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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社会功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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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机械和化学工业。这些也是科研活动最多的部门。我们在过去几年中已经看到,欧洲的重金属工业几乎完全是靠了军事订货才从萧条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制造大炮、战舰和坦克都需要大量钢铁,生产这种武器的需要已经证明是促使人们研究金属特性的最大动力。除了各个企业开展的科研之外,英国钢铁联合会用于合作研究的费用从1932年的5,000镑一跃而上升到1936年的22,500镑。

飞机生产 在机械工业中、特别是制造运输工具的工业中,人们可以同样清楚地感到军事需要的压力。某些种类的重型运输工具、卡车、拖拉机等,实际上可以无区别地用于战争或和平的目的,很难估计出研制这些东西的费用中有多少可以归入军事支出。不过对飞机来说,情况却是完全不同的。几乎从一开始,发展和扶助飞机生产就主要是为了军用。甚至在这次重整军备景气时期来到之前,英国全部飞机中,就有五分之四是军用飞机,在德国等国家里,由于禁止拥有军用飞机,人们就有意识地发展民用航空事业,以便在适当时刻把民用航空事业转到军用航空轨道上去。因此,在几乎一切国家中,航空科研都具有直接的军事重要性。征候之一就是,各国之间越来越难以在航空研究上进行任何合作。

当然还是有一些表面上的合作;还有些国家对新飞机的设计进行了一些宣传,借以提高自己的威信,可是最好的设计都要等到实际上过时以后才予以公布。就这样,所有国家都希望在战争爆发时能比别国领先几年。飞机工业是上述意义上的几乎完全科学化的工业,而且正在迅速发展中。它需要的科研工作比任何比较老的工业都多得多。实际上,我们发现,在大多数国家中,航空研究是一切工业科研中最优先发展的、接受津贴最多的项目。所以在英国除了一些军事航空研究站之外,国立物理实验室也有很大一个部门专门从事空气动力学的研究。上述这些军事航空研究站在1937年共花了727,500镑之多。甚至在大学里,空气动力学研究也占有重要地位。

化学工业 化学工业在现代战争的准备和进行过程中占着日益重要的地位。然而在化学工业中特别难以区别有多少科研工作属于民用性质,有多少属于军用性质。化学工业供应的或者化学工业可以供应的军事物资是炸药、毒气、橡胶、汽油和其他马达用油。如果不能以大大超过平时的数量来供应这些物资,战争就无法长期进行下去。所有这些物资在平时和战时都有用处,只有毒气主要用于战时,所以在平时生产得比较少。人们经常需要用炸药来爆破矿山和石坑,并用于许多土木工程用途。粗看起来,橡胶和汽油似乎不能列入化学工业范围。它们是资源分布得很不均匀的天然产品。在大国之中,美国和苏联都缺乏橡胶资源。英法则缺乏汽油,而德、意、日则二者俱缺。因此大战以后,科学界就拚命研究这两种物质的人工合成方法。在一个组织得合理的世界中,由于人们可以方便地在大庄园中生产生橡胶,生产合成橡胶是不经济的,从煤中提炼汽油也是这样。当然,在花了几百万镑款项来进行研究和建立实验车间以后,人们也许有可能找出一些新方法,以相当于天然产品的成本来生产这些人工合成产品。或者甚至有可能生产出优于天然产品的新材料和燃料。我们的目的仅仅是要指出有多少科学研究力量转移到表面上属于商用性质,而实际上几乎完全是为了适应军事需要而产生的项目上去。

炸药和毒气 制造更为直接的军用化学品——炸药和毒气——的方法和原料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炸药的主要成分是硝酸、硫酸、甲苯等煤焦油衍生物和各种纤维素物质。所有这些东西在平时都有很广的用途。不过各国都希望把这类物资准备得足足的,以供军用。这一直是推动人们研究用其他办法生产这类物资的一个十分自觉的动力。制造硫酸所必需的硫本来都是从高级硫矿石、黄铁矿或者天然硫沉积层中提取的,不过这些资源受到地点限制不能成为万无一失的战时物资来源。大部分的直接硫矿石都是由意大利、西班牙和美国提供的。因此,各国都纷纷研究怎样从分布很广的石膏之类的低级资源中提取硫。用了目前使用的方法来生产硫酸,再没有一个大工业国会感到缺乏硫酸了。硝酸供应曾经一度成为极其尖锐的问题。由于硝石几乎完全来自智利,在战时只有拥有制海权的国家才能取得它。可是由于哈柏在上次大战中发明了利用空气中的氮气制造硝酸的方法,情况就完全改观了。利用这个方法,不仅在战时,而且在战后都生产了大量硝酸盐,以致使天然硝石一度在竞争下被迫完全停产。当然,硝酸盐除了在战时有用处之外,在平时也有极为有价值的用途——作肥料用。不过由于农业生产者买不起,硝酸盐作为肥料是供过于求的。必须有一次真正的大战才能使合成硝酸盐工业复苏。

毒气的生产情况与此相似;所需的天然原料,除了已经指出的以外,还有氯气。氯气可以从盐或海水以及砷中提炼。

这些原料是到处都有的。毒气制造过程中的中间产品都是常见的商品,所以只要使科学研究的最后几个阶段转到军用轨道上去就可以生产出毒起来;毒气制造厂尽可以依靠普通的化学生产经验来处理其他阶段。另一个使化学工业比其他工业更带有直接军事性质的特征是:它可以比较容易比较迅速地从平时生产转入战时生产。制造大炮和战舰的机器无法很快地装好。甚至用来制造大量飞机的机器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必需的工具、夹具等等。但是化学工业至多只需要两三星期就可以转入军事生产。

由此可见每一个现代国家的三个主要工业——即重金属、机械和化学工业——的结构和军火生产有十分密切的联系,以致无法把这些工业中带有军事性质的部分和民用部分截然划分开来,这个问题不仅使善良的人们想要使战争无利可图的努力归于失败,而且也使各国政府感到不便。当他们试图减少军火厂向他们收取的费用时,他们总是发现厂方可以把这些费用转嫁到和同一托拉斯有关联的许多中间产品制造厂身上去,以致实际上无法实行节约。要精确判断可以使重工业普遍得到改进的任何一项基本研究或者应用研究是否具有很大军事价值,也是同样困难的。

国家食品供应人们从军事需要着眼来发展生产力并不限于工业领域。在现代战争中,维持食物供应的问题也几乎具有同等的重要性。自从上次大战结束以来,各国都拚命努力要做到尽量由国内供应长期战争所需要的食品。这一趋势完全扭转了十九世纪的发展趋向。当时的趋向是,使大量人口集中于工业区,而利用不发达国家的或多或少机械化的农业所生产的多余产起来养活这些人。自由贸易理论背后的主张是:每一种产品都应该在最适宜的地区生产。这些地区要么由于气候条件、要么由于具备某种工业技术最宜于生产这种产品。任何别的政策都意味着不经济地使用劳动力,而且事实上要推行任何别的政策,就只能在行政上征收沉重的关税和发放补贴、在社会政策上平时不让工业国人民有充足的食物或其他必需品,战时只让他们有希望勉强活下来。新的发展趋势则要求科学完成一项重要的辅助任务:在多多少少不利的条件下提高动植物的产量,例如要在英格兰生产甜菜,或者把山坡改造为牧场,以便利用原来的牧场来种植小麦。食品储存的问题也受到极大的注意,不过这方面的研究却得出了原来没有预计到的结果。这种研究虽然有助于国内食品生产,却使人们可以更方便地从遥处海外的国家输入食品,而且迫使政府不得不实行新的关税和进口定额。

可是恰恰就在要求实行本国食品自给自足的呼声最高的国家里,就有三个有力的对抗因素使这个运动的效果大体上化为乌有。第一,一个有力的经济因素是:工业国如果不从不发达国家购买食物,就会使这些国家的经济大受影响,以致使它们无法从工业国购买工业品,从而使工业国利润减少并造成失业,这样就大大抵消了工业国在国内生产食品在军事上的潜在好处。德国在纳粹统治时期曾经极其坚决地要使自己不依靠国外食品供应,但是就连德国也不得不从大多数中欧小国输入剩余食物以便为自己的工厂提供市场,第二个对抗因素是:殖民地都以生产食品和其他原料为主。它们的产品必然要和国内发展的生产竞争。在大英帝国的例子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情况。有人想要既支持国内农场主又支持帝国,结果只是引起了一片思想混乱,使保守党人无所适从。

第三个阻力主要来自政治方面。要真正有效地生产食品,不仅需要对农业进行科学研究,而且还需要对农业的实际经营加以合理的组织。这就必然意味着要对古老的农业生产方法进行彻底改革,从而既使地主受到打击,又使小自耕农或者佃农兼业主受到打击。这些人是全世界反动政府的主要支柱。

这些互相矛盾的因素造成了最大的经费开支和混乱,只取得最小的实际效果。政府发放的大量津贴全都流入大地主和大农场主的口袋。科研工作开展了,却没有加以应用。居民付出的价格提高了,而所购得的食物反而减少了。不过,研究食品生产所耗费的金额,同付给效率低下的生产者的津贴金额相比,虽然微不足道,在整个可资利用的科研经费中却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农业、生物学、生物化学甚至医学研究工作都是其受益者。

现代生物学研究的成果和它在世界各地食品生产中的应用、特别是在苏联和爪哇甘蔗种植园中的应用表明:从技术上来说,食品生产的问题已经获得解决了,只等着人们实施经济和政治改革,就可以成为现实。甚至有可能找到集约生产食物的科学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再配上人造食品(参看第十四章),这样即使象英国这样地理条件很差的国家也能生产出本国居民所需的全部食品,虽然这是一种很大的精力浪费。有人根据存在着这个可能性的事实,硬说科学的进展已经使国际主义变得没有必要了,还有人根据这一事实鼓吹实行民族经济和文化的彻底分离。不仅法西斯主义者持有这种观点,连霍格本教授也受到小英格兰激进主义极端思潮的影响而极力宣扬这一观点,认为利用这种手段,通过放弃国际贸易所必需的海外的一切民族权益就可以消除战争的根源。

“如果我们逃避了感情用事的国际主义可以迅速带来的报应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一贯的政策可以把我国的进步力量团结起来进行改造社会的任务,而且可以象我们教友派教徒所说的那样,消除战争的根源。如果我们逃避不了那种报应的话,也只有主张实行使战争成为不必要的政策的政党才有希望存在下去。一个合理的方案是:激发谦虚而勤劳的人们对自己周围环境和亲人怀有的健康情操,全民一致地建设本国,对现有的全部科学知识资源实行社会化,以便使英国逐步地同欧洲和帝国更加隔绝开来。一个提出这种政纲的进步党派可望得到很大一部分薪金阶级的支持。对他们来说,对破产的工业实行国有化的前景是毫无吸引力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另一种前途就只能是,自由党人和社会党人继续竞相宣扬国际友好,迫使我们走向具有不堪设想的破坏性后果的全球大灾难,同时使我们轻而易举地成为独裁者的牺牲品。即使天然位置的原则是一个永恒的真理,在我们的时代中,民族意识的增长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我们不能不在两种前途之间作出抉择。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意识动员人们普遍希望对私营企业无法为了造福社会而加以利用的技术资源实行社会化。我们也可以让人象希特勒那样去利用这种意识把我们一直推向野蛮和战争。”——兰斯洛特·霍格本:《从理性退却》(第40—41页)。

不幸在实际上,力求实行国内自给自足的政治势力恰恰就是力求最大限度地扩张陆海军力量的政治势力,而且在目前世界政治结构中,一个国家单靠本身资源生存的能力,只能被看作是战备的一个方面,而且还决不仅仅是战备的一个防御方面。

科学研究转用于军事分析一下政府科研开支,就可以清楚看出在决定科研方向的时候军事考虑的相对重要性。如果我们首先看一下科学和工业研究部在1936—37年度的纯开支数字,我们就可以发现其中最大的一笔钱105D000镑是用于国立物理实验室的。

该实验室的三个最重要的部门:冶金、空气动力学和无线电都多少具有直接的军事价值。审查了他们的报告后,也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这些部门也是最活跃和管理得最好的部门。

其次的最大开支项目是用于燃料研究的22D000镑。它主要涉及煤的氢化和从煤中提炼汽油的生产方法。这也有直接的军事价值。38,000镑用于研究食品,主要是食品的保存方法。把这几项加在一起,就可以知道在这个部的总支出——460,000镑(不包括付给研究协会的津贴)——中,约有160,000镑,亦即至少不止三分之一的费用可以算作军事开支,而且同可能的军事用途还有相当密切关系;同时无庸置疑的是:这些正是管理机关最关注的几部分工作,迅速发展的前景也最大。

军事科研 说得准确一些,军事科研并不仅仅限于可以提高工业生产效率和提高不依赖国外供应的程度从而增强军事潜力的各种科研工作。军事科研还涉及设计和试验进攻性和防御性武器。正是这方面的工作吸收了我在本章开头所列举的巨额经费。使这类科研有别于其余科学工作的特征有二。它具有自觉的社会目的,那便是寻找可以造成死亡和破坏的最迅速、最有效和最可怕的手段;其次,它是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两个特征往往使军事科研至少在平时和科学事业的主体隔离开来。制造新武器时的考虑和制造新生产机器时的考虑完全不同。技术上的完善和耐用程度要比任何经济上的考虑重要得多。所以在某些方面,武器设计师要比民用机器设计师更能自由地把自己想出的点子付诸实施。不过即使金钱不成问题,时间却是一个问题。除非以最快速度研究出新武器,否则就有落后的危险,这样就会把先前花在科研上的钱全部浪费掉。在普通工业中大量存在的设备废弃现象,在这里更为严重,而且由此造成科研工作的浪费也大得多。设备废弃不仅由于军事生产的条件而自然而然地产生,还由于商办军火制造厂的活动而变本加厉。在商业中,要是一项发明可能引起大量有价值的工厂设备报废的话,就不予使用,而在军事上,由于支付这些费用的是纳税人,设备报废越多就越好,每一种新设计都意味着生产厂商要得到一笔新订货。这时,政府就有责任把过时的军事物资加以处理,供落后国家进行战争时使用。当然也还有相反的力量在起作用。军事当局本身的传统的愚蠢和保守主义阻碍了新武器的研制,不过一旦有一个重要的国家研制新武器,其他国家也一定会群起效尤。军火厂的董事们和陆海军高级军官之间的密切关系往往能减轻他们对于新武器的嫌厌情绪。

在军事科研中忙乱、浪费、保密和重复劳动等现象比在最糟糕的工业科研中还要严重。所以无怪乎它平时不但效率低,而且不能吸收最有才能的科学家参加工作,因而也就进一步减低了工作效率。即使在强迫科学为战争服务的国家里,如象在现代德国,我们也可以怀疑,在那里有着相当多的心照不宣的破坏活动。⒇只有当科学家认为自己的工作最终可能为人类造福时,他们才会自动拿出新颖的军事发明。事实上,肯定有成千上万的有才能的科学家能够很容易地大大改进目前的攻守方法,而且甚至可能暗地里这样做了,可是由于人道主义的理由或者因为对自己本国政府有自己的看法,而宁愿不发表自己的发明。

战时的科学家 当然,在战时一般是有可能说服科学家,使他们相信自己的国家是为正义事业而战的,因此他就可以问心无愧地专心致志地改进战争技术——由于政府可以另外用逮捕入狱的办法或者更加令人不愉快的办法(直接服军役)来对付科学家,他就更加容易作出这个选择了。回顾起来,在上次大战中,科学家们的态度似乎是极其可悲的现象。他们连一点科学国际主义的气味也没有。他们不以帮助本国进行物质上的破坏为满足,而且还不得不辱骂敌国的科学家,甚至诽谤敌国的科学事业。已故威廉·拉姆赛爵士是当时最出色的化学家之一。他于1915年在《自然》杂志的社论中写道:“科学的目的是探索未知事物的知识;应用科学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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