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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记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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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明明烫得很厉害啊?”吴邪瞅着他的手臂,苍白到近乎没有血色,淡蓝的血管在皮肤下蜿蜒,若不是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吴邪真的会以为面前这个人儿不过是座白玉雕像。
“要不要叫盘炒肝尖给你补补?”他从下而上的瞧他,张起灵头次发觉这人的眼睛又大又亮。
“腥,不用了。”张起灵抹掉捉着他的温暖手掌,缓缓放下袖子。
“你到我那儿住了这么久怎么就是没长肉呢?”吴邪撅着嘴。“要是孙师长说我虐待他的人,那可怎么办?”
“我一向如此,你不用担心。”张起灵撇了芽叶喝茶。
“这麽说你一直都在虐待你自己?”吴邪突然凑到他面前,近到张起灵能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篆香味儿。
“我很好…”
“不行不行!!”吴邪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姑娘,你们这有什么食补的菜?”
那姑娘一双杏眼来回瞧着面前的两个年轻男子,忽的甜甜一笑:
“有啊,爷请稍等。”
说完收了乌漆托盘下楼,不一会儿便传来几个姑娘家略显兴奋的议论声。
上菜时多了几个姑娘,都是一双大眼水灵灵,瞧得吴邪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张起灵斜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捉起银筷。
“哟,这不是上尉阁下嘛,你们也在这?”张起灵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瞧见潘子拐上楼梯。
“上尉阁下,这外头有啥好看的。我在下面就瞅见你老是往外边瞧…”
潘子凑过来,就着张起灵的视线向外望。“有什么吗?”
张起灵捏起酒盏浅酌一口,余光瞄见吴邪笑得春光灿烂。
忽的他放下酒盏,转过来淡淡莞尔一笑。
“没什么,不过一株烂桃花而已。”
潘子迎面冲击到张起灵的笑靥,这美人笑得好看,自己背后却是犹如芒刺丛生。
明明是春日的天,吴邪却觉得比那三九腊月还要冰冷。
张起灵那笑不过一闪而逝,吴邪仍僵了半天不敢动弹。
直到他挑了自己姣好的眉,风轻云淡的开口:
“愣着干嘛?吃饱了就走吧。”
“咦?没有没有没有!我还饿着呢!”吴邪忙扑上去护住他的食物。
倒是那几个大姑娘完全没被影响,笑得如花似玉退出了二楼。
好厉害的姑娘!吴邪和潘子对视一眼,心里默念道。
凌云阁的戏子黄梅唱得很是漂亮,吴邪回神时,早已月满西楼。
“呵,正好,要下去瞧那梧桥月夜吗?”乌金扇子点点窗外,墨色山水里一轮明月高悬。
张起灵其实已经睡醒一回,见他说要走,便颔了首。
好好打赏了那几位大姑娘,吴邪潇潇洒洒的跨出门槛。
无波无澜的水面映了古桥清蟾,明晃晃的倒影似乎触手可及。
“要不是我和王盟当初先去的庐州,指不定就在这落脚了呢。”他对着张起灵笑了笑。
“那两个洋人来者不善,若没有其他事,我劝你还是离开这的好。”张起灵负手而立。
“正因为那俩洋和尚不安好心,我才更不能丢下我三叔不管啊。”吴邪略略叹气。“那老小子要是能给我消停些,就谢天谢地了。”
“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你还管他?”
吴邪笑出声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不是一样跟你在一块儿?”
那张起灵顿时语噎。
“放心放心,我要是生气早就扔下你自个回庐州了。”吴邪翘起嘴角笑得明媚。我这是心胸宽阔,肚大能撑船~~
张起灵望着他唇畔的圆润,那笑靥璀璨的恍若桃花。
他挑了挑眼皮,俯身在那花瓣色的唇上咬下一口。
“嘶…哎哟喂!你轻点啊,疼~~”
吴邪倒抽了口凉气,嘴唇上一阵撕裂的疼痛。
张起灵的舌尖触到一丝腥甜味儿。
“我没用力啊…”
“是我昨晚自个咬破的,刚被你一扯,这不又出血了?”吴邪撅起嘴,似乎没有留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凑过去舔了舔,舌尖滑过吴邪的齿列。
“…你,没事吧?”
似乎是某根神精搭错了边,吴邪瞪着眼睛傻傻的问他。
张起灵瞧着他黑亮亮的眸子,倏然眉梢一挑,捏开吴邪的下颌,舌尖一路攻城略地。
吴邪大脑轰的一片空白。
好像,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僵了许久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立即手忙脚乱的想推开张起灵。
只是这人气劲远大过他,张起灵狠箍着吴邪的腰身,轻而易举的将这个深吻继续下去。
直到吴邪肺叶里的空气被挤得所剩无几,张起灵才略略松开他,又随即上前渡了口气。
吴邪眼前一阵金光闪烁,他靠在石桥边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目光聚焦到一起。
首先映入眼底的便是那张起灵正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天杀的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是个色胚呢?!
想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吴邪唰的全身上下红个透顶。
“呵呵…那吴邪干笑两声。天气真好…”
“现在是晚上。”张起灵上前一步捉住他的腰。
吴邪赶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逃窜至安全距离。
“我,我突然想起我家三叔要找我唠嗑。那啥,我先走了啊…你别送别送别送别送!!”
说完跐溜一下跑得没影。
只留张起灵站在原地。
裘德考出门时险些被门边的大件人形物体给吓蹦起来。
他定睛细瞧,不由咦了一声。
“这不是吴先生吗?”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的吴邪。“你不要紧吧,吴先生。”
吴邪抬头瞧见是昨儿见过的金发少年,当即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回答:
“我很好…”
他很好才怪。
明显是惊吓过度的模样,只是酡红的面色和嘴唇上的齿痕又让这一切多了些旖旎的味道。
裘德考略略抽了口气。
怎么昨儿就没发现,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东方男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惊人。
“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回过神的时候,裘德考发现自己居然说了这样的话。
“喂喂喂,我说你不要因为我们家小吴单纯善良就想诱拐他~~”胖子冷不丁冒出来,嘴里还啃着半只泡椒鸡爪。
“小胖~~”吴邪见着他一声惨号扑上去。
“哎?出啥事了?这黄毛鬼子欺负你?!”胖子丢了鸡爪撸袖管。
“不是他…”吴邪赶忙揪住胖子。
“不是他是谁?你看你这一副被摧残的黄花闺女样…”胖子话没说完,那吴邪脸上刚退去的红色又唰的卷土重来。
不是吧…这都能猜中…胖子偷偷咂舌。
吴邪咬咬牙。“回去跟你说,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帮我。”
“帮你我有啥好处?”
“事成之后,我店里那对纯金八宝净瓶便归你!”
“你说的,不许反悔!”
吴邪拖着胖子偷偷摸摸溜进青云轩,确定那张起灵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胖子搔搔后脑勺。
只见吴邪皱着脸,愣是半天没说话。
胖子急了,拍着桌面问道:
“是不是跟那俊小哥有关?”
吴邪连忙点点头。
“他咋了?”
吴邪咬着嘴唇思想斗争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开口说:
“…他闷骚…”
“噗——”
胖子一口茶没咽下去,险些呛死。
“哈?!”
“我完了…”吴邪把脑门抵在桌上。
“又咋了?”这回有了经验,胖子拍拍胸口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
“我被一个男人吻到眼冒金星两腿发软…”
“那你是完了。”
胖子毫不客气的回答。
“小胖!!”
“哎,得得得。走,我陪你去屋顶喝酒。”
事实上胖子郁闷的紧。
因为他发现陪着吴邪来屋顶喝酒兼喝风,完全就是个非常错误的选择。
“不就被咬了一口嘛,是男人就别计较~~”胖子随口敷衍道。
“能不计较吗?!要是你被潘子狠咬一口还死活不放,你不计较你就不是男人!”吴邪稀里糊涂喝了不少,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干啥要拿潘子打比方…”想到那场景,胖子不由一阵恶寒。
“所以说嘛!!”吴邪仰头又是一口酒。“哎?没了?”
“你不喜欢那小哥?”胖子赶忙将酒壶藏到身后。
吴邪东摸西摸没找着酒,干脆把空壶一扔,摊开手脚躺在屋顶上。
“谁说的,我明明喜欢的紧…”
“那不就完了。”
“不一样!”吴邪突然坐起来,吓了胖子一跳。
“怎么不一样了…”
“应该是我吃他,不是他吃我…”
胖子朝天翻个白眼。
“你得了吧,有色心没色胆。要不是这回那小哥主动,我看你要憋到猴年马月。”
“我不管,反正小胖你得帮我!”吴邪一个转身没坐稳,歪歪斜斜的往下滚去。
“我不要在下面…”
“哎哟我的妈呀!这都啥时候你还在惦记这个!!快抓住快抓住!掉下去可就摔死了!”
张起灵进了青云轩没瞧见吴邪,刚好潘子偷偷摸摸往里屋退被他逮了个正着。
“人呢?”他挑了挑姣好的眉,轻描淡写的问。
潘子还未想好台词,屋顶上便叽里呱啦传来一阵吵闹。
张起灵望着屋顶浅浅啧了一声。
潘子不由松了口气,心里暗想。
这可是你自个暴露的目标,不关我事儿啊,小三爷…
胖子见张起灵上了屋顶便对他嚷道:
“快把你家这玩意儿看好,胖爷爷我是再也不想照顾他了!”
说完手脚并用的爬下屋顶。
那吴邪喝得是找不着东南西北,揪着个人便往上蹭,便蹭还便嘟哝:
“…小胖你怎么变瘦了?硌死人啦…”
蹭着蹭着不对劲,抬头瞅见一双淡然的眸子,酒劲霎时间飞了三分。
“你怎么在这?”吴邪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却忘了这是屋顶,险些咕噜咕噜的滚下去。
张起灵眼明手快的揪住他,拖回来摁在层层叠叠的墨瓦上。
“放开…我不要在下面…”飞走的酒劲又再次上头,吴邪吐字软绵绵的抗议。
张起灵挑起眼皮,俯身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咬。
“再说一遍?”
“你…闷骚…”
吴邪不死心的扑腾几下,随后又被摁住。
“你敢说你不是?”他捏开他的下颌,再度入侵。
口腔里满是烈酒的味道,却不招人讨厌。
“谁让你喝酒的?”张起灵松开身下气喘吁吁的人,浅浅啃噬着他的嘴角。
吴邪瞪着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今儿话很多哎,吃错药了?要不你就不是那张起灵…”
他眯了眸子瞅着被摁在身下的人,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截健康的蜜色胸膛,被酒气蒸熏的眼眸波光粼粼。
“是不是本尊一会儿便知…”
张起灵凑上去重新舔吻着吴邪的嘴角,捏开绞丝盘龙扣,苍白的手掌探了进去。
瓷器般凉滑的指尖触到温热的肌理,惊得吴邪一个哆嗦,不由自主扬起了脆弱的脖颈,诱得张起灵一路而下…
“嗯…你…不要…”
“咳咳…”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响起,随即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春天嘛,年轻人冲动可以理解,只是…能不能别在我屋顶上?”吴三省干笑着露出头,刚好看见他家大侄子被吃的七七八八。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你这宝贝疙瘩我没给你守好…吴三省默默的忏悔道。
吴邪酒劲正上头,见着熟人便往上扑——
“三叔~~”
那张起灵赶忙揪紧他,免得滚下去摔死。
“我说,这晚上凉,要脱还是回屋里比较方便…”吴三省尴尬的笑笑,将脑袋缩回去。
大侄子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从了那小哥吧…翻身这种事可以慢慢来…
吴邪第二日醒来后才深切的感受到,酒后误事根本就是天大的真理啊…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红木床顶繁琐的雕痕,而是那双淡漠到波澜不惊的眸子。
吴邪愣了好一会儿,那被烈酒摧残的大脑才缓缓开始运作。
他倒抽一口凉气蹦起来。
苍天啊~~快告诉他昨晚都是臆想出来的啊啊啊啊~~
震惊归震惊,宿醉后剧烈的头痛又立即让吴邪哼哼唧唧的扑回床上。
不对劲…他蹭蹭被褥。这不是他的床…忍住头痛四下张望,吴大商人那自认无坚不摧的心灵哗一下碎的体无完肤。
这他奶奶的…不是那张起灵的房间嘛?!
“安静点行吗…”罪魁祸首倚在红木带顶雕花大床的一角,脸上带着严重的起床气,白色里衫从领口处翻开,美人骨纤细姣好得想咬上一口。
吴邪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他只记得昨夜被这色胚连亲带摸,稀里糊涂的险些在屋顶上就被人家吃干抹净,幸好他家三叔及时出现…三叔?!完了完了完了…被那老家伙撞见,我这一世英名算毁了…
吴邪窝在床脚把自己越缩越小。
被三叔撞见之后…之后…嗯?之后怎么了?他拍拍隐隐作痛的脑袋。之后为什么我会在他房里…难道,莫非,也许,大概…
“不要啊!”吴邪惨号着拼命搔脑门。快想快想快想…要是吃了闷亏自己还啥都不记得,那岂不是太窝囊了…
“安静点…”张起灵突然凑过来捏住他的下颌,对着那薄唇没轻没重的就是一口。
“嘶…又咬我!”吴邪疼得嗷嗷直叫。
张起灵也不理他,兀自披了外衣下床。
吴邪眨巴眨巴眼睛,忙掀了被子低头一瞧。
“呜啊…”
到不至于被剥得干干净净这么凄惨,只是里衫被整个扯开,蜜色的肌肤一直暴露到小腹。
吴邪条件反射般的迅速把被子拉到下颌,抬头瞧见张起灵挑着眼皮瞅他,眼神里的意味不明不白。
“呵呵…”吴邪干笑几声。“你不是说不跟我睡了嘛…”
张起灵正扣着绞丝墨玉子盘龙扣,听见这话停下手,微微翘了翘嘴角。
“我反悔了。”
“哈?不带这么玩儿的呀~~”
于是这天吴邪赖在张起灵床上死活不肯下来。
首先是因为宿醉引起的剧烈头痛,其次便是不想被潘子他们撞见,这回真是没脸见人了。
只要他愿意,这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战火不断,这谁家饷银是正当来的?还不得靠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兑换。整个中原也只有他这位吴三爷敢做这买卖,那些个军阀响马,再嚣张到了他面前也得礼让三分。
吴三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等闷亏,被摁在下边又亲又摸不说,伺机翻身这种事更是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吴大商人首先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其次,这档子事,被压十年大概早就习惯了吧?
不行不行…要是真的被压十年,那我还不憋屈死?吴邪把被褥踢到一边,觉着冷又连忙拖回来。虽然遇到那张起灵就会很没辙,但绝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让步…
吴邪这样想着,跳起来寻找不知被张起灵丢到哪里去的衣物。
这人上午出门后便至今未归,也不知去哪儿游仙了。
最后好容易寻着了衣物,只是那陀东西现在只能用破布来形容。
“这可是南京江宁织造府的上好织锦啊~”吴邪为他的杏黄海棠纹斜襟褂掬了把同情泪。
亏得当初挑房间的时候俩人选在一起,吴邪那屋就在张起灵隔壁,打开门东瞅西瞅,确定没人看见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才迅速窜回房间。
窗棂未关,淡淡的夜风吹得沁人心脾。
“都这么晚了啊…”吴邪撑在窗沿上看着不远处连绵的山峦。
说来,其实自己很喜欢这水墨卷般的地方,见多了纸醉金迷,那颗心早已疲惫不堪。
西递的夜很静,交错缠绕的窄巷里,两条溪流潺潺的流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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