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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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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炳云把主攻任务交给87师260团,261团助攻。
260团因团长留在苏州培训,由团政委萧卡和副团长梅永熙负责。这个团是胡炳云在苏中军区的老部队,87师师长张强生是老红军出身的“猛虎师长”。梅永熙和萧卡率部抵达月浦镇北端时候,就与在月浦防御阵地前沿“流动”的国民党小部队打了一场小遭遇战,抓获了一名敌排长,一审讯,大吃一惊,当面之敌并不是流寇似的123军,而是52军。52军在蒋军中以“稳、忍、狠”出名,第一任军长是关麟征,抗战爆发后参加过台儿庄会战,与之较量过的日军坂垣征四郎事后说:“关麟征一个军应视普通###10个军。”蒋介石在武汉珞珈山军官团也说过:“中国军队如果都像52军那样战斗力强。打败日本军队是不成问题的。”关麟征被称为“关铁拳”,52军也被称为“铁拳军”。这个军在东北战场曾攻打辽阳、鞍山,后在解放军的追打之下从营口登舰南撤。由于没经过大战的直接消耗,52军直接进驻上海后,装备精良、编制完整,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因此被汤恩伯配置在吴淞、宝山一线,以保证上海城出海通道的安全。梅永熙向师里报告。
张强生和副军长段焕竞商量,段副军长果断地说:“趁黑夜赶紧抢挖工事和交通壕,越靠近月浦镇敌阵地前沿越好。”
萧卡和梅永熙迅即指挥抢挖工事。天蒙蒙亮时,许多交通壕已延伸至离月浦街七十八米处,战士们隐隐约约看见月浦街前光秃秃的开阔地,可依托的地形地物极少。萧卡和梅永熙商议,仍按原计划行动。
为保证260团突击成功,胡炳云又把85师253团从苏州调来,与261团进行助攻。5月13日凌晨2时,29军打月浦镇,3个团分别自正北、正西、东北三个方面猛攻。小小的月浦镇,大战整整一天多。主攻的260团打得尤为激烈。
激战中,胡炳云军长把电话摇到该团指挥所,问:
“情况怎么样?”
梅永熙回答:“报告军长,敌人已经后退了!这些狗娘养的,光钻在乌龟壳里逞能,战士们都红了眼!”
“伤亡如何?”
梅水熙:“……全团可以参加战斗的,只剩下120个人了。”
260团是支善于近战攻坚的队伍。如今,该团伤亡如此之大,可见这场战事之激烈程度非同一般。胡炳云关切地问:
“那你们团还能打主攻吗?”
“军长,我们还能打。再说,我们距离敌人已经比较近,换别的部队还要增加伤亡。”梅永熙首次承担指挥全团作战的任务,主攻任务不完成,伤亡又那么大,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撤下去。
“好!你们继续担任主攻,很好!”
“军长,我团能攻进月浦,但我们手中已没有预备力量了,向纵深攻击,我们的力量就不足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15。淞沪战役15天激战后的故事(2)
“你不必考虑后续作战问题,只要打开月浦大门,就算胜利完成任务。我们安排另外部队向纵深发展进攻。”
“太好啦!军长放心,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撞开月浦大门。”梅永熙坚决地说。
5月14日傍晚,新的一轮攻击开始了!260团将所能参加战斗的120人编成两拨。参谋长带领一拨担任突击队,副团长、政委率领另一拨为第二梯队。
与此同时,253团、261团也从其他方向向守敌发起了进攻。
当晚,月亮冲破云层,时阴时雨了几天的天空开始晴朗起来。10时许,梅永熙副团长在前沿的指挥所接通了军长的电话:
“军长,我们向您报告:260团在兄弟部队的助攻下,已经占领月浦。”
(2)
这次29军与国民党52军对仗,对方全部是美械装备,还有自动火器,与这样的老蒋嫡系悍军交手,4天内,全军在激战中伤亡4000余人。胡炳云不得不报告兵团司令员叶飞,请求兵团增调担任苏州城防的254团、255团前来参战,85师师部也一同前来。
鉴于攻击淞沪守敌的各部队连日来都有一定的伤亡,为此,三野和兵团决定,前沿各攻击部队暂停进攻。最后叶飞增调33军99师归29军指挥,并批准增调担任苏州城防的85师参战。在随后的淞沪决战中,总攻的前一天,胡炳云命令把军炮兵团和三野配属29军的榴弹炮团,统统拉上来,瞄准月浦东南的高地。5月23日,淞沪战役总攻开始了。29军两个炮群,以密集的交叉火力,向敌军实施摧毁性射击;强大的炮火,像一阵阵狂飙似的,直窜高空。霎时,许多敌人被震得死去活来,碉堡里传来一片鬼哭狼嚎声。还有一些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陈尸山头。步兵们像支支利箭,直插敌堡。
29军终于拿下了52军把守的月浦镇,然后,再插吴淞镇,攻占吴淞要地。
在解放上海的战斗中,29军歼敌万余人。
(3)
26日清晨,雨后初晴,阳光分外明媚,江风徐徐吹来,令人心旷神怡。吴淞、宝山一带的工人、农民和学生,唱着、舞着,他们热烈地欢迎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在纵情欢庆大上海的新生。可是,战斗一结束,29军就接到10兵团命令:迅速折返苏州休整,于6月份完成进军福建的准备工作。几万人马怀着凯旋而归的心情,随即坐车向姑苏城开进。
激战中,胡炳云军长一直处在高度的兴奋之中,不觉得疲劳,可一歇下来,就“瘫软”了。经过15个昼夜的紧张战斗,他实在困乏极了,一到苏州,就地一躺,就美美地睡觉了,一睡就是好半天,结果29军上上下下都以为军长病倒了,都赶忙来探看,但偏偏又不叫醒军长。结果,连张军政委和段副军长都急了,赶紧报告上去,兵团司令员叶飞对政治部主任刘培善说:
“这胡炳云怎么的,一打下上海突然昏迷不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急急赶到29军军部,一进门,胡炳云还在昏睡,护士哭着鼻子说:“军长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就是醒不过来!我们29军没有军长了!”
刘培善摸着胡炳云的额头说:“怎么啦?额头还是热,没见这样的怪病呀!”
谁知他话音一落,胡炳云总算睡醒了,一把爬了起来,精神一如往常,立即说:“司令员,刘主任,你们来得正好,我向你们汇报部队战斗总结工作的准备情况,……”在汇报中,叶司令员和刘主任直瞪着眼睛瞧着他,胡炳云跟平常没有二样!胡炳云说着说着,又顺便说到了一些战士撤离上海时有点思想情绪:
“嗨,他们还编了几句俏皮的顺口溜,说:‘盼上海,望上海,打下上海,捞到两条麻布袋;困在水门汀,盖着麻布袋,一觉醒来好凉快。’”
叶飞听了,回答说:“要说睡马路、盖麻布袋吧,这也很好嘛!它恰好体现了人民军队的宗旨和光荣传统。”
“不是吗?各路大军如不立即撤离,那给上海人民的日常生活供应将造成多么大的负担啊!”胡炳云接口说。
突然,叶飞司令员笑着说:
“老胡,我看你没病啊!”
“什么我有病?什么时候病过的?”
“你看,护士刚才还在哭鼻子呢,说他们没军长了呢!”刘培善主任说。
16。海上遇险
1949年10月10日,在28军攻打金门失利后,10兵团没放弃攻打金门的想法,仍在积极备战,准备攻取金门。
为了观察了解金门的地形和敌情,胡炳云几次带参谋乘小汽艇前往靠近金门的海面上,观察金门守敌的情况。
一次,在返回时突遇大风,不一会又下起大雨,汽艇开至半途中,水泵发生了故障,抽不上水来,如果继续往前开,汽艇就有爆炸、沉没的危险,在大雨如注、风狂浪急的海面上,汽艇犹如一片树叶随风逐浪飘浮。警卫班的几个年轻战士看到这种情况,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胡军长说:
“不要慌。”
他赶紧询问船工有无修理的办法,船工告诉说:“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根本无法修理。”
军长又问:“能不能向水泵里灌水,坚持把汽艇开回去?”
船工回答:“可以试试。”
于是,胡军长立即告诉警卫班几个战士用桶提水不停地往水泵里灌,不一会儿,汽艇又发动起来。就这样,他们边不停地往水泵里灌水,边坚持往回开,终于化险为夷,于傍晚时分回到厦门。
17。与苏联顾问的争执
1955年5月,胡炳云从朝鲜战场调任济南军区参谋长,负责军事训练和战备。
为了锻炼提高团以上军事指挥员组织指挥部队作战的能力,由军区司令部每年下半年组织一次军区机关带1个实兵师的军事演习。演习前后约用一个月的时间,由军区和军两级负责导演、出情况,师团两级指挥员实施指挥,处置情况,演习中组织全区师以上军事干部观摩见习。每次军事演习,苏联军事顾问均参与指导。
1956年冬,济南军区在徐州组织第68军的1个加强步兵师进行演习时,苏联军事顾问也随同前往,在演习中提了一些较好的建议,但在演习结束时,胡炳云却与苏联顾问发生了争执。
争执的问题是是否组织阅兵一事。
按照苏联军队训练的正规要求,部队每次演习结束时要组织阅兵,以鼓士气,壮军威。因此,顾问便要求在演习结束时,一定要举行一次规模较大的阅兵。但是,胡炳云没同意这个意见,说:“主要是因为没有场地,如要举行阅兵仪式,就要选择一个能容纳万余人及百余辆坦克、大炮的阅兵场地,但在我们演习的区域内没有这么大的空地或荒地以供阅兵之用。”
“组织阅兵,以鼓士气,壮军威。不搞怎么鼓舞士气、壮军威?”
“要阅兵,只有占用老百姓已种上麦子的庄稼地。搞一次阅兵,就要损失群众几十亩地的麦苗,并且被坦克和车辆碾压过的土地对来年种植农作物也有影响。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办每件事情必须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况且这次演习搞得比较成功,通过演习提高干部指挥水平及部队实战能力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如有河滩或荒地作为阅兵场,不影响群众的利益,我是赞成阅兵的,但要在老百姓的庄稼地上举行阅兵,我坚决不同意。”
偏偏这时找不到一块河滩或荒地作为阅兵场,因此,一方要搞阅兵,一方不同意,以致胡炳云和这些苏联顾问争执起来,各讲各的理,彼此互不相让。后来,这些顾问看到不管怎么说,胡炳云参谋长都不同意阅兵,于是就上下两头活动,一面鼓动师、团干部要求阅兵,一面又到王新亭政委那里告状,说他思想保守,不尊重顾问的意见,演习搞得虎头蛇尾,缺乏组织部队进行正规化训练的意识。苏联顾问这番活动,致使后来阅兵搞成了,但却压坏了当地群众几十亩地的麦苗,部队一次就赔偿了3万余元。
胡炳云对此事很有意见,说:“我们这支人民军队应时刻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过去打仗,我们都把爱惜和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心上,落实在行动上。我们在战争年代能做到为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不怕流血牺牲,而在和平时期,我们为什么要以损害群众几十亩地麦苗的代价去搞阅兵呢?花架子,耍把戏,没意思!刘伯承元帅就说过,阅兵这玩意儿是马粪面上光!”
因此,虽然后来搞了阅兵,但他却“想不通”,对苏联顾问执意要搞阅兵也意见很大。“老大哥”苏联顾问也不是好惹的,阅兵结束后,在演习部队团以上干部参加的总结会上,苏联顾问为此事又不点名的批评说:“有人思想保守,固执己见,听不进顾问的正确意见。”
对此,胡炳云更是不服气了,并且还产生了“抵触情绪”,会议结束后,装甲兵部的领导请济南军区领导和苏联顾问吃饭,他没有去。
后来,军区党委开会时,就此事对胡炳云进行了批评,说他不照顾国际关系。胡炳云回答说:
“对此批评,我从组织原则的角度表示服从,但对苏联顾问的教条主义,不切实际的生搬硬套,我仍持反对意见。”
结果,大家也拿着胡参谋长没有办法。
后来大家逐渐认识到,过去我们学习苏联的经验,在某些方面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致使我们的工作受到了一些不应有的损失,这些教训是值得汲取的。苏联顾问奉召回国前,也对他们在某些问题上的教条主义做法有了一些认识。那些顾问临走时,胡炳云请参谋长顾问到家中吃饭,为他送行。饭前,他们一起聊天,苏军顾问说:
“我们到这里来,只是个顾问。在指挥作战和加强军队建设方面,你们中国在毛主席领导下,经过几十年的战争,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工作中,你们的不少意见都是对的,但我们采纳不够,因此发生过一些争执,有过一些误解,但这些都已过去了,现在看来,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尊重和采纳你们的一些正确意见,那么,我们的关系会更加融洽,我们的工作就会更加卓有成效。”
事后,胡炳云说:“他的这些话说得还是比较中肯、实在的。”
。。
18。 陈老总救胡炳云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时,胡炳云正以兰州军区副司令员身份兼任陕西省军区司令员。一天,兰州军区文工团、陕西省军区五一剧团跑到陕西省军区“造反”,省军区机关一些人也跟着起来“响应”。结果,内串外联,向胡炳云发起了难。
胡炳云本来心脏就不好,眼底还出过血,结果,连续几天批斗、检讨,他支持不住,血压升高,犯了心脏病。幸亏秘书王宝书,不顾一切,在批斗会上进行抢救和护理,胡炳云才幸免一死,并且被同意进行治病。
这时医院也乱起来了,医生护士天天忙于“造反”,把病人撂着不管,胡炳云只好在家里治疗休息。但造反派还是没放过他,前来抄家,翻箱倒柜,把胡炳云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他犯病后,秘书王宝书不怕议论,每天将省军区和省里发生的重大事件向他报告,并且不让群众组织见首长、批斗司令员。一天晚上,趁他去省委机关办事之机,西安军事院校的造反派学生冲了进来,拉起胡炳云就去批斗,并挂了黑牌子。但王宝书获讯后,急忙跑去“营救”,又把胡炳云弄了回来。事后,西安的地方院校,只在胡炳云住地周围的墙上,贴了很多大字报,没再去找胡炳云“批斗”。
但是,西安交通大学造反派并没放过他。一次,一些造反派代表在北京见到陈毅副总理时,列举胡炳云的“罪状”,要求批斗胡炳云。陈老总说:
“这个人我了解,他是个工农干部,作战很勇敢,他对党、对毛主席很忠诚,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个好干部;如果打起仗来,还要用他们这些人。”
交大学生听了陈老总这番话后,就不再写胡炳云的大字报了。
“文革”后,胡炳云担任过兰州军区副司令员兼陕西军区司令员、陕西省委书记、省革委会副主任、省人大副主任等职务,1981年底正式离休。1996年2月28日凌晨6时,胡炳云在北京逝世,终年8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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