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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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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该庆幸金如意的消息确切可靠,三千两银子没白花,否则这会儿她恐怕就交待在柳恕那群人手里了。

  想起刚才甩开七八名死士的围攻,与柳恕错身而过的瞬间,她竟然全然放开防御,只一招妙手空空自他怀里摸出那两封信,而他却是一副惊愕莫名来不及反应的样子——只因为在贴近他耳畔时她说了一句话——

  “若钟眠枫当真视你为知己,会让你背负上弑杀皇室的罪名么?”

  一句话便让他心神大乱,眼睁睁地看着她自天罗地网中逃脱。

  一品居内,她问金如意,钟眠枫究竟是凭借什么收买了行事作风毫无章法可循的柳恕。此人的功夫与他狼藉的声名一样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因而也是江湖上最难缠的人之一。这样一个自我放纵性情难测的人居然甘心成为朝廷中人的鹰犬,着实令人费解。

  金如意的回答却令她大感意外,他说,什么都没有,钟眠枫没有允诺柳恕任何东西,柳恕是自愿为他效力的。

  若柳恕因为外物而归顺钟氏并不值得多么吃惊,相反,没有任何承诺的俯首称臣反倒耐人寻味。

  再三追问之下,她才猜测出个中缘由。

  江湖上传闻,柳恕原本出身梨园,曾被调教的班头送入平王府中,平王性好男色、残暴不仁,府中常常传出侍儿暴毙的消息,而他一入王府便待了六年,期间遭受过什么已无人可知,只是在他出府的那一年,平王府无故遭遇大火,年迈的平王连同几个儿子被烧得尸骨无存。然后未过不久,江湖上便出了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采花大盗,短短时间内便毁去无数少男少女的清白……

  传闻到底包含了几分真实,她不得而知,对于柳恕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也无从论断,但对于钟氏的掌权人钟眠枫她却是有几分了解的,此人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权术,比起真金白银的诱惑,他更喜欢攻克别人心里的防线,相较于前者,这种方式显然要可靠得多。毕竟,富贵权势,给得起的人虽算不上多却也并不少,而能够任意驾驭人心的却是凤毛麟角。因而对于他可能用何种方式使柳恕臣服旗下,沐墨瞳不难猜测。而且在看到柳恕本人之后,她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而钟眠枫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士为知己者死。

  柳恕需要的不过是个知己者而已,然而这个知己者虽然知他,却并不值得他为之卖命。他知他,不过是为了以此为筹码利用他而已。柳恕并非看不清其中关联,却依旧义无反顾……或许,是他孤独太久了吧,所以那一瞬,他才会流露出那样的哀伤……

  沐墨瞳苦笑一声,比之于钟眠枫,她并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她同样在合宜的时间说出合宜的话语,用以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若非如此,柳恕怎会手下留情让她逃之夭夭。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即使再震撼,他也有机会将她擒下,她分明没有任何防御,拼了性命去赌同样为流言所累之人,他不会无动于衷,虽然冒险,所幸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

  真是令人恶心到反胃呢,居然与自己厌憎的人一个德行,沐墨瞳暗自嘲讽。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稳住步伐继续前行。虽是从天罗地网中逃了出来,到底还是受了伤,背部被一剑自上而下贯穿,不用看也知道伤口有多么狰狞,下手之人用了全力,她反应及时才没被劈成两半,饶是如此,那一剑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钟氏这回为了置她于死地是下了血本,出动的全是培养多年的精锐死士,看来长乐宫里的那个女人是再也等不及了。

  一路逃避身后的追捕,天色已经沉了下来,月牙苍白,斜斜挂在天边,清冷孤绝。

  穿过树林面前是汜水,夜幕茫茫之下依稀可见得水面二三十丈来宽,阒然寂静无声。

  她坐在河边草地上,望着水面一片怅然。

  钟眠枫既然设下天罗地网取她性命,又怎会让她轻易逃脱?必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天色并不算太晚,水面上却一只船也没有,想来应是提前作了安排,让她无路可逃。

  费尽心力,终就是逃不过么。三年来,一次又一次的暗算、下毒、刺杀……出于自保求生的本能,她不断应付,适当的时候予以沉痛回击,可她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山社稷、国祚兴衰,与她有什么相干?她本是个凉薄的人,不爱天下,不爱苍生,却无法不在乎身边的人,为了他们而一再委屈求全。

  所以,对于自幼定下的婚约,她没有拒绝。

  所以,在父亲跪地哀求痛陈大义时,她脱去丧服披上嫁衣。

  所以,在钟氏权欲膨胀时,她暗地把持后宫不惜留下悍妒的恶名。

  ……

  如今这样辛苦的日子总算走到尽头了么。

  一股深深的疲倦自骨髓里渗透出来,侵染全身。

  探手入怀,摸了摸刚才自柳恕手中夺回的信,上面似乎还残留淡淡的木香,是玄玑常用的那种。她稍感安心,所幸没有落入钟氏手中,与其让它成为心怀叵测之人攻击沐氏的借口,不如由她亲手销毁。

  掌心覆在信封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已是她能留下的唯一与他有关的东西了,但有一线希望,她都不忍放弃,偏偏此刻自身都难保。

  冷月如钩,风声细碎,树影凌乱,夜色泼墨一样蔓延无边。

  就在她难以取舍决断时,水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幽咽凝绝的箫声,袅袅娜娜顺风飘来,如玉碎江南、杜鹃啼血,悲彻中莫名颤栗。

  33

  沐墨瞳忍不住循声望去,朦胧的水天之间,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舟头一人迎风弄萧,衣袂飘举、青丝如瀑。

  原来最后的杀招留在这里。沐墨瞳盯着越来越近的扁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现在的情形,随便一个什么人都毫无还手之力。

  小舟行至眼前,舟上之人隔着七八丈宽的水面跃然而起,落在了岸上。

  “我还以为这一路顺流而下都看不到半个人影,没想到……”颀长的身影踏着月色徐步而来,却在看到晦暗不明的光线下那张丽色天成的脸时,蓦地顿住,面上显出愕然之色。

  沐墨瞳同样感到意外,眼睛定在对方泛着暗红色光泽的发上——分明就是上次闯入拒霜宫藏身在她床榻上的人,没想到竟会在这种境况下重遇。何等相似的情形,只不过角色对换了,这次竟是换了她如此狼狈,是该叹一句世事无常么?

  惊愕过后,那人长入鬓角的眉微微一挑,唇角咧了一咧,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沐墨瞳也望着他一笑:“果真巧得很,相逢如梦呢。”只不过是噩梦。

  那人继续走近:“你的脸色很不好……莫非是受伤了?”

  沐墨瞳面露嘲讽之色,语气却是云淡风轻:“这不是正如了君上的意吗?钟眠枫苦心孤诣、万般算计、安排周密不正是等着这一刻么?”

  一缕月光自漂移的云层间射下,落在那张失却血色的脸上,更加显得薄弱易碎如琉璃,凄清冷彻之间带着股坚韧顽强。分明矛盾的两种特质,此刻融合在一起,却是无法抗拒的动人心弦。

  纵然阅尽世间丽色,面对这样的画面,寒玉笙亦不免动容,略略皱起了眉,半蹲在她身侧,看她身下蜿蜒流出的血渍,映着白衣,格外醒目。

  沐墨瞳却恍如未觉,一动不动任他打量。

  寒玉笙忍不住提醒:“你受伤了。”

  沐墨瞳仿佛谈论天气一般自然:“阁下若想趁人之危,请速动手便是,何必这么多的废话。”她身子底下的血渍越来越多,温暖的血液源源不断从体内流淌出来,只是一瞬,便染红了身上的衣衫。

  寒玉笙再度愕然,俊朗的脸上浮现几分古怪:“你以为我想杀你?”

  沐墨瞳挑眉反问:“难不成我应当认为阁下想救我?”

  寒玉笙也不还口,目光深沉,在她身上流连不休,一边啧啧叹道:“伤成这样还硬得像个刺猬。”

  沐墨瞳面上平静莫测,心里却越来越慌,只觉本就所剩无多的体力随着涌出的血不断流失,身体越来越冰凉,脑子越来越混沌,只强自硬撑着不失去意识。

  寒玉笙细细打量一番,目光落到了她背后,背上的衣服被撕裂一个大口,里面一道长约七寸的血口子,深可见骨,正汩汩往外冒血泡。慢悠悠地踱到面前,朝她意味莫名地笑了笑,挥手如电封了她伤口四处的穴道,如此血才止住。

  沐墨瞳万没想到他竟会帮自己止血,眼中微有波澜。

  身后林中已远远传来窸窣的走动声,隐约夹着嘈杂的喝令,分明是那群追兵到了。沐墨瞳心底一凉,抬眼朝他看去,对方显然也注意到林中的动静,疏朗的眉目间闪过一丝异色。

  片刻,朝她微微一笑:“冒犯了。”说完这话,不再犹豫,拦腰将她抱起,运起轻功越过水面,落在小舟上,向船夫一颔首,“老周,回千娇坊。”

  只听见船夫答应一声,小舟便晃晃悠悠离了水边,向深处荡去。沐墨瞳再也无法维持清醒,头软软垂下,落入身后的臂弯内。

  34

  一入夜,千娇坊里便一片醉生梦死的莺歌燕舞。

  五颜六色的纱灯将千娇坊内映射得风情旖旎,脂粉香混合着靡丽的麝香,熏人欲醉。更有那燕瘦环肥的各色美人,温情款款,软语呢哝,引人流连沉迷、乐不思蜀。

  “玉笙公子好酒量。”

  “小桃红敬的酒若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慵懒靡丽的嗓音在娇声笑语中显得格外动听。

  “既然如此,那玲珑也敬公子一杯,公子可不准推辞。”一双红酥手举杯至眼前,娇嗔绵软的语调听得人怦然心动。

  熟稔地在那双柔荑上摸了把,轻巧地逗弄使得玲珑面上绯红一片。

  “玲珑姑娘是想把在下灌醉么?”略略低头含住捧杯的一截玉指,话语如吐息般落下。

  玲珑娇呼一声,半羞半恼地瞪了他一眼,“把你灌醉了又如何?玲珑倒想看看醉醺醺的玉笙公子是否风流依旧,把姐妹们哄得团团转。”

  “玲珑你不乖呢。”寒玉笙放开依偎在怀中的小桃红,倾身凑到玲珑的香肩上,“想把我灌醉还不容易,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你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如何?”暧昧不清的话语使得玲珑粉面愈加娇媚动人。

  被冷落的小桃红不甘寂寞地咯咯一笑:“谁不知道玉笙公子千杯不醉,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欺负玲珑姐姐么?”

  “我欺负她你有意见,不如你也被我欺负一下?”

  沐墨瞳倚着二楼栏杆,透过灯影迷障,底下寒玉笙在众女子环绕中调笑自如的场景尽收眼底。

  醒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京城最大的欢场,身上的伤已被丫鬟简单照料过,原来的那身衣物全都换了下来。

  既没有深陷囹圄,也没有缺胳膊断腿,比她预想的已好上许多。

  唯一令她不安的是昏睡了一整天,睁开眼已是第二天黄昏,也就是说她有两天一夜没有回宫,不知道朱砂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而目前的处境,她尚不是十分明朗。

  瞥了一眼楼下笑得一脸惬意的花蝴蝶,此时他正低头去衔身旁女子喂到嘴边的葡萄,舌尖卷进果肉的同时轻轻在那女子的指尖一舔,引来那女子娇嗔连连。沐墨瞳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唤来旁边一个丫鬟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回房。

  楼下,轻薄的纱幔掩映之中,寒玉笙不经意地抬头,越过萦绕身畔的芳丛,看见一个秀挺的背影在花红柳绿间一闪而过。

  回到房间,缓缓提起茶壶倒水,背部的伤口牵扯着阵阵刺痛,若是桑蓉在就好了,至少不会疼得这么厉害。刚醒过来的时候她简直想撞墙,好一阵子才支撑着身体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弄明白身处什么地方之后,她想干脆再晕一次——如果被人知道当今的皇后出现在勾栏跨院,会是什么情形?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名节,但沐氏经不起这么折腾。

  缓缓坐在桌边,打量眼前的景物,虽然是秦楼楚馆之地,房间内却并无多少脂粉气息,竹青色的帐幔,旁边摆着一对青花孔雀纹花瓶,墙上是寒鸟踏枝的木雕挂屏,地上铺的是八宝吉祥图案的地毯,连薰炉里燃的都是清新淡雅的静神香,若单从这间房内的布置来看,怎么也无法同青楼联系起来。身处其中,无来由的觉得一阵怪异。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人满面春风地钻了进来。

  看来打发那群莺莺燕燕并未花去多少时间,应该是驾轻就熟了吧,沐墨瞳暗忖。眼前的人已全无当日的落拓,暗红色的长发以嵌睛绿珠石的玉冠束起,身穿墨蓝色绸缎长袍,腰间束着暗红攒珠银带,垂下一块飘翠细糯玉的佩饰,上面雕刻一只腾飞的鹤,边缘饰以赤金镂空的祥云。

  沐墨瞳不得不承认,上次对他的年龄估测严重失误,刮去胡子后的脸犹如冠玉,眉目清晰深刻,比她原本以为的要年轻许多,至少远没有到大叔的年纪。不过有一点依旧没变——那就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纵横秦楼楚馆醉卧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样。

  35

  “你醒了。”寒玉笙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细细品尝。“听丫头说你找我有事?”

  沐墨瞳低头不语。

  寒玉笙,除了这个自丫鬟口中得到的名字,对于他,她一无所知。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蝴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在她几乎丧失求生欲望的时候救了她。

  是巧合?还是预谋?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刻,心被苍凉的疲倦淹没,只觉了无生趣,所以才会对突然出现的他冷言挑衅。

  然而,最终却是出乎意料的结果。

  “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寒玉笙探究地问。

  “我在想——”沐墨瞳顿了顿,眸光一闪,说道,“我救过你,你又救过我,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就这样?”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说这个。

  烛光之下,那张脸泛着虚弱的苍白,尖削的下颚不胜荏弱,清冷疏离的墨色眸子却凌厉如刀锋。换了是别人这种伤势之下应是卧床不起,而她却强撑若此,在陌生的环境下犹自同常人一般,神色自若泰然处之,未流露出半分弱势。该是说她太习惯于保护自己,还是长久以来身边莫测的环境使然?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寒玉笙有些讶然。无论怎么说,他出现的时机和地点未免过于恰当了些,她若表现得毫不在意,他反倒要深思一番。

  “我想知道的话自己会去查。”他说的话,未必是真话,即使是真话,她未必会信。

  寒玉笙略略挑起了眉:“你不相信我?”

  沐墨瞳反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们又不是很熟。”连掩饰都省去的直截了当。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失去掌控的局势,要怎么样去相信眼前的不是另一场阴谋?

  “怎样才算熟?”寒玉笙不以为忤,反而有趣地问。

  沐墨瞳转目朝格子雕花的窗户看去,上面依稀映着斑驳的树影,如水墨画一般分明:“有的人见过一次就算熟,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也不熟。”——而他,显然不属于前者。

  寒玉笙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表现出任何尴尬,沉思片刻,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对了。”突然想起件事,向四周看了看,沐墨瞳问,“我换下的衣物在哪里,你们不会扔了吧。”

  寒玉笙指了指桌上的几样物件:“除了那件染血的衣服处理掉了,其余的不都在这儿么。”

  桌上分别放着几张银票、一枚玉佩、一个香囊,还有她的尺素冰绡。这些她刚才都看过了,什么都没少唯独不见了那两封书信,急切地问:“我身上还有两封信,不知道你们看见没有?”

  寒玉笙哦了一声,一脸茫然之色,过了片刻,似突然想起什么,几步走到花瓶旁边,从高足方花架下面拎出一个纸箧来,指着里面一堆血乎乎的纸团,道:“这几样东西全都被血浸透,我看也没什么稀奇,便随手丢这里面了。”

  目光触及那皱巴巴的纸张,沐墨瞳脸色有些难看,但到底松了口气,僵硬地伸了伸手臂道:“麻烦你把东西递过来一下。”

  寒玉笙点了点头,拎着那个纸箧走过来,在经过燃着膏油的青铜灯旁时,衣袖突然一带,灯盏内膏油泼出,尽数溅在纸箧里,火苗遇纸即燃,呼啦上窜,白纸瞬间被烧成黑色。

  沐墨瞳惊呼一声,立即上前抢救,待手忙脚乱扑灭了火,那两封信却已成了黑灰,一碰便碎成千万片,眼见着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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