的微尘,由于爱与和谐而复生,汇合而成为一颗最有力的尘土,严整地粘成一体,象闪烁的结晶般凝结起来,山峦般突起,海洋般泛滥,于是生气勃勃的力量在新世界的前额上写满了最大的象形文字。”
  夜降临了,灵魂的力量徐徐苏醒,——它暂时还无以名之。它叫什么好呢?叫作想象、幻想、人类意识中的最细小空隙的透视,灵感吗?精神的喜悦或宁谧吗?欢乐或悲哀吗?谁知道呢!
  我熄了灯,夜慢慢地亮起来。黑暗中射出雪的反光。海湾已经结了冰。好象一面晦暗的镜子,照耀着夜,使夜色变成了透明的朦胧。
  可以看见松树的黑色尖梢。电气列车在远处驶过,发出匀整的、逐渐增大的隆隆声。于是一切又复归寂静,而且是那样的静,仿佛连窗外最轻微的松针的沙沙声和奇怪的轻轻的坼裂声都可以听见。它和星星的闪光恰巧是配合的。或许是从星星飞落下来的霜,悄悄地发出坼裂的细碎的声音。
  屋子里很寂寞。只有我一个人。旁边便是千百里阔的海。海滨沙丘过去,便是宽阔的沼泽和低矮的树林……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只要一燃起灯火,坐在桌前信笔写来,孤独之感便立刻消失了。我不是一个人。我可以从这一间湫隘小屋里和千万人,和全世界说话。我可以向他们倾述各色各样的故事,惹他们发笑,使他们悲哀,引起他们的沉思和愤怒,爱情和怜悯,可以拉着他们的手,象向导似的在生活之路上指引他们。生活,虽然是在这里,在这四堵墙里创造出来的,但它却能冲向宇宙。
  牵着他们的手引他们去迎接朝霞。朝霞必定要来的。在东方,朝霞已经隐约地撩起了夜的黑幔,照亮了刚刚有一点蔚蓝色的遥远的天边。
  我自己还不知道,我要写什么。我的心情激动不安,渴望着把此刻充满我的理性,我的心灵,我的整个躯体的一切传给人们。思想在我心里动荡,但究竟它会朝哪儿涌去,它将用什么方法来表现自己,我自己还不清楚。但我知道,我要为谁写作。我要和全世界说话。要把全世界这个概念弄清楚是很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总是想着某一个人,譬如说想着一个长着一双光彩奕奕的瞳子的小姑娘,有一次在牧场上,她迎面跑来,抓住我的胳膊,跑得气喘吁吁地说:
  “我在这儿等您老半天了。已经采了一大把花,而且把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第二章背了九遍。家里都在等着您,因为您不来,我们闷得慌。您马上给我们讲讲您在湖上看见什么了,请您编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要不然,您别编,您就讲讲您看见的,因为牧场就已经够美的了,野蔷薇已经开第二遍了!一切都很好!”
  或者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写作:多年来的痛苦、欢乐和温柔使她的生活和我的那样牢固地结合在一起,现在我们已经什么都不畏惧了。
  或者为朋友写作。我年纪大了,朋友逐年减少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为所有愿意读我的作品的人写作。
  我不知道我要写什么。或者因为我想写的东西太多,一时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它能够象磁石一样,吸引其余的思想,把它们井井有条地纳入叙述的范围之内。
  这种心理状态是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都熟悉的。
  “无怪诗人们,”屠格涅夫说,“谈论灵感。当然,诗神不会从奥林匹斯山下凡,也不会给他们带来现成的诗歌,但是他们常常有一种象是灵感特别的心境。费特有一首诗,大家曾对之极尽嘲笑之能事,在这首诗里他说他自己不知道他要唱什么,但‘只是歌儿正在蕴藏成熟’,这首诗出色地表达了这种心境。常常有这种时候,你觉得要写作——但不知道写什么,只是觉得要写东西。这种心境,诗人甚至称之为‘神的昵近’。这种时刻会成为艺术家的唯一的享乐。假如没有这种时刻,谁也不会写作了。以后,当必须把浮现在脑际的东西加以整理,必须把这一切都记述在纸上时,苦难便开始了。”
  忽然在夜里听见了一种声音。那是遥远的轮船的汽笛声。它怎么跑到这儿,跑到冰上来了?
  昨天里加的报纸报导说,从列宁格勒开来一艘破冰船。这一定是破冰船的汽笛。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破冰船领航员的故事,说他经过芬兰湾破冰时,在冰上看见了一束冻凝了的野花。上面蒙上一层雪。谁把它丢在这片冰雪的荒漠上的?显然是当一艘轮船冲破最初的薄冰时,从船上落下来的。
  一个形象出现了,它用一种隐秘的力量开始引起一个还很模糊的故事。
  必须猜出这束冻花的秘密。所有的人都来揭破这个谜。每一个看见这束花的人,都有各自的想法。
  我也有我的想法,虽然我并没有看见这束花。是不是那个向我迎面跑来的小姑娘在牧场上采集的花?大概就是那些花朵。不过怎么落到冰上去了呢?只有在没有时间和空间限制的神话中,才可能有这种事。
  在这里又产生一个想法——对花的特殊的纯粹女性的态度。和我们男人迥乎不同。在我们看来,花是装饰品。女人却把它看成生物,是大千世界里来的客人。我们这些终朝忙忙碌碌的成年男人对这世界只是偶尔淡淡地一瞥,毫不在意。
  多么可惜,朝霞这样快地燃起来了。阳光可以驱逐这些思想,使它在严肃之士的眼里,简直变成了笑话。
  许多故事因阳光而凝缩起来,象蜗牛一样,藏到硬壳里去了。
  可是故事——还在朦胧状态——已经产生了。在童话、短篇小说、中篇小说还没出世的时候,阻止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无异于杀害生灵。在我们的意识中,它们好象自己在日升月恒。
  童话落到纸上的时辰终于到了。写童话,大抵和用文字表达草的微弱的气息一样困难。写童话时,几乎不能出气,怕吹掉它上面的极纤细的花粉。而且要写得很快,因为微光、淡影和各别的画面迅速而轻捷。不能迟误,不能落后于想象的奔驰。
  童话写完了。我怀着感激的心情,还想再看一眼那一双含蕴着童话的光彩奕奕的瞳子。

第十七章 夜行的驿车
 
  我想单辟一章来锐明想象的力量以及它对我们生活的影响。但当我想了一下之后,便写下了一篇安徒生的故事。我觉得这个故事可以代替这一章,甚至会比一般泛泛地谈论这个题目能提供出想象的更明确的概念。
  在威尼斯古老而龌龊的旅馆里,根本找不到墨水。在这种地方要墨水干什么呢?用它给旅客们记那些敲竹杠的账目吗?
  不过,当汉斯·安徒生住在旅馆里的时候,在一个锡制的墨水瓶里还剩下了一点墨水。他开始用这点墨水写一篇童话。但是这篇童话眼看着一会儿比一会儿白下去,因为安徒生已经往墨水里掺了几次水。不过仍旧没能写完,于是这篇童话的欢乐的结尾就留在墨水瓶底里了。
  安徒生冷笑了一下,他决定他下一篇童话就叫做“留在干涸了的墨水瓶底里的故事”。
  他爱上了威尼斯,把它叫作“凋零的芙蓉”。
  在海上,低低的秋云飘动着。运河里的污水汨汨地流着。冷风掠过十字街头。但当太阳冲破乌云的时候,墙垣的绿霉下边便露出蔷薇色的大理石来,于是南外便呈现出城市的景色,跟昔日威尼斯大画家卡纳列托的画一样。
  不错,这座城虽然有点忧郁凄凉却仍然非常美丽。但安徒生为了要游历其他城市,已经到了和它告别的时候了。
  所以当安徒生派旅馆的茶房去买到维罗纳去的夜行驿车票的时候,并没感到特殊的惋惜。
  这个茶房和这家旅馆正好相配——懒洋洋的,总是略带醉意,并且手脚不稳,但却生就一副坦率而天真的面孔。他一次也没整理过安徒生的房间,连石板地都没扫过。
  红色天鹅绒的帘子里,时不时飞出一群金黄色的蛾子。洗脸只好用那一只破面盆,面盆上画着几个胸部丰满的洗澡的女人。油灯坏了。桌子上摆着一盏沉甸甸的银烛台,上面插着一段油烛头,权代油灯。这盏烛台大概从替善①时代起就没擦过。
  【①替善(1477—1576):意大利的伟大画家,文艺复兴时代艺术的卓越的代表人物。】
  从底楼小饭馆里冒出一股烤羊肉和大蒜的气味。一群年轻女人,穿着用破縧带马马虎虎系着的天鹅绒胸衣,整天在那儿大笑大闹,吵得人头昏脑胀。
  女人们有时互相揪住头发动武。当安徒生偶尔从这些打在一起的女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就停下步子,赞赏地望着她们散乱的辫子、怒得发红的脸庞和燃烧着报复光芒的眼睛。
  但是最迷人的当然是流在两颊上的象小钻石珠似的气恼的眼泪。
  女人们一看见安徒生便平息下来。这位消瘦的、风雅的、鼻子细巧的先生,叫她们感到不好意思。虽然人们都恭恭敬敬地叫他做“诗人先生”,但她们都把他当作一个外路的魔术家。在她们看来,他是一个古里古怪的诗人。他身上的热血并不澎湃。他不和着六弦琴吟唱那些使人断肠的船夫曲,也不轮流向每一个女人吐露爱情。只有一次他把插在钮扣孔上的一朵绯红的蔷薇拿下来送给一个洗盘盏的奇丑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还是个瘸腿,走起路来好象一只鸭子。
  茶房去买车票的时候,安徒生急忙走到窗边,拉并厚重的窗幔,正好看见茶房走在运河畔,一路吹着口哨,趁便还捏了一下一个卖虾仁的红脸蛋女人的乳房,因此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这个茶房站在运河的拱桥上,聚精会神地试着把吐沫吐到半个空蛋壳里,吐了好半天。蛋壳就浮在桥桩旁边。
  他终于吐到了蛋壳里,蛋壳沉下去了。然后这个茶房走到一个戴破帽子的小孩子身边。这孩子正在钓鱼。这个茶房坐到他旁边,茫然地盯着浮子,看什么时候能钓上来一条游荡的鱼。
  “噢,天那!”安徒生绝望地叫道。“难道今天我竟因为这个胡涂虫走不成了吗!”
  安徒生用力敞开了窗子。玻璃震得这样响,连茶房都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安徒生举起双手,愤怒地摇了摇拳头。
  茶房从孩子的头上抓起那顶破帽子,兴高采烈地向安徒生挥了挥,然后又往孩子的头上一戴,跳起来拐个弯就不见了。
  安徒生大笑起来。他一点儿也没生气。连这些逗乐儿的小事情都使他的旅行欲一天比一天增强起来。
  旅途上总会遇到一些意料不到的事。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狡黠的女性的流盼在睫毛下一闪,什么时候在远方会露出陌生城市的塔尖,在天际会出现重载船舶的桅杆,或当你看到狂吼在阿尔卑斯诺峰上的大雷雨时,会有什么样的诗句在脑中涌现,谁的歌喉,会象旅人的铜铃般对你唱起述说合苞待放的爱情的小调。
  茶房买来了驿车票,但找头没拿出来。安徒生抓住了他的衣领,客客气气地把他拉到走廊上去。就在那里,开玩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脖子,于是他顺着摇晃的楼梯,两级并着一级地飞跑下去,一面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驿车走出威尼斯时,天空开始点点滴滴地落起雨来。夜已降临在这泥泞的平野上。
  车夫说一定是撒旦想出来的主意,让从威尼斯到维罗纳去的驿车在夜间出发。
  乘客们谁也没有搭腔,车夫沉默一会儿,生气地啐了一口,然后警告乘客们说,白铁灯里那段蜡头点完了再没有了。
  乘客们没理会。于是车夫开始对他的乘客们是否有健全的判断力怀疑起来,他添上一句说,维罗纳是个偏僻的地方,正派人在那里没有事情好作。
  乘客们知道这是胡说八道,但是谁也不愿去反驳他。
  乘客一共只有三个人:安徒生、一个上了年纪的阴沉沉的神父和一位披着深色斗篷的太太。安徒生忽而觉得这位太太很年轻,忽而又觉得她上了午纪,一会儿觉得她很漂亮,一会儿又觉得她很难看。这都是车灯里的烛头在作祟。它随心所欲,每次把这位太太照出来的样子都不同。
  “把蜡头吹熄好不好?”安徒生问道。“现在用不着。等到需要的时候没有可点的了。”
  “意大利人永远不会有这种想法!”神父提高声音说。
  “为什么呢?”
  “意大利人就是没有先见之明。他们总是在事情已经无可挽救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大喊大叫起来。”
  “看来,”安徒生说,“大法师,您一定不属于这个浅薄轻佻的民族了。”
  “我是奥地利人,”种父怒冲冲地回答说。
  谈话中断了。安徒生吹熄了蜡烛。沉默了片刻之后,那位太太说:“在意大利的这一带,夜间行路最好不点灯。”
  “车轮声人家也会听见的。”神父反驳说,并且又大为不满地添上一句:“太太们旅行理应带一个亲戚,路上照应照应。”
  “照应我的人,”太太回答说,并且调皮地笑了起来,“就坐在我的身边。”
  她指的是安徒生。为此,他摘下帽子,向这位女伴致谢。
  蜡头刚一熄掉,各种声音和气味就都强烈起来,好象因为对手的消失而感到高兴似的。马蹄声、车轮在沙砾上滚动的沙沙声、弹簧的嘎吱声和雨点敲打车篷的声音,更加响得厉害了。从车窗里袭进来的潮湿的野草和沼泽的气味也更加浓重了。
  “真奇怪!”安徒生说。“我以为意大利会吸到橙树林的气息,但闻到的都是我们北国的气味。”
  “这马上就不同了,”太太说。“我们正在爬一个小丘。上面的空要暖和些。”
  几匹马步子放慢了。驿车真的在上一个不大陡的小山冈。
  但夜色井未因此而变得亮些。相反的,道路两旁都是老榆树连绵不断。在茂密的树枝下,是一片悄然的幽暗,让人勉强能听见它与树叶和雨点的低语声。
  安徒生放下了车窗。一条榆树枝伸进车里来。安徒生摘下几片树叶留作纪念。
  他跟许多想象力活跃的人一样,有着在旅途上搜集各种小东西的癖好。这些小东西有一个特点:能使他回忆起过去,重新唤起他——安徒生——在拾起随便一块镶嵌画的碎片。一片榆树叶或一块小小的驴蹄铁的那一瞬间的心情。
  “夜!”安徒生自言自语说。
  现在夜的黑暗比阳光更使人威到惬意。黑暗让他安静地思考一切。而当安徒生想得厌倦了的时候,这黑暗常常帮助他编出各种他自己作主人公的故事来。
  在这些故事中,安徒生总把自己想成是一个漂亮、年轻、生气勃勃的人。他总是毫不吝啬地把那些多情善感的批判家称之为“诗之花”的令人陶醉的字眼把自己点缀起来。
  事实上,安徒生却长得非常难看,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又瘦又长,而且怕难为情。两手两脚活象用绳子吊着的木偶的手脚一般晃晃荡荡。这种小木偶,在他的故乡,孩子们叫作“罗锅儿”。
  有这么一副尊容,本来就别指望女人们的青睐了。但每次年轻的妇女们在他身旁走过,就好象走过一根街灯柱子旁边的时候,他心里总感到有点委屈。
  安徒生打起瞌睡来了。
  他醒来时,首先看到一颗绿色的大星。它正在大地上空荧荧闪烁。看来夜已深了。
  驿车停着。外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晋。安徒生仔细听听。是车夫和几个中途拦住驿车的女人在讲价钱。
  这几个女人的声音是那样柔媚、那样清脆,因而这场悦耳的讨价还价,极象往日歌剧中的宣叙调。
  车夫因为她们出的价钱太低,不同意把他们搭到一个看来是非常小的市镇去。女人们争先恐后地说,钱是她们三个人凑起来的,多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好啦,好啦!”安徒生对车夫说。“要那么多钱简直是蛮不讲理,我给添足就是了。您若是不再侮辱客人,不再胡说八道,我还给你加一点。”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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