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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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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雷锋这年头不流行,大不了我做迷路少女,我拍拍手要走,没想到抬起的脚还没落地,一条五彩丝线编成的带穗长绳落在了我的脚前。
  “把刀也扔上来。”我手里掂着那好看的长绳,继续指挥他。
  这次他握着手中的刀不肯松手,警惕地看着我问:“要刀干什么?”
  “你上来一个不爽咔嚓了我怎么办?”
  “你以为我没有刀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你功夫很厉害的样子,没刀一样可以要我小命。不过,你到底扔是不扔?”这个处境还和我讨价还价?
  我其实要他的刀并不是怕他上来后恩将仇报,如他所说,以他的身形功夫一只手就可以掐死我,但就是因为他的身材太高大,凭我的力气是不可能把他拉上来的。
  而他的绳子又太短,拴在树上根本垂不到坑里,只有把刀身钉进地中系上绳子,才能把他弄上来。
  他考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听我的话,乖乖把刀也扔了上来。
  “韬,你的名还是姓。什么韬,还是韬什么?”我摸着刀柄上的篆字成心打趣着他解闷。
  “少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救我?”他口气很差地回敬我。
  “韬,你是韬光养晦,还是涛声依旧?”我欣赏着他的宝刀,感觉这刀插进土中实在可惜,但还是拿着手里的大石块狠狠向刀柄砸去。
  “你在干什么?”他在下面听见声音有异着急地叫起来。
  “这刀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要先砸烂它,再逃跑。不过,我出了林子会找人来救你的,这你放心。”我一边砸一边活动嘴皮子活跃气氛,下面那家伙已经被我活跃的火冒三丈了。
  “你最好在我脱困前就走出这片林子,不然让我抓到你,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他在下面中气十足地威胁我。
  “哦,我好怕呀,皇帝老爷。”我看刀身已经全部嵌入了土中,开始系长绳,嘴巴上也没闲着,“还碎尸万段,你个小老百姓当真这么有功夫,把我剁呀剁的弄成万段,少吹牛了。”
  我说着拍了拍手上的土,把长绳的一端扔给了他,坑里的他瞧见了绳子,脸上又怒又喜怔怔地看着我。
  “猎户大哥,你到底上不上来?”
  经我一说,他才拉住绳子向上爬,我站在坑口瞧着,打算需要时拉他一把。可因为他会功夫身手很敏捷几步就上到了坑边,但万没想到在他就要上来节骨眼上,那条丝绳突然开始向下滑。
  我一惊扭头看去才觉不妙,因为受力太大,紧紧嵌在土中的刀已经被拽出了大半,最糟糕的是刀已离鞘,丝绳被抻到了刀身上,再受力随时都有被割断的危险。
  我不敢再怠慢,赶紧爬在了坑边把手伸向他,急道:“把手给我,绳子要断了。”
  他犀利的眼睛审视着我的脸,眼底有丝疑云,“为什么要帮我?”
  “不帮你我怎么出树林。快把手给我。”我着急地冲他晃着手臂,终于他把手伸给了我,可就在我抓到他手的瞬间,丝绳被刀锋割破了……
  即便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向上拉他,还是抵不过那股骤然向下的重力,我的身子一下被他扯进了坑底。
  完了,大头朝下栽下去,不撞成傻子也得毁容,坠落的瞬间,我脑海里满是锦愁责备担忧的眼神,心里万分后悔一个人跑出来。
  可重重摔在坑底后,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不痛!怎么会不痛!南部称我摔回了现代?千万,千万不要,我不要离开锦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锦愁的,我不要再和锦愁分开了,死也不要……
  “你到底起不起来?”一段夹杂着怨气怒气和一丝痛苦的声音拂到了我脸上。
  我睁开紧闭的眼才明白自己没有感到痛,是因为着陆在了某人身上,而那人此刻的神色异常痛苦,一直深深蹙着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
  瞧清楚了情况,我赶紧爬了起来,回身对他伸出了手以示友好,谁想他竟不领情,维持着那个被我压着的动作不变。
  我自觉救人不成,反而把他砸在身下有些不好意思,便厚着脸皮道:“对不起猎户大哥,我虽然救你没成功,但我至少下来陪你了。”
  他听了我这话一双鹰眸中射出的寒光越发锐利了,我想如果不是他的刀不在手中,此刻我说不定真的已经碎成好几段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靠着坑壁坐起了身,我这才发现有异,因为他一直不敢碰触左臂,而那正是被我重重压在身下的地方。
  “怎么了?”我蹲下身子小心探询着,轻抬起他的左臂。
  “你又要干什么?”他疼得一咧嘴,却没叫出声来,只是双眼要吐火般得狠狠瞪着我,把自己的左臂拿了回去。
  “让我瞧瞧吧。我会点儿医术的。”我硬着头皮吹牛,心里却在打鼓,但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说也学过两年苗医,何况在这坑里医生两个字非我莫属。
  他又是那副疑惑神色地瞪着我,慢慢把手臂拿了过来。
  我自觉有点儿理亏任由他瞪,手下则顺着他的手腕一路慢慢摸上去检察伤处在哪里。最后发现除了些皮肉伤外,他的左臂脱臼了,这我实在爱莫能助。
  我默默在内裙上扯了段布,给他抱扎了下手臂上的伤口。又用那根断了的丝绳,打算给他把晃荡的手臂吊在脖子上,却被他忿忿地扔到了一边。
  同样成了井底之蛙的我开始研究地形,这个坑为了不让猛兽加速跳跃,坑底修得非常小,只够我们两人容身,在加上一些当初用来铺设陷阱的树枝树叶积在坑里,地方就显得更小了,这个坑又是土质,连能攀援的地方都没有。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瞧瞧自己,又看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一个独臂杨过,真是连互助都难了。唯今之计也只有扯开嗓子喊,希望附近能有人听见我们的呼救。
  我咽了咽口水,又清了清嗓子,才提上一口丹田气,但算来个千里传音,嘴巴就被人紧紧地捂上了。
  那人仗着高大的身材,单用一只右手就把我牢牢扣在他怀里,大掌捂在我口鼻上。
  顿时失去空气的我慌张起来,对背后的他又捶又打,脚下更是不停狠踩他的脚,可他扣着我的手却纹丝未动。好半天,我因为缺氧变得无力了,才听见他在我耳边道:“别叫,会把野兽召来的。你保证不叫,我就放了你。”
  野兽!少蒙我,你是怕把人召来才是,此人行踪诡异大抵不想自己的行踪曝露于人前。我心里明明清楚这是他的托词,但若不想在这坑里做他的垫脚,也只能乖乖答应。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才缓缓松开我。他的手一离开,我就紧贴到了他对面的坑壁上大口大口喘气,眼睛狠狠地看着对面冷酷的人。
  头上巴掌大的天空天色越来越暗,预示着黑夜即将来临,我不知在无人救援的情况下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而面前这个人又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他,我顿时感觉前途未卜……
  第十四章 是缘是错
  我紧贴在坑壁上,怔怔看着他:“我们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的,等人来救吗?”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头上,又打量了一番四周,最后从靴子中抽出一只匕首,眸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见他手中寒光一闪,瞪圆了眼睛,出声警告他:“诶,你现在把我杀了,自己一时又出不去,尸体腐烂可是很臭的,说不定会熏晕你。”
  他棱角分明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无所谓地道:“哪有如何?”
  “你……”变态呀。
  “我,我很快会出去的。”他说着拿着匕首向我走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把旁边一根树枝紧紧搂进怀中,大声警告他:“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整个乐朝都会派人来找我的,我爹……我爹是丞相,我姑姑是贵妃,我未婚夫是皇子,如果我有个闪失这整个围场都会被封锁起来,你插翅难逃……”
  我胡言乱语地吓唬他,但却听不到他任何的回应,认定自己这次死定了,但在我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到了我脸上的同时,匕首带着风声在我耳旁呼啸而过。
  “啊……锦愁……”我大叫一声以为和锦愁又要天人永隔了,没想到嘴巴再次被他捂上,他的唇靠近我耳侧低语道:“再叫我就真的把你埋在这里。现在从这里开始挖。”
  他把我的头转向一边,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此刻正插在我身后的坑壁上。
  按他的意思我们从齐腰的地方开始挖土,挖出一个空洞然后将上面的土用树枝捅下来,在将土垫在脚下,按此方法反复最后将一方坑壁扩大成一个可以爬上去的斜坡。
  我听了觉得这方法还算可行,何况又在他的威逼下,也只能充当苦力了。
  我用树枝,他用匕首,两人直挖了近一个时辰,才在坑壁上挖出一个合乎要求的洞,可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且老天爷似乎也有意刁难我们,竟开始下起了雨。
  坑底踮脚的泥土也变得湿滑泥泞,站也站不稳,我扭头看看他,他像完全感不到不断落在背上的冰冷雨水般,还在不停挖着。
  我见他左臂不受控制的游荡着,便把那段五色丝绳捡了起来,打算帮他把手臂固定住,谁想一碰到他便感到他身体不正常的热度。
  “你在发烧?”我拉住了他的衣服,在雨中冲他喊:“你在发烧,又淋雨受寒弄不好会死的。”
  在我看来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里,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尽管之前他屡次威胁我,可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轻易死去。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想帮他把左臂挂在脖子上,以免伤势严重落下残疾,没想到却被他狠狠推开。
  “现在不能停,这里地势低,如果雨不停我们很快会被淹没。”他冲我急道,即便在黑暗的雨夜中,他一双犀利的眸子仍散发着摄人不容人回绝的光。
  我怔了一下才发现雨势不大,但坑里的水已经没到了我们的小腿,而且沿着坑壁雨水果然在向下淌。
  不敢在怠慢,我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好在泥土经过雨水浸润已经松散很多,稍一用力就颇见效果,整块整块掉落下来。如此又是一个时辰,在极微弱的光线下,坑口已经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见他体力也近不支,拉住他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自己挖。”
  出人意料的是这般困境下,他的防备之心竟没有半点儿松懈,一双利眸还在审视我。我长叹一口气也不理会了,任由他看,兀自从腰间拿出了那段丝绳帮他把手臂固定好。
  也许是实在太累了,或者是大功即将告成,我们脱离了被活活淹死的困境,他终于妥协了,而且没有反抗我从他手中接过匕首,继续挖土。
  他疲惫地靠到旁边休息,我则爬上已经有些斜度的坡上继续挖,新掘开的泥土很快被雨水打湿变得泥泞,即便眼见地面距我们已经很近脱困在即,随着坡度的增加每向上一步也都变得更难。
  不知又过了多久,黑暗中我终于摸到了坑口,霎那间的喜悦让我忘记了两人对立的身份,兴奋地迅速滑回坑底,拉着他道:“我挖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上去了。”说着眼泪竟不由自主地哗哗流下来。
  听见我的话他靠着坑壁竟然笑了,没有月光的雨夜中他的笑容映在我眼底分外清晰,经管他的脸颊和发髻不停滴着水,可那冷峻犀利的眉眼却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
  我伸手上前想拉他上去,他烫人的手掌却更早一步地握到了我的脸侧,他默默地用拇指将我脸上的泥水慢慢揩去。
  他竟不在时时防备我了,甚至露出了一丝温柔。想到这个,我心头一奇,但很想告诉他:大叔,我不喜欢你这种冷酷侠士形的男人,我比较中意善良居家形的,而且家里有一款了,不需要备份。
  我才要把他的手甩开,就听见耳畔雨水从坑壁淅淅簌簌淌下来的声音骤然加大了,抬头望去,他身后我们一直没有挖掘的坑壁泥土竟然在大块大块滑落……
  糟糕!难不成那里要塌方……
  我一把拉住的他手,才要拉他到自己身边,可为时已晚,他身后坑壁上一块巨大的土方塌落下来,将他的身子一下埋在了土中,惟有一只手紧紧被我抓着。
  他的身体虽然被埋在土中,但那只手却以极快的速度一翻将我抓住,我两世的生命中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地领会到别人的意图,他要我救他,他求生的意志完全体现在了手上,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挣出来。
  “你坚持住啊……我会救你的……我不会走的……”我喊着,拼命将砸在他身上的土扒向一边。
  我疯了般不知扒了多久,才依稀瞧见他的背,等将他完全露出来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唯恐再次塌方,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拖出了大坑。
  “你醒醒,醒醒啊,我们已经出来了,你不要死……”我拼命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呼吸和脉搏也消失了。
  难道他是因为在土中埋了太久,窒息了?
  我搜刮着头脑中前世积攒下来的急救常识,觉得除了心肺复苏术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做,但那个要……要……
  那可应该是我和锦愁的初吻啊……
  我看着地上他已经苍白的脸踌躇了,可踌躇后的结果仍是要救他,我对救人一命所谓的积累功德不感兴趣,但受过现代教育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我面前消失,却什么也不做,那是和我头脑中固有的观念相悖的。
  回忆着十几年前所学的东西,我按部就班地给他做心肺复苏,可令人失望的是,反复了十几次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抱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一种难言的委屈难过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你叫我救你的,你自己怎么能不坚持呢……你知不知道把初吻给一个死人是多恶心的事,会有心理阴影的……”
  我声泪俱下地哭着,嘴里也没停了唠叨,感觉这次自己实在亏大了,自从穿进古代这是最亏的一次。
  手底下抑制不住地狠狠拍打着他的胸口泄愤,“你如果要死……刚才就不要抓着我不放……现在怎么办,以后我每次吻锦愁,都会想起你……”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我也哭累了,头脑渐渐理智起来,感觉自己一直抱着个死人也不是回事,瞧着自己刚刚爬出来的那个坑,如今怎么看怎么像给他特意订制的。
  我抽搭着鼻子,看着他苍白的脸埋怨道:“你要死不早说一声儿,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把你从坑里拖上来,现在费力在把你推进去……”
  我话说完才要动手搬他,袖子就被人紧紧捏住了,一个声音非常弱地道:“你敢把我推回去,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啊……”我低头看着仅用两根手指捏着我袖子的他,破涕为笑。
  我抹了抹他脸上的泥水,教训这个半死人道:“你知不知道求人的时候,口气要好点儿,威胁是不行的。”
  我快被这个家伙累死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欠我一条命,给我的却只是一句冷冷的威胁。
  实在是牛人!
  该死的牛人!
  虽然雨停了,但星斗还没有出来不能辨别方向,在加上我们实在太累,想走出树林只有等太阳出来才行。时下所能做的只是背靠着树紧挨着对方,靠彼此的体温挨过黎明前最寒冷的时光。
  “唉,我们讲故事好不好,这样才不会睡着。”我提议。
  “不要。你喜欢讲,自己讲好了。”他冷冷地回我,虽然只是听声音,我也感到了他确实兴趣缺缺。
  但我是怕他昏睡过去再次失去意识,才如此提议的。他先前手臂脱臼已经引起了高烧,为了爬出坑又消耗了很多体力,刚刚更是差点窒息而死,很难说会不会在深秋的寒夜中体力耗尽冻死。
  据我所知很多同志是牺牲在黎明到来之前的。
  “我讲就我讲。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的故事不是那么好听得。
  我眼睛转悠了一下,开始用非常低哑的声音讲起来:“话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就在一条最长最可怕的路上,一个车夫赶着马车从那里经过。突然他看见有个妇人在路旁向他招手,声音低低地对他说,小哥,我好累,让我搭段车吧。车夫见妇人长得肤白如雪有几分姿色,就同意了。”
  我说到这里从腰间的包包里掏出已经所剩不多的点心,掰了一半摸索着递给他:“被雨水浸湿了,要吗?”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我不由得意的一笑,令一个对你时时戒备的人消除防备,原来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边催问我道:“后来呢?”说过自己不喜欢,还追着问。
  我也没卖关子继续道:“后来呀。一路上都蛮安静的,直到那妇人说话了。”
  “她说什么?”
  “你不要急嘛,听我讲。她呀从手提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梨子,递给车夫说,梨子给你吃,很好吃的哦。车夫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吃了一口。随后那妇人问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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