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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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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批阅完了?”潇浅忧放下手中公文问道。
锦夜将自己批阅好的公文交到他手中,后者拿起过目。
良久,潇浅忧合上公文,面色复杂。
锦夜见此,疑问:“大人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壬青此人虽曾三次出师大捷,但是皆为水上作战,其人对陆路之战并不精通,且为人好大喜功,冲锋陷阵是位不可多得的将领,而殿下令其镇守边陲…”
“那依大人之见该派何人前往?”锦夜低头沉思片刻,疑问道。
心中暗暗佩服,自己只道那任青作战英勇,全然未计此人性情。
“边陲乃我国门户重地,此次英武候告老还乡,朝中唯一可出任此职的便只有国舅梁芳。”
梁芳是当朝梁皇后的亲弟弟,为人忠诚,一身硬功夫,锦靖云曾称他是英武候第二。
“我怎么没想到舅舅?”锦夜恍然,惊喜地拍了案桌。
“另外、”潇浅忧拿起一本公文;“此人虽犯有罪,但罪不致死,应流放三千里外,而殿下却将其处以死刑,实难服众。”
锦夜接过公文一看,“此人身为朝廷命官,收受贿赂,与地方恶霸勾结欺压百姓,知法犯法,罪不可赎。若不严惩,日后百官效仿,那我怏怏靖国岂不大乱。”
“殿下,朝廷为何立法?”
“为了让百姓有所依靠。”
“不错,为了让百姓有所依靠,但是,如果有法而不依,形同虚设,立法何用?仅凭统治者一言即可。那样天下岂不更乱?既然立法,一切皆有法律来定夺。”
潇浅忧说着提起朱笔,将‘秋后处决’改为了‘流放三千里之外’。
“那层溪柳傅呢?”锦夜死死盯住潇浅忧。
上月,层溪富商柳傅一家惨遭灭门,众人心知肚明是潇湘楼下的手,而潇湘楼的背后就是朝廷。
“所以他死在潇湘楼的手中,而不是朝廷。”
潇湘楼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处理朝廷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大人所言甚是,是锦夜欠缺考虑。”锦夜颔首。
心中对潇浅忧更是好奇,若说他铁石心肠,却又事事为百姓着想;若说他宅心仁厚,却可以不问事由灭人满门。
潇浅忧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体。
“殿下能够为天下百姓着想,乃靖国之福也。”
锦夜不知道,他今日的退让,保住了他既定的太子之位,更让潇浅忧有了一心辅佐之心。
“锦夜有私事可否一问?”看着起身收拾公文的潇浅忧,锦夜终于忍不住。
“殿下请讲。”潇浅忧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
“大人是为了什么如此卖命?据锦夜的认知,大人对于位高权重似乎并不感兴趣。”
潇浅忧顿了一下,继续将公文整理起来,“微臣今日一切皆是陛下所给。”
锦夜愣住,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给出这样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当初的潇家不是因为父皇而死的吗?
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怀恨?
父皇为何如此信任与他?
“天色已晚,锦夜先行回宫了。”锦夜起身告辞。
潇浅忧见外面已经暗了下来,也不挽留,“微臣恭送殿下。”
安乐轩静静地倚在朱栏上,手指有意无意拨弄怀中的古琴弦,划出一个个破音。
那个人,终究是放不下他的雄心霸业。
想到这里,嘴角扯出一抹嘲笑,暗道是自己天真了,以为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早知是如此,还不如一死了之,也好过如今眼看着他三军铁骑将踏碎这太平盛世…
只是现在,放不下,舍不了。
‘你若想离开,我定会助你。’
锦苏的话在耳旁掠过,安乐轩脸上显出一抹坚决。一定要阻止他,不能再让他错下去了。
潇府…
“殿下对安皓天增加安靖边界军力有何看法?”
有了锦靖云的旨意,锦夜每日都到潇府与潇浅忧商议国事。
“莫不是想与我国开战?”锦夜天资聪懿,很多事不用潇浅忧说明,一点就透。
“从他增调兵力的范围来看,有此可能。”潇浅忧面色沉重。
两国一旦开战,受苦受难的一定是百姓,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他不顾及安国与我国实力悬疏,也应该顾及到隋国和毅国,”锦夜不解了。
“所以他和隋毅二国定然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旦开战,隋毅二国若是倒戈,我们想赢三国合力就有点困难了。”潇浅忧一一分析。
“但我国实力一直高于安国,处于四国之首,隋毅二国没道理舍大而助小。”
“人本就是贪婪的生物,若是安皓天给他们的利益大于我们能给的利益,倒戈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从安皓天上位以来,安国的实力不管从财力和军力方面都在突飞猛进,不得不防。
安皓天,是个危险的人物。
竟然在短短一年时间将位于四国之末的安国,带到了仅仅次于靖国的地位,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么,安乐轩呢?他的弟弟不是还在我们手中吗?”对于安乐轩,锦夜也只是知道他是安皓天的弟弟。
“当初正是他将安乐轩送来的,若是有半点兄弟手足之情,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同母弟弟送与他人做男宠?”
锦夜稍微惊讶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安乐轩是安国作为人质送过来的,没想到居然是被自己哥哥送给别人!心中多少有点同情他。
但是,同情归同情,如今安皓天想要挑起两国战乱,他这个弟弟自然脱不了干系。
锦夜不知道潇浅忧语气中透着的是怎么样的情感,但有一点他知道,“大人是否早就有了对策?”
“隋毅二国既然贪图的是利益,那么我们就给他更多的利益。我想,既能置身事外又能够好处双收,他们一定会接受。”
“那岂不是让他们坐收渔翁?”安国实力锦夜多少有点了解,两国开战必定两败俱伤,届时二国若是趁机插手…
“所以在安国开战之前必须牵制住隋毅两国。此事微臣已在着手办理。”
“大人事事周虑。”
送走锦夜,潇浅忧立即将书拟的书信传了出去。
整个潇湘楼开始在暗中运作起来。
第九章:威胁
潇何端了茶在门外轻轻叩门,得到潇浅忧的允许后推门入内。
将手中的茶恭敬地递给潇浅忧,“大人,刚才锦苏殿下来过了。”
“人呢?”潇浅忧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潇何。
“听说大人和锦夜殿下商议国事,说不打扰大人,就走了。”潇何说的小心翼翼。
但凡关于锦苏的事情,潇浅忧总是非常上心。
“知道了。”潇浅忧低头饮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偏偏就是这件没被他放在心上的事,让他们之间越走越远,最后隔上了那张隐约又真实的薄纱,谁先扯下谁先受伤。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惊起了树稍几只雀鸟。
潇浅忧睁眼,起身,伸手揉揉眉心,满脸疲惫。
敲门声还在继续,潇浅忧无奈,下床去开门,眼中寒光直直凝视眼前这个扰人清梦的中年男子,“潇何,什么事?”
潇何一惊垂下眼帘不敢正视,他跟随潇浅忧已有六年,对后者的脾气秉性再了解不过了。
由于皇帝将宫里宫外事情全部交给他管理,每日睡眠时间不足两个时辰,若非事情紧急,自己也不会在此时打扰他。
“安乐轩劫持锦苏殿下逃出皇宫。”
潇浅忧闻言大惊,疲惫感顿消,眉头皱起。转身进屋穿衣,“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昨夜?为何现在才报?”声音暗含怒火,潇浅忧目光冷的如同寒冰直直刺在潇何脸上,“朱雀何在?”
“朱雀堂主此时正跪在前堂等候大人惩治…”
“惩治?”潇浅忧穿上云靴,冷笑一声,“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锦苏,她护人不利,不思如何补救却来领罚?”
“大人,朱雀堂主昨夜被人袭击导致昏迷,今晨婢子才发现锦苏殿下失踪,而朱雀堂主,则被绑在锦苏殿下的床上,身中软香玉之毒。”
“以朱雀的身手,怎会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见潇何吞吞吐吐,他面色更冷,“说。”
“是…是锦苏殿下。”
“锦苏?”潇浅忧心中暗惊。
朱雀不可能骗自己,可是锦苏为什么要这么做?安乐轩进宫两年未曾有半点逃走的意向,难道…是因为他?
此刻潇浅忧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了。留下一句:“让朱雀回宫。”
人已经消失在门外的树枝间。
潇何无奈地叹口气,大人忙于朝务已经够累了,锦苏殿下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大人呢?
其实这件事,大可让暗卫直接把二人带回来。
暗卫是锦靖云的暗桩,遍布全国,甚至于其他国家亦有他们的眼线。
当年锦靖云有心统一世界独霸天下,却因为苏木莲的死而心灰意冷。但暗卫的势力却没有因此锐减,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广。
但是,潇浅忧并非那种假手与人的人。
正如潇何知道的,只要是锦苏的事情,他都很是上心。
十里长亭,一匹白色竣马因主人拉紧的缰绳急急停下。
一身布衣装扮的安乐轩将马上的紫衣少年扶下马。“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锦苏笑的无暇,“我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你快走吧。若是能阻止这场战争,我也算大功一件!”
安乐轩没有忽略他眼中流露的落寞,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你自己小心。”
见锦苏点点头,就要转身上马。
“你哪里都不能去。”
一个冷清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锦苏惊诧地回头:“浅忧!”
怎么会?按照他的计算,潇浅忧至少要在中午才能追上他们。
潇浅忧手提鬼司,分不清脸上的表情,“跟我回去。”
锦苏挡在安乐轩面前,“不可以。”
缓缓举起手中剑,潇浅忧面色复杂,“锦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锦苏未说话,身后的安乐轩轻轻走到他前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依旧笑的温柔。
“好久不见,潇丞相。”
潇浅忧将视线转向他,“跟我回去,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安乐轩握紧了手中长剑,带着微笑的脸上显出一抹坚决,“素闻潇丞相的剑法独步天下,今日正好领教领教。”
锦苏还未曾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二人已经打了一个照面,两柄剑身在空中相撞,摩擦出的火花刺痛了锦苏的眼睛。
安乐轩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只觉虎口发麻,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地上。反观潇浅忧一派气定神闲,自己那一击对他没有造成丝毫的异样,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厉害。
“你打不过我,跟我回去。”
“潇丞相可以把安乐轩的尸体带回去。”
安乐轩面色一正,握紧剑柄再次窜了出去了。
见他如此执着,潇浅忧也不再手下留情,面色乍然寒冷若冰,提起鬼司迎了上去,眼看两人快要相遇。
“潇浅忧,住手…”
疯狂而冷漠的声音,让潇浅忧堪堪停住了身形,转头看向锦苏。
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心中大急,手腕反转,剑走偏锋,剑尖在离他胸口还有半分距离时往旁边一划,白色纱衣应声而裂。
潇浅忧丝毫未觉,两只眼睛死死盯住那个拿着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年,“锦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放他走。”
锦苏一脸的坚决,声音因为太大而变的嘶哑。
“锦苏…”安乐轩担忧地看着他。
“快走…”
“锦苏你…”安乐轩上前一步,最后停住了身形。
锦苏如此只为了让自己脱身,凭潇浅忧对他的态度自是不会为难他,如今自己回去已经是箭在弦上。
想到这里,他转身要走。
一柄寒剑横在他面前,潇浅忧面无表情,“我说过你哪都不能去。”
“放他走…”
锦苏手上用力,匕首穿破了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淌到了手臂,将那紫衣染的更加鲜艳。
潇浅忧面色复杂,终于,那把出鞘必见血的鬼司,第一次未染滴血回到了剑鞘中。
安乐轩松了口气,“谢谢…”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杀自己的吧。
转头深深望了锦苏一眼,“你自己保重。”
上马,绝尘而去。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肯先移开。
第十章:太子
良久,潇浅忧移动了步子。
像两年前一样,锦苏本能地想要逃避,双腿却如同灌铅,沉重的难移寸步。
在他面前站定,潇浅忧伸手将锦苏手中的匕首拿下,自怀中拿出金创药,细心地洒在他脖颈处。
“你是当真喜欢他,我放他走便是,下次,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声线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仿佛在说一句吃饭了一样简单。
锦苏没有动作,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以为,他喜欢安乐轩?
是这样的吗?
喜欢,他是喜欢,整个皇宫之中,除了安乐轩,他找不到人说话。
明明想要找他帮忙,他要忙于他的政事,连昨日自己去找他时也在和锦夜商议。
浅忧,锦夜真的比我好吗?
潇浅忧将药瓶收好,檫身而过,空气中飘来一句依旧无波,“回去吧。”
无力,锦苏蹲下身子,将头埋入双膝,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为什么不生气?”
风起,透过裂开的衣袖钻进潇浅忧的衣袍中,将一袭白衣吹的咧咧作响。
凉意,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席卷全身,潇浅忧的脸上显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悲凉之色,这是不属于他的,是不属于浅忧丞相的。
袖手一抬,那柄当初送出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消失在那一片碧波中。
流苏殿…
朱雀面无表情地将少年的伤口用纱布包扎。
“你在生气。”
锦苏没有看她,目光悠悠地望着窗外,语气肯定。
“属下不敢。”朱雀依旧面无表情地将一系列东西收起。
“在气我把你绑在床上?还是被浅忧责罚了?”锦苏仿佛没有听到朱雀的否定。
“托殿下绑的严,大人未责罚属下。”朱雀的语气依旧不冷不热。
转头,视线定格那张清冷的面颊,“我想听实话。”
朱雀停顿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属下只是为大人感到心寒。”
“心寒?”锦苏为朱雀的语言感到诧意。
朱雀低头不语,那个人将你视的比他自己还重要,可是…你却以自己的性命来要胁他,让他如何不心寒?
“朱雀,你有试过被所有的亲人抛弃的感觉吗?”
锦苏起身走到窗口,窗外的阳光与他脸上的落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亲人?”朱雀脸上露了迷惘,她自小就在潇湘楼长大,没有亲人。
“想要亲自问清楚理由,被抛弃的理由,这样的心情,能够理解吗?”
;“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锦夜得天独厚,智勇双全,心系黎民苍生众望所归,顺应民心天意将其立为太子,即日起代朕监国。由丞相潇浅忧全力辅助。钦此!”
太监独特的尖锐嗓音传遍了整个皇城。
“儿臣谢旨隆恩。”
锦夜端跪明堂前,抬手接过那一卷定下他身份的黄色布帛。
百官葡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整齐而洪亮,久久回荡在宏伟的宝殿上。
锦夜起了身子,一步一步踏上铺了黄色地毯的台阶,在那把龙椅旁的太师椅前站定。目光在那象征至尊的龙椅上停留片刻,转身,居高临下,抬手,“众爱卿平身。”
坐下,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由内而外漫散开来。
“谢太子殿下。”百官起身,潇浅忧依旧端坐朝首檀木椅,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本宫经验尚浅,朝中事务还要仰仗各位大人多多提点。”声音清脆而洪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太子殿下言重了,”百官垂首,“为鄙下排忧为殿下解难乃为臣本分。”
“我靖国有褚位大人,则国泰民安也。”锦夜豪手一挥,“今日朝上可有要事请奏?”
百官缄口不言。
潇浅忧起身,“殿下,今日朝堂之上只议太子册立一事。”
锦夜双眉一皱,随即舒长开来,“既然如此就请各位大人移步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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