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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大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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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之后,邓稼先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一件难度更大的工作又落在了他和其他科技人员的肩上……研制氢弹。
??在艰苦困难的条件下,中国人要想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掌握这些技术,除了党和国家给予必要的支持外,邓稼先等人作为直接参加研制工作的科学家,付出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许鹿希念着,渐渐地,她的声音哽咽了,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病床上邓稼先的泪水也慢慢地溢出了眼角。许鹿希放下报纸,轻轻地用手替邓稼先擦去泪水,此时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也许是他们握手时太用力了,邓稼先又感到浑身疼痛,慢慢地,身体在床上扭曲成一团。许鹿希知道,晚期癌症疼痛的频繁复发,像个恶魔一样又开始折磨自己的丈夫了。
这位医学教授,看着丈夫如此痛苦,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痛苦地把自己的脸贴在邓稼先的脸上,她真想大声地痛哭,但是,她知道,此刻她应该给予邓稼先的是抚慰。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紧紧地抱住邓稼先,不停地为他擦着虚汗,安慰着。不知过了多久,邓稼先的疼痛好像减轻了,扭曲的身体又恢复了舒展。
许鹿希望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邓稼先,她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曾经让东方产生巨响的丈夫会这样倒下!
一个多月后,也就是1986年7月29日,着名科学家、两弹元勋邓稼先因癌症晚期全身大出血逝世。许鹿希紧紧地抓住丈夫邓稼先的手,悲痛地说:“你的血流尽了!”在她绝望的哭泣中,丈夫邓稼先的手慢慢地冰凉了。她不相信地问:“20多年的等候,就是这样吗?”
其实,许鹿希和邓稼先最后诀别的场面是我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悲痛也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那一年邓稼先62岁。
说到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人们就会想起邓稼先,想起他为了国防建设,28年在戈壁沙漠中隐姓埋名的奉献。但是,许鹿希与邓稼先28年聚少离多,长时间分居,28年之后,他们夫妻团聚仅一年,邓稼先就去世的凄美故事,许多人却不知道。邓稼先的夫人许鹿希为了守住一种精神,至今都还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简朴生活。他们的故事让我们看到,“这个社会还有那么一批人,他们的灵魂始终像天使一般纯洁,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奉献,只是为了让别人活得更好??”
房间的摆设仍然定格在邓稼先去世前的状态
2007年9月7日的下午,我和第9届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医科大学博士生导师、两弹元勋邓稼先的夫人许鹿希见面了。在和她见面之前,我曾多次地想象过这位不寻常的女性应该是什么样。
在一座上个世纪60年代的老式楼房里,许鹿希接受了我的第一次采访。
许鹿希米的个儿,一身浅色的秋装,一句和蔼的问候,让我感受到这位80岁高龄的老人素雅温婉的气韵。从她的言谈话语中,我很快就能发现,她独特的生活经历,形成了她独特的气质,而这独特的气质中一定隐藏着许多精彩的故事。她让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自己却坐在简易的折叠椅上。谈话间,她不时地向我投来温和的目光。9月初的天气已经不再炎热,听许鹿希谈她的爱人着名科学家邓稼先如何接受制造原子弹任务以及他们最后诀别的情景,至今让我挥之不去。
第一章 1986,邓稼先陨落北京(3)
从邓稼先隐姓埋名在大西北研制原子弹到他有病回京住院,一共28年的时间。这28年许鹿希与邓稼先天各一方。结婚33年,在一起共同生活只有5年。从1985年7月31日到1986年7月29日,是她与邓稼先相处的最后日子。许鹿希说,在最后的一年里,她的心情非常复杂。等待了那么久,人是回来了,身体却垮了,命搭进去了。说这话时,她声音哽咽着,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在许鹿希的家里,就是不谈往事,你也会触景生情。在这座老式的楼房里,一进客厅,首先看到的是邓稼先用过的一张不大的褐黄色“一头沉”办公桌。在这张办公桌上,邓稼先曾伏案粗估参数。办公桌上面摆放着邓稼先用过的电话、笔筒。挨着“一头沉”办公桌的是一个老式的五斗橱柜,上面放着一尊半身的邓稼先纪念塑像。纪念塑像的墙壁上方,是一幅原国防部长张爱萍将军亲笔题写的“两弹元勋邓稼先”的墨宝。
客厅的北面,还是那对老式的蒙布沙发。许鹿希说,70年代,邓稼先的挚友、科学家杨振宁先生回国来到家里,就是坐在左边的这个沙发上,邓稼先坐在右边的沙发上。那一天,在这个房间里,邓稼先和青少年时代的挚友杨振宁谈笑着、叹息着,尽情地叙述几十年的离别情怀。
矗立在客厅北面的三个简易的木头书架上,依旧摆放着邓稼先使用的英文、俄文版核物理书籍以及许鹿希使用的中、英文版医学书籍,这样的摆设仿佛在告诉人们他们永远不离不弃。
几乎一切原物未动,房间的摆设仍然定格在邓稼先去世时的状态,有所变化的是在每一件物品上我们都能看到许鹿希用纸条写下的注释。在客厅的另一方,一个普通的支架圆桌,上面放着几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金银花。
从那时到现在,许鹿希一直住在这所老房子里,半个世纪的时光停留在这里。楼房外浓密的树影渗进屋子里,许鹿希说:“家里的一切都是邓稼先在时的模样。只有这样不离不弃,才能感到邓稼先的存在。”这个房间随着它的男女主人经历着时代的变迁,目睹了发生在这里的所有悲欢离合,目睹了主人的梦想与荣耀。现在,女主人许鹿希仍然忠贞不渝地守护着房间的一切,睹物思人。在这里,演绎着一段几近成为绝唱的爱情故事。
真爱永恒
从2007年9月7日第一次采访到2008年11月28日,一年多的时间,不知为什么我经常想起许鹿希,在与许鹿希第一次见面时,看到她默默凝视邓稼先遗像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这跨越时空的深情。可以说这第一次会面就深深地触动了我,也给我带来了沉思和震撼。对她、对她的生活,我久久不能放下。
2008年11月25日上午,我再次拨通了许鹿希的电话,我告诉她我想继续采访她,她首先表示同意,然后说:“希望不要写成现在有的爱情电视剧那样,令人匪夷所思,我和邓稼先在精神上是相互支持的,我们的精神生活大于物质生活??”
放下电话,我想,现在的人,特别是年轻人,能读懂等候的28年以及聚少离多的28年之后竟成永别的故事吗?
纯洁的爱情真的是永恒的吗?如今,很多人都认为永恒的真爱只是电视剧中骗人的故事。说来也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条消息报道的科学研究成果,可以对爱情是否永恒做再次证明。这项科学研究发现,原来情侣间的真爱的确可以历久不衰、海枯石烂。这是《人民日报》转引英国《每日邮报》的报道。报道称,美国科学家利用一些毫不浪漫的实验,例如大脑扫描等科学检测方法,来证明真爱并不会随岁月而消逝。他们指出,一对夫妇结婚超过20年后,仍会深爱着对方,看见对方的兴奋感觉就如初恋一样。这项发现说明,就算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也未必会因太熟悉而对对方感到厌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1986,邓稼先陨落北京(4)
研究员费希尔博士说:“如果你问世界各地的人,爱情是否能历久常新,他们大抵会转转眼睛,回答说‘应该不会吧!’大多数书里也都是这样说的,但我们证明了这种观点是错的。”
美国的研究人员找来了17名男女,他们都对配偶从一而终,平均已结婚21年,按照我们通常的观点,结婚这么多年,早就没有了激情,爱情已变成亲情了,但是研究人员叫他们看着他们配偶的相片,期间对他们进行脑部扫描,结果令研究人员非常惊讶。
结果显示,这些已经结婚20多年的人,在看到自己配偶照片时脑电波的反应与相恋不足一年的情侣相似:他们的中脑腹侧被盖区出现了反应,会产生令人兴奋的化学物质多巴胺。
不过,两组扫描结果并不完全相同。刚堕入爱河的人,在一个产生沉迷与焦虑感觉的区域的活跃程度较高;而结婚20年的人,在一个产生平静和镇痛感觉的区域的反应则较大。费希尔博士解释说:“相恋多年的人和刚相恋的人不同在于他们的沉迷、狂热被平静的感觉取代了。”……看来,爱情真的可以历久弥新。不知为什么,对这则消息我格外地感兴趣。我想,许鹿希和邓稼先的爱情故事,可以再一次为美国研究人员提供有力的依据。
28朵红玫瑰
2008年11月28日下午,我比事先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在去采访许鹿希之前,我想,有一年的时间没见她了,今年已经81岁高龄的老人,给她带点什么好呢?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买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代表爱情,纯洁的爱情之花,最配她。另外,我也了解了,玫瑰花不易引起花粉过敏。我来到花店,这是我常去的一个花店,找到一位熟悉的卖花姑娘,让她给我挑选了28朵红玫瑰,配上绿色的幸福草。
花束扎好以后,当我从卖花姑娘手中正准备接过花束时,姑娘问:“您这是给谁送的?”我告诉她:“是给一位老人送的。”卖花姑娘把她手中的花束又拿了回去,她说:“大姐,你买的不对,老人要送康乃馨或者百合花,怎么送玫瑰呢?”我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示意她把花给我。我对姑娘说:“我现在去见的这位老人,她的爱人是我们国家自卫武器第一颗原子弹的制造者。”我原以为这位姑娘会被我的话唬住。谁知听我这么一说,她惊奇地问:“是邓稼先吗?”我说:“是啊,你也知道?”卖花姑娘说:“我爷爷原来是九院的,九院你知道吗?我是听我爷爷说的。”这位年轻人一连串的答话很让我吃惊。看来年轻人也知道我们共和国的功臣。我对卖花的姑娘说:“这位老人家最值得我们送这样的花给她。”姑娘若有所思地把花束还给了我,又问:“为什么是28朵红玫瑰?”
“28年艳如玫瑰的爱情!”
我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捧着花束离开了。因为比约定的时间到得早,为了能让老人多休息一下,我来到许鹿希家门前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里,想在这里等时间到了再按门铃。谁知这时刮起了大风,枯叶被大风吹来刮去。我赶紧把提包放在亭子里的木栏上,用手臂紧护着玫瑰花束。在亭子里站了一会儿,大风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怕把花吹坏了,决定赶紧进入老人的家里。
当我按响门铃时,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安。然而,在我站在老人的面前,老人却温和地笑着说:“我已经等你有一会儿了。”许鹿希看见我带来的红玫瑰先是不安地说:“太客气了。”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这么鲜艳,这么多的玫瑰花。”当我告诉许鹿希是28朵红玫瑰时,许鹿希说:“寓意深刻啊!”我把带来的红玫瑰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 转身看了看邓稼先的塑像,他好像在看着我们两个人笑呢。
自从第一次采访了许鹿希之后,我就从内心对她产生了一种敬意。这并不只是因为她是爱国人士许德珩先生的女儿和邓稼先的夫人,而是我觉得她的确有许多值得我们尊敬的地方。我印象深刻的是许鹿希经历了很多事情,她所接触的许多人也是声名显赫,但是当我和她交谈并向她提问时,我却感到她不仅记忆力非常强,而且回答问题非常认真,语气又是那么温和。
交谈中,她会不时地问:这件事情你知道吗?那个人你认识吗?当我说不知道时,她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采访开始前,我怕提起往事让她难过,就和她说些不打紧的话。就是这些不打紧的话她也认真回答。当她知道我出生在四川绵阳时,我看到她的眼里有喜悦的光芒。四川绵阳是核工业部九院的所在地,邓稼先曾经在九院当院长。绵阳也是许鹿希牵挂的地方。她紧接着问我:“你在绵阳长大吗?”我说,我出生在四川绵阳,小的时候随当兵的父母走南闯北。当她知道我的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时,不停地说:“也是经历过大事件的家庭。你也是经历过我们国家变迁的人,希望我们的交谈能够互相理解。”看来,老人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期待,这期待是能够跨越代沟的相互理解。
2008年对许鹿希的多次采访都是在初冬进行的。每当我走在许鹿希家门前那落满枯叶的小路上,都会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仿佛要丈量出28年的每一天。春夏秋冬,深沉的爱浸润着许鹿希一生的时光。这时光中,28年的等候是寂寞人生,却也艳如28朵红玫瑰。
第二章 我跟他可能是前世的姻缘(1)
一对年轻的丽人
在许鹿希的家,我曾长久地凝视着一张照片,那是许鹿希和邓稼先的结婚照。这是一对丽人,他们的神态是那样地默契,他们的家世、个人的特质、长相是那样地般配。
从他们个人来说,两人都属于各有特点之人。结为连理又互相补充。在漫长的人生之路上,他们共同点燃了不灭的生命之光。
许鹿希与邓稼先认识,是1946年她考上北京大学医学院后,在北京大学医学院上物理实习课时,邓稼先恰好是北京大学物理系的助教,医学院物理课的实习课是邓稼先教。那时的学校,师道尊严非常突出,大学的老师都不苟言笑。作为助教的邓稼先,年龄上与学生比较接近,性格又比较开朗,给学生们留下的印象很好。
许鹿希说,邓稼先是1924年出生的,我是1928年出生的,他比我大4岁,我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我们常常因为有些课的内容教授讲得太快或者是听不全,就攒下来在上实习课时问邓稼先,邓稼先讲得非常仔细,非常透,他到底还是比较年轻的助教,容易理解学生哪里不懂,辅导我们时也能对症下药。另外在上物理实习课时,怎么用仪器都要求非常严格,如果大家不会邓稼先就手把手地教。
那个时候的北京大学医学院,女学生不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人在私下议论,觉得许德珩是北大的着名教授,是不是许鹿希沾她父亲的光才考上北大的。
年轻的许鹿希受家庭的熏陶,书卷气极浓,在她不善言谈的外表下,有一股子特别好学上进的精神。她可以在考试题很难、很多同学考试很糟的情况下,还考98、99分,学习成绩非常好。几次考试之后,同学、老师们就知道了这个不善言语的女生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进入这所学校的。由于许鹿希的物理课和其他功课都很好,这也引起了邓稼先的注意。
许鹿希提起这段往事回忆说,邓稼先那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所以我很愿意听他的课。他对我的印象也不错,我提问时他也非常耐心地解答,可是那个时候大学不允许谈恋爱,不允许结婚。虽然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但我们还是师生关系。他对班里的其她女生也很好,对她们的提问也非常耐心。
医学院是七年制,1953年许鹿希毕业的时候他们结婚了。有人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可是许鹿希说,他们不算是青梅竹马,因为她是上大学了才跟邓稼先本人认识,不过,邓许两家有很长久的关系,是世交。
许邓两家的世交
许德珩是北京大学的教授,邓稼先父亲邓以蛰先生也是北京大学教授。他们是在北京大学的环境中就认识的,而且两家早有来往。邓稼先的母亲非常贤惠,很会做菜,所以邓以蛰先生家里经常请客。许鹿希说,邓家请客的时候请我父亲和母亲去,可是那个时候我父亲母亲去邓家吃饭、聊天不带我去,一方面我很小,另外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邓稼先家里除了他的父亲邓以蛰跟我父亲是同事以外,邓稼先的姐夫郑华炽也是北京大学物理系的教授,曾经做北大和师范大学的教务长。他比邓稼先大20岁,郑华炽教授跟许鹿希的父亲许德珩很熟,解放前他们都住府学胡同北大的平房宿舍,许家和郑家是隔壁。
许鹿希说,我母亲和我父亲在邓稼先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因为邓稼先是他家里4个孩子里第3个,他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大10岁,二姐比他大8岁,他和弟弟之间差6岁。他在家里顽皮得不得了。一次,我母亲从他家里回来就笑说,邓家这个男孩子简直顽皮,家里请客两个姐姐都是穿得整整齐齐招待客人,邓稼先却坐在家里大门的门框上望,谁一来,他就报谁谁到了。我父亲、母亲到他家去,他嘴里不停地喊着:许伯伯、许伯母到!脚一蹬,门就开了,他再从门框上跳下来把我父亲、母亲让进去,又跳到大门框上在那儿看。他是那种无拘无束的调皮捣蛋的孩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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