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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7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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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空,云层墨染,金蛇蹿动,而下方,一道接一道的人影、流光飞shè上来,但也没有离得太近,只远远围了一圈,仰头观望。

    偶尔有话音传来,都是只言片语,直至一个大嗓mén笑着加进来:“能亲眼看到贵宗何仙长破关度劫,自此长生久视,实乃一桩幸事,可比那剑园等物来得痛快!”

    隐约又有附和之声,余慈顺势往那边看了一眼,没看到是谁讲话,他也不关心。在这边静立了片刻,用双手抹了把脸,移开手后,面上也就平静得很,随后跳出围栏,直往下去,再不回头。

    ************

    整个山mén都处在一个非常古怪的氛围里。

    实证部三代弟子何清,于摘星楼上,沐浴雷火,斩杀天魔,历两日而破劫关,成就长生真人。

    从此,宗mén劫修数目增加到八人,再算上之前成功步虚登空的华西峰,宗mén步虚修士数目也达到三十一人,实力得以增强。

    然而同一日,宗mén实证部三代弟子于舟,于摘星楼上,遗剑虹化。

    注意了,是“遗剑虹化”!

    这就是宗mén的定xìng。

    何其模糊的字眼!就像余慈自己所感应的那样,人们都被那玄之又玄的过程mí惑了,口口相传之际,也就出落得更为诡奇。人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应不应该悲伤。

    最典型的就是宝光。

    xiǎo道士当然是悲伤的,虽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早就大哭一场,眼睛还肿着,但是哭过之后,他也不好把握自家的情绪了,悲伤是悲伤,但更多还是茫然,比如现在,他就拽着余慈,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虹化,不是个特别糟糕的形容吧,肯定不是寿元已尽,形神俱灭之类的,对不对?师兄,你当时是在场的,你觉得师傅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也许,去转世重修什么的?”

    看着xiǎo道士眼中挥不去的期待,余慈无言以对。

    刚刚张衍、李佑这些前来安慰的朋友已经离开,他们的安慰之词其实也大同xiǎo异,

    这时,他手上使劲儿,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坛美酒提上桌子:“观主nòng这个玄虚,却愁煞了人,且不管他,咱们哥俩儿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

    话说得不那么稳重,可给宝光的感觉却是挺好。似乎下一刻,那位苍老和蔼的老道士,就会出现在屋子里,笑眯眯地说话。

    宝光就笑,笑的时候,眼泪又流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宝光酩酊大醉,余慈只是微醺而已。

    他扔下酒碗,看着伏案昏睡的xiǎo道士,片刻,他手指在虚空中划出符纹,唇齿启合,语音沉沉,xiǎo道士“唔”地一声响,又喃喃叫了声“师傅”。

    余慈眉目沉静,稍等一会儿,便轻声说话:“师傅与何清的关系,你知道吧。”

    宝光又“嗯”了一声,余慈就对他讲:“告诉我!”

    说话时,余慈瞳孔冰封。

    距离于舟虹化已有两天,余慈终于挨过了连迭的冲击,心境慢慢平复,相应的,疑问则翻涌而起,且较之那日有了极大的变化。他从老道“是生是死”的纠结中暂时挣开,将问题指向更现实的层面:

    何以至此?

    余慈不是傻瓜,相反,他心思敏锐,透析人心。早就看出于舟与何清之间必然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以前不问,只是出于对老道的尊重,也在于李佑、宝光这些人“为尊者讳”的心思。

    可如今,谁也别想再瞒着他!

    宝光被烈酒和mí魂咒控制,嘴上早就不把mén儿了,含含糊糊地讲话,余慈仔细去分辨,才听了个开头,mén声大响,屋mén被人一脚踹开:

    “哪儿用得上这些弯弯绕绕,想知道,我告诉你好了。”

    余慈并不怎么惊讶,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就期待着这样的事情。他站起身,不再去管xiǎo道士含糊的言辞,对着这位不告而入的长辈躬身行礼:

    “鲁师伯,请为弟子解惑。”

    **********

    差点儿就再延一天,百拜顿首,惭愧。
跃渊 第三百八十五章 清歌
    喧嚣远去,事情又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余慈和于舟不紧不慢地飞行,路上问几句余慈一年来闭关的收获,余慈一一作答。不过让余慈奇怪的是,老道看起来倒真像是漫无目的地飞行,漫无目的地说话,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聊聊”而已?

    看起来……不像。

    慢慢的,老道变了话题:“你在宗mén呆了这么些时间,对这里应该是比较熟了?”

    余慈没听懂,呃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道便笑着指向侧方一座山峰:“那是什么地方?”

    “……”

    “哈,那是基加山哪。山mén里名称最怪的地方,是当年一位从西方佛国而来的前辈圆寂之地,因此而得名,这种信息,阿慈你平时也要留心才是。”

    余慈没法回答,他自从到山mén以来,除了修炼就是闭关,仅有的一点儿空闲时间,光是记山mén里复杂的路径已经够头痛的了,哪有闲情关心这个。

    于舟其实也没有在意,他的心情好像tǐng不错,笑眯眯地继续前行,随手指向几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考较余慈的记忆力,也以余慈发窘为乐。

    几次三番,余慈终于忍不住告饶,老道这么一出,让他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好像和离尘宗山mén脱了节,完全就是个外人。老道哈哈一笑,终于不再逗他,把话题移到了前面与夏伯阳等人的冲突上面。

    “那个夏伯阳表面浮躁,实则沉稳,尺度把握得极好,你不要被他瞒过。”

    “是。”

    余慈一点儿也不意外,夏伯阳这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在剑仙秘境,他早早就脱开了沉剑窟主人的掌控,其修为、心机和决断,样样出挑,余慈绝不会xiǎo看了他。

    于舟老道则点醒他道:“自从上一劫,千山教和飞魂城联姻以来,两家就是一人鼻孔出气,在洗yù盟中,自成一派,和清虚道德宗、四明宗等是不同的。”

    “弟子明白。”

    余慈从容回答:“演了今天这出,不外乎剑园之事。想着‘以点破面’,在弟子这儿打开突破口。可惜,他们是打错了算盘……”

    “你能想到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于舟点头赞许,随后他忽然沉降剑光,对余慈招手道:“今天难得回山mén一趟,我带你去看这里最有趣的景致。”

    余慈眨眨眼,忙驭符跟上。

    一路沉降,余慈估mō有两百里路程,眼看就到了擎天山柱脚下。

    虽然摘星主楼高踞半空,几达千里,擎天山柱的实际高度却是要缩一截的,因为它本身和真正的大地,也有相当一段距离。即便如此,当人们仰头,看到这高可参云,似乎连贯天地的庞然大物时,仍可兴起敬畏之心。

    如果看得再细致一些,绕行而上的山路,阶梯密密伸展,只见其端,难见其终,同样是让人惊叹不已的鬼斧神工之作。

    不过,于舟老道带他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看这个?余慈不敢确认,专mén又问了句:

    “问心路?”

    “是啊,问心路。”

    余慈干笑了一声,仰头去看,开凿在擎天山柱上的石阶路径,宽不过五尺,两人并行都有些狭窄,初时这一段还是直的,慢慢地就开始绕行,窄径时隐时现,最终完全隐没在层层云雾之中。

    此时,于舟轻声道:“在我年轻的时候,宗mén还没有对这儿设限,当时可真热闹啊,每天到这里假借‘问心’之名修炼的同mén,都有几十上百个。一天到晚,就看他们上下穿梭,或者干脆占了山道,晚上一不xiǎo心,就敢踩着一个。”

    说着他甚至有些兴奋起来:“那时候还有一个传说,说是不用任何别的方式,只以ròu身力量,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去的弟子,宗mén就会满足他一个愿望,又或者是境界提升之类——记着,中途可是不能歇息的!”

    余慈咧了咧嘴。

    于舟笑得很开心:“这当然是个谎话,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想出来的,不过当时可是瞒过了不少人,鲁德、千宝、海扬,通通都上了当,拼死拼活地往上爬,就想着从宗mén那里得点儿好处。哈哈,那时候大伙儿已经把问心路行程算出来了,垂直高度八百七十四里,台阶四百五十九万余级。

    “要说纯凭ròu身爬上去,辛苦个几天也就是了,可最拿人的是,要逐级走上去,中间完全不让休息,差不多就是保持一个节奏,这个谁受得了?说不得只好一个个惨败,让那个谎话持续了好长时间。”

    余慈也听得来了兴趣:“那于观主……有没有走过?”

    “不瞒你,走过的。”

    于舟抚须摇头,似是怀念,又像在感慨:“陪着人走了几回,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不过路上风景却是记忆甚深,相当独特。”

    说着,他就来了情绪,抚掌笑道:“来来来,咱们今天,就再走一回!

    “啊?”

    “哈,别怕,咱们就是走一程,没什么限制,跑跑蹦蹦什么的,都没问题。”

    余慈挠挠头,觉得今天是于舟老道有问题才对。心中如此想法,但他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当即登上山道,也并没有刻意加速,就是信马由缰,时快时慢,老道“讲古”的时候慢一些,说话的间隙再快一些。总的来说,速度还是tǐng快的,不过四百多万级的阶梯还是太恐怖了,两人这么个走法,走到天黑,路程也不过走了就是一半多一点儿。

    大概是余慈还有十多天摘星主楼修炼时间的缘故,宗mén对问心路的禁令并没有落实,至少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长长的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人。这期间,于舟老道说了很多话,余慈能记着的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和那些鲁德、千宝那些朋友当年在山道上的见闻。

    山道两旁,符法灵光偶尔闪灭,但大部时分都离得很远。问心路上,像是这座擎天山柱上的符箓真空区,按照于舟的说法,这是设计时为使登山者静心之故。

    夜已极深,再过一段时间,大概就是破晓时分,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舟也不再说话,两人只是默默赶路,山道寂静,连鸟鸣都不见,这么一来,余慈反而有些不习惯,沉默了半晌,他就想主动挑起个什么话题。

    便在此时,于舟以指比chún,压低了嗓子道:“听!”

    余慈一惊,以为是有什么变故,立刻竖起耳朵。然而除了山风吹过,草叶磨擦摇摆的微声,再无他物。

    他万分不解,只能目视于舟,要个答案。

    “你这样儿的,就叫没慧根。”

    于舟一巴掌拍他在后脑勺上,并不甚重,但余慈还是有点儿尴尬。老道摇头,伸一根手指,上下比划:“仔细听,用心听,这里其实有个曲子来着。”

    “……”

    余完全晕了,只见老道抬头看山道上空点点星光,手指按着某种节拍,在虚空中划动,又轻轻哼起了曲调。余慈似明非明,但在老道的带动下,他渐觉得风声似弱还强,在手指的舞动下,真的有了一些节奏。

    就这样,老道含糊地哼着,两人又往上走,悠远的调子和着山道清风,缭绕耳畔,终于在某刻吹卷上天,渐次高亢,以至长歌嘹亮: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yù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殷勤问我归何处!”

    余慈听得呆了,这曲辞流传极广,是上古时代一位清照nv仙所做,余慈也是听过的,老道只唱了上半阙,余意未尽,辞句已回绕重叠,意味难明。却有一股苍凉悠远的感受,裹着心脏,将人的灵魂都抛向无尽的星空之中。

    不自觉地,余慈也抬头看天,莫名地就想:星空深邃无尽,何处方是归宿?

    随即他心头悚然一动,猛地叫道:“于观主!”

    于舟讶然,扭脸看他,这副模样当即把余慈给闷了一记,难道只是错觉?他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处,张着嘴,盯着于舟的头面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那上面,时光正在逆转。

    须发慢慢掺入一些灰黑颜sè,苍老的面孔也渐渐抹去了皱纹痕迹,变得光润青chūn,就像是在界河源头那样。转换没那么剧烈,但一步步的反而更是惊心动魄。

    余慈又惊又喜,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于舟身上蓬勃而起的生机,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人感到窒息。

    “于观主,你,你……”

    话没说完,远方天空,一道强光撕裂天际,隐约有啸音传来,引得万壑呼应。

    于舟老道示意余慈去看:“西峰蜇伏多年,终于一鸣惊人。如今步虚登空,宗mén又多一个强手。”

    余慈哪有心情去管那些,华西峰破关是理所当然,可于舟老道现在所展示的,又是什么?

    老道微笑不答,依旧前行,在他身上,时光逆流的现象仍未停止,须发渐转乌黑,皮肤紧凑光滑,还有,便连那步伐也矫健许多,让余慈追得好生辛苦。

    突然,老道停下:“天要亮了!”

    余慈抬头,现在确是破晓时分,但有山体的遮蔽,山道上还是暗得很。但是之前一路疾奔,峰顶离得已是不远,老道偏偏就驻足不前。

    在余慈莫名其妙的时候,忽听老道轻声yín唱,是接续的前面的词句:“我报路长嗟日暮……”

    这可不应景哪。

    老道的唱辞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依旧接缀而下,已是英姿勃发的青chūn面孔上,笑容却是深邃难明: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仙谩有真人渡。”

    余慈xiōng口忽然闷得厉害,他张口yù言,于舟的手却先一下步按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投注,手指上的力气好大: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蓬舟吹取三山去!”

    歌声悠悠,继以长笑,余慈眼前突起剑光,于舟老道化为一道长虹,直往摘星楼上而去。

    余慈一惊,发力狂追,但速度差了一截,如何追得上?

    等他咬牙冲到峰顶,人迹全无,他又往楼上去,可是今日摘星主楼,竟然没人用功,空dàngdàng的,让人心头发凉。这一刻,余慈忽然有种不真实的幻梦感,看着已经很熟悉的景物,他莫名觉得,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吗?

    耳畔忽有剑yín清鸣,他心头一紧,身子越栏而出,再往上去。

    上面是聚星台,是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等他翻上去,入眼的就是平台正中央直直chā入地面的连鞘长剑。剑名曰:

    逝水!
跃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试探
    余慈的惊讶不为别的,只为了夏伯阳口中那个名字。泡…(

    赤yīn?

    他听了这个名字,心情就很不爽。想着那贯颔一剑未能建功、想着随后的日子里多次被欺瞒、还有在界河源头擦肩而过的种种,余慈就是心里火发,至于“背信”什么的描述,则完全没有在意。

    他盯着夏伯阳,夏伯阳一脸的义愤,似乎赤yīn现在的状态不是太好。这位少教主倒表现出一副情种的样子。

    余慈对此表示怀疑,不过他也没有再深究,只是冷冷回了一句:“她还没死么?”

    一句话就把空气引爆!

    夏伯阳怒喝一声,挥手击向他的侧脸,像是街头打架那样。然而还丹上阶的修为,举手投足,都能开碑裂石,真被正面击中,余慈的脑袋都要给打飞掉。

    “嘶”声轻啸,余慈凭借虚空神行符,不退反进,直撞进夏伯阳中宫。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到了仅仅两尺,烟huā般的气芒从狭xiǎo的空间中迸发出来,余慈闷哼一声,打着转飞出去,两人的修为依旧有差距,可是夏伯阳也没有追击,刚刚近身搏击的瞬间,他至少有三个破绽被抓住,冷冽刺骨的剑意吞吐,几乎要冻住他的五脏六腑。

    “这家伙近身战法可怕!”

    千山教向以巫咒称雄,近身搏杀不是长项,夏伯阳原来还仗着高出两个等阶的修为,可如今再不敢拖大,翻手就要用出巫咒。偏在此时,人影破空,强大的灵压侧面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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