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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圣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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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廖凌云的打抱不平,杨大水有些感激,他感到眼下在克拉玛依还能主持公道的人,就是学问最大的廖总了。他热情挽留廖凌云在地质队吃他蒸的白馍,带着大堆地质资料的廖凌云还是匆匆走了。
廖总走了,一阵更猛的风暴来了,并吹走了蒸屉上的盖子,一锅白馍裸在风中尽受狂沙蹂躏,杨大水三步并两步追回蒸屉盖子,顶着风暴盖上像受阅士兵膀挨膀般排列的白馍,并用手摁住屉盖说:“这啥破地方啊?又是风又是沙子,搞石油到哪不行,咋跑到这来搞。”
土豆子此时也有烦恼,并不比在风沙中蒸馍的他哥杨大水好。
1232钻井队的全体钻工正在一个模拟高架钻井平台站成一排接受训练,在队中比别人矮起码半头的土豆子,看着一个个昔日战友熟练地登上高架平台演练甩大钳技术,心里有些犯怵,因为高架平台上那些巨形铁器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实在想像不出怎样才能像郭玉良和大刘那样操作熟练并铿锵威猛。
高架平台上的小豹子大喊:“杨玉宝!”队列中的土豆子没有反应。高架平台上的小豹子提高嗓门再喊“杨玉宝!”
队列所有人的目光扫向土豆子。
在部队时是重机枪手的大刘说:“等着喊土豆子呢。”
众人大笑。
土豆子这才反应过来杨玉宝是他的大名,赶紧跑上台去,窘迫中的土豆子果然操作不到位,还差点被甩回来的大钳击中。
在小豹子斥声中又做了几遍的土豆子还是不得要领,台下队列一片讪笑,讪笑加小豹子的斥责声使土豆子无地自容,眼中含泪的土豆子想起他哥杨大水在战场上把他扯到身后的日子……
但此时的杨大水不仅顾不上土豆子,连自己的炊事工作也做得不到位了。晚上开饭时,他蒸有沙子的白馍引起曾浩不满。曾浩说:“这不是馍,是铅球。”对曾浩挑三拣四不满的戴虹说:“曾浩你真有想像力,馍成铅球了,你家铅球这么软。”
“戴虹请问,你家馍这么硬。”曾浩对自己把馍比做铅球的想像有些得意地说。
吃饭的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用白眼看着曾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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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圣地 第二部分(6)
并不理会这些白眼的曾浩一边掰着馍,一边往桌子上扔着说:“你们看看,这么多沙子,叫人怎么吃。”杨大水喝住曾浩往桌子上扔白馍的举动,然后向大家解释着今天风大,蒸馍时风把笼屉盖子刮跑的原因,并教大家咋吃有沙子白馍的办法。
努力效仿杨大水方法吃馍的徐正成说:“这个办法不错,大家可以试试,我们就是要逐渐做到以苦为乐。”
明明是替杨大水解围,杨大水听着却不顺耳,他瞪了一眼徐正成说:“你说话我咋就不爱听。我咋就没听说过,苦还能乐,这不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吃的嘛。”
杨大水吃有沙子白馍的办法就是不能硬嚼,而是用牙慢慢磨。曾浩说:“这个方法太可怕了,牙成磨床了。”徐正成在一旁说:“这种方法曾浩肯定是吃不了,人家过去是大少爷,是吃面包牛奶长大的。”
听到徐正成的话,曾浩真的恼了,他又把掰碎的馍一块块扔到桌子上说:“徐正成,你说这话有意思吗?喝牛奶吃面包跟这有什么关系,这里面就是有沙子,没法吃嘛。”
杨大水大喝一声:“住手!”吓了一跳的曾浩说:“你喊什么喊,要吓掉我的魂啊。”
杨大水怒不可遏地说:“我看你是不知好歹,成局长和廖总他们都吃粗粮,照顾你们学生娃娃才给你们蒸白馍,别人能吃,你为啥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你也不能糟蹋啊,就是这样的馍,过去我们穷人家也吃不上一口哩。”
曾浩不以为然地说:“夸张了吧,有那么严重吗。”脖子上暴着青筋的杨大水说:“战争年代,我们吃过树皮。”曾浩以上海人特有的尖酸口气说:“这我倒听说过,但那是战争年代,现在是和平年代,让我们吃这个不可以的嘛。”
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的戴虹大声止住曾浩让他能不能少说几句。不知好歹的曾浩继续他的论调,他说:“我没有多说什么呀,我多说了吗?”徐正成想起了他目前是学生中惟一的党员身份,说:“曾浩,这是克拉玛依不是上海,你既然选择了地质,选择了大西北,你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我们不是有句口号吗,‘把青春献给大西北’,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在克拉玛依工作。”
曾浩见引起众怒,悻悻走出帐篷。
曾浩走后,徐正成有些讨好地对杨大水说:“杨老英雄,你可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这些青年学生要好好向你学习啊。”还是不领徐正成情的杨大水说:“我咋听你说话假惺惺的。”说完,拎着装菜汤的桶走了出去。
看着杨大水的背影徐正成说:“这个杨大水,谁他也看不上。”
给地质队一屉白馍掺满沙土引起一场风波的风暴终于停了,夕阳在戈壁滩尽头燃烧着最后的美丽,像是要留住这俄罗斯油画一样的戈壁暮色,戴虹在戈壁滩拉起了手风琴。
到地质队来找他哥杨大水的土豆子,被琴声和制造琴声的美丽迷恋住了,对于土豆子“拉得真好听”的赞语,戴虹报以粲然一笑。戴虹的琴声和粲然一笑,使见到杨大水的土豆子有些愉快,白天在高架平台受队长小豹子训斥的不快也像戈壁夕阳荡然消殒。见杨大水用细沙蹭着身边一大堆残汁淋漓的盘碗,土豆子走近问他哥杨大水:“这是干啥?”
杨大水说:“刷碗。”土豆子认为这招挺绝。杨大水继续着他的绝招说:“那咋办,这鬼地方连喝的水没有,就得想招啊。”
土豆子一屁股坐在他哥杨大水身旁说:“哥,你说这地方,要水没水,要树没树,连个鸟儿也看不到,你要不逮着我,我咋能到这个倒霉地方来哩。”
土豆子大概不会想到,他对他哥杨大水说的这些话,会变成以后也就是他牺牲在克八井那年,由一个叫吕远的艺人,编成了很好听的歌,词当然比土豆子写得精炼,并唱遍了大江南北。
杨大水还在用细沙蹭着大堆碗盘说:“是不是我当初抓你到这鬼地方来,怨恨我了?”土豆子听着戴虹远远的琴声说:“不怨你怨谁。”
杨大水看了看土豆子的眼神,也听到了远处戴虹的琴声说:“那你走啊。”土豆子说:“你咋不走。”杨大水直了直腰说:“这地方虽然不好,可咱们师长在这儿,团长在这,许多战友都在这,连廖总那样有大学问的人也在这,那些个城市里的学生娃娃也跑到这来了,他们就不知道苦,他们为啥也在这。”土豆子说:“不是为了石油嘛。”
说到了石油,杨大水又有些困惑地问土豆子:“这个石油到底是啥玩意儿,我没弄懂,可是这些人都来这了,就说明石油这东西不简单,国家需要它哩。”土豆子突然想起他的钻工职业说:“听说快打井了,打井石油就出来了。”
杨大水沉思了片刻,突然说了句后来有许多专门写石油的诗人也写不出的深沉话语:“这个石油啊,咋就叫这么多人为它动心哩!”
西圣地 第二部分(7)
杨大水为石油而忧郁,土豆子却感叹戴虹这个会拉琴人又长得俊秀的妮子。
戴虹在戈壁滩上飘荡的琴声戛然而止,因为不知站在戴虹身后的曾浩多会儿来的。
作为恋人的戴虹很不满曾浩今天吃饭的表现,停止拉琴的戴虹对曾浩说:“你今天让我很难堪。”
“我觉得我没什么错,那个馒头里确实有好多好多的沙子,就是没办法吃吗,这是事实,为什么不许人讲话?”曾浩还有些委屈地辩解着。
戴虹甚至有些苦口婆心地说:“曾浩,事实上是这里环境太艰苦,杨大水同志是立过大功的战斗英雄,他也不愿意馒头里有沙子,别人能克服,你为什么就不能克服?”
曾浩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不说吗,我只不过说出来了而已。”戴虹像对大孩子似的说:“曾浩,我是拿你没办法。”曾浩认真地说:“我怎么了,为什么拿我没办法?”
其实,出身上海大资本家家庭的曾浩来新疆,完全是因为他热恋的爱人戴虹。为了戴虹,他放弃了去马来西亚继承大笔家产,为了他这个执著的选择,他在马来西亚的叔父甚至要驱他出曾氏家门。当然,仿佛天生就是搞地质的曾浩也酷爱他的地质专业,用他以后常说的话讲,他来大西北一是为了戴虹二是为了地质,这一点曾让戴虹深为感动,这也是以后戴虹与徐正成发生了肉体关系后痛悔不已的事情。
但今天在食堂里发生馒头事件,让戴虹为曾浩以后如何适应克拉玛依的艰苦环境感到担忧。对于戴虹的担忧,曾浩认为脱胎换骨,改造思想,是比这里的环境更艰苦的事情。
曾浩与戴虹在戈壁滩的对话,让在不远处都能听得清楚的徐正成一脸醋意。
在杨大水与土豆子为在这么恶劣的地方搞石油担忧,戴虹为曾浩如何改造思想适应这里环境担忧的时候,去玛纳斯河的运水驼队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走失了。
成天海命令各单位负责人和共产党员迅速在他帐篷前集结,帐篷营地的大喇叭,也就是田可所在的油田广播站传达了这项紧急命令。
如同战事一样紧急的喇叭声使杨大水如同听到久违的军令,他扔下手中的围裙撒腿就跑,他身后的土豆子问他哥杨大水:“出啥事了?”他哥杨大水边跑边说:“肯定是要紧事,不然不能用大喇叭喊。”
小豹子和徐正成也分别带着他们井队和地质队党员同志们跑向成天海的帐篷,在戈壁滩上的曾浩因为戴虹也来到集结处,虽然他俩现在还不是共产党员。
成天海站在一辆汽车上发布了具体命令,他说:“同志们,拉水的驼队在沙漠走失,需要马上组织人员去找,来的人都是各单位负责人和共产党员,现在咱们有四台车,就分成四个小分队,各分队领导注意,一个人都不许给我走丢,就是找不到驼队也要保证安全返回。”
四辆车分四个方向朝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驶去,挤满了人的车上不是共产党员的戴虹很兴奋。杨大水见田可也在车上表示惊奇,田可问杨大水:“你看我不像共产党员吗?”杨大水点头说:“像,”但又说“这样的事女同志不该来。”田可说:“女同志就不喝水吗?”
徐正成看到戴虹也表示惊奇,戴虹说:“我不是共产党员就不该来吗?”徐正成笑笑关心地说:“我是怕你有危险。”
旁边的曾浩男子汉式地说:“有危险不要紧,有我呢。”徐正成看看曾浩单薄的身体和因为颠簸有些戴不稳的眼镜,还是笑着说:“有你就好。”曾浩对徐正成颇有内容的笑很反感,大声说:“徐正成你是什么意思?”
汽车一阵颠簸,两人觉得这样的对话在此时好像有些不合适宜,就不再说什么了。
漆黑的夜晚在沙漠里寻找驼队是困难的,在如何寻找驼队时,不同意分组寻找的小豹子与非要分组寻找的杨大水发生了争执,虽然还是按杨大水的意见办了,但还是在没有发现驼队任何踪影时,沙暴像一条条疯狂的黄蟒汹涌而来。
地质队胡队长是个有多年经验的“老沙漠”,他说:“不赶紧撤离要有危险。”胡队长的话没说完,沙暴已经把汽车车身打得啪啪作响了。当各小分队匆忙撤到安全地带时,发现车上的人群里不见杨大水。人们朝着茫茫沙漠,在沙暴中同声急唤杨大水。
沙漠日出,是西部一道格外壮丽的景象,但今晨沙漠日出的壮丽,是因为寻找驼队的人们在地平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后牵着隐隐的有驼铃更有清水的驼队……这个人就是昨夜在沙漠失踪的杨大水。
人们欢呼着迎上杨大水和他身后的驼队,当人们跑近杨大水,杨大水却因为干渴昏迷了过去。
戴虹感动地说:“太感人了,他找到了驮水的驼队,自己却因为干渴昏了过去。”曾浩说:“杨大水太伟大了,像诗歌里的英雄。”
西圣地 第二部分(8)
有了水的帐篷营地欢声荡起。
昨夜一宿没合眼的成天海感叹地说:“没有杨大水,工地上几千人就得断水。”一直为杨大水做伙头军而不平的廖凌云说:“你不是说他是手下一员猛将吗?看来你这员猛将关键时候真起作用,成局长,你得给他记功啊!”成天海说:“这要是在部队上,至少得给他记二等功。”成天海马上决定让因为非要干钻井才当了伙夫的杨大水做钻井大队副大队长,这是比小豹子还高出半级的职位。
但杨大水此时又与曾浩发生了不愉快,这次不是为馒头,而是水。
帐篷前的一片空地,打了满满一盆清水的曾浩,满头肥皂沫地享受着沐水的快意。杨大水气哼哼地端走了满盆清水,低头撩水的曾浩发现水没了,质问杨大水为什么端走了他洗头的水。
“水这么金贵,你咋洗起头来了?”杨大水忿忿地说。
“我洗我的头,关你什么事?”曾浩也忿忿地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声惊动了地质队很多人,当徐正成赶忙上前劝解时,杨大水已经揪住曾浩的衣领要动粗了……
徐正成及时制止了杨大水越发强烈的火气后对曾浩说:“杨大水同志为了找运水的驼队,差点把命搭上,你的这种行为不感到渺小吗?”
曾浩不服气地说:“杨大水同志的精神我佩服,但我用我自己的水洗头有错吗?”戴虹上前对曾浩说:“你把水都洗头了,你喝什么?”
曾浩说:“我宁肯两天不喝水,也要洗头的,这个头不洗我受不了,在上海我每天都要洗头的,你们知道吗,我已经半个月没洗头了,我用我自己的水洗头犯法吗!”
说着他从杨大水手中抢过水盆,兜头浇下去,把自己浇成了落汤鸡。
对于此时就是不喝水也要洗头的水淋淋的曾浩,众人愣住,连杨大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不怕事大的土豆子从后面挤上来说:“曾浩,你这头洗一次,一盆水倒是够了,要是戴虹洗一次头还不得一车水啊。”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戴虹,她的头发像湖中水草确实很长也很美丽。顿时涨红了脸又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戴虹转身跑进帐篷,片刻从帐篷复出,涨红着脸当众剪去黑黑长发,众人大惊。
谁也没想到地质队因为曾浩继馒头之后的洗头事件,又闹出了戴虹剪发的最后高潮。这时,帐篷群上方的大喇叭乍然响起,传出田可响彻戈壁的声音:“同志们,大家好,克拉玛依会战工地广播站现在开始广播,首先向大家报道一个感人的事迹,昨天晚上运水驼队在沙漠走失,地质队杨大水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不畏沙暴,只身闯入大漠腹地,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走失驼队,将驼队领出大漠。同志们,最让我们感动的是,杨大水牵引着满载清水的驼队,整整一夜杨大水同志自己却没喝一口水,当我们找到杨大水同志,他却因为干渴昏了过去,这是多么令人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让我们向杨大水同志学习,发扬他的这种精神,为开发建设克拉玛依油田贡献我们的力量。”
当大喇叭传出《工人阶级硬骨头》歌曲时,杨大水突然对着大喇叭喊:“说啥哩,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完气哼哼地朝大喇叭的声源,也就是田可所在广播站走去。
地质队所有的人们,包括曾浩和戴虹都面面相觑。深知他哥杨大水火爆脾气的土豆子颇有预见地说:“我哥又要惹事哩。”
西圣地 第三部分(1)
钻井大院里,小豹子满脸油尘地指挥着钻工们卸刚从玉门油田拉来的钻井器材,刚才还唱着《工人阶级硬骨头》的大喇叭里却传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声。
女人甜甜的声音:“我这有西红柿,你吃吧。”
男人硬硬的声音:“不吃,不吃,你吃。”
女人更甜的声音:“哎呀,客气什么,你吃吧。”
男人并不领情的声音:“我不吃,你是女娃,还是你吃。”
对田可尤其敏感对杨大水也尤其敏感的小豹子,听出这对男女就是他们。正在抬油管的大刘也听到了,对小豹子说:“豹队长,这杨大水咋和田可搭上了?”小豹子皱着眉头说:“咋叫搭上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不准背后议论革命战友。”
小豹子还要再听出些什么,大喇叭里的对话声戛然停止,变成了《歌唱祖国》的乐曲。原来田可突然发现了她的扬声器还没关,她刚才和杨大水的对话全克拉玛依都听见了。田可赶忙关上了扬声器,并说了声“糟糕”!杨大水瞅了一眼田可慌张的举动,不以为然地说:“咱们也没说啥呀。”
对于杨大水的突然到来,田可很是高兴,因为那篇热情洋溢的通讯稿是田可连夜所写,其中不乏一个姑娘对英雄的爱慕之情,连忙倒水的田可谦虚地请杨大水同志对她的通讯稿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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