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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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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便继续朝前走。
但是,一把刀阻挡了他的路。
他虽看到,但却是分明能感觉到那把刀立在自己面前,刀是明晃晃的,横在他的面前的,而且饱含杀气。
那人问他道:你是谁?
项午见他这样问,便肯定了,这人绝对不是喜字门的人,因为喜字门中有谁会不认识他呢?于是他凛然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冷冷道:你不必管我是谁,我只要问你一句,知不知道雪项午在哪里?
项午冷笑,问道:你找他作什么?
那人问道:你答是不答?
项午道:我答了怎样,不答又怎样?
那人挥起刀来,不耐烦地喊道:你答与不答,反正都是一死!
项午正待反抗,那刀却被另一人阻拦住,他斥道:你杀他作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他就是雪项午?
那人惊讶了:他就是?
另一人道:没错,雪项午是个瞎子,你见他摸索着走来走去,不正是瞎子吗?快些,别误了大事,将他绑起来吧!
这么说着,他们就用粗重的绳子将项午捆绑起来,项午誓死反抗,一直挣扎,这倒使那侍卫更烦了,他们拔住刀剑,就挑了项午的脚筋和手筋,血溅当场,项午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此刻,无论他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法脱身了,只有由他们捆绑着自己,又将他抬走,他在疼痛中咬紧牙关,心中满是悲愤,恨只恨自己没有力量可以与这些人抗争,才落到这般田地。
他问着那二人:你们到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那二人也不理睬他,只是粗暴地抬他往前走,之后,不知是到了一个什么去处,他们将他推在一旁,然后是链子上锁的声音,他们把他的脚套上了脚镣,手臂也捆绑了起来。
项午站也无法站着,只被那锁链吊住,他的手臂和小腿一直在流血,失血使他感到昏沉,但他还是抵挡着那蚀骨的疼痛,试图保持清醒。
他依稀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木栅栏作的笼子里,他用脚能试探得到,但他却无法多作动弹,因为他不但是筋骨都断了,而且被捆绑得很结实,脚上的镣铐也非常沉重。
项午还是不妥协,气息微弱着,但仍问他们:你们告诉我,我爹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他们仍不理他。项午愈发觉得愤怒起来,他越是愤怒,就越难冷静下来,满心都是痛苦的哀凉。那些大火还在肆意地燃烧着,烧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停歇。
好象过了很长时间,有人走到那铁栅栏跟前了,那人正是唐滔,他的声音有些愤怒,问着:这是谁干的?谁让你们如此待他的?
一个侍卫接过话道:唐将军,我们也是按宁王和铁将军的要求做的啊,这小子一直挣扎,我们是怕他逃了啊,所以才会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省得他出叉子。
唐滔愤然道:他几乎不会武功,又怎会能逃脱?你们抓人便抓了就是,何苦伤他,他不过是个孩子,还是盲了的!
正此时,那被称作铁将军的人走了过来,带着讽刺的笑容,问着唐滔道:怎么,唐都尉,你这是妇人之仁么?你可别忘了,王爷是如何吩咐的,他说——斩草除根……唐都尉可要记得,无毒不丈夫啊!
唐滔微微叹息,道:差人给他上些药吧,他若是死了,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王爷要这个人质,还有更大的作用。
那铁将军见他这样说,便也无话反驳,挥手对旁边的那个侍卫说:去找些药来,给这小子上药!
那侍卫答应着:是。
项午听着他们谈话,自己的气息已是渐渐微弱,但是他听出了唐滔似乎对他怀有仁慈之心,于是喊着唐滔:唐都尉,你是谁?请你告诉我,我爹怎样了?他现在在哪里?他死了么?
唐滔一见他问到此事,也不理他,只嘱咐那些侍卫道:别再伤他。
侍卫答着:是。
唐滔又向铁将军道:将军,这里的事,唐某已是处理完了,即刻赶回京城去,剩下的事,就劳烦将军了!
说完这话,唐滔就走了。
项午依稀觉得,后来有人在他的手臂和胳膊上胡乱粗略地涂了一些药,但是那药似乎不顶什么用,他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痛,这样支撑着没多长时间,就昏死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夜间。
他听到有人小声地在唤他的名字,疑心是梦,但不是,好象是真有一个人在叫着他,而且是个女子的声音。
她唤着:少爷,项午少爷。
项午因此清醒过来,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哽咽着,小声道:少爷,你只需听我说话,自己不要出声,免的被他们听到,他们才刚刚睡着。
项午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她回答道:我是你姐姐的贴身侍女小蛮。
她这样一说,项午便识得了她的声音,便道:我知道你的,你是小时候经常领我去玩的小蛮姐姐。
小蛮压低声音道:是的,是我。
项午问道:那其他人呢?怎么我发现到处都是尸体?我爹呢?我姐姐嫁走了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蛮道:你先别说话,我一点点告诉你,他们,他们大部分人都死了,门主也被陷害了,我不知道他们将门主带到了哪里,但是我躲藏起来的时候,遥遥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刺了他一剑……
项午一听,便焦急问道:他被刺了一剑?那——后来如何了?
小蛮道:你莫要太过担心,他应该只是受了重伤,而那个侍卫,我瞧着面熟的很,好象就是多年来在门主身边的人,我自己猜测,他该是他们派来的人埋伏着的罢。其他的人……不是消失叛变了,就是都被杀了,我也是躲藏在尸体下面才逃生的,他们人太多了,全都是宁王府的人,小姐不知道这些事,她出嫁后才发生的,现在,喜字门已经被大火烧的差不多了,我在尸堆中听他们说,明早要押你回京城,我只知道这些,但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理不清楚,我趁他们睡着了,才偷偷跑来找你,但我不能与你多说,也无法救你出去,我现在要离开了,只求你能照顾好自己,别与他们致气,你知道么?
项午听她说完这许多,也算知道了大概,但对事情始末还是懵懂的,他问小蛮道:你要去哪里?
小蛮道:我要找机会逃出去,希望能逃的出去,我要去通知小姐,她肯定还不知道这些事,我一定得告诉她。
项午道:你要多加小心。
小蛮道:我知道有秘道可以离开,但却没能力带你走,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放心,我没事,顶多是一死,我不怕的,大家都死了,我现今还活着,已经很好了。
项午见她这样说,反不知再说什么好。
这时候,那帮居住在屋中的人,开始有了响动,小蛮小声道:他们可能是醒了,少爷,我得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
项午点头,道:我知道,小蛮……小蛮姐姐,你要小心。
他这番话,听得小蛮心头一暖,她叹着: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善良的好孩子,项午,你得记住,无论何时,你姐姐都是爱你的,我们大家都是心疼你的,眼见着你这些年受的苦,我们比你都难受。
项午喉咙哽咽,点点头。
小蛮便轻巧地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那屋中走出的士兵不过是去夜解,过了一小会儿,又回到了屋中。
项午这一夜都是在那木笼子里度过,大火已经渐渐熄灭了,一切都变得很冷清,第一道晨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时候,那些士兵牵着马匹走来了,将那木笼子架在了马车上。
项午已经不再去询问他们了,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问,他们也不能告诉自己个答案来。
他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测,他依稀能预测到,这里发生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但究竟是什么阴谋,他并不知道。这些年,他只沉浸在自己的阴影和空间里,从来不关心喜字门的事故,也从不与他父亲和姐姐谈心,对于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宁王府是他姐姐要嫁去的地方,至于宁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将喜字门斩尽杀绝,他根本都不明白。
这么想着,马车已经拉着他出了喜字门,他能听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像是有很多看客一样,还听到很多人议论纷纷的道:那孩子是谁啊,真可怜。
是啊是啊,这喜字门怎么一夜之间被大火烧了呢?
对啊,昨天还好好的嫁了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些士兵是做什么的?门主呢?怎么不见喜字门门主?
听说昨天去喜字门拜贺的人都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
这些声音充斥着项午的耳朵,他明白,这些围观的人是和他一样的,大家都毫不知情,所以都在胡乱猜测。
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喊着: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
他这么喊一嗓子,所有人立刻都静了下来。
那人正是铁将军,他说道:在下是京城的将军,派皇帝之命来捉拿喜字门叛党的,所以,在此昭告大家,倘若是见到喜字门余孽,一定要向朝廷禀告,朝廷必将有重赏!
这话一出,群众哗然,有人问道:什么叛党?喜字门门主乐善好施,怎么会是叛党呢?
众人附和着:是啊是啊,门主宅心仁厚,这是皇上御赐的喜字门,怎么会成了叛党呢?
那铁将军见世人疑心,便又道:我想,大家肯定也是被蒙蔽了罢,其实如今的喜字门,根本不是什么护国门了,门主雪时杰根本就是狼子野心,他仗着天子宠爱,私下结党营私,假借女儿出嫁之名,拉拢天下各派豪杰,谁知拉拢不成,就将他们杀害了,大家看,我们背后的车上,拉的便都是他们的尸体!
众人哗然,吓得连连后退,那车上果然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而且,有些人还被认识了出来,那些都是城中显贵们,自然很好辨认,这么一来,众人倒真有些相信那将军的话了,纷纷吓得往后退,窃窃地议论着:真没想到这门主如此狠毒,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是啊是啊,没想到喜字门是这么个可怕的地方?
天哪,死了这么多人!
皇帝真是英明,这喜字门门主真是该死!
……
这些话语又充斥着项午的耳朵,他不禁听得怒火中烧,他想大声叫喊,想告诉大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都是污蔑,在那些尸体中,大部分都是喜字门的家丁,他们才是受害者,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宁王精心安排的一个阴谋……但他喊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仿佛失声了一样。
他才想起,在车子行驶之前,曾有一个人往他喉咙里灌了一些水,可能那些就是使他失声的药水,他因此才发不出声音来。
那铁将军又说道:如今,那喜字门门主已经被我们制伏,现在的这个,是他的儿子,也是叛党中的一个,我们将要把他带回京城接受皇上处置,还望大家赶紧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么说着,人群便依稀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项午悲愤地握紧了拳头,他觉得这谎言愈发离奇,好端端的,他竟成了叛党,而这样拙劣的谎言,居然使得大家都相信。
他越想越气,但却无计可施,就这么被那马车拖着往前走,浑身不能动弹,越想越难受,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痛。
喜奴与西争策马赶到城中,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混乱的景象。
喜字门门亭颓败,到处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满门中一个人也不剩,只有地上颓留的鲜血。
西争呆了,下马便跪身倒地,叹道:我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
喜奴倒是镇定,她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们找人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争被她点醒,赶忙起身站起,拉过身边经过的人,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怎么了?
那人疑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喜字门的人?
西争正待回答,喜奴却接过话来,镇定地道:他不是喜字门的人,我们只是过路人,想来买玉罢了,这里不是玉器店么?人都到哪里去了?
那人见他们这样说,便放心了,叹息说道:哪里还有玉啊,我劝你们还是去别处买吧,这里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西争焦急地问道:怎么会死光了?
那人答道:谁知道呢,昨天还好端端地嫁女儿,今天就被京城的将军说是叛党,我没瞧见有活着的人出来,那还不是都死光了吗?
西争惊愕地问道:你,你说什么?朝廷叛党?谁是朝廷叛党?
那人答道:就是喜字门的人啊,听说那门主是狼子野心,私下想结党营私,还胆敢忤逆朝廷,他借着嫁女儿的时机,邀请了天下豪杰来,拉拢他们叛变,谁知道众人不允,他便将那么多人都杀了,你们是没有看见啊,作孽啊,到处死的都是人,尸体拉了满满的一车,好在有朝廷的官兵来将那门主捉走了,不然,还不知要害多少人哪!
西争一听这话,立刻怀抱希望,焦急地问道:你是说,他们将喜字门门主捉走了?捉到哪里去了?
那人见西争这样急切,又怀疑起来,问道:你怎么问这么多?你不会也是喜字门余孽吧?
西争气急,也不管他的话,就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揪住斥着:你到底说是不说!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那人被他提的脚都离了地,立刻吓得脸色煞白,叫着:我说我说!
西争催促着:快说!
那人道:我,我也不知道那喜字门门主在哪,不过,不过他儿子我瞧见了,被,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跟着军队,往那边去了!
西争顺着他指的方向,远远地,果然看到了一大队人马,遂将他扔开,跳上马背,与喜奴道:快!追上去!
喜奴听他的话,扬起鞭子,那马就飞快地往前跑去。
他们很快追上了那队人马,西争观察了一下,士兵少说也有上百人,看起来也都是大内高手,以他和喜奴两个人,该是很难敌过这么多人。
他们悄悄地跟着,并与队伍保持距离,喜奴问着西争道:师叔,你说的那个少爷,他在哪里?
西争指着队伍,道:你瞧着最前面,那有一个笼子,按照刚才那人的话,他肯定是被关在笼子里的。
喜奴问道:他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西争道:肯定是京城。
喜奴道:倘若真如你所说,这是宁王的一个陷阱,那么,他进了京城就性命难保了。
西争担忧地道:是,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喜奴沉思了一下,果断地对西争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西争大惊,问她道:你要去哪里?
喜奴平静地说道:我要将他救出来!
西争赶忙说道: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他们这么多人,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喜奴面无惧色,口中说道:死又怎样?我反正不知道生死有何区别,我是喜奴,他是喜字门的少爷,因此便是我的主人,这是我该做的,你不必阻拦我。
西争还是劝阻道:你不能去。
喜奴甩下一句:你一定不要去帮忙,在这里等着,看好马匹,接应我们,如此一来,我们三个人才都能有机会一起逃走!
这话还未完,她整个人已腾空飞起来,翩翩惊鸿一般,速度却又是那样凌厉,从她的轻功,西争当时就可以定论,她绝对是算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只见她凌身越过众人,直奔那木笼的方向。她快要达到木笼的时候,那些士兵才发现有人飞过来,全都仰着头惊讶地去望她,因为毫无防备,不禁乱作一团。
这时,那铁将军沉稳地发号施令,大声道:大家镇定!要看好木笼,不要让这贼人将人质抢了去!
喜奴听了这话,面上微微一笑,脚尖踮着,站在木笼的一角上,鄙夷地说那铁将军,道:也不知谁是贼人,休要满口废话!
这话一出,她袖子间便抽出鞭子来,狠狠朝那将军的脸上抽去,速度快如闪电,那将军即刻偏过头去,但脸上还是被抽出一道血痕来。
铁将军立刻恼羞成怒,喊着: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但喜奴又是微微一笑,她依旧临危不惧,手中的鞭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挥舞着抽向身边的士兵们,她的力量很奇特,那鞭子也因此灵活无比,一个士兵趔趄着被她用鞭子拉到身前,她用一只手将他身上的宝剑夺过来,又用鞭子将他扔出去,拿着那剑便去砍那木笼的栅栏。
项午听到打斗的声音,知道是有人来营救,而且来者还是一个女子,但他却不知这奇女子究竟是是谁,先前他以为是小蛮或者姐姐,但听着声音辨别到,不会是她们,她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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