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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传(完整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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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太不容易了,一个分区出三个队长。”陆臻疑惑的。
  “那可不,你以为啊!当时的编制跟现在不一样,不是跟现在这样按职能分区。一中队一分区,那是尖刀中的尖刀,好苗子都往里拔。”
  “那老四是谁?”
  “走了,你不认识。全散了……就剩下我们仨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黄原平不觉有些惆怅:“也难怪你误会,这年头能叫夏明朗老三的也就剩下我了,郑楷做人太仔细,当了老三的副手就不肯叫了。”
  好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抽了一鞭,陆臻有一瞬间不能呼吸,眼神变得异常空茫,等他醒悟过来时,眼眶里已经溢满了某种热辣的液体。
  “散不了的,黄队长,都是兄弟,就算不在一个营盘里呆着了,也都是兄弟。”陆臻极为认真地说道。
  “呵……”黄原平像是有些意外,转瞬间也笑了:“对,你说得对头。”
  难得来了贵客,午饭有模有样的准备了一番,搞了几个菜,一个汤,桌上一大盆南瓜饭,黄澄澄的,看着特别鲜亮。黄原平大为嫉妒:“你们这儿,看你这待遇!!”
  “给你吃二十天,我看你还羡慕不?”夏明朗苦着脸。
  “老张搞的吧?”乔明路到底是在喀苏呆久了的,上手给自己盛上一大碗。
  “是啊,全是张医生领着人种的。雨季刚开始就看着他四处撒籽,种了一大堆豆子和南瓜。”陆臻毕竟是上海人,甜食吃多了也不觉得腻味,从乔明路手里接过勺子拨了拨,把大半南瓜盛到自己碗里,好给夏明朗多留点米饭。
  “在这破地方呆着啥都不能干,又不敢往外跑,除了站岗放哨就净赶着捣腾吃的。我跟你们说,这帮人连南瓜藤都吃。”夏明朗是肉食动物,看什么叶菜都像草,觉着应该拿去喂猪,更别说这号本来就喂猪的东西。
  “我们老家就吃这个!”柳三变急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这玩意儿是真的能吃,就我们那儿,卖三块多钱一斤呢!”
  夏明朗露出嫌恶的表情。
  “三哥,咱甭理他,下次咱们再包饺子也别给他吃。对了,黄队,你们这次过来呆几天?”
  “我把人送过来,明天就得回去。怎么你们还包饺子?”黄原平眼睛都亮了:“太他妈贤惠了!我就痛悔当年啊,一个陈默一个你,我就上赶着哪怕跟老三干一架,我也得把人要过来。”
  “你就扯吧你!”夏明朗一脸不屑:“说得好像你能干得过我似的。”
  “小伙子们都不容易啊!这么艰难的环境,还能苦中作乐……”乔明路有些感叹:“都辛苦了。”
  这桌边欢腾的气氛陡然静了静。

  28。

  “小伙子们都不容易啊!这么艰难的环境,还能苦中作乐……”乔明路有些感叹:“都辛苦了。”
  这桌边欢腾的气氛陡然静了静。
  “这有啥,咱什么日子没熬过,久了就习惯了。”夏明朗挟起一大块南瓜填进嘴里,嚼得两只腮帮子都鼓鼓囊囊的。
  “还缺什么吗?”
  夏明朗眨了眨眼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字一顿地说道:“粮食。”
  “呃……”乔明路讶然。
  “本来你不问我暂时就不说了,我看这路也运不进来。你问了我就给你交个底,我们现在手头的粮还够撑半个月。”
  “怎么会?当时他们走的时候,可把给养全留下了。”
  “难民太多了,说是不供应吃的,可我们也不敢看他们饿死。幸亏老张有经验,还种了点,要不然这会儿就断粮了。”
  “那断了怎么办?”乔明路急了。
  “我就是想让它断一下,赶点人走。最多一个月,雨季就过去了,这人也该散了。我们还有点高蛋白口粮,那玩意儿一般人咽不下去,喂猪都不吃,但是能撑日子。实在不行还能打猎,现在河里有水,打猎也方便,还有猴面包树。”
  乔明路叹气:“可是等到雨季过去,你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怎么说?”
  “那会儿路好走了,植被也茂密,就是打仗的时候了。”
  夏明朗沉默了一会儿,神色静得像一潭水,半晌,他笑了笑:“那就没辙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说话间一块碎砖从窗口穿进来,划出一道弧线直奔餐桌。幸亏能在这张桌上吃饭的大都身手敏捷,一个个闪得超快,未了是陈默用饭盆抄住了那块暗器。
  “怎么回事?”乔明路被陆臻扯得踉踉跄跄的。
  就听着两边屋子传来唏哩哗啦的声响,随着一声声叫骂,又有两块碎砖乱石头飞进来,这次大家都有了准备,夏明朗直接用手接住了。
  “塞林木!”黄原平登时怒了,正要窗边走,被夏明朗一把拉到了身后。
  “小事儿。”夏明朗淡定的。
  乔明路是听得懂非洲土语的人,零星听了几句也就明白了,眉头深锁:“他们一直这么闹吗?”
  “还行吧,一个月来个一两次什么的,都是帮小孩子。”夏明朗贴在窗边往下看,米加尼已经带了人去驱赶。
  南珈的雨总是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刚刚还下得好像天河倒流,转眼间就晴得透了,太阳没遮没挡的扑向地面,天空蓝得透明,挂着半道虹光。
  楼下的红土地上站着几个十来岁的少年,一个个神情激动,义愤填膺。
  “你就不应该让他们进来。”黄原平站在窗子另一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老兄,你得给他们机会发泄,我要是24小时都不让任何人进,早闹起来了。”夏明朗向陆臻点了点头,陆臻把乔明路拉到离窗最远的角落里,匆匆跑了出去。
  然而这次跑过来闹事儿的小朋友似乎分外剽悍,一语不合,拳头就冲着米加尼脸上呼过去。米加尼打小也是有身份的人,哪里遭过这份罪,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
  本地人用来拉架倒秧子是合用,可真要是打起来,反而会激化矛盾,夏明朗连忙开了对讲机呼叫海默。
  “嘿,小帅哥们可是要见你啊!”海默自然是气定神闲的。
  “把他们带走!”夏明朗再重复一次。
  “凭什么啊!?”
  “要不然我封锁你们西区,24小时不准任何人进出。”玩横的,夏明朗自问从十三岁起就没输过。
  “您不能老是欺负我一个。”海默还是笑嘻嘻的。
  “那都是你的人,你别以为我认不出来,他们砸进来的砖头都沾着西区的漆。”
  海默沉默了一下,到底松了口:“OK!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收拾,不过你最好下来见见他们。”
  楼下无人听得懂的鸟语忽然变了调子,小伙了们齐刷刷地高喊:“It is my country! It is my country!(这是我的国家)”
  我操!夏明朗不爽地摸了摸鼻子,这年头装听不懂还不行了。
  “全区战备了!”夏明朗听到陆臻在对讲机平静的报告。
  夏明朗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乔明路:“麻烦您了,帮我翻译一个??”
  “行,我跟你下去。”
  “不,不用,你在楼上用喇叭说就成。”夏明朗递了一个眼色给陈默,陈默微微点头,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乔明路身后。虽然不可能每一次意外都会别有深意,但任何一次意外都可以酝酿危机,小心才驶得万年船。
  雨后的阳光有种轻薄生脆的质感,四下里都是明晃晃的,泛着水光,半透明似的。
  夏明朗从楼道里出来,凯夫拉头盔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那双犀利的眼睛就隐在阴影里,让人捉摸不透。空地上纠缠的人群马上安静了下来,海默的手下们趁机涌过来把人分开。
  “It is my country!”领头儿的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年纪要大一些,肤色偏浅,体格粗壮。
  “What is your name(叫什么名字?)”夏明朗叨上一支烟。
  “EN?”小伙子愣了一下。
  “Do you understand English (我说英文你听得懂吗?)”
  “A bit!(一点点!)”
  “What is your name(叫什么名字?)”夏明朗又问了一次。
  “John 。(约翰。)”小伙子露出戒备的神色。
  “行!乔头儿,帮忙翻译个。”夏明朗调了调通话器的位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这是你的国家?”
  “Of course!(当然)”约翰激动得连眼底都泛着红。
  “你放心,没人跟你抢。我都不知道有多庆幸这不是我的国家,我家要是这情形,我连觉都睡不好,我才没空上门跟人扯嘴皮子去!知道老子之前为什么不想见你们吗?我觉着没意思!我们在这儿呆着,来者是客,当客人的规矩,咱自问做得也不差。约翰是吧?你信我一句话,你是什么样子,你的国家就是什么样子。你别相信都是外国人害了你们,他们骗你的;也别相信靠老外就能救你们,也是骗你的!这是你的国家,只有你能改变它,变好变坏,全你自己手里。”
  乔明路翻译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停顿分明,广播把这些话传得很远。
  小约翰似乎没料想他会得到这么个回答,他愣了一会儿,直挺挺地问道:“W~what(啥)”
  夏明朗不自觉笑了,他从口袋里另摸了包烟出来,抖出一支:“Want one(抽吗?)”
  约翰疑疑惑惑地拿了,夏明朗凑过去替他点上,又随手招呼身边人:“e on; have one! Take it easy。(来吧,都拿一支,有话慢慢说。)”夏明朗冷眼旁观,看那些少年们神色渐渐和缓下来,方才笑道:“Damned weather! Fucking hot here; how about ing inside; eh(这么大个太阳,太热了,咱们进屋说?)”
  约翰站着不动,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毕竟还是孩子,心事都写在脸上。
  夏明朗张开手:“Ok;you don’t believe that I am your friend。 You know what;you would not stand a chance if I really wanted to hurt you。 Understand! e in。(我说我是你朋友,你一定不相信,可如果我要害你,你也没机会站在我面前吼。)”
  小朋友们合计了一会儿,最后似模似样的派出三个代表跟着夏明朗进了屋。
  似乎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水准,小约翰一直坚持用英语交流,这倒是省去了夏明朗不少麻烦。
  年轻人发飙常常抓不住关键,当然,也幸亏如此。有时候示威的目的就在于“示”,求得是一个关注,与撒娇相类似。夏明朗也是年轻过的,深谙其道,他的言论与官方声明有着一点微妙的差异,听起来分外实在,让人产生莫名的好感。
  即使那个国家很操蛋,但是这位大叔倒是不错……夏明朗一向擅长营造这样的错觉。
  空调吹着,冰水喝着,大烟抽着,还有一位听说是一把手的和气大叔专注地听抱怨,愤怒的小青年们迅速地软化下来。
  陆臻落实好外围事务,带着海默急匆匆往回赶,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诡异的烟味。海默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复杂,有些想笑,又似乎不可置信,最后凝结成满脸的纠结。
  “我最近丢了一包上好的大麻。”海默用中文说道。
  这话音刚落,屋里屋外所有听得懂中文的人齐齐震惊,只有夏明朗从容自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答道:“拿的时候忘记给钱了,回头算给你。”

  29。

  出乎夏明朗意料的,海默对那个约翰相当客气,温言细语地劝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少爷给劝了回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明朗一眼,明显有秋后算帐的意思。
  “听她的意思,这小子好像哪家酋长的儿子。”米加尼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只是听不周全。
  “嗯,你认识吗?”夏明朗估摸着大概就是如此,一看就是从小嚣张过的人,与寻常百姓不一样,没有那股子低眉顺眼的劲儿。
  米加尼惭愧地摇了摇头。
  “行,那就先这么着吧!”夏明朗长长舒出一口气:“都先回去吃饭。”
  陆臻瞅准了没人的时候凑到夏明朗身边:“拿来。”
  “啥?”
  “大麻。”
  “不能给你!”夏明朗按住口袋。
  “你怎么时候偷的。”
  “什么叫偷啊,我就是备一点,以防不时之需。”夏明朗得意地:“你看,今天不是用上么?”
  “亏你想得出来,给他们抽毒品,回头等他们发现了……”
  “哟,你当他们没发现啊?都跟你似的打小儿五讲四美三热爱,不当三好学生不回家啊?告诉你说,这玩意儿特别好使,一根烟抽下去,马上没心没肺,傻乐傻乐的,你跟他们苦口婆心仨小时也比不上这个。”
  “不行,不能在你这老烟鬼身上放着,太危险了,赶紧给我。”陆臻焦虑地。
  “给你才危险呢!你小孩子啥都没试过,别抽上了就放不了。你放心,我抽这玩意儿会头疼,比喝醉了还惨,我才不会抽它。”
  “我信你才有鬼了!”陆臻不屑。
  “我骗你干嘛,我吃LSD也头疼。”
  “哟,你就抽烟不头疼。”陆臻似笑非笑地。
  “抽烟一开始也疼,后来练出来了!”
  “是嘛,那你抽海洛因头疼不疼?”
  “这个没抽过,下次抽完告诉你。”夏明朗一本正经地回答完,已经推门进了屋,乔明路连忙站起身……陆臻这才发现又让这小子给混过去了,只能暗暗提醒自己,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得把东西要回来销赃。
  “坐啊,都站着干嘛?”夏明朗大剌剌地坐下,对着桌上那堆饭碗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拿了一碗南瓜少的。
  乔明路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连忙在夏明朗边上坐下:“情况怎么样?”
  “哄回去了!几个少爷……我估摸着家里占山为王的,有矿有枪,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夏明朗见大家都不吃,趁机多拿了几块羚羊肉填嘴里。陆臻看着只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假装咳嗽,咬住手背强忍了。
  乔明路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一线二线三线的情形,左右看看也没有外人,便开始犹豫要从哪一头开始交底。
  “吃饭,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夏明朗随手抓起一只碗放到乔明路手里:“咱也是老党员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有数,您要是方便点呢,就给我们交点底。不是过不下去,就是出来太久了,回程遥遥无期那感觉特别不好。”
  “我知道。”乔明路自问不是个婆妈的人,扛着两扛四星也不是不可以官大一级就压死人。可总有一些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让人感觉不可轻忽,一切等级、阶级、职务……在他们面前分崩离析。你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到平等的位置上,怀着尊重,对于某种人格的。
  “其实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得要好很多。”乔明路说道:“我们本来以为北方政府不会那么快妥协,可现在不到一年就松口,也算是各方面的压力比较到位。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和大部分的南方军阀都有接触,别看他们表面口号夸张,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利益分配……”
  “梁山泊一百单八将,谁坐第一把交椅!”夏明朗笑了笑:“只能靠打出来。”
  “对。所以从雨季结束到年底,食物、水、气候、植被都适宜……”乔明路顿了一顿:“打仗。”
  “会打到什么时候?”
  “这个说不准。但是等他们第一轮洗牌完成,后面的战争烈度就不会那么大了,13军的空降营会来接替你们,你们就能回家了。”
  “行,一言为定!”夏明朗从桌上拿了两杯茶,一杯塞到乔明路手上:“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了!”
  乔明路那番话,说不好是幸还是不幸,但是心里有了一点底,至少对未来不会那么茫然。都不是脆弱的人,经得住事,忙着活还来不及,没人有空自怨自怜。
  陆臻还在瞎操夏明朗那盒大麻的心,黄原平就净惦记着那些吃的。在夏明朗嫌弃的虎视眈眈之下,牛B的黄二队硬生生搬走了十只南瓜与一袋蚕豆,要不是南瓜秧子搁不住,他还真有兴趣带一捆走。临走时张浩江送了他一纸盒子西红柿和几个青椒,黄原平那个感动,差点又动了脑筋要跟维和总部干一架。
  乔明路此番亲临第一线,自然不会只是过来“看看”这么简单。没几天,之前像放风筝一般放出去的特工们陆续回流,带着各种消息,好的坏的……常常有人分不清特种与特工,其实性质天差地别。
  战争令人苍老,不过大半年的功夫,所有人都变了样,秦若阳这次回来更是黑瘦的厉害,不说不笑的时候就像一个漆黑的深洞。陆臻一直很关注这位师兄,原本是担心他私心杂念太重,后来又惭然,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却又开始担心他陷入太深。只是大家都忙,常常一个眼神、一次点头便错身而过,陆臻希望这次仍然是他想得太多了。
  夏明朗专门分了几间独立的办公室给他们,藏在生活区最里面,表面上与别处无异,实则保安严密。他们从一线回来的人都有个毛病,晚上有一点点动静都会醒,只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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