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安烟花行-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更强大,也更从容。哪怕是强作镇定,也绝对不能露怯。”
  “有了本钱之后,我开始外出行商,同样遇到过一些糟糕的境况,更有几次生死之间不能容发。——哦,有一年,我送一批吴地的果脯蜜煎到长安去,谁知途经会稽时;遇上连月不停的大雨,整个商队都被困在山中。眼看着食物就要吃完,手下的随从们渐渐变得焦躁起来。他们要求我把果脯拿来做口粮,但我不同意。那批货的对象是长安当时最大的干货行,我绝不能在和他们的第一笔买卖中就出这么大的差错。所以我不断和他们说,多等一天,再多等一天……我不要我的那份食物,他们也不能打干货的主意。我说雨很快就会停,可其实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我知道,一旦我有一点儿沉不住气,被他们察觉,那些人饿红了眼,很有可能会把我杀了,再把东西抢掠一空。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危险越来越大,但我每一天睁眼醒来,看到的还是满天阴雨……”
  “后来呢?”阿蘅忙追问道。
  故事到此通常该有一个柳暗花明的转折,但现实中苏回并没有遇到奇迹。什么也没有。“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在他们动起手之前,把果脯拿出来分了。那雨又下了半月才停。雨停之后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阿蘅迟疑地问:“那,你的生意又怎么办,果脯不是要运到长安的吗?”
  “我折回去补办了一批,花大价钱想尽办法,终于赶在到期之前把干货交给了长安的商行。那一回不仅没有获利,我还把原本所有的本钱都赔进去了。着实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你想上天既然让我保住了一条命,就不怕不能重新开始了,对不对?”
  他说得轻松。好像那些伶仃贫寒的生活和诡谲起伏的经历,他只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阿蘅却不得不想,他尚是年少就独自面对这一切,生活该是如何地逼迫过他。 苏回,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阿蘅原以为他是在膏粱纹绣中长大的富贵子弟,所以从不懂得为将来忧虑,如今却知道,他并不是命运垂怜天生优渥,他也不是因不知世情而无所畏惧,他只是在一次一次生存的威胁中磨砺出了一种如今已渗入骨髓的从容自信。
  苏回,从来就不是她所看到的、所以为的那种风流文弱的贵公子。
  他和冯言卿,果真是全然不相同的两个人哪。
  “在想什么?”苏回将一盏灯笼递给她。阿蘅释然地一笑,摇摇头。往后,她不会也不该再借由苏回想到他了。
  阿蘅接过灯笼,试着点上蜡烛,轴轮顺利地转动起来,在昏暗的屋中燃起了一小团明亮而温柔的光芒。“你看,这一盏也做得很好。”柔光映在脸庞,阿蘅笑吟吟地回头示意苏回来看。
  苏回闻声抬头,静静地朝她望了片刻,然后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复又低头提笔,随口附和了一句:“是啊,挺漂亮。”
  原野,轻飔迎面吹拂。放眼一望,绵延的山坡上成片成片地开着密密簇簇的野甘菊与马兰花,从脚下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天空下静静地长着一棵大榆树,带着葱郁的树冠,旁逸斜出,叶片在风里婆娑,像一场梦。
  漠漠天地间,两个小小的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
  “苏回,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呢?”
  “往西走。我们去鄯州找一个人让他送我们回长安。不然徒步实在太慢了。”
  “怎么,你在鄯州也有人脉?”
  苏回笑,“我是个生意人。阿蘅姑娘认识我的时候,我不也正在凉州种人脉吗?”
  是啊,相遇至今,商人的精明、冷漠、长袖善舞,她都一一在他身上有了见识。阿蘅想了想,忽然道:“苏公子,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是个商人了。”她原以为这么说,苏回一定会问一句他在她心中原本的印象是什么,可没想到他听后回过头来瞟她一眼,道:“是么,可我到现在都不大相信阿蘅姑娘当真是个优伶呢。”
  “……”这是在婉转而凶残地嘲笑她一点也没有一个伶人该有的风情和媚世的手段吧。她被这一大团软棉花噎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阿蘅不紧不慢地踱到继续走路的苏回前面,一回身拦住他,轻风恰好扬起了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苏公子认真地看过我的表演吗?戏中之人并不等同于戏外之人,反之也是一样。你也是演惯了‘戏’的人,应该深谙这虚实真假的道理,怎么能依我现实中的模样就评判我不是个优伶呢?”
  苏回听罢,点头笑道:“如此,当真是苏回浅薄了。”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索性提出就在这山坡上让阿蘅现为苏回演出一次。优伶一名,观者一人;天高云淡,风光正好。
  当阿蘅问苏回想看乐舞戏还是弄参军时,苏回弯着眉眼望着她笑:“《苏中郎》。”
  阿蘅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赧然,“可,那是男人跳的俳优戏。”他一定是故意的。
  苏公子一向不强人所难,可这回他倒挺执着,也许是兴致来了吧。阿蘅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道:“好吧,这一路承了苏公子不少情,我是有责任让你高兴高兴的。”
  苏回在那棵大榆树下坐了下来,脚边是茸茸的草叶和轻轻颤动的花丛。阿蘅站在他面前,一阵微风自他们之间迤逦而过。阿蘅轻咳了一声,抬起手,忽然又停下来道:“先说好了,演得不好你可别笑。”
  苏回当即就“扑哧”了一声,“本来不就是要让我笑的吗?”
  阿蘅心里默默哀叹了一口气。酝酿稍许,她眼中弥漫起一层朦胧醉意,身段渐渐地似有些不稳。这段乐戏演的是落魄世人的醉酒痴狂之态,戏大于舞,情大于戏。阿蘅时而折腰将手中虚握的酒杯慢慢向口中倒去,时而两步踉跄旋即腰身一拧,堪堪支住了欲倾倒的身子,作垂眸颓态。“本是翩然云中鹤,谁见我套牢尘网中。……”“怕它甚么尘规俗矩,管它甚么仕途经济!……”“谁家女儿浅斟换盏,呼儿来,呼儿来,怕不及花开好行乐耶!”
  阿蘅这人本来无趣,但她的表演却很多情。苏回果然一直在笑,虽然只是浅浅地弯着嘴角,但静谧的笑意却染到了那双好看的眼眸深处。
  是时,他们前路未明,却任由时间静止,心情从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回

  这是鄯州边境一座军队戍卫的守捉城,居民大多是蕃儿或者军属。单一的构成,让这里的街道、店肆,连人的衣着都显出一种干燥的灰扑扑的尘土颜色。土屋门口坐着三两个老妪,太阳穴上贴着圆圆的白点,眼神迟缓地晒着太阳。
  街边的酒水亭子里,一对男女已经一动不动地相对了半晌。
  阿蘅双手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男人。“如何,苏回,这里离鄯州的驻扎地还有一段路程,你想出什么谋生的办法没有?”
  苏回的视线在街道上慢慢地转了一周,道:“办法么倒不是没有,只是我们眼下的本钱太少了。”
  “怎么说?”
  “进城的时候,你注意到城郊那块荒芜的山地了吗?我看那块地虽然不适合耕作,不过很适合种漆树。它现在不值钱,但是如果我们把它买下来,也不需要精心伺弄,到明年就可以有很好的收获了。”
  阿蘅失笑,“明年?”
  “是啊,”苏回慢条斯理道,“真可惜了,等不起。那么,我们还可以去金石街逛逛,赌一赌玉璞,辨几幅字画,说不定真能淘到一件被人漏识的古玩珍品呢。”
  “若套中了赝品可怎么办?”
  “这是实在话。就算是鉴宝的行家,也不敢保证一相即中。所以,你看,我说我们握有的本钱太少。本钱少了,进钱就慢;进钱快的,我们又付不出那个本钱。情况就是如此了。”
  阿蘅摇头轻叹道:“怪不得啊这世道,总是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
  苏回笑着并不接话。他向外看去,忽然道:“当然了,也有方便的办法。你看。”阿蘅顺着他的示意望去,街对面稀稀落落地摆了几个不起眼的摊子,看摊主的装束像是栗特人。
  阿蘅眯起眼分辨了一会儿,“他们卖的那是玉石的籽料吗?”
  苏回道:“没错。皮子薄,水头足,是上好的昆仑子玉。”
  阿蘅道:“我们没钱买玉。”
  苏回道:“你留心多观察一下,就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是刚到这里不久的异乡客,并且缺钱缺得紧。只要在谈价中使他们相信这样的玉石在这个地方毫无销路,就可以很轻松地用低价买进一些上等货。”
  “……但这很缺德。”
  “我知道。”苏回有些意兴阑珊地道,“我是个商人,商人很看重信誉的。”不过照他看,这些栗特胡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要栽跟头,因为总有其他眼光够毒心又够狠的买家来占这个便宜。
  “永远不要让对方轻易看出你的迫切需要和你愿意付出的最高代价。否则,无疑给了对方坐地起价的机会。”
  不过,人总要吃些苦头,才能学到教训的。经商处世都一样。
  话正说着,对街传来一阵吵嚷。原来是两个地方上的团练兵,一个矮胖方嘴的,一个瘦高蓄两撇不对称的八字胡的,来吆喝那些栗特商人,刚查完“过所”,又要收缴市税,就像两只挥舞着螯瞪眼吐沫的蟹,直搅合得一块干净地界乌烟瘴气。门前老妪都抽掉小凳默默进屋去了。栗特胡垂着头慢慢地收着摊。方嘴的那个还不满足,他又准备拣上两块玉石,但是他身后的瘦高个掂了掂手里的钱,空出只手扯住他使了个眼色过去,“哎,差不多就得了。这些天鄯州府的长官就要下来视察了,你也不知道收敛些!”
  方嘴的听了,笼了笼袖口作罢,但仍旧道:“怕什么!他真是要进城来,那排场不得摆出一条街去,咱们还能看溜了?再说,不是早遣了鲍老头子成天去城门口接哨吗,那老头子眼睛毒得!还能把人看溜了?我说你也用不着不自在,这哪个官老爷下来视察不吃请受贿,上等人扒中等人的皮,中等人嚼下等人的骨,原本就该是这么个道理!咱们现在不捞些本儿,拿什么供着他们?”他这么说着嗓门就不自觉大了些,高个的扯扯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再往下说,给一些闲杂人听了去,没来由多生事端。
  ——那边亭子里已经有两个闲杂人一面装模作样地喝水,一面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尽收耳中。
  “你听出什么了?”阿蘅面不改色地抬了抬眼皮。
  苏回意味不明地笑:“我有种直觉,咱们这回的买卖有门道了。”
  阿蘅睨他一眼,凝神想了一想,起身朝那两人走去。
  “两位差使,刚才听你们在说鲍老爷子,这几日见过他呀?”
  八字胡上下将她打量一番,“你认识鲍大?”
  “哦,他从前替我阿爷找过点东西的,他眼睛不是很厉害么,后来就有了些交往了。不过,怎么这几日都没见着人呢?”
  “那不巧了,他如今可忙着!”
  阿蘅作恍然状,“是呢,好像是听他提过,说最近有个什么什么——”
  “观察使!”那个方嘴的接口道,“有个观察使要来这地方巡查。”
  “对对!我那时还笑他说大话呢,观察使来便来吧,好酒好肉供着,哪用他来操心!”她撇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原是说好要来的,可拖到现在都不见人,问不得,催不得。我们这帮官属就得天天在城门口窝着候着,还得小心提防着,人家没准是微服出来的。”
  “微服怎么了?他从前来那几回守捉使大人不是早就见过了,还怕认不出来?”
  “你别是记错了,这位观察使才刚上任,压根儿就没到过这地方,谁知他几个鼻眼?”
  “哦——”阿蘅点点头,又笑道,“嗨,这也打紧?看这地方被差爷你们管制得有多太平,人家就是来了也挑不出错儿!只要不是在编的军士逃役了——”
  “谁与你说的!”八字胡立即喝道,“这可是平白要牵连人的!是这季的军粮酱菜运送得迟些罢了,你们底下人少传些没根没据的!”
  阿蘅堆着笑连连称是,心里已经揣摩出了□□分实情。临走前,她压低了声音对那二人道:“这么一听,你们可真该小心提防了。因为眼前这一个一个的,哪个都可能是潜在人群里的大人物呢!”她的指尖指示着两人的视线在街上环了一圈,笑而不语地眨了眨眼。
  “便不打扰二位爷当差了。”
  阿蘅抿着嘴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坐下,一直佯装百无聊赖看着街景的苏回在同时收回视线瞥了她一眼。“你套话的本事不错。”
  阿蘅替自己倒了杯水,“不要让对方看穿你的迫切需要与代价底线,这样就不容易被人坐地起价。”
  苏回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勾起唇来。
  “我们走运了,最近有个大官要来这地方巡查,我看这中间有空子可钻。接下来的川资有着落了。”
  “……你想干什么?”
  阿蘅淡淡地挑眉,“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苏回也不知道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他敛着眉眼默默了一会儿,和气正经地再次提醒她道:“阿蘅姑娘,我是个商人。商人很看重信誉的。”
  阿蘅支着下巴,弯起眼来轻巧一笑。“可我不是商人啊。”
  守捉城不大,东边跺脚西边就颤的一块地方。或许有人不知道这里的守捉使是谁,但没有人不知道这城里有个鲍大;谁家进了贼,可能不知道该去哪个官衙,但都知道可以去找鲍大。
  鲍大原叫做鲍皮卞,是个有些驼病的老健儿。因为说的话太多,他那张干瘪的暗褐色的嘴唇上已经挤满了皱纹;一双精明老道的眼睛陷在眼窝里,睇一眼,再睇一眼,就能把一个人扒得□□。
  虽然他的本事在于他的利眼,但更让他出名的还是他的爱财。
  曾有一家夜里失了财物,鲍大不持票查案,也不巡逻购盗,第二天一早带了几个军府里的团练,一人一碗老姜茶在闹市上坐着。一直到了正午,街上走过一个穿着织锦的年轻男人。鲍大盯了他半晌,忽然就上前套起话来了。他见这人虽衣着富贵,衣摆却前长后短,明显是穿不惯这种累赘华服;虽刻意抬了头大迈方步,手脚依旧委琐鬼祟,且他不经意间目光躲闪,极易受惊,即便不是盗贼,也不是个清白之人。
  果然,三句两句的那人就求了饶,承认自己的确有偷窃的手段,只是这回才刚流窜到这个地方,还从未下过手,说着给他塞了一袋分量不俗的“买酒钱”。他眯眼拿在手里掂了掂,也就将那小贼打发出城去了。
  ——这是鲍大自个儿说的。那男人既不是他们要抓的盗贼,捕了也没甚意思,官署里的饷银一贯给得又少,他也就做了这个人情了。
  然后,这桩窃案到最后也没结成。那男人到底是不是案犯也没人知道;哦,兴许那几个团练总该知道些,但他们吃了鲍大一顿酒肉之后,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鲍大总是很有办法的。从来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没有人让他吃过亏。
  这日鲍大带着几个官健儿,穿着寻常的粗衣,又在城口不远处的摊子上守着了。一等又是半日光景,这个月都是如此。几个男人哪里干坐得住,少不得每日家喝酒行令,时间一长,他们倒成了这附近最显眼的人。
  正开着玩笑说这回事情结了,要让鲍大去向守捉老爷多讨些赏钱,忽地一个官健凑近了鲍大示意他看一个人。
  鲍大让其他人继续猜拳行令,自己借着海碗遮掩瞄过去。
  不远处做着个男人,带着篱帽,穿着低调严实,似乎是在漫无目的地四下看看,但又不时低头用纸笔写些什么。那官健跟了鲍大有些时日,也学了些相人的本事,这时低头对鲍大道:“这人独坐了好一会儿了,时不时拉住个货郎老妇问些什么,接着就在纸上写写抹抹。嘿,是不是什么贼子趁着白天先来踩点的?”
  男子恰好在这时回头,无意间触到这边人探究的目光,很快就把视线移开,让人更觉可疑。只见那背影静止了稍许,站起身付了茶钱后准备离开。
  鲍大叫上那名健儿,待男子走出一段距离后便悄然尾随其后。留在原地的几人过后醒悟地恼道:那老货又逃了他们一顿酒钱!
  男子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一路踱踱停停。二人正猜度这是往何处去,便见他已走到了临近的金石街。
  这条金石街是守捉城里难得显出些浮繁的地方,鲍大这样的精于市侩之人自是再熟悉不过了。近些年各地方常有动乱起义,许多没落大户的奇伎珍玩或被不肖子弟贱卖,或经盗匪之手辗转于此;这里又有西域商人偷运入境的玳瑁、木樨、螺黛、象牙等特产,若有运气在其中挑到一件两件宝贝,真可说是天降横财。所以虽然此处大多时卖的是些粗陋的赝品,但至今仍保持着独有的生命力。
  今日,这条街上最大的店面里,伙计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只生了铜绿的香炉,一边拿眼瞟着今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