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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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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衣服只有你穿了。还不快点儿。”小桃领命继续她的差事,扇我耳光。
  她们母女现在摆明是拿我要挟锦愁,让他自己选择是眼睁睁看着我被打,还是选亲自穿上这套衣服,侮辱他自己。
  我虽然被小桃打得头越来越晕,但还是尽量用眼神告诉锦愁,不要,不要穿上那衣服。他贵为皇子穿上乐工的衣服已经是辱没了他的身份传出去会贻笑大方,再加上是坊间歌姬的衣服男扮女装,日后他在这宫中如何抬起头来。
  在我一个趔趄再次差点倒地的瞬间,锦愁终于投降了,他一把把小桃推到一旁,双目喷火地瞪视着石贵妃:“我去,我穿这衣服。”
  “九爷,不要穿……”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锦愁使劲摇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滴答滴答碎在地上。
  他把我扶起来,看着我道:“老莱子七十岁尚彩衣娱亲,我男扮女装博父皇一笑有何不可?”他口中说着,但扶着我的手不自觉中狠狠攥紧。
  石贵妃志得意满地笑笑:“九皇子,果真是至仁至孝啊。”说完又转向我呵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主子更衣。”
  我抹干了脸上的泪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和锦愁到了最近的一个房间伺候他更衣。
  轻轻解开锦愁长袍外的腰带,我的动作慢到不能在慢,心酸心疼一股脑地在胸膛里翻搅着。
  终于,我受不了了把他的腰带狠狠攥着手心里,第一次明白了恨一个人的滋味:“九爷,我这就回去找娘娘,找皇上,找六爷七爷,他们不会不管的,这衣服不能穿……”
  “她们就在门外守着,你一出去就会被抓住,轻则掌嘴,重则杖毙。”锦愁异常冷静地看着我,把我的手慢慢掰开,把那条腰带扔到一边:“还疼吗?”
  我摸了下肿起来的脸摇摇头。怎么可能不疼呢?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头一丝一丝的恨,可最深刻感到还是在这个时代的无力。
  锦愁把我的手拿下来,翻开手心端详,然后在自己的白色外袍上撕下一段布条,小心地包裹上我被石子擦伤的手。
  包裹好了,他兀自换了衣服,我呆呆看着他换,呆呆地看着他攥着拳头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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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九弟就这些乐工中,您瞧哪个是九弟?”隆雅公主娇憨地坐在皇帝万俟穆的脚踏上,轻靠着父亲的腿俏皮地问着。
  “老九,在那里?”万俟穆有些难以置信地眯眼瞧着对面歌台上的一干乐工歌女。
  “可不是。您若猜不出,可要重重赏赐锦泠。”隆雅公主撒娇讨喜地道。
  “好。”万俟穆捻须笑着应下。
  我因为脸肿了,身上的衣裙也脏了,便没有再回到茹贵妃身边,而是站在皇帝水榭的入口处远远瞧着他们。
  一段乐曲后,所有人都没认出锦愁来,唯我瞧着歌台上那个身影心口一阵阵泛疼。
  隆雅公主如此还不算完,竟命人硬将锦愁带到了皇帝面前,展示给众人看,瞧着女装打扮的锦愁,众人不由哄堂大笑起来,唯有茹贵妃没有丝毫笑容,美丽的容颜沉静如水。
  “父皇,九弟这副模样您可认出了。”隆雅半揽着锦愁调笑道。
  万俟穆此刻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摆手,意思是不让隆雅公主在闹了。
  隆雅公主笑着跳到皇帝身前,伸出只水葱般的手:“父皇,锦泠都得您如此开心,您到底要赏我什么呀?”
  老皇帝还带着三分笑意地一拍隆雅的手:“就把这个乐工班子赏给你吧,但你须好好调教他们。”
  隆雅公主得到了一个非金非银的意外赏赐,锦愁见她已经如愿以偿,才要退下去,人就又被石贵妃牵住了。
  “皇上,您可不能偏疼锦泠,她都要被您骄纵坏了。咱们九皇子,这次可也事功不可没呀。这您要赏赐些什么?”石贵妃此时拦着身着女装的锦愁絮絮道。
  “锦愁嘛……他倒真让人不知赏些什么了?”皇帝拧眉瞧着这个最小的儿子。
  “父皇,依儿臣看九弟这穿上女装,疏上宫髻,涂上胭脂,姿色真要胜过这宫中多半女子呢,他又弹得一手好琴,凤箫也吹得好。您不如赏他做个我朝第一乐童如何?”这会儿隆雅公主也出来巧笑倩兮地给母亲帮腔。
  她话音才落,一个清丽的声音在皇帝身边响起:“我儿过来。”茹贵妃招手把锦愁召到身边。
  她牵着把锦愁的手上下左右把儿子仔细端详了个遍,然后转向皇帝道:“皇上,我儿果真是容貌出众,如果真是个公主一定是比皇上的两位掌珠更俊呢?”
  茹贵妃说着突然顿下,美目炯炯地望着皇帝长长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他偏偏是您的小儿子呢?”
  皇帝抚须看着茹贵妃轻笑,随即转向锦愁道:“老九,你今年几岁了?”
  “回禀父皇,儿臣今年十三岁了。”
  “十三岁了,我儿都十三岁了……”皇帝若有所思地低语,好一会儿,他倏地抬起头道:“值此良辰佳日敕封九皇子万俟锦愁为贵琳王。”
  老皇帝一语出满座皆惊,最为吃惊的还是宝座下的石贵妃和隆雅公主,她们万万没想到今日对茹贵妃和锦愁的打压和羞辱,却换来了皇帝对锦愁的正式册封。
  锦愁没有像他的几位皇兄一样经过从侯爵到王爵的过程,直接晋升为了王爵。这在还没有册立太子的乐朝,究竟是老皇帝对幼子的偏爱,还是在预示着什么呢?
  皇帝对众人吃惊的神色视若无睹,目光停驻在身着女装双眉紧锁的九皇子锦愁身上好一会儿,随即扫视着众人道:“此子天性仁厚,聪颖过人,最难得的是他能敛性隐忍,实在是他几位皇兄所不及的。”
  老皇帝万俟穆这番此时看来只是偏疼幼子的话,在很多年后,得到了印证。
  第九章 有使来朝
  “九爷,九爷……”我尾随在锦愁身后,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后面可就是追不上他。
  他像听不见任何声音一样,步子极快地向娉澜宫方向走。
  今夜,他虽然未满十五岁就被提前敕封为王了,但脸上却没有半点儿喜色,而是在宴会散后立刻出了水榭,连来恭喜他的七爷在身后叫他都没理会便匆匆离开了。
  我原本躲在暗处见他出来了,要上前施礼道贺,他竟也像没看见我一样走过了我的身边。
  追赶了一路,直到进了娉澜宫他的卧室我才赶上他。他像每个受了委屈的少年一样,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床上,床帏也早拉下来把他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九爷,您饿不饿,凤梧去给您拿点心好不好。”我没有劝他,就像我不喜欢被人提及被人掌搂一样,我想锦愁也不喜欢有人提起他今日受的屈辱。
  他心里现在一定不希望有人提起,永远不要提,所有一切最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无论我说什么,他在帐中就是执拗的不肯理我,我一个人对着两扇帷帐自说自话。不知说了多久,翠绕端了热水进来,要给我清洗伤口上药,说是娘娘要她来的,我摇着头拒绝,她等了会儿困了便径自去睡了。
  最后,我坐在床前的脚踏上,隔着帷帐对里面的少年低语道:“我知道九爷恨我,恨我把爷连累了,今天让爷受了委屈,可就是杀了凤梧,爷今儿丢得面子也捡不回来了。今后看见凤梧,这事就像颗扎在九爷心头的刺,总不得舒坦,也不想相见了。”
  我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见里面还是没反应,只好硬着头皮把这独角戏继续唱下去:“凤梧跪在这里想好了,爷既不想见我,我就只有两条路好走,一嘛,这条命本是爷救的,现在还给爷;二嘛,如果爷不忍心,我就只有出宫,可我父母双亡连立锥之地都没有,这些年认识的人也不过六爷七爷,六爷那里是去不得的,那就只有去敲七爷的门了……”
  我絮絮叨叨说着侧眼瞧着帷帐的动静,帷帐连个布丝都没动。我气得一皱鼻子,臭小子,怎么这么小心眼,到底怎样才能消气,难不成你吃了我解恨啊。
  “好在七爷年前才分了府,时下也缺人手里料理,我虽不是个机灵的,但好在识字,这个七爷最看重。爷,若不吭声,我这里先给爷磕了头辞行,然后去收拾东西。”我说着用指关节磕了两下木质脚踏,发出了两声闷响。
  “爷日后出现的地方凤梧绝计不会出现,还请爷放心,保重,凤梧……”我这独角戏就快唱不下时,一只手终于撩开了一边的帷帐。
  “不是说在给我磕头吗?”看见我只是坐在脚踏上并没有跪,受了骗的锦愁赌气直挺挺躺回了床上。
  “怎么爷是想看我磕头才撩帘的,那我磕给爷看,也看高兴了,然后我在去。”我说着打算站起来,谁知道坐了太久腿麻了,才站起来就又一歪差点儿跌倒,幸好扶住了床。
  我捶了两下腿偷眼看他,他还在气看也不看我,无奈我只好一瘸一拐走下脚踏,却没想到手臂被他拉住了。
  “去哪儿?”他赌气地一拉我,我就跌坐在床沿上。
  “去七爷那儿啊。”
  “早知道你想去。”锦愁气得直喘粗气。
  “怎么爷后悔留我这个活口了。不然,爷看怎么好就怎么办我。”我无赖地坐在他的床上不肯起来,打算先缓缓自己这双又酸又麻的腿在说。
  锦愁上下左右瞧着我,大概是没见过女光棍,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看着看着眼光由气愤变成了温柔,他伸手抚着我的脸:“还疼吗?”
  “肿得很难看吧。”经他一提我才想起自己的脸现在一定肿得像猪头般难看,刚才见他生气也就忘了,此刻还红烛高秉地给人瞧,想起来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跳下床把水端过来,先拧了热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肿了的脸,然后,又仔细地洗我擦伤的手臂和掌心,我几次想自己来,手都被他拍掉了。
  等他给我上完药,我瞧他的气也消了,安置他睡下,自己这才回外面的床上休息。
  “锦愁……锦愁不要……”我啜泣着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坐起身时才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心也扑通扑通地一阵慌。
  起身到圆桌前喝水定神,好半天心情平复下来,才要回去再睡就瞧见锦愁的帷帐乱了,便轻手轻脚地过去给他整理。
  也许是今夜发生了太多事,锦愁也没睡安稳我才到近前,就听见他出声问:“发噩梦了。”
  “嗯。”我应了一声就动手开始给他理床帷,没想到手却就被他拉进了里面不肯松,只好坐在了床边上和他说话。
  “爷,也睡不着。”
  他也嗯了一声,就把我拉进了床帐里,小时候我发噩梦或他睡不着时,我们也曾同在一张床上睡过,但这两年彼此都大了,这样的事也没了。
  “娘娘,瞧见回责罚我的。”我说着想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回来,没想到帮忙的手被他握住了。
  “手怎么凉。”刚才我就感觉他抓我的手是冰的,以为是他探出被子冻着了,没想到另一只也是冰冷的。
  “放了我吧,我不走了,我给你捂手。”我把他的两只手抱在自己的掌心里温暖,可才摸着就感觉比往日的粗糙,低头一瞧他指甲里竟还有泥土。
  “爷,你出去了。”我半仰起身子盯着他。
  “没有。”他说着把手抽了回去。
  我俩就这么谁也不说话的并躺着,各怀心事地瞧着头上的芙蓉帐顶。
  许久,我偏过脸看着锦愁俊朗的侧脸道:“爷,别恨她们好吗?别恨任何人可以吗?”恨不是个好东西,恨也需要力气,我希望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快乐的事上,而不是这些戚戚小人身上。
  锦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闭上了眼,偏过头朝向我道:“凤梧,我喜欢你叫我锦愁。锦愁两个字,你说时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锦字说的和别人不一样,愁字说的也不一样,两个字合在一起又是一种不一样了。”他声音很轻的说着绕口令似的话,吐出的气息热哄哄拂在我耳边,我像着了魔般眼皮发重,断了的困意又袭上来。
  “我也喜欢叫你的名字。”天知道,我有多讨厌叫他爷。
  “那日后没人时,你就叫我锦愁。”
  “好。锦愁,我困了。”我说时,头脑中有一个很小的声音想告诉他:我喜欢叫他锦愁,但我更喜欢叫他夏沐,夏天的夏,沐浴阳光的沐……夏沐……
  在我脑海里锦愁略显稚气的脸渐渐变成夏沐成熟的脸时,我隐约间似乎听见锦愁在我耳边低喃:“凤梧,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唯一叫我名字的人。唯一的……”
  唯一是什么意思?我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就在混沌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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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環书院。
  出了伏天,我们这些在书院伴读的侍女小厮就没闲着,一连几天在紫歌的指挥下翻晒着书院里的藏书,忙得昏头转向。
  “凤梧,把这些拿进去,这是今日早课要用的。”紫歌说着把已经晒好的几本书摞好给了我。
  我拿着向皇子们听讲的大堂走,才走到门口就听见皇子的师傅紫晏朗声道:“近日来九皇子的课业精进甚快……”
  咦,在夸俺家锦愁,不能打断,我止步抱着一摞书靠在正堂外的柱子上,听人夸夫,心里美得跟灌了蜜般甜。
  “昨日的文题,九皇子也做得很好,观点鲜明,驳论起来有理有节,既体现了仁爱宽厚的帝王家风,通篇又尽展自己儒雅俊朗的文采。这个年纪便能做出此文难得难得啊,日后还望九皇子在多加努力。”紫晏老头对自己教出了如此的得意门生,乐得抚着胡须满正堂晃悠。
  他说完我才进去把书逐一放在了各皇子和伴读的桌上,我走到二十有三却还赖在琅環书院不肯去朝堂办差的七绝王桌前。
  他一见我一脸喜笑就还了我一脸嘲笑,他的意思我明白,分明是笑我听了师傅夸锦愁就沉不住气的喜形于色了,没点儿女子该有的矜持。
  我对他拧拧鼻子,意思是我就喜形于色怎样?我就是沉不住气没矜持怎样?我就小胜即喜怎样?
  没想到我到了锦愁桌前,他瞧我和万俟锦浓眉飞色舞的眉毛又拧到了一块。我偷偷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才无奈地解了眉心的疙瘩。
  我正要回庭院里去继续晒书,就听见身后的紫晏师傅清了清嗓子道:“我乐朝自建国以来便以礼乐治天下,而同和我们隔江而望北部蛮夷魏周则是马上得天下,不重教化万民,据闻现今的魏周帝烈山恪竟然大字不识几个,只是个粗豪莽夫而已,如此江山怎能长治久安。”
  我一听他们在论国际形势,立刻停住了脚,说实话我对这北方政权一直有着隐隐的担忧。毕竟在中国历史上北国铁蹄曾无数次踏碎了烟雨江南的诗情画意。
  现在紫晏师傅口气中满是鄙夷,显然对以武功夺天下治天下的魏周很是瞧不起,不觉更加担心。毕竟身为一代帝师,这样的忧患意识未免太差了,难免遗祸给诸位皇子。
  我才凝眉忧心,就听见了不同的论调。
  “听说虽然烈山恪自己是个莽夫,但膝下的两个王子却是文治武功皆能的俊才。而且近年来,魏周不断向北扩张距离统一北疆为日不远,难保有一日不会他们狼子野心不会觊觎我乐朝疆土,我朝不应小觑才是。”
  这番和师傅言论相悖的话正是出自往日从不问政事的七绝王万俟锦浓口中,这也让我吃惊不小,看来宫中坊间都传他专心雅事无心朝政也不尽然,不能尽信。
  我正在低头思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向正堂方向来了。
  是一个十几岁年纪的内侍他急急走进了皇子们读书的正堂向师傅紫晏行过礼后,用尖细的声音宣了一道皇帝的口谕。
  “皇帝口谕,今日魏周遣使来朝,请诸位皇子及世子前去政通殿听政。”
  这道口谕差点儿让我笑出声儿来,这魏周的烈山家难道是顺风耳,飞毛腿,不然,怎么说曹操,曹操到,偏偏这么巧?
  第十章 止戈修好
  “魏周一直盘踞北方和我朝隔江而治鲜有往来,今日来未必是好事!”七绝王说着眉头一拧。
  “老夫听说魏周帝烈山恪连年征战战伤累累,三年前征讨赫连部时几乎丧命阵前,征伐之心早已不如当年,这两年来不仅已经偃旗息鼓,还与周边修好。七皇子恐怕多虑了。”紫晏师傅捻着胡须道。
  我听到这儿也忍不住拧眉头了,我虽不了解魏周的情形,但老子老了,儿子还在,烈山恪老得上不了马了,难道他的皇子就不觊觎江南了吗?我偷眼瞧向锦愁,看他的脸色也不甚好。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或是提前封王的影响,他由对政事的不太留心变得日渐关注起来。要身为一朝皇子的锦愁对国家大事全然漠视,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希望他不要起夺嫡之心,毕竟保家卫国和同室操戈完全是两回事。
  我掉头正要向外走,就发现紫歌站在自己身后同样朝里面望着,也不知她站了多久。她一双一贯舒展的柳眉此时也深深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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