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斋月-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跟我扯你的大学问啦。熊样吧。他把嘴咧的连后牙都要跳出来了:哼,老子还没笨到与他龟孙同归于尽的程度。
要说坏点子,我是甘拜下风。不跟你计较了。对了,是俺姑叫你来干的?
俺妈上集粜粮食去了,她不知道。
这么说是姑父?
他俩都懒得管咱,光顾吵架了。嘿嘿,你道咱为啥挣钱?咱要买鞋。说到鞋,他竟坏笑起来。
什么?这回张牧真不懂了。
鞋。不懂吧?俺班同学私下里都叫咱“破鞋”。妈的,你说咱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就成了破鞋?老子这回非要穿上最干净最贵的鞋才去上学。
说着,二宝子一脚将一块小石头踢飞了。张牧见他脚上的那双鞋早已是前头露“蒜瓣”后头露“鸭蛋”了。
那好鞋多贵啊。
差不多了,咱吃这两天石沫子就凑够了。
噢?
发财吧?你听咱说,前天是星期几来着?
星期五。
对,星期五,是镇上大集,咱没上学,到镇收购站把家里能换钱的破烂全都推去卖了,还差一块二,咱跟那“周剥皮”说好了,干两天,挣一块伍。咱相中了一双回力鞋,前些日子见丁思武穿着一双,球羔子真好看。等咱穿上它就跳到讲桌上让全班人都看看。妈的,看谁敢再叫老子破鞋。说到这里,他凑到张牧耳旁小声说,俺班一个小妮子可俊了,咱一定要叫她看看咱还破不破。嘿嘿。还剩下三毛,咱再弄包烟,到时候哥俩咱一块尝尝?
你小子说话,我咋听着流里流气的。你还抽烟?
谁抽了,啥叫流里流气,咱说说都不行?只兴你当回回丫头的影子,就不许咱有个相好?表哥,你要想玩玩,咱劝你还是换换,那街上的人太横,不能惹。
住嘴,我玩谁了?张牧瞪起了眼。
嗬,不玩还当真咋的?你是真傻了,还是鬼迷了心窍?这村东村西它就没个成的。
熊孩子,你懂个屁。
咱是不懂屁,咱就看出点苗头来。把你当亲哥哥才说的。哼,外人,外人咱还巴不得看场好戏。
他俩正吵吵着,只听有人冲这边大喊:小么子,你要再偷奸磨滑的,老子就当你学雷锋了。
表弟又去干他的活了,张牧被他的话搅得已无心再去看什么风景。他掉转头懒洋洋地推起小土车,这时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开了。
一想到饿,头上汗浸浸地竟然冒起了虚汗,迎面的西北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由的加快了步子。一溜下坡,小车的惯性坠着他在宽宽的大道上乱蹿,车子被坑坑洼洼的路面弹得像弹力跳球。车子越蹿越快,眼看就掌控不住了,他下意识地头一低,脖子里的袢顺势甩了出去,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车子掉进了深沟里。脑子嗡嗡一阵,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惊魂未定地把车子弄了出来。还好,车子虽然摔得晃里晃当,但还能推,他四处望了望,见离这儿不远的另一条路上,有两个人在修路。仔细一看,竟是马六亭的父母。
正当农闲时节,马卫国本想抓住这个机会让群众把全村的田间大道小路的修一修,可他讨了个没趣。支书吐着烟圈语重心长地说:咱真心真意想为民办点好事吧,可是能理解的有几个啊。前些年,群众一切行动听指挥,别说什么道什么路,就是成千上万的荒山野岭不是也被咱的双手给开了良田吗?现在啊,唉,现在,老百姓简直成了一盘散沙。我必须说明的是,我这话必须有个前题:鼓吹今不如昔的是反动派,是最大的十恶不赦。此刻我只是就事论事。
既便没有这番今不如昔的前题解释,马卫国也觉得支书说得对极了。这世道变得太快,让人根本不理解。他挺生气,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谁让自己去发动群众却垫上一袋小麦面还没发动起一个人呢?怪不得老婆说他这官当的关键时刻一个兵都带不出来。对,老婆,那就先把自己的老婆发动起来吧,从自己的地头堰边开始,把挨着靠着的堰边垒一垒、叠一叠,经过几天的修整,已经修到这条大路上了。他心里抱着希望,希望他的雷锋精神能感动一部分群众,带有雪亮眼神的群众,有一天终归能看到,眼里看到,心里就能感动。心里有了感动,脚就能随心走到这里走到一起,既然走到一起了,还愁双手不修路吗……
哎,我说,你真想把人累死是咋的?总得叫人喝口水吧。连英也不管丈夫答不答应,一腚坐在了石头上。
大冷的天,啥干渴的?你就不怕喝了肚子痛?
不喝,不喝我歇歇总行吧。
行、行,你也别找茬了,我也蜷蜷腿。哼,纯粹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这还没歇呢,你先骂上了。老挨刀的,谁是驴啊?要我说,你还不如一头驴,驴还生儿子,你最多算头老骡子。
哼,低级趣味的娘们,别逼着我像丁老四似的娼妇娘们不离口。没有儿?没有儿子,我照样能当亲爷爷。虽说娶回家的是外甥媳妇,比起别人家的儿媳妇也差不了哪里去。你以后少跟我提这茬。他咳嗽了几声,好像这一停一顿,官场上那又打又拉的手腕主义,立刻就让他参透了似的。咳,咳,你呀,你就拿出当年学大寨修梯田的干劲,咱痛痛快快地把它干完不就拉倒了?就算成不了模范,起码能锻炼身体,落得个大寨人的好身板吧?
别大寨小寨的啦。你咋咋唬唬带的兵呢?啊,你说谁还吃你这一套?也就是我,怕你一个人受不了,才充二百五的跟你出来受这份罪。就差抱个扫帚满村扫大街充五类了我。说到这里她也觉得这话有点噎人,又一眼瞥到了丈夫在寒风中的瘦影儿,便想避开话题。
瞎叨叨,落后分子,都什么年头了。
你还明白什么年头啊?还怪别人,净搞那些虚的,不折腾穷才怪呢。就上头那些空头支票,别人领了也买不来电视。你瞧睢,啊,往东看,看见了吧,那一伙伙的,全是从石头里找钱的猴精。你再往西看,就光那西北角,热闹就够咱瞧一阵子的。咱是不知道人家的钱挣了多少,可你总能看见那些从地底下挖出来的黑石头堆成的山吧。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干部是咋当的,再这么下去,你就等着吃人家的“乜贴”吧。
老婆边唠叨边挖起了野菜,这里拔一棵,那里抠一棵,她把褂子的前襟撩起来往脖领处一掖,就成了个现成的袋子。挖一棵放一棵。土硬拔不出的就捡了根酸枣枝儿当铲用。眼花缭乱瞅着生长在堰边、麦垄旁的苦菜、蒲公英、车前子在寒风中打着一朵朵黄灿灿的花伞,与淡绿色的麦苗儿互相趁托着,格外招人喜爱。
是得想招儿,怨不得老婆损。这路靠俩人这么个修法,就是修到猴年马月也修不完。看看这满坡里,东边弄石头的是为钱,西边弄煤的也是为钱,人们的思想是怎么啦?怎么啦?这个大问号在他的大脑中勾着,勾着,突然,一项宏伟的计划瞬间从他的头脑中被勾了出来。对,就这么办!回去,马上回去。他拍打了拍打腚上的土,刚想直起腰,这时,一个小小的黑影儿一晃从他眼前溜了过去,他就这么弯着腰,伸着脖子,目光搜寻着那个小小的黑影儿。
哈哈,我可逮住你了。
他蹑手蹑脚地终于追了上去。来到一处堰边的背风处,在一小堆新土旁的乱糟糟的杂草中,他用手划拉出了个小洞。小崽子,你倒挺会挑地方,也蛮会伪装,不过,今天该你倒霉。他拿来了放在路上的铁镢,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抡了起来。刨了两步多远,轻轻地用镢往洞里一勾,就试着里面松软软的,他小心地抽出了镢头,蹲下身子想用手掏掏,刚一伸手,只听“嗖”的一声,那个小东西风一样从眼皮子底下遛了。
小兔崽子,看我不端你老窝,再叫你搞破坏。对这种田间地老鼠,他就像对待反动派一样,决不手软。
他小心翼翼地先把它的粮仓刨开。哇,竟有三个,嘿嘿,你小子也狡兔三窟?他有点兴奋,把褂子脱下来露出了个半旧的对襟薄棉袄,两个胳膊肘处一边一个大窟窿,冷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铺开褂子,跪到地上,俯身从那“粮囤”里往外捧粮食。等忙活完了这一切,他回到路上冲着老婆大喊,别拔了,回去。
走、这就走。连英答应着往回走,她那个自制的口袋装得鼓鼓的。只听她喜喜恣恣地说,哎,回家我给你做顿好吃的,正宗的野味,正好咱六儿也在家。唉,孩子这习学的,直叫我心疼,你说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歇歇吧,可她倒好,还是捂在家里看啊写的。
马卫国急急忙地往回赶,他是想着赶上礼拜的时间。老婆说的话,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偶尔回一句。
礼拜过后,他告诉寺管会的乡老们说,人都齐了,趁这个机会,咱现在开个临时会议。
八个乡老面面相觑,有人问米阿訇是什么事?米阿訇也直摇头。人们先后落座,学经的小海里泛已经分长幼端上了茶。马卫国接过茶连一口都没喝,他把茶盅一放,解开扣子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折子:我想把它提出来,用于解决眼下的大事。他反常的举止与严肃的表情,把在座的人一下子全拽进了闷葫芦里。
要修葺这座古老的寺院,可是件不小的事情,咱们大伙是要好好商议商议。还是米阿訇打破了僵局,他看了看大家冲着马卫国说。
对对对,要说这钱,提多少也得看花多少才能定。最年长的王乡老品了口茶,点着头接着阿訇的话来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你们?我要说的是修路。修路。马卫国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咱可得分清了,一码归一码。修寺是修寺,修路是修路。修路的事,只有村委说了才算,咱这伙没这权力,篡权的帽子可不怎么光荣。你们说是不是?
等我讲完了,大家再发表议论。马卫国历来认为打断别人的谈话,尤其是领导的讲话,是最令人受不了的。心里一生厌,话也快了,话也多了。
您喝了,我再给您倒上,这可是阿訇刚买的新茶……小海里泛不光腿脚勤快,话也够多的。
马卫国连看也没看这茶,谁也别想打断他。
任凭马卫国上纲上线的往大里拽,然而,乡老们,悠闲地品着新茶,漫不经心的闲扯着:咱小百姓,这点眼光就只认得眼下的专款用于专项,上级拨给寺里的专款,还是用在寺里妥当。再说,咱这寺不修真不行了,旧得真不像样了。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口气统一,两个真字,真正道出了实情。马卫国也不是想拆了东墙补西墙,可事儿总有个轻重缓急吧?
这些年都过来了,咋就不能再缓缓?明摆着的理儿,大伙都清楚,这路过了农闲时期,就又要误一年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咱先不说全村的路了,就光咱街上的、田里的都成啥样了?这两年谁没在这些破路上摔过跟头、翻过车?我提意先修咱这边的路。马卫国见大家乱哄哄地嚷嚷,他又提高了嗓门。
马大哥,折子你拿着是不假,可它不是你的私款。丁老四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
老四,我知道你打这折子的主意不是一半天了,我今天就是自作主张提出来,也绝不会贪污一分。不像有的人宰羊宰疯了,开矿开红了,红的眼里除了钱,还能有啥?
众人不咸不淡的话,明摆着是反对他的意见,他早就烦了,想不到丁老四又来了这么一句,哼,你丁老四就算是唱阴的你也该看看时候吧,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跟我玩这套?我马卫国是什么人,我吃你这套?哼,吃你的,就不是马卫国了我。马卫国心里的不悦,不光是脸上带了出来,他那话里的余音,刚送到丁老四的耳朵边上就爆了。
眼里有钱怎么啦?不像有的人,光玩虚的,张嘴一个为村里,闭口一个为大家。为主的作证,你们说,要是光靠耍嘴皮子,这大冷的天,咱寺里的炉子就能烧红喽?等我有了大钱,我一定要为咱村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为别的,就为堵那些耍嘴皮子的。哼!
哎,你往哪里倒……
慌里慌张的小海里泛,正在为乡老倒茶,水溢到了外面,他还傻傻地倒。他被这少见的场面给吓懵了。
丁老四的话,把马卫国噎住了,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紫了。他明白丁老四话里的意思。把刚端起来的杯子“啪”一墩说,抬什么扛?你不就是往寺里送了车煤吗?我要开着矿,今冬全村的人烧煤,我都要学雷锋了。谁还不拿个“乜贴”?整个西大街,穷的也好,富的也罢,谁不是只兴“兜土上殿”,不许“捏土还家”?这钱,他猛地拍了两下桌子上的折子大声嚷:我再怎么着也没自己用。哼!
你、你、你太噎人了,我那是愿意的吗?你说,这么些年了,你还倒腾出来,要倒腾是吧?好,好,有种的咱他娘的全都抖搂个净,谁怕?操他祖宗那个血养汉头,谁怕就是婊子生的。
在场的乡老,有的劝马卫国,有的拉丁老四,都一条街上住着。他们俩吵吵着虽然没把事儿明抖搂出来,但人人心里都有数。这段时间,寺管会不光在修寺的事情上存在分歧,寺里的人员安置也有矛盾,只是谁也不怨去挑这个头找不自在。当看到他俩丁对丁卯对卯起来,众人便借题发挥,有的帮着马卫国说话,有的则给丁老四帮腔。就这么着俩人越吵越凶,连卷带骂。年青的米阿訇也慌了:这是些什么人啊,往日里那些虔诚的教徒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疯子?竟敢在这里发疯?主啊!
主啊,快、快、寺师傅、寺师傅、快啊、快快、上俺家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主啊。
寺里寺外的叫主连天,这又是怎么啦?原来是连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她叫寺师傅急着给“羊赶刀”。丈夫礼拜去了,她这里刚打发六儿去打酱油,一个人在家择野菜准备做饭。一声来羊啦,她放下手里的菜来到大门口准备把羊拢到羊圈里,那个叫“羊头”的羊馆对她说,你家那只老母羊打了一天盹,怕是瘟了。
大侄子啊,那羊钱,我快凑齐了,明天就给你捎过去啊。她话说的不错,可声音硬硬的,像是“羊头”的鞭子,脸上也挂满了霜,而心里早骂上了:真不是个东西,才拖上你两天钱,你先给我颜色看了。要不是看在这些羊的份上,说啥也饶不了你这羊呆子。
嘿嘿,不急,不急。是呀,也难怪“羊头”还在乐呵着,他要是能看出点眉目来,他就不是“羊头”了。
“羊头”呲着一嘴白牙,笑哈哈地一甩鞭子赶着剩下的羊走了。与往年不同的是,生产队那时候,每个小队里一群羊,羊馆也像别的社员一样拿工分,家家养的多的少的都一样。现在是各家出钱,按头数收,一只羊放一年一块钱。这种风里雨里都必须天天出工的辛苦差使,谁也不愿干,人员选来选去,还是原来的“羊头”。他本姓杨,因为放羊,都叫他“羊头”。初中刚毕业就甩起来了鞭子,这么多年下来,人也差不多变成了呆羊,小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还没娶上,谁愿意找个整天只会跟羊打交道的人?连英也不等“羊头”是不是走了,她把那只无精打采的羊看了又看,满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出个伤来。既然不是他“羊头”打的,那就等丈夫回来看看再说。她又去忙了,等她做好了饭再往羊圈里看时,吓了一跳。见那只羊正抽风似的蜷在地上,嘴上泛着白沫,大瞪着两只死鱼眼。她咋唬起来,哎哟,我的四老婆哟,你可是有功之臣啊,就冲你一年一个儿子也不能完了啊。
这只羊,她已经养了八年,每年都生一个小羊羔,奇怪的是,生的全是公羊。公羊不如母羊值钱,按马卫国的意思早就该把它处理了,可她就是不干,说它就像翠枝,光生儿子。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喜欢,更喜欢叫它四老婆。她才不怕有人传舌,这有什么,就是听到了,无非是夸你翠枝会养活。她坚决地对丈夫说,你别想打它的主意,什么时候不行了再说。如今见她心上的这只羊突然抽起了风,她真的慌了,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说不行就不行了,她边咋唬着边往寺里窜。马卫国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见老婆惊慌的天要蹋下来的样子,也顾不上与丁老四争吵了,随着老婆与寺师傅就往家跑。
第三节
第三节
第二天,丁思武远远的望见阳光下有一处泛着光的红点儿,再看看那地方,估摸就是她家的责任田,对,是她。清冷的风从脸上抚过,感觉似她的小手挠的心里痒痒的,那鲜艳的红召唤着他,双腿像是旋转的陀螺,直把个自行车蹬的赛过平地里刮起的旋风,嗖嗖的向着那红飞去。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颠哒哒地乱响着,在他听来却像是牛仔的声乐,叉在横梁上的铁锨的叮当声又恰如牛仔弹拨的琴弦,铿锵有力,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