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左边-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气’是沿着中国的地势,从西方流向东方的。三大干脉中的南干,指的就是南京、香港、上海等地方,大致是长江以南一带。中干就是洛阳、西安等这样的大都市吧!北干,则经过沙漠,通过旧满洲,延伸到朝鲜的白头山方向。‘脉’这种东西的流动是很厉害的。与水相似,虽说不是水本身,但因为人们考虑在有水的地方气才流动,也就是风水中说的‘得水’。”王其亨主编:《风水理论研究》,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2004。这便是所谓风水学中的“藏风得水”。二位学者所谈的三大干脉的走向是从纯风水学理论这一意义上讲的,而我更是倾向于在文学或诗歌范围内指认唯有南北二干这一经典(文学或文化意义上的)说法。譬如刘师培便在《南北学派不同论》中从地理学(地理也称地学,谓风水之别名)之角度讨论了文学风格的形成与地理的关系。他从此出发果断地指出南北之文的差别:南方之文,亦与北方迥别。大抵北方之地土厚水深,民生其间,多尚实际。南方之地水势浩洋,民生其际,多尚虚务。民崇实际,故所著之文不外记事、析理二端;民尚虚务,故所著之文,或为言志、抒情之体。李妙根编著:《刘师培论学论政文集》,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0。在总论之下,刘师培还作了细分,以为南方文学表现为“清绮”、“哀艳”(按:如潘维);北方则“体峻词雄”、“粗厉猛起”(按:如多多);“大抵北人之文,猥琐铺叙以为平通,故朴而不文;南人之文,诘屈雕琢以为奇丽,故华而不实。”(按:如陈东东)地理不同,诗歌风水亦大不同也。
  不仅刘师培,梁启超在《中国地理大势论》中也对南北之文的不同作过尽人皆知的阐释: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自古然亦。自唐以前,于诗于文于赋,皆南北各为家数;长城饮马,河梁携手,北人之气概也;江南草长,洞庭始波,南人之情怀也。散文之长江大河,一泻千里者,北人为优;骈文之镂云刻月善移我情者,南人为优。《中国现代学术经典》(梁启超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按:如徐枕亚)在其《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梁之精见更是斩钉截铁:“北学务实际,南学探玄理;……北学重礼文,南学厌繁文;北学守法律,南学明自然;北学畏天命,南学顺本性。”
  对于南人的文学天赋,林语堂在《吾国与吾民》中亦说得条畅动容:南人“习于安逸,文质彬彬,爱好幽雅韵事,静而少动……诗文优美,具有天赋之长才。”而王国维在《静庵文集续编·屈子文章之精神》中却吐露得直白:“南人之想像力之伟大丰富,胜于北方人远甚。”
  以上所引经典,是为了指出南北诗歌的大致不同(并非绝对不同),而重点不是再去谈论北京诗歌和四川诗歌(这在前面已通过我为线索谈论得够多了),也不想对三地诗歌来一个魏蜀吴式的纵横比较,而是直逼当今江南诗坛,但又不是数点名头、面面俱到,仅是将目光聚拢在这里所展示的七位诗人身上,做一番相关历史梳理及现实评析工作。因此,对这七位诗人的讨论必然要先从江南文化的历史脉络出发,即昔日的江南诗歌风水出发,再说白一点,从一个关键词“水”出发,这样才得以看清今日江南诗坛与诗人们的前世今生。
   。 想看书来

“流水”江南(1)
自魏晋隋唐以降,江南文化一直是中国文化的重镇。而“江南”一词早在先秦典籍中就已出现,在此勿需作考据式清理,那将是漫漫长夜的精密工作。但对江南的一般地理界定还是应当指明的,张岱在《夜航船》卷二地理部疆域篇“吴越疆界”中如是划定江南范围:“钱镠王以苏州平望为界,据浙闽,共一十四州。古扬州所辖之地,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广西、江西,凡六省。古会稽所辖之地,浙江除温、台,九府:杭、嘉、湖、处、宁、绍、金、衢、严;福建除福州,七府:漳、泉、汀、兴、建、延、邵;南直隶苏、松、常、镇四府,共二十府。会稽郡驻匝苏州府。”在“三吴、三楚”中,张岱又说:“苏州曰东吴,润州曰中吴,湖州曰西吴。江陵曰南楚,徐州曰西楚,苏州曰东楚。”古人的界定客观清澈,而我对江南的初始印象却来自幼时在终日幽暗的重庆家中阅读丘迟的一篇文章《与陈伯之书》,当读到:“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时,无不欢欣鼓舞,心向往之。江南从那一刻起,便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象征、一个符号,甚至一个幻觉。
  近日读景遐东博士书《江南文化与唐代文学研究》受益良多,其中他对“江南”概念的界定甚合我心,现引如下:江南是中国历史文化及现实生活中一个重要的区域概念,它又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从纯粹区域地理的角度来看,江南是指长江以南除四川盆地外的广大陆地地区,它大致与南方的概念是等同的,此为广义的江南概念。在“江南”一词出现之初及后来相当长的时间里,人们都是在这个范畴上使用它的。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南方的范围是逐渐往南移动的。因此到了近代“江南”概念的范围也渐渐缩小固定在长江中下游以南的范围,相当于江苏省的南部、浙江省的北部和安徽省的东南地区,这就是其狭义的概念。江南不仅是一个地理概念,还是一个历史概念,同时还是一个具有丰富内涵的文化概念。景遐东:《江南文化与唐代文学研究》,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江南文化尤以其水之闪光夺人眼目,在古代诗篇中可谓比比皆是。随手举些例子:白居易说“水国多台榭,吴风尚管弦,每家皆有酒,无处不过船。”杜荀鹤的名句至今不衰:“春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在诗人的笔下尽一片“吴越暖景,山川如绣”。在这片江南水乡中有朱熹的“春溪流水去无声”的静好岁月,亦有吴文英的甜蜜的哀愁:“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以及秦观那“宝帘闲挂小银钩”“淡烟流水画屏幽”式的闲愁。当然江南的春水也激起苏曼殊的向往:“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本事诗十章》之九)“灯飘珠箔玉筝秋,几曲回阑水上楼,猛忆定菴哀怨句,三生花草梦苏州。”有关苏曼殊的传奇人生,在这里多说两句。他一生浸淫于江南良多,与柳亚子、叶楚伧等南社诗人堪称铁血兄弟。此人诗写得哀婉恻艳、萧疏淡远,颇得江南神韵。他写古诗只用了两年时间便达到一个高峰,古诗老师是陈独秀,陈独秀认为他是天才。但这天才却是个贪吃之人,欢喜吃烧卖、年糕、八宝饭、金华火腿、月饼等,而香烟、糖果更是不离口。他在与朋友的书信末尾,常如是写道:“书于红烧牛肉、鸡片、黄鱼之畔”。他为了吃糖,一次竟然拔去嘴里的金牙以作交换;他常出入于妓院,但又憎恨性;突然他会身穿袈裟独坐危崖,突然他又玩失踪的游戏,让他的朋友着急。而他的死使他的传奇达到高潮:“大师居沪上,有人要大师一次食尽肉包子六十枚以为胜者,师竟食之,遂卧病数日而终。方师食至五十余时,友人尼之,欲无尽食,盖此物食过多,则难万一消化也。师坚执不可,几至决裂,且食后又进咖啡一杯,遂不得不颓然榻下矣。”柳亚子编:《苏曼殊全集》(五),北京,中国书店,1985。就这样,曼殊为了与人打赌而吃包子胀死。有关他的怪诞童稚行为太多,不赘,但其声名腾播于人口,也靠了他这些异行。而这些异行也是江南文化的遗产。 。 想看书来

“流水”江南(2)
在众多写江南水色的诗篇中,我独喜浙江诗人罗隐的一首《江南行》:“江烟湿雨鲛绡软,漠漠小山眉黛浅。水国多愁又多情,夜槽压酒银船满。”每当我读到“水国多愁又多情”一句,我便立刻想到了如今的江南诗人潘维,此句真是为他定身写照的,而且潘维之诗还颇得罗隐的神韵。有关罗隐这个人,在此罗嗦两句:罗隐在晚唐诗人中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物。他虽屡考进士不中,但有几桩幸事可傲世人:一是诗写得好,当时在江南一带可谓名重一时,诗歌江湖上有“四海闻有罗江东”之说;二是酒友多,且艳遇不断,如其名篇《赠妓云英》便是证明;三是命活得长,享寿八十,这在古代可是高寿了。说这些,不外另有所指,即潘维或许就是罗江东再世也。
  水至柔若玉之润泽细腻,但水也有至刚的一面,否则哪来吴越争霸时勾践卧薪尝胆以图复仇的故事。《汉书·地理志》曾记载:“吴越之君皆好勇,故其民至今好用剑,轻死易发。”白居易也在诗中说过:“勾践遗风霸”。江南诗僧贯休还写过:“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如此雄豪逼人的诗句。连江南妇女也有英武之气,如女烈秋瑾那手持短剑的遗照便让人平生出几分敬畏。当代诗人庞培每年在江阴宽阔的长江上来回横渡的雄姿也让人想到从古至今江阴人尚武的精神。
  关于江南的刚强尚武,杨万里曾有一番评说:“金陵六朝之故国也。有孙仲谋宋武之遗烈,故其俗毅且英。”宋人评溧阳土风:“是邑有太白之英风,故其人多秀而文;有伍子胥之故迹,故其俗多义而勇。”(以上二条见《景定建康志》卷四二风土志)
  但江南文化这种刚性特征更多的是以另外一种转化变异的方式表现出来,许多江南文士性情上都有清狂豪迈奔放洒脱之风。如前面所说的苏曼殊,他的怪异行为就甚合江南人的脾胃,江南人当然见怪不怪,因他们的水文化中本身就有这狂怪的传统。于是,曼殊上人的名声便被南社诸同人抬举起来,先在江南一带蒸蒸日上,随后流播到了全国。
  自号“四明狂客”的越州诗人贺知章解朝服而归乡,晚年更是“尤加纵诞,无复规检。”(《旧唐书》卷一九本传)
  杜甫《饮中八仙歌》对苏州诗人、书家张旭有生动的描绘:“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难怪时人指他为“张颠”。此人好酒,每醉后,呼号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另一苏州诗人顾况更是豪迈不羁。李肇《国史补》说他“词句清绝,杂之以诙谐,尤多轻薄,……傲视朝列。”《旧唐书》本传则说他“性诙谐,虽王公之贵与之交者必戏侮之”。我早些年读顾况《公子行》,写过一文《花花公子的五大条件》,有兴趣的读者,自可寻来一阅,以增对顾诗人的了解,这里就不多说了。
  近代同里诗人,浩歌堂主陈巢南早年豪气干云,暮年隐居乡里水边,柳亚子称他“壮思翻飞洗天河,老抑雄心掩薜萝”。巢南亦有惊人之处,难怪亚子称他:“短小精悍如郭解,纵横捭阖如苏秦,滑稽突梯如方朔,而高文典册、飞书驰檄,则又兼枚叔之长。”这位“时际会风云,丰功伟烈,殆有未可以度量计者”(柳亚子)的激烈诗人最终壮志未酬,在隐逸中死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流水”江南(3)
而另一南社中人,苏州诗人朱梁任更是以怪诞闻名。柳亚子说他:“性情古怪,虽然是苏州人,却硬邦邦的,绝无吴侬软媚的习气,学问很好,诗文都来得,精于小学,能写篆书,又自命为音乐家,对音律别有研究。”柳亚子:《五十七年》5,《自传·年谱·日记》。朱梁任性急口吃,排满最烈,他最著名的事件便是1903年秋邀苏曼殊、包天笑、范烟桥诸人去西郊狮子山招国魂,诗曰:“归去来兮我国魂,中原依旧属公孙。扫清膻雨腥风日,记取当时一片幡。”他甚至还带去一把后膛枪,向北开枪,声震四野,惊动周围乡民。一时被人以为疯子。这“疯子”却精于甲骨文字,比罗振玉还多识数十字,而且尤其尚古,当时苏州有一夏侯桥,因筑路要被当局拆去,他得知后跑去桥下,抱柱痛哭。围观者又以为痴人在发疯了。这等发疯又让我想到太炎先生的一番评说:“所以古来有大学问成大事业的人,必得有神经病,才能做到!……为这缘故,兄弟承认自己有神经病,也愿诸位同志人人个个都有一两分的神经病。”众所周知,章太炎的疯癫狂狷是出了名的。
  从前面可知,青山秀水的江南孕育出一代又一代至柔至刚的诗人。那么当代江南诗人呢?他们依然为这片山水所感发,溢出至柔之情(如潘维),同时也掀动至刚之情(部分杨键,部分庞培)。一句话,他们与先前的江南诗人形成了互文传承的关系,这又正是艾略特那篇名文《传统与个人才能》的精神在他们身上的重演:继承与创造。此二者恰切地让他们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这其中,江南之水的特性与气质在如下七位诗人的作品中流露出各自不同的现代面貌与色泽。
  2005年7月下旬的一天,我曾在给北岛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我刚去过伟大的江南。”此话如何讲来,其实我的隐含意思是:当地的江南诗人及古镇风景令我产生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中国的诗歌风水或中国诗歌气象不仅已经转移到江南,而且某种伟大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风水的变化是神秘的,谁又真的说得清楚呢?犹如湖南文化在近现代曾战胜过江浙文化(主要指毛打败了蒋)。而今,这几番变化(从北京到四川再到江南)之后,用诗人杨键的话说,便是“复位”,即物归原主。再说穿了:诗歌正宗的地位在江南。这也正应了杜牧的两句诗:“江东弟子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江南诗人已卷土重来。从这片山水中,从黄酒、昆曲、园林间(中国文人的三大珍宝),他们来到了我们的目前。
  潘维可谓西湖的宁馨儿,他的诗篇饱含了江南水光的灵气,真正叫“淡妆浓抹总相宜”。他在《鼎甲桥乡》中说:“夜晚,是水;白天,也是水/除了水,我几乎没有别处的生活……”在《天赋》中,他又说:“我的天赋是水……我的天赋是天上之水,……/是被春光望穿的秋水……/终究,我的天赋会超越水……”他能超越水吗,当他面对“——江南水乡,美与梦的泛滥之地”(《江南水乡》),最终这位当年的少年繁华辈要来到西湖边上的苏小小墓前“向美作一个交待”:年过四十,我放下责任,
  向美作一个交待,
  算是为灵魂押上韵脚,
  ……
  ——《苏小小墓前——给宋楠》诗人写这首诗的时间正值2004年岁末,杭州大雪纷飞的一天。这一天,奇迹便这样平静而寒冷地降临了,诗人开始了工作,他似乎一伸手就将历史、现实、个人际遇与感怀以及美是难的(希腊谚语)这一世界性主题一下子表达出来了,显得既丰富又透彻。为此,我要说:西湖又一次拯救了一位诗人,一位真正的江南水之子。我也要说:这首诗是现代版的“波心荡,冷月无声”(姜白石《扬州慢》),是现代版的西湖之水难赋潘维的深情。但生活还要继续,水还在他的周遭波动并不停地递上美丽的“*玉质”(潘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流水”江南(4)
庞培有一次曾在苏州对我谈起江南诗人时,这样说过:“在美学上最独立完美的是杨键和潘维,但潘维那飘渺的抒情空间还有待挖掘。”后来他又专门谈到了杨键:“杨键一方面要进入个人生活,一方面又要超脱个人生活。而一个好的诗人要冒着不被别人信任地书写自己,要有冒犯苍生的勇气。”的确,杨键以“幽愤、旷达”(庞培语)的“儒”之气节,也即以这样一种水之气魄(刚好与潘维的水之阴柔形成对比)在马鞍山,这个他诗歌的出发点及控制范围,日夜面对了并说出了“自由市场”经济的现代工业是如何摧毁了江南的美。面对所谓“现代化”的进程,他当然有一股要冒犯世俗苍生的勇气,而这种勇气,我更乐意称之为另一种波德莱尔式的反现代性的现代性勇气,杨键已被命运所注定,仿佛冥冥之中,他被神选中了,要让他来完成一项工作,那便是见证并在绝望中呼唤着一个死去的古典江南:长河啊你慢慢地流,
  一个自学者怎能不急呢?
  傍晚的河水倒映着铁丝的围墙,祖先的亭台……
  什么样的春光,再不能挽留?
  长河啊你慢慢地流,
  倒映着祖先的亭台,祖先的松树……
  ——《明媚》就这样,他在诗集《暮晚》中用了极大的篇幅(近一半的诗)写到江南的水,这本诗集共收诗184首,其中标题带水的就有20首,通读下来,无不让人跟随作者以同样沉痛欲绝的心去凭吊一个逝去的江南,或更广大地说,凭吊一个逝去的中国。诗人在长江边上不是流连光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