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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社会功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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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化学家之一。他于1915年在《自然》杂志的社论中写道:“科学的目的是探索未知事物的知识;应用科学的目的是改善人类的命运。德国人的理想离开真正的科学家的概念实在远得不能再远了;对于一切有正确思想的人来说,他们提出的所谓为人类造福的方法是令人厌恶的。虽然这些观点在普鲁士统治阶级身上得到积极表现,不过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决不限于他们:这些观点其实是这个民族的灵魂。……协约国的座右铭应该是‘此事决不许重演。’不仅要消灭象癌一样侵入德意志民族的道德观念中的、危险的和令人无法容忍的专制主义,而且绝对不许它有复活的可能。用这个国家的一个出色的代表人物所说的漂亮话来说,就是必须使这个国家的“血流光”。

科学的进步会不会就此停滞呢?我认为不会这样。科学思想方面的最伟大的进步并不是由日耳曼种族的人促成的;而且早期的科学知识的应用也并不是以德国为发源地的。据我们目前所知,只要对条顿人实行限制,庸庸碌碌的人就不致于在世界上到处泛滥。他们先前的名声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同他们居住在一起的犹太人赢得的,我们可以有把握地相信,那个种族会保持他们的活力并继续坚持学术活动。”——《自然》杂志,第94卷,第138页(1915年)。

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征兆,因为在过去历史中,科学一直被认为是超然于斗争之外的。例如在拿破仑战争期间,伟大的英国化学家戴维不仅获准前往法国访问,而且还受到拿破仑本人的隆重接待,虽然戴维的某些工作是具有军事价值的。

全面备战 我们目前所处的状态正介乎和平与战争之间。到处都在日益紧张地进行备战。备战支配了经济和政治生活,在欧洲,战争已经在西班牙打响了。军事科研已成为最紧要的问题。越来越多的科学家正应召从事这项工作。人们不仅正要求科学家参加军事科研,而且要他们在战争中担负有新的任务。现代战争不同于过去的一切战争、甚至不同于上次世界大战之处是:全体居民都必须参加,大家都处于类似的危险中。空袭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保护居民免遭这类攻击的新任务中,人们期望科学家参加实际的防御工作、特别是防御毒气的工作。这个要求比任何其他事情都更使今天的科学家不能不正视目前军事形势的现实。科学家为了保护自己和同胞,竟要花费时间和智慧设法防止要不是因为有了科学本来根本不存在的危险。这种情况本身似乎是十分荒谬而可怕的。经过更周密的考察,他就会明白,防空问题不仅是军事和技术的问题,同时也是经济和政治问题。正是那些经济上和政治上的考虑,使得它与其说是一项可怕的但到底是必要的措施,倒不如说它是一宗可耻的骗局和伪善行为。

防空 防止空袭问题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积极的防战争空和消极的防空。积极防空是要阻止敌机到达目的地或者在它们到达目的地后阻止它们飞回基地。这包括袭击敌方机场和平民以作为报复以及用战斗机、高射炮和气球阵进行各种截击。大多数军事专家认为:这些方法单独地或一起地加以采用,也只能在某种程度上阻挠一下军事和工业力量大致相等的国家之间的空袭。飞机造起来是比较容易的,寻找驾驶飞机的热情青年差不多也是同样很容易能办到的。有人认为积极防空很有效。他们的观点凭借的是两个军事设想。但是,西班牙战况却说明这两个军事设想是毫无根据的。有一种设想认为,在今后战争中,空袭将仅限于军事目标,其中当然包括工厂。可是现代空军却毫不犹豫地轰炸居民中心,其目的只是为了造成心理效果即恐怖效果,它不仅对居民中心进行投弹,而且还以机枪扫射逃避的平民。对于来犯的空军所造成的重大伤亡也并没有能象原来预期地那样阻止它再度来袭,虽然这使空袭成功的次数减少了。

保护平民 虽然科学家介入了现代空中战略的几乎一切方面,不过人们最需要他们合作的地方,却并不是这种积极防空,大家明白,在未来战争中,哪个国家维持本国平民工作能力和士气的时间最久,哪个国家就有获胜的机会,而且大家明白,虽然不可能防止空袭,却可以尽量减少空袭造成的损失。不过各国、特别是德国和英国提出的防空措施,清楚地表明了防空工作本质上具有军事性质的目的,而这些办法的制订者则具有极其狭窄的阶级观点。迄今人们都是胡乱地制订消极防空措施,毫不顾及现代空袭包含的种种有关的危险。高爆炸弹的危险性最大,而毒气的危险性则最小,可是人们所规划的几乎一切措施都是为了预防毒气和救护中毒的伤员。这些措施甚至不能有效地应付大量集中的毒气,而只有大量集中使用毒气,毒气才值得使用。对高爆炸弹根本没有提出什么防御办法,对燃烧弹也没有提出什么办法来,指定用于防空的金额仅为32,000,000镑,而用于潜在的进攻性武器的经费却将近2,000,000,000镑。两相比较,就可以看出当局对保护贫民的重视程度。而且,且不说这些规划很不够,还把最沉重的负担加在居民中比较穷的一部分人身上,而他们所得到的保护却最少。这些人最接近攻击的目标:工厂和运输中心。西班牙和中国的经验可悲地表明,他们也是被存心选择为牺牲品的。他们没有力量建立私人避弹室,也无法坐私人汽车逃往乡间别墅。人们显然以为:只要保证富人有相对的安全,作战的士气就能维持下去。

实际上,消极防空的技术问题并不是解决不了的;要做到万无一失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能在战争期间把大部分妇女和儿童成批疏散到乡下、在夜间把大多数余下的居民撤走并为留下的人员提供防火、防弹、防毒气、有通风设备的防空洞,就能收到相当大的防空效果。可是凡是保持私人财产权的国家都不可能采用这类防御措施,因为如果要做到这一步的话,房屋、食物和运输工具就都得由社会来管理。而且我们还得承认,长期处在空战阴影下的生活前景也并不是令人愉快的。只有付出巨大的社会代价才能取得相对的安全,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是否能够长期保持文明的生活水平也是值得怀疑的。目下的规划耗费的费用几乎与此相等,却不能提供这种安全。现代战争的危险性并不在于一切文明生活一下子都遭到毁灭,象畅销书作家所描写的那样,而在于攻守双方势均力敌所造成的一场旷日持久的破坏性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伴随而来的饥荒、露宿、疾病和沮丧情绪,会象一切突如起来的灾难一样彻底毁灭文明。政府自然不会向人民说明这种可能性。全部的规划不论多么无效,加在一起就造成了空袭没有多大妨碍,还是受得住的印象。科学家也奉命大力宣传这个大骗局。谁要是站出来反对这种骗局并且揭露所谓政府已经采取防空措施的说法毫无根据,人家就会谴责他们制造恐慌,官方的无数保证也会把他们的呼声窒息。

科学家正视战争问题

不过,不管科学家们是参加防空计划还是反对防空计划,他们都不能不因此更加密切地正视和平与战争的问题。有些意见先前被认为是正确的,无人持有异议,现在也开始受到怀疑而且甚至受到谴责了。在上次大战中受难的千百万人明白了自己的苦难在很大程度上是科学的发展所直接造成的,科学不但不能有益于人类,反而在实际上证明是人类的最凶恶的敌人。科学的价值本身受到了怀疑。科学家们也终于被迫注意到这个呼声了。特别是在青年科学家中间,认为把科学应用于战争是对自己职业的最大糟塌的看法开始抬头了,而且越来越有力了。和平与战争问题比任何其他问题更能促使科学家们把视线移到自己的研究和发明工作范围以外,并注意到这些发明是怎样应用于社会的。

这种思潮造成的结果之一是:科学家比以前更不愿意主动帮助进行军事科研工作了,而且强烈地感到自己这样做就是多少破坏了科学精神。主要是由于科学工作者缺乏组织,所以还没有做到对军事科研工作宣布彻底的抵制。在目前形势下,这种方针是否会产生良好效果,甚至也是值得怀疑的,因为这样做的第一个直接效果将是使民主国家在法西斯国家面前处于不利的地位。不过目前可以做到而且已在做的,是把科学家吸收到一切和平力量的积极伙伴的队伍中来。尤其是在法国和英国,包括某些最著名的科学家在内的不少科学家都积极参加了争取防止战争的民主运动,以便争取创造条件,使战争无从爆发。

科学家为和平而组织起来 国际和平运动科学委员会于1936年在布鲁塞尔大会上采取了一项引人注目的进一步措施。来自十三个国家的科学家济济一堂,讨论了科学家在战争形势面前应负的责任。讨论主要围绕着科学家参预战争和备战工作的问题。在这里显然有三种思潮:有些人由于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或者由于认为科学家没有必要过问自己工作的后果,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参加这类活动;在另一方面,有些人则在任何情况下都拒绝参加战争工作或者备战工作;最后还有一个人数比较多但态度不明确的集团。他们是否参加备战工作要看战争的具体情况或战备的具体情况而定——即取决于在他们看来战争的目的是要促进还是妨碍、或者战争是有可能促进还是有可能妨碍实现和平的全面事业。情况变得越来越明显了,各国都面临着一项抉择:究竟是在日益沉重的军备的支持下,发展单纯民族主义的、但最后成为法西斯主义的政策呢,还是联合起来通过集体行动来强行维护和平。两种做法都要求采取军事措施,或者至少需要为此进行准备。不少科学家虽然不愿支持第一种抉择,但却愿意无代价地为第二种抉择工作。本书附录所载的那次大会决议并没有走得这么远,而是表达了和平主义和非和平主义的科学家们的共同意见。这些决议并没有要求一切科学家不参预备战活动,只要求大家支持那些不顾迫害拒绝参加备战活动的科学家。不过最积极的贡献却是研究和宣传。必须对战争根源和科学在其中所起的具体作用进行研究;必须在科学家和普通大众中间进行宣传,说明这类研究所取得的结果。大会结束以来,人们已遵照这些方针在各国进行了工作。

在英国成立了一个全国委员会,在伦敦、剑桥、牛津和曼彻斯特都设有积极活动的地方小组。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在不断恶化的战争形势下,这些努力显得极为无力。实际上,由于本书在以后将加以讨论的原因,看来科学家自己实际上是不可能为和平事业作出很大贡献的。他们固然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他们是不大可能利用这种地位的。他们过于分散而且受到周围社会力量的过大影响。必须先使科学家们与他们所在的社会互相有了比目前深刻得多的理解,才能使科学家们采取有力的反战立场。除非人们能充分理解战争的社会和经济性质,就不可能抵制战争,而科学家们对这方面的理解还差得很。在另一方面,除非公民和他们选出的机构更加清楚地理解科学在平时和战时的实际功能和科学经过适当组织以后所可能起的作用,就无法把科学的建设性方面和破坏性方面区别开来。

第八章 国际科学概况

过去的科学和文化

科学上的国际主义是科学的最特殊的特征之一。即使在极其原始的时代,爱好科学的人们就愿意向别的部落或民族学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科学可说是从一开头就具有国际性质。各历史阶段的文化的广泛传播说明这一文化联系的工具是多么有力。以后当天然的障碍把各种文明分隔开来的时候或者当宗教或民族仇恨把文明世界分裂成敌对的阵营的时候,科学家和商人就竞相去打破这些障碍。现代科学的主流从巴比伦人传到希腊人、又从希腊人传到阿拉伯人、再从阿拉伯人传到法兰克人。这段历史说明科学家是多么有力地打破了各种天然障碍。在中国传道的耶稣会教士们发现,争取宫廷接待他们的最现成的手段是他们带来的天文学和数学,可是直到十八和十九世纪,人们才自觉地充分实现了科学的国际性。人们认识到,科学发现,不论是思维性的还是实用性的,都应该由一切能利用它的人加以支配,而不应作为私人或国家的机密秘而不宣。这种观念标志着现代科学的兴起。列奥弥尔在本书已经引述的一段话中,出色地表达了这一点。当时唯一看得到的民族主义是:每一个宫廷都希望尽量网罗有名的科学家,以为国家增光或供其使用,不管他们所属国籍如何。德国和俄国的科学是在十八世纪从法国和荷兰科学移植过来的。交流是十分自由的,而且在平时和战时都可以同样很便当地进行。

今日的国际科学事业  在整个十九世纪中,科学上的国际主义继续保持下去,而且甚至有所发展,可是在本世纪却有了一个确定无疑的倒退。科学虽然一方面还保持国际性质,另一方面却由于各国普遍具有民族排外倾向而蒙受其害,而且科学界的统一性正受到严重威胁。我在本章中想要说明一下当代科学在这方面的情况,描述一下科学界的分裂状况以及科学在各国的发展程度。要充分进行这种描述,需要专门写一本书,而且只有一个在许多不同国家长期工作过的人才能写得出。作者并无这种经验,只是一个对欧洲科学中心具有一般经验,而对欧洲以外的科学中心则一无所知的英国科学家。所以在这里只能对作者自己看到的别国科学工作情况作一番概括的而且显然很肤浅的叙述。非欧洲国家的科学工作情况仅系根据出版的著作以及根据同来访的科学家的谈话推断出来的。这段文章并不是、而且并不自夸是对于全世界科学工作所存在的问题、困难及其成就的一篇充分的描述或者估价。

在这些限制条件范围以内,即令只是为了纠正和补充人们对科学的组织形式和应用的描述和批评,我们也还是值得论述一下目前世界各地科学发展情况的。这里所引述的人们对科学的组织形式和应用的描述和批评几乎全都是取自英国科学界。我们有必要考察一下这些结论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不只具有有限的应用范围,以及所提出的问题又在多大程度上是英国科学面临的问题,或者在多大程度上是整个科学面临的问题。对人们提出的答案的主要性质,随便怎样怀疑都不过分。英国的科学在许多方面代表了一个工业大国的前进中的科学。科学的历史表明:它的成长基本上是符合经济发展的大方向的,科学发展的程度和规模也大体上和商业及工业活动成比例。世界上的主要工业国也就是科学发达的主要国家。两个对立的经济和政治制度——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大分裂反映在苏联国内和国外的科学同社会事业和生产事业之间的十分不同的关系上。但是除了这个主要区别之外,在科学工作中,还存在着不仅取决于经济发展、而且取决于比较单纯的历史和传统因素的民族特征。

语言问题一个有决定性的因素是,整个科学界分裂为若干在外部由于语言障碍而相对隔绝、在内部则可以相互理解的区域,这个通用语言的问题在科学界的分裂和现代民族国家形成的过程中都起了相当作用。充分的科学国际主义仅仅在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早期新科学萌芽时代实现过。当时,虽然民族国家和中央集权政府相继出现,学术界仍然保持相当大的统一性。拉丁文成为公认的共同语言,除了旅行困难之外,没有什么因素能够阻止一个生长在基督教世界任何地方的人去任何宫廷取得重要职位。存在着帕杜亚大学和波伦亚大学等重要的地方性科学院校。所有欧洲各国的人都可以以平等条件前往学习访问。哥白尼、维萨留斯、哈维基本上并不属于各自的国家,而是属于当时以意大利为中心的世界科学事业,可是就在这个伟大的科学进步时期,民族主义开始抬头了。伽利略不是用拉丁文而是用通俗的意大利文写下他的主要政治著作的。这显然是造成他受审和被判决的主要原因。史特维纳斯彻底打破旧传统,把荷兰文说成是科学的理想语言,而笛卡尔则把科学和高雅的法国文学结合起来。英国人比较保守,牛顿仍然用拉丁文著述,不过他的作品几乎一发表就立即被译成英文。德国发展科学事业较晚,在那里人们一开始就强调民族特点。莱布尼兹对于把科学传进德国的工作以及发展德国语言的运动都大力赞助,到这时为止,德文仅仅使用于宗教文学。

这样,到科学事业有了长足进步,而且极其需要有一个共同交流的良好手段的时候,民族的考虑已经通过取消拉丁文的使用而破坏了这个可能性。在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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