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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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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们仿佛已经上了战场,行动迅速,干脆麻利,骑马的翻身上马,坐车的上了车,卫队各随其主,扬长而去。里雄没有走。
  “男爵,”里雄对卡诺尔说,“我不想随大流,把你丢下就走.我们俩相识的时间毕竟比你认识他们的时间长。再见,现在……请你伸出手,祝你好运!”
  卡诺尔把手伸给里雄。
  “里雄,”卡诺尔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雄,“我了解你,你心里有事,你瞒着我,因为那可能不是你的秘密……可是,你很激动……像你这样强的人激动时,不会是为桩小事儿……”
  “我们不分手了?”里雄问。
  “要分的。我们在比斯卡罗旅店相互辞别时,你当时很镇静……”
  里雄忧伤地笑了。
  “男爵,”里雄说,“我有个预感,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卡诺尔闻言打了个冷战。里雄平时胆大气粗,今儿是怎么了,这么伤感?
  “咳!”长诺尔说,“如果我们后会有期,那么我们俩个就有一个会死去……死于好汉的刀下。倘若如此,先伤亡者,至少肯定他死后永远活在朋友的心中!我们拥抱吧,里雄,你已经对我说了祝我走运,我呢,我要对你说,振作起来……”言罢,两个相互扑入对方的怀抱.让两颗崇高的心贴近了一会儿。
  他们分开时,里雄擦干了眼泪.有可能这是里雄傲慢的眼神第一次黯然失色的眼泪。里雄好象是怕卡诺尔看见他流泪.一个箭步窜到屋外,大概觉得让知道他是个硬汉子的人对他留下软弱的印象似乎不光彩吧。
  
                                              3
  除了卡诺尔和那位通报议员来到消息站在门角的勤务兵,餐厅里没有其他人。
  “总督先生,有什么吩咐吗?”勤务兵沉默片刻问。
  卡诺尔正在聚精会神地思索,听到勤务兵问他,中断了思路.抬起头来问:
  “议员在哪儿?”
  “在练武厅,先生。”
  “有随从吗?”
  “有两个。是波尔多市的民兵。”
  “议员长得什么样?”
  “小伙子……是估计的,因为他戴顶大毡帽,身上裹着大衣,看不太清楚。”
  “他说他是干什么的?”
  “亲王夫人和波尔多议会的信使。”
  “请他稍等片刻。”卡诺尔说,“我马上去见他。”勤务兵出去传话。卡诺尔正准备去会客,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人是娜农。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脸上带着吓人的微笑,一把抓住卡诺尔的手问:
  “议会议员.我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娜农,波尔多的先生们想吓唬或者诱惑我呗!”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去见他。”
  “免了吧!”
  “不行。我不能失礼。”
  “啊!我的天哪!”
  “你怎么了,娜农?”
  “我害怕……”
  “害怕什么?”
  “你不是说这个议员是来吓唬你,或者引诱你的吗?”
  “是呀.议会议员不是吓唬人的能手,就是引诱人的行家……你怕他唬我?”
  “啊!不是的!他可能引诱你……”
  “你让我不舒服,娜农,……”
  “哎呀!我的朋友,我说的是我心中的顾虑……”
  “你这么不信任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是什么人就当成什么人。卡诺尔,也就是说当成一个心慈但却手软的人!”
  “啊哈!”卡诺尔笑着问,“他们到底给我打发来个什么议员?是不是丘比东亲自来了?”
  “有可能。”
  “你看见他了?”
  “没有看见,但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作为议会议员,他的声音那么甜……”
  “娜农,你疯啦!你让我把话说完,你把我提升为总督……”
  “为的是保护我,朋友……”
  “你真以为我懦弱得会背叛你?……其实,娜农,你这么不信任我,你是在侮辱我!”
  “你决定要见这小伙子?”
  “我必须见他。我真讨厌你竭力阻拦我履行我的职责。”
  “你是自由的,朋友。”娜农伤心地说,“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说吧?”
  “你在什么地方见他?”
  “在我的书房。”
  “卡诺尔,一句劝告……”
  “什么劝告?”
  “请你在你的卧室见他,不要在你的书房。”
  “你在搞什么鬼?……”
  “你不明白?”
  “不明白。”
  “我的房间紧挨你卧室的套间。”
  “你想偷听?”
  “站在帘子后面,如果你允许的话……”
  “娜农!”
  “你让我别离开你,朋友。我相信我福星高照,我会给你带来好运。”
  “不过,娜农,假如这位议会议员……”
  “又怎么啦?”
  “来告诉国家的什么秘密……”
  “你难道不能把国家秘密透露给把生命及财产托给你的人?”
  “好吧!娜农,你执意要听我们的谈话,那你就听吧。但不要把我们纠缠太久,议员在等着呢。”
  “去吧,卡诺尔,你去吧。但在你走之前,感谢你给了我面子!”
  娜农热吻恋人的手。
  “疯啦!”卡诺尔说着走到她跟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吧,到时候你就……”
  “躲在你床帘的后面……我能看见也能听见……”
  “你千万不能笑出声,娜农,因为这事关重大。”
  “放心,”娜农打保证说,“我不笑。”
  卡诺尔叫侍从把信使招呼进他的房间。卡诺尔的房间挺宽敞,家具是查理五世时代式样的,古朴典雅。壁炉上燃着两盏枝形大烛灯,由于房间宽旷,却也并不显得明亮。套间在大房间的顶里头,完全处在半昏暗中。
  “你去吗,娜农?”卡诺尔问。
  一声低而喘的“是”传到了卡诺尔的耳膜。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卫兵举枪致礼。信使进了屋,眼睛始终盯着给他引路的侍从。信使见到卡诺尔,确信屋里没有第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摘下帽子,大衣往后一推,金色秀发即刻披散在肩头,金色肩带下是苗条的身段,胸脯突起,眼波温柔而忧郁。卡诺尔立即认出是她,康贝子爵夫人。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要见你,这不就来了,这没有食言吧。”
  卡诺尔惶惑不安,搓着手坐进安乐椅。
  “你!你!”卡诺尔喃喃道“啊!我的天哪!你来干什么?你来这儿问什么?”
  “我来问问你,先生,看你是否还记得我。”
  卡诺尔深深叹了一口气,双手捂住眼睛,不敢正视这个美貌的灾星。
  事实真相至此已经大白,娜农忐忑不安,惊恐失色,虽说已认了这女人是议会议员,但心里又觉得不够踏实,盘算着能如何看上一眼。
  “我来问你,”克莱尔继续说,“你是否准备兑现你和我在若尔内那间小屋里许下的诺言:向王后提交辞呈,参加效忠亲王们的阵营。”
  “啊!小声!小声点!”卡诺尔急了。
  克莱尔发现卡诺尔很紧张,说话时声音颤抖,心里发亮,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安地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儿有其他人?”克莱尔问。
  “没有,夫人。”卡诺尔说,“但是,难道隔墙没耳吗?”
  “我以为圣乔治岛的墙都挺厚实,”克莱尔微笑着说。“我来想问问你,”克莱尔又说,“你到这儿已经有一周了,或者有10天了,我没有听人提到你。要不是偶然听到,确切地说,要不是说此话的人与你为敌,我真不知道镇守圣乔治岛的是何人。仅在几天前,这个人还对我说,他的失宠是件好事,因为失宠本身得以使他将才能、胆识、精力统统奉献给我参加的那一派……”
  娜农控制不住情绪,弄出了响声,卡诺尔惊了一跳,康贝夫人连忙转身问:
  “什么声音?”
  “没有啥,”卡诺尔回答说,“这是老房子,经常有响声,挺吓人的。”
  “如果是别的响声,”克莱尔把手放在卡诺尔胳膊上,“你可别瞒着我,男爵,因为你知道,我决定亲自来找你,说明我们要谈的话意义重大。”
  卡诺尔拭去额头的汗珠,脸上挤出一缕微笑说:“你说吧。”
  “我想提醒你别忘了那个诺言,同时问问你是否准备兑现。”
  “哎呀!夫人!”卡诺尔回答说,“这事已经不可能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打那天以后,发生了不少意料不到的事情,我原以为断了的许多关系现又联络上了。我原以为要挨罚,谁知王后以奖代罚,我受之有愧。现在我加入陛下的那一派,以期……感恩图报。”
  一声叹息在空中响起。可怜的娜农大概想听的不是刚才说的那句话,而是另外一句话。
  “以期飞黄腾达,卡诺尔先生。我不糊涂,你出身名门,28岁当了中校,镇守一方,我知道这的确不简单,但这只是对才干的自然欣赏,器重你的不光是马扎兰先生……”
  “夫人,”卡诺尔不想听,“请你别说了!”
  “对不起,先生。”克莱尔说,“这一次不是康贝子爵夫人在给你说话,而是亲王夫人的特使领命见你,因此,她必须完成肩负的使命。”
  “说吧,夫人。”卡诺尔一听没有了办法。
  “好的。亲王夫人知道你先在尚蒂利,后在若尔内对我先后表白过爱慕之情,对你参加哪个派别很关心,决定派我以议员的身份来做工作。另一位议员也曾做这个工作,可能做得不怎么样,于是,我就把这事应承了下来。因为我想,我比较了解你要参加哪派的实际想法,我能出色完成任务。”
  “谢谢夫人。”卡诺尔说完就用手去抓挠胸脯。因为在谈话间歇时,他听到娜农急促的呼吸声。
  “我建议你这样,先生……我是代表亲王夫人谢谢,倘若以我的名义,”克莱尔停了一下,又说,“我就把建议的顺序倒过来。”
  “你说吧。”卡诺尔瓮声瓮气。
  “你把圣乔治岛的管理权交出来,我给你三个条件,你任选其一。第一,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别误会,20万金路易……”
  “哎.夫人,别扯得太远了!”卡诺尔想就此终止谈话:“我受王后之托行使管理权,这个权力之地嘛,当然是圣乔治岛,我誓死得保护圣乔治岛。”
  “先生,这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克莱尔感到伤心,“你想一想,你向我提出要放弃一切,坚决跟我时,当你挥笔向你今天为之效劳的人写辞呈时,你是怎么说的?”
  “夫人,在我能自由选择道路时,我向你提出那样的建议,可今天.我不再是自由的……”
  “你不再是自由的?'’克莱尔脸色发白,大声问。“你指的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和荣誉已连为一体。”
  “好的!听我的第二个条件。”
  “有啥用?”卡诺尔不悦,“我给你说了一百遍,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心,你别再引诱我,真的没有用。”
  “对不起,先生。”克莱尔义正辞严,“我身负重任,我无论如何得完成。”
  “你说吧!”卡诺尔喃喃道,“你这个人心狠手辣。”
  “你辞职。我们对你的继任施加的压力会比对你加的压力更有效。再过一、二年,你升到准将军衔了,再到亲王先生的麾下重操旧业。”
  卡诺尔伤心的直摇头:
  “哎呀!夫人,你为什么难为人呢?”
  “你是在给我答复?”克莱尔问,“我不明白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先生。你不是准备在辞呈上签字吗?你不是对站在你跟前,高兴听你侃谈的她说,你要爽爽快快,心甘情愿辞职吗?当我现在要求你辞职时,你怎么不把你在若尔内夸下的海口兑现呢?……”
  这一席话像数把锋利的尖刀捅进娜农的心窝,卡诺尔也觉得捅得不轻。
  “当时看来是无关紧要的行动,在今天就是背叛行为,可耻的背叛行为!”卡诺尔态度很硬。“我不辞职!我决不交出圣乔治岛的管理权:”
  “有话好说,你急什么!”克莱尔一边柔声细气地说,一边不安地东张西望。卡诺尔宁折不弯,使施压者克莱尔感受到了压力,她觉得很奇怪。“现在,请听好最后一条。我准备以此为突破口,因为我知道,因为我事先说过,你会拒绝前两个条件,物质好处打动不了你的心,我高兴我猜对了。要想使你动心除了名利地位,得有其他的甜头。高贵的使命,少不了高贵的报酬。”
  “看在上帝的份上,夫人,”卡诺尔态度软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言罢,卡诺尔摆出了溜走的架势。
  克莱尔以为卡诺尔被她说动了心,更深信她后面的话能大获全胜,于是拦住卡诺尔说:
  “要给你好处,一定给得像样,不会是蝇头小利;要用金钱买你辞职,这职你辞得无可非议。因为还没有开始,辞职既不是变节求荣,又不是见利弃义,而纯属一种选择。照我说,就以联姻方式酬报你的辞职。假如你对一个女人来说,你很爱她,发誓爱她一辈子,可她对你的表白没有公开做出反应,没有把你的海誓山盟当回事;假如她现在找上门来对你说:‘卡诺尔先生,我是自由的,我有钱,我爱你,请你做我的丈夫,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离开这个同室操戈的是非之地,到法国以外的地方去……’哎,先生,这你不会不答应吧?”
  卡诺尔虽然面红耳赤,但对克莱尔的纠缠却置之不理,更不顾黄昏时窗前可看到的康贝家漂亮的小城堡。我们刚才描述的是这场唇枪舌战的全部过程。长诺尔的决心自始至终没有改变,原因是他看见娜农的头从哥特式的绒帘后面探了出来,尽管光线暗淡,但仍能看清她脸色苍白,披头散发。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回答我!”克莱尔又说,“我不明白你的沉默意味着什么?难道我弄错了,你不是卡诺尔男爵?在尚蒂利你对我说你爱我,在若尔内又对我说你爱我,向我发誓,在这个世界上你只爱我一个人,准备为我牺牲其他任何心上人,这个人难道不是你?看在上帝的份上,回答我!回答我呀?”
  一声呻吟,清晰可辨,以致康贝夫人这一次真相信有第三者偷听他们的谈话。她马上神色惊慌,卡诺尔往哪儿看,她也往哪儿看。卡诺尔赶紧将她的视线引开,速度太快,那个面若土色的人她没能看见,况且她站着不动,形若幽灵,谈话的全过程都叫她耐心地偷听了。两个女人暗中相互递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喊叫一声。
  娜农消失了。
  康贝夫人赶紧拿上帽子,抓起大衣,转向卡诺尔说:“先生,我现在懂了,你所谓的职责与报答的含意了。我知道你拒绝放弃,或者违背的职责是什么。我终于懂了,感情是会被诱惑的。我让你原封不动守着这些感情,这种权利,这种图报。再见,先生,别了!”
  她虚摆了个走的架势,卡诺尔没有挽留的意思,她正要走,又想起一桩痛苦的往事。
  “再罗嗦一句,先生。”她说,“你帮了我的忙,我也帮了你的忙,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看在所有爱你的人和被你所爱的人的份上,我没疏漏一个人,你千万别去打仗。明天,也许是后天,就有人来圣乔治岛袭击你。你败了,或者牺牲了,我心里都不会好受。”
  卡诺尔闻言打了个冷战,头脑一下就清醒了。
  “夫人,”卡诺尔说,“万分感谢你刚才对我所做的珍贵的友好保证。哼!让他们来吧!来攻打我!我的天!我有劲叫阵,他们根本没心劲来会我。我需要战斗,我需要在危险中亲眼看着自己再站起来!来吧,危险,死亡。死亡将受到欢迎,因为我知道我得到了你的友谊,你的同情,你的尊重,就是死了,那也死有所得。”
  “再见,先生。”克莱尔边说边往门口走。
  卡诺尔相随而去。当走到阴暗的过道中间时,抓住克莱尔的手,说了几句话,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克莱尔,”他说,“我比以前更爱你,可是,厄运要我只能以生离死别的方式向你证明我对你的厚爱。”
  康贝夫人没有吭声,以嘲讽的微笑作了回答。刚一迈出城堡的门,她就伤心的哭了,喉咙哽得象撕扯般的难受,抓住胳膊,大声喊道:
  “啊?他不爱我了!天哪!他不爱我了!我好可怜呀!我爱他!……”
  
                                               4
  卡诺尔离开康贝夫人径自回家了。进了门发现娜农在屋子当中,脸色灰白,一动不动。卡诺尔苦笑着朝娜农走去,快到跟前时.娜农伸过一只手,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原谅我,”娜农说,“请你原谅我,卡诺尔?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是我给你活动了这么个苦差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我害了你。我自私,光想自己不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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