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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如梦 月下箫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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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昌要过生日了,我答应要带他到这个园子来玩,正好可以留他住上几日,可好呢?” 胤禛知道我必然会心动,乘胜追击。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如何离开,我知道,我同他这样的硬别,换来的结果只可能是他对竹子院的戒备越来越严,让我的走脱难上加难,弘昌……

宝宝,原谅妈妈吧,我情非得已。

于是,在胤禛第二次问我的时候,我轻轻点了点头。

弘昌来得很快,其实我知道,所谓“弘昌要过生日了,我答应要带他到这个园子来玩”的话一定是哄我的,2岁的孩子,话尚且说不齐整,哪里就知道欣赏什么湖光山色了,胤禛能轻易的接了他来,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把什么都向坏的方向考虑,但是脑子里还是自动演绎了不同的版本。自从上次我同胤禛闹僵之后,其实胤祥的消息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了,不知道他的病是好了或是更重了?是不是因为他病着,那位新福晋不待见弘昌,所以巴不得把他推出来?还是……他更爱他的新福晋,也觉得弘昌是个碍眼的孩子,所以生日也不替他操办,就这么巴巴的把他送到了胤禛府里?
在我胡思乱想的光景,胤禛抱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就这样出现在竹子院中了,我远远的看着,直到眼前朦胧成一片。

胤禛不能直接将弘昌带到我眼前,因为没办法告诉这小小的孩子,我是谁。
按照事先说好的,将孩子放在院子的平坦处,嘱他原地玩耍,然后走开。
我躲在一丛竹后,看着,小小的弘昌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胤禛回来,几乎不移动。
那是一个有着超越自己年龄的沉寂的孩子,在久等胤禛不归的时候,也没有走开,只是寻了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下,自怀中拿出一副九连环来,低头独自摆弄。

我认得那副连环,就如同我记得往昔的种种一般。

只是,往昔于今日的我,却是怎样的一番痛彻心肺呢?

有一瞬间,我几乎就想冲过去,抱住弘昌,然后就马上离开这里,如果胤禛敢阻拦我,我就索性杀死自己,不过这疯狂的念头,却也只能一闪而过,我不害怕死,却不能不为元寿担心,更不能不为弘昌考虑。

他们生在皇室,虽然这里步步杀机,却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命运,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活得真正如他们自己一般。

可笑的是,我虽然给了他们生命,却不能给他们自由,让他们选择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我真是没用。

弘昌就那样耐心的摆弄着那副连环,而我,平稳呼吸后,开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你是谁呀?我怎么好像见过你?”当我站在弘昌面前时,他终于抬起了头,上下打量我,然后奶声奶气问。

“我是这园子里的人,王爷叫我带你四处走走。”我控制我有些颤抖的声音,和缓的告诉弘昌。
“我走累了,不想四处看,你会讲故事吗?”弘昌不肯站起来,却用小手拍了拍身边的大石头,用他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我,要求,“给我讲故事吧,每天这个时候,嬷嬷都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心在这一刻无比柔软,原来这才是做母亲的感觉,在这一刻,愿意答应他任何的要求,恨不得把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我可怜的孩子。

我给他讲的,是吴刚的故事,一个古老的月宫神话,一个被迫年年月月砍着永远不会倒的桂花树的仙人的故事。同我小的时候一样,故事并不单纯是故事,我更想告诉他一些道理,做人的道理,就如同我小的时候,父母告诉我的一样。只是,这一次,我想告诉他的实在太多了,因为不知道下次见面,要在何年何月……

弘昌趴在我的膝头,眼睛圆滚滚的,看着我,小小的身子,暖暖的,带着奶的香味,那样贴在我身边。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把他抱在了怀中,我想,他是不习惯的,因为开始时,他扭动挣扎了好几次,后来,却不知怎的,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故事还只讲了一半,看着弘昌睡着的神情,我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落入他的发间。恍惚着,他还是没满月的样子,只是恍然,又放大了,变成了胤祥的模样。

是了,弘昌很像他的阿玛,只有眼睛像我,如今睡着的样子,简直就是缩了水的胤祥的样子。
胤祥……

小孩子总是这样贪睡的,就是后来胤禛将他抱走,他也没有醒来,不过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睡了。

我的泪没有一刻停止过,我痛恨自己这一刻的无助和软弱,但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和心碎。

最后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小小的月华,在我抱着她悲伤的痛哭时,她小小的手柔软的在我脸上摸索。

“我常带弘昌来陪你就是了,只别这样哭了,伤身子。”胤禛隔天来时,见我躺在床上,只是落泪的神情,吓了一跳,“一天就瘦成这样,又何苦呢?”

是呀,何苦呢?就是哭死又如何?我依旧不能回到弘昌身边,依旧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元寿,哭又有什么用呢?于是我笑了,眼角泪痕宛然。

“别再带他来了,他还小,外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对你不是很不利?”我说。
“可是我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开怀,元寿暂时不方便抱回给你,我想,你会想和弘昌多在一起些。” 胤禛叫小星端来碗冰糖莲子银耳粥来,一匙一匙的喂我,

“不必这样,弘昌现在很好,让他维持现状就好了。”我半坐起,喝了两口,渐渐有了精神。
“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 胤禛见我神色和缓,颇有些欣慰的样子。

“将来,让弘昌过他想过的日子,好不好?”我问胤禛。

“将来?”胤禛一愣,“弘昌是长子又是嫡子,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他说。“这是祖宗规矩,继承他该继承的一切,就是他的日子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到了将来,他如果想继承他阿玛的一切,就让他继承,若是不愿意,也不勉强他,你能做到吗?”我继续问。

“婉然,你总是给我出这样的难题,且不说祖宗家法,我不过是他的伯父,原也不能替他做这样的主的。” 胤禛笑了,“再吃一口。”

“若是你能的时候呢?”我不肯放弃这个问题。

“若是我能做这个主,好吧,我答应你,弘昌要怎样就怎样,如何?”

“如此,就谢谢你了。”我松了口气,“不论将来怎样,都要替我照顾好他。”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说这样的话,” 胤禛皱眉,大约觉得我说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吉祥如意吧,我不过一笑代过,转而说:“不过是重又看见这孩子,觉得亏欠他终究太多了,我既然不能回到他身边照顾他,你便替我多看顾些,又有什么问题?”

胤禛的神色由灰暗又转而明朗,终于也说:“你说什么都好,我保证,我看顾他,一如元寿,你总放心了吧。”

我点头,漱了口后,睡下。

事情在按照我的计划一点点的推进着,我尽力控制自己的言行,对胤禛的态度一点一点的缓和,不过速度很慢,中间也常有反复。

这个时候我不免想,如果他能不这样精明,如果他肯愚蠢一些,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至少,我不用这样煞费苦心的想着要怎样蒙蔽他的警惕。

那样的话,至少,我不用这样的算计他。

只是,这世界现实就现实在,我们的生命中,根本没有那许多的如果。

所以,我要用自己逐渐软化的行动让他放松警惕;

所以,我要分析他也分析我自己,我要利用他的感情,然后计算着他每一步可能的反应以及我的机会。

这样的我,让我自己都有些厌恶,只是,又有什么办法?

十月底。

其实时间如今对我而言,基本已经没有概念了,因为我每天和每天的生活基本没有改变。
那天,夜已深沉,胤禛忽然来了。

门被我自里面栓住了,他推了几下,哐哐的声音惊醒了我,也吓哭了一旁的月华。
“开门!”我披衣起身,就听见他在用力的拍着门。

本不想理他,但是一想到我的计划,我也只能开门。

他喝了不少的酒,伴着房门一开,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而他也摇晃着,一把抱住了我。刚刚他的动作已经惊醒了院里的下人,我挣扎的当口,竟然有人进来抱走了月华。

“你这是怎么了?”我终于挣脱,将他推在暖炕上,叫小桃泡浓茶来。

“不用,我没醉。” 胤禛挥手,赶走屋子里所有的下人。

“醉的人通常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我皱眉,屋里半夜还是冷的,尤其这样站在地上。
“别走,婉然!”在我转身准备加件衣裳时,胤禛猛的伸手,将我拖到怀中。
“你别这样。”我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在我们摊牌之后,这样的亲密,让我觉得,自己很放荡。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就一会,听我说会话就好,求你了。” 胤禛不放手,却也没有更用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停止了挣扎。

“今天是我的生辰呢,”停了一会,胤禛忽然说,“每年十四弟过生日,额娘总会亲手煮面给他吃,你知道吗?每年如此。”

……

他只说了这样的一句,我想,他在等我问吧,这样的深夜,心忽然有了忧伤的痛,于是我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他说。

“德妃娘娘有煮面给你吗?”我只能继续问,心里却已经猜到了答案。

“有,怎么没有,她嘱咐小厨房,也给我煮了,小厨房也煮了。” 胤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距离这样近,他的笑声听在耳中,带来的,却是扎心的感觉。

“你也想吃她亲手煮的面。”我说。

“没有,她根本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吃面。” 胤禛说。“我讨厌吃面。”
嘴硬的家伙,我想,原来他今天喝醉了,半夜到我这里砸门,就是为了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惺惺念念的记得?

半晌,胤禛没有再说话,只是呼吸渐渐匀净起来,我拉了拉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他的手松了下来,我坐起身,拿了被子帮他盖好。

这一夜,再也没有入梦。睡不着的时候,躺着是很痛苦的,天色未明,我就起身了,看看对面暖炕上的胤禛,酒醉之下,仍没有醒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厨房,几个厨子也早早起来,正准备早饭,看到我,都很惊讶。
洗手,叫厨子和了面,再抻成细丝,我自己切了白菜,在锅中加了葱炝炒了一下,再放入白菜,炒好盛出一半,余下的加汤,水沸了下面,面将好时,把早盛出的菜放进入。
这是三百年后,我最喜欢吃的面,老妈常做给我吃,我也偶尔做给自己吃。
一旁的厨子有些傻眼,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简单甚至简陋的食物吧,我也不在意,面好了就盛出一碗,端了回到屋子里。

胤禛已经醒了,坐在暖炕上,见我进来才问:“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昨天你生日,之前我不知道,现在,算为你补过生日吧。”我说,将面放在小几上。
“你亲手做的?” 胤禛看了看那碗和他平时吃的完全不同的面,似乎愣了,“你起这么早,就是做这个?我不是说,我最讨厌……”

我没有等他说完,就干脆的伸手去端面碗,他不吃,我却还想吃呢,只是,手还没碰到碗边,就被胤禛隔开了。

没见过他这样吃过东西,很快,很急,一碗过后,居然又盛了一碗……

这天他回来,带了一样东西给我,小小的锦盒,里面有一对紫檀木梳,一只梳子上刻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另一只上却刻了并蒂的莲花,两只梳子都穿了坠子,坠子是小巧黄玉,雕琢成木瓜的形状,细看时,上面却刻着字。

禛、婉,两个字落入眼中时,带来的却是浓浓的惆怅。胤禛的心意我不是不懂,只是,太迟了。

我等的机会,在十一月终于来了。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良妃在一个漫天飘着鹅毛大雪的夜里,骤然薨逝。当时,康熙正住在畅春园,自然,胤禛也留在竹子院。

那天夜里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院子廊下挂着几盏大灯笼,烛光让漫天的雪花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哄睡了月华,胤禛仍旧坐在暖炕上看他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我却一个人倚在窗前,痴痴的遥望着悠远的黑夜。

胤禛的一个贴身小太监匆匆来了,雪大,帽子上白了厚厚的一层,居然也顾不上打扫,就径直到了暖炕前。

“这是干什么?”随着人进来的冷气让我哆嗦了一下,胤禛也仿佛有感般抬头,不悦的问道。
“回主子,宫里的消息刚到,说是良妃娘娘薨了。”进来的人说:“这会皇上也知道了消息,只怕马上要回宫了。”

我微微摇了摇,有些站立不稳,良妃,说的是良妃吗?她身子虽一贯不好,可又怎么会,就这样去了呢?

眼前居然就浮现出了那神情淡然的女子,柳眉如烟,眼眸似水,皮肤白皙,眼波却平静淡漠到绝望。

过去我就常想,这样的人儿,原本就该不食烟火,飘渺如仙,毕竟,这世界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污浊了,就此离去,未尝不好,只是,胤禩呢?他能这样想吗?以他的性子,凡事隐忍不发,这次,还不知要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

“夜深了,外面又冷,明天我叫人再送块好皮子来给你做大衣裳,也更暖和些,现在,早些睡吧,我进宫去看看。”在我发呆的时候,胤禛已经穿好了外面的衣衫,准备进宫。
“下大雪,夜里路滑,还是别骑马了。”我收摄心神,往外看了看,风雪依旧,于是我习惯的叮嘱了胤禛一句。

话一出口,自己难免都愣了一下。

“好,你也早点睡。” 胤禛走过来几步,却又停住,只用很低柔的声音说,“这几天怕都不得空过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凡事别钻牛角尖。”

见我点头,他才疾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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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篇(二) 
雍正三年十二月底,再有一天就是除夕了,又是一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过得竟然这样的快了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时间对我已然没有任何的意义。

外面发生着很多事,而我,我只独自静坐在书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展在书桌上的一幅画卷,画上的女子笑颜如花。

“细想才发觉,婉然长得跟主子年轻的时候真是有八分像呢!”

说这话的,是碧蓝,几年前皇阿玛赏了我一副画像,一副我额娘年轻时的画像。在那些日子里,我病得很重,几乎下不了地,随着画像而来的碧蓝,服侍过额娘的碧蓝,时时在旁。我常叫她展开画像,想从中追忆有关额娘的一切,似乎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有一点点温度,才能忘记皇阿玛曾经说的和做的,那些将我的心毫不留情的践踏于脚下的种种。

我不恨他,他是我的父亲,是我最尊敬的人,是我一生都会仰望和崇敬的父亲,只是,我不能理解,他既然如此轻贱我的额娘和我,当时又为什么允许她生下我?他那样高高在上,那样无所不能,为什么他不能阻止我的出生?如果没有我,也许额娘就不会这样的伤心绝望,不会这样早的过逝。
在那漫长的半年里,我日日的看着额娘的画像,画像出自我那至高无上的父亲的手,而碧蓝的话,终于解开了我心底一个死死的结。

我释然了,他是爱额娘的,没有爱,那画像不会如此的栩栩如生,不会如此的悠远动人;没有爱,他不会在身边收集那么多酷似额娘的面孔,从和妃娘娘到婉然,我竟是第一次注意到。
额娘,你也注意到了吗?

当我的身体终于慢慢好起来时,我开始为额娘的身后事忙碌,最终,那画像被我珍而重之的放在了额娘身边,这也该是皇阿玛的意思吧,他半生都没有对额娘说出的话,都在画中吧。
后来,我也画了一副画像,画上的女子笑颜如花,我想,只有我知道,自己画的是谁,尽管时光荏苒,然而,她的容颜,却从未自我的脑海中淡去,我知道,此时不忘,就是一生不忘了。
书桌上,此时还放着一只小巧的锦盒里,不必打开,我也知道,里面有一块不大的羊脂白玉。这块玉本身并不特别名贵,和皇宫里到处可见的大块玉石相比,它甚至小得不起眼,但是它却有些来历,是十四弟自西北战场上,一箭破石而得的。

那还是康熙六十年的年底,屈指一算,居然也有四年了,他带着这块玉,央求我刻成个玉佩。
“宫里的玉石工匠那么多,你随便叫一个,几天就得了,干吗还来求八哥?”十弟坐在椅子上,端了茶杯有些不耐烦的吹着。

“那怎么能一样?”十四弟横了他一眼。

“那就是一样。”十弟下了结论。

“懒得理你。”十四弟哼了一声,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几天后,他却又专门来找我,央我务必刻得仔细些。

“你怎么忽然喜欢起这种小物件?”我也觉得这趟西北回来,十四弟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他哪里不对。

“这块玉得的巧,所以我想能刻得好些,送给个朋友当礼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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