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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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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碾子他爹心想:无有别的解说。
唉,丢人现眼呵!碾子他爹,觉着实在是冤得慌、屈得慌。俺,就是想要做甚,亦是有那贼心、无有那贼本事了呵。
不知咋的,他想起了早晨瞅见碾子婆姨那白花花的身子的那一幕……忽地,底下的那根物件,竟“噌”地,又活泛起来。
糟!咋会这样呢?!碾子他爹,不敢肯定自个的清白了。他疑惑:或许,俺真的做下了甚?
碾子他爹,搜肠刮肚地想,隐约觉着:近日,好象是作过个梦;梦见婆姨年轻时,那奶子……似乎,还“吭哧、吭哧”了一番。
碾子他爹,吃不准了:倘若,这梦是在昨夜……
他寻思:若是在昨夜,那可就真是报应了?!
早年,解不开疙瘩时;他曾在心里骂道:去他娘的!反正,俺早晚亦要当爹、亦会有娃……
蠢呵!哪样样不能说?偏说这?!这不是在诅咒自家么?!碾子他爹想:年轻时,无有想到会报应呵!
他,揪心揪肝地难过。若不是在场院上、若不是一家人在跟前;他真想抡起大巴掌、左右开弓,扇自个。
不再觉着有甚委屈了。碾子他爹,只是懊悔:这辈子,做错的事,太多!他觉着,窝心地难受。
碾子他爹,在心里、对碾子说:娃,你咋惩处;爹,都受着。要死,也会等受完了,再去死。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碾子婆姨,亦觉着委屈、窝火!
老鸡公,一迈一迈地,从她跟前过。
碾子婆姨,真想踹一脚!瞅着鸡冠歪在一边的老鸡公,觉着:活脱脱,一个歪戴着帽子的老流氓……她无有踹,是怕碾子想歪了去。
碾子婆姨心想:自打嫁过来,一心一意地过日脚,从无有过一丝外心;哪怕是一丁点邪念,亦无有。如今,却摊上这等事。
碾子婆姨,心里抹不直。她觉着:若是有甚,今儿被捉了,倒也不算冤;可,真的是清清白白。这不冤死人么?!
或许,是俺太爱洁净,才遭此龌龊?!
碾子婆姨的娘家,挨着东邻。村里姐妹,有学东邻人,南下去讨生活;回来,都穿金戴银,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家搬。
柱子婆姨,就劝她:一道去。
她道:俺,情愿嫁到山旮旯里,穷死、饿死!亦不去做那见不得人的营生。
唉!如今,却遇上这说不请、道不白的事,真是屈死人、羞死人了!碾子婆姨心想:这让柱子婆姨知道,还不笑死?!
俺,咋会看上个老东西么?!就你碾子,俺亦是勉强看上的。
这老东西,亦怪?!碾子一年到头在外,你亦不曾多看俺一眼;更别说是进错门、钻错被窝窝。可碾子刚回来,你就昏了头,做出这等蹊跷事来!你这不是害俺么?叫俺咋向碾子交代?咋说得清么?!
叫俺是碾子,一年到头在外,甚也无有见着;见着的,就是这。俺,亦不会信呵!
碾子婆姨又想:碾子,你亦不是个东西!你咋就去钻你娘的被窝,把俺这块地空出来、让给你爹呢?!
唉,怪来怪去,还是该怪你碾子!碾子婆姨觉着:若不是一回来,就死扏;一夜,扏上好几回。若不是叫你扏迷糊了,俺咋会闹不清是谁不是谁呢?!
无意间,想到那老书上,进香女子对付色和尚的法子。碾子婆姨,又埋怨自个:咋就无有早想到呢?早想到,也伸手摸一摸顶;若发现不是,凭俺这身板,不一脚踹出去老远才怪?!
碾子婆姨想想,又觉着不对劲。如此说,倒好象昨夜有甚了;或许,甚也没有呢?!只不过是挺尸,老东西在身边挺了半宿尸?!
唉,现在说甚亦都晚了!碾子婆姨想:就看你碾子咋说吧!反正,这也不是过去,俺亦不是好欺的。你要是敢动俺一指头,俺亦学柱子婆姨,跑、走人;里外里,亦南下去讨生活,做那作贱自己的营生。
都等着碾子的话。碾子,却无有话。
一日,无有;两日,无有;三日,亦无有……入冬、腊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碾子,还是无有话说。
碾子他娘觉着:自个生养的娃,咋一下下就变得陌生了呢?!
碾子婆姨觉着:他那心,或许已经死了。
碾子他爹则觉着:这无有话,便是话了。他亦已想好:开了年,捆巴捆巴、背上个铺盖圈圈,跟娃南下,去讨生活、去赎罪。
花落花开。
一晃,七、八个年头过去了。
黄昏时分。
秋阳,依旧蹲在远山的山顶上;夕光,顺着一浪一浪的黄土坡坡漫过来,斟进这家的场院。
然而。空地上,已无有了老鸡公;小鸡婆们,“咯咯咯”地乱叫唤,也不知在叫唤甚。
碾子一家,吃了晚饭,睡觉还嫌早,依旧在窑洞前、在不大的场子上,歇着;各自,依旧占着各自惯了的位置。
金红色的夕光里,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以貌似闲适的状态、伴着烟草味儿,在漫不经心的弥漫中涌动。
明日,这场子上,就要大动土木了。
两眼旧窑,要彻底扒掉;向后退三十步,开一排五眼新窑,还是那种带里外间的。卧室里,有卫生间,还安抽水马桶。
碾子他娘,已去过东邻无数次;细枝末节,亦盘算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时辰了。
这些,自然少不了碾子婆姨的功劳。
唯独,不称心的:这些年了,碾子无有甚话;即便是他娃叫他,他亦无有甚话。
无有甚话,非无有甚想。
可,想又有甚用?!碾子,愿意琢磨外面的事,琢磨柱子那事。
早年,是柱子领着碾子、领着大家伙,出去讨生活的。
如今,柱子已完全变了。
碾子想:人,咋说变就变呢?!咋会变得这么快呢?!咋会变得都认不出了呢?!婆姨跑了,可以不管;老娘死了,咋能不问?!还有,窑洞塌了,咋就不上心呢?!
窑洞,可是家呵!时代变了,家亦可以不算甚了么?!
碾子,看不惯柱子、看不惯他心里只有那三色灯旋转的去处;看不惯讨生活的兄弟们,把出苦力、流黄汗挣来的几个大子,都往那洞洞里塞……那洞洞,是能塞得满的么?!
碾子,也不信那姐们会跟柱子真好。真好?不要钱行么?!
碾子觉着:就算真好,将来一起过日脚;那双手做的饭,咋吃?咋往下咽么?!那双手,捋过的物件件,摘下来装筐,能装几百筐;装车,亦能装上几多车。
碾子想:是不是俺落伍了?是不是今日看不惯的,明日都会看惯?是不是娃们将来也会说:惯了,是老辈上传下来的?!
碾子,又想:不知道过去老辈们,出去讨生活是咋过的?那日脚,是咋样打发的?
但,碾子他爹,这几年是咋过的、日脚是咋样打发的;碾子,是清楚的。每当自己,出去转转、逛逛街时;爹,总是窝在工棚里,替自己和他,洗衣裳、刷鞋。
碾子,瞅了眼枯树根根般盘成一团的碾子他爹,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两支,丢过去其中一支。
碾子他爹,伸出枯树枝枝般的手,哆哆嗦嗦地拾起烟卷;吹去浮土,又用袖子掸了掸,送到鼻前嗅了嗅,才含在嘴上、点燃。
八年了,无有一句话,亦无有一个眼神;今日,总算给俺发烟了。碾子他爹,心想:打断骨头连着筋呵,一家人总还是一家人。俺,就是做牛做马,也值了呵!
无有了老鸡公。场院里,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小鸡婆们,“咯咯咯”地转悠,不知在寻找甚?!
碾子他娘,瞅见碾子把烟丢给他爹,瞅见老东西感慨涕零……她,眼睛湿了。扭转头去,却又瞅见两眼老窑洞。一种莫名的酸楚,袭上心头;泪珠珠,啵唆啵唆地落了下来。
碾子婆姨,在想:老窑总算要扒了,新窑就要住上了;幸好,无有走东邻那条路。男人们,是吃了不少辛苦;婆姨们,也无有少遭罪……这新日脚,总算给盼来了。
娃,依在她的怀里,逐个地玩她衣裳上的纽扣;打开、又扣上,打开、又扣上……玩到要紧处,碾子婆姨“啪”的一记,轻打在娃的胖手上;娃咧咧嘴,似要哭。
恐坏了气氛,碾子婆姨哄道:“莫哭,娘给你吃奶。”
娃,毕竟大了,“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脸,却羞得彤红彤红。
碾子婆姨心想:这娃,亦晓事了。幸好,翻新窑了。将来,该不会……
……
悄无声息。
一家人的思绪,各自去得很远、很远。
创作于 2006 年 3 月 21 日
。。
乱 伦
顾晓军小说·一卷《 乱 伦 》
如今,孬子媳妇亦已老了。
冬日的午后,若是有太阳光的话;她,会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望着山上她爹那坟,痴痴地想。
山里的日脚短。早早地歇了工的人们回村,打她家的屋前过,总会招呼一声:“孬子媳妇。”
而孬子媳妇,便会把如金菊般的老脸扭转来,冲着话音的方向,咧一咧嘴、龇一龇牙,勉强地挤出一丝笑。
于是,那过路的人们,便会习惯性地丢下一句:“孬子媳妇,又在想她爹了。”而后,自去。
“孬子媳妇,又在想她爹了”。说话的人,无有歹意;听话的人,亦已习惯。唯,孬子媳妇,听了这话,不很舒坦;觉着,带刺。
不过,这是她的心事,无有人知道。
孬子媳妇,苦命。八岁上,死了娘。
她娘,命更苦。生了七个娃子。生第八个时,竟会是难产。
接生婆叫人出来讨话:是要保大人,还是要小娃子?
“要大人!要大人!要大人!”孬子媳妇她爹,一连喊了三声。
孬子媳妇她爹,叫憨子。大家都这么叫,也无有人记得他的正经名字叫甚。
憨子那三声,刚刚散去;屋子里,“哇――”地一声清脆,迸出婴儿的啼哭。憨子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他想:这道坎坎,总算又迈过来了。
接生婆抱了个大胖小子出来,道喜。
憨子问:“她娘可好?!”
接生婆眼睛一翻、脖子朝后一仰,作归天状。
“死了?咋会死了呢!不是说好要大人的么?!”憨子,憨憨的、要哭。
接生婆又摊了摊手,作出无奈状。
也是。接生这码子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还真难!即便如今、即便是城里、即便在大医院,谁又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呢?!更何况,是那时、在山沟沟子里、在接生婆的手上?!
憨子,亦无话可说。
憨子,料理完媳妇的后事;便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八个小娃子过日脚。
他,白天要上工、挣工分。收了工回来,先要忙九张嘴;喂饱了肚子,才得空替小娃子们,洗洗涮涮。
待忙乎完这些,早已是腰酸背痛、脑瓜子发涨。那脊梁背,一挨着床板,鼾声便如歌嘹亮。
就这么过着。憨子,有好些年,无有想过女人的事。想,也不中!家里穷得丁当,谁半路来嫁他?!
日脚。一天,挨着一天过。
可,人毕竟不是木头。
日落日升,也不曾留意过了几多春秋;那大丫头,就是后来的孬子媳妇,竟慢慢长大,长得前鼓后凸,极标致,且水灵。
憨子,看那大丫头时的眼神,也渐渐有点不大对劲。
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是无有察觉的。自然,大丫头她娘若是还在;或许,逃不过她的眼睛。
可,这话又得说回来。若是她娘还在,日脚又会是另一种过法。憨子,或许就不会有这种眼神。
憨子,其实不憨。他知道,那猪狗不如的事,做不得。
过去,大丫头是他的左膀右臂;干甚,她总是在他身前身后转悠。老大么,终是老大;何况,那老二、老三,又都是男娃子,贪玩呢。
憨子,也着实喜爱她。没事,会用厚厚的大巴掌,轻轻地抚一抚她的后脑壳。还会变着法子,悄悄地塞点好吃的给她;虽然,有时只是几粒硬蚕豆,有时仅是一块地瓜干。
穷人家的娃子,无有讲究。大丫头可识好歹呢,懂她爹的心。
可如今。憨子,却总是将她支得远远的。
而大丫头呢,又不甚明白她爹的用意;时不时,还会闹点小脾气。别看是穷人家的丫头,那小嗲一发,亦惹人爱得不行。
何况,她动不动,就朝憨子的怀里钻。从小,钻惯的么。
唉,没娘的丫头;把爹,当成了娘。也无有觉出,自己已经长大。
憨子,就这么躲着、闪着,过着日脚。
毕竟,是当爹的呵;有些个话,着实不好说。你想么,换了你,咋说?能说得出口么?!
憨子,人憨、事不憨。也算得是条汉子。
可,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憨子,那心里就象吞下了一锅老鼠屎;只觉着:龌龊。
那是个黑夜天,无有月亮,亦无有星星。真的是昏天黑地。
憨子,拎着裤子跑出屋,跑到山里,钻到树丛子里;双手,不停地捶打自个的脑壳,搧自个的耳光。
他,狠不得找把剪子,把那不争气的东西铰下来,喂狗。
他觉着:对不住大丫头,也对不住黄土底下的她娘,更对不住先人祖宗。
真的不想活了。他想跳崖,想让野狼把自己给撕碎了;不要留下甚,不要让人找到他,不要弄脏这个世界。
他,拼命朝山崖顶上爬。树叉子,挂刮破了他的袄子;胳膀子出血了,他也不觉着痛。铁了心要寻死的人,甚也不觉得。
快到崖顶时,他爬不动了,只好坐下来歇息。这时,他看见了山沟沟里幽幽的村落,想到了八个娃子。尤其,是大丫头;要是有甚,叫她咋活?咋做人!
憨子,为难了。思来想去,觉着:也只有象戏文里那样,权且记下;先把屁股擦干净,把娃子们拉扯大……
下山时。憨子,发现袄子被刮破了,心又痛得慌。再想到,就要把大丫头随随便便地给人家;那泪串子,就啵唆啵唆地往下掉。
出嫁那天,大丫头哭得个死去活来。
她,舍不得一群弟妹。至于她爹做下的那事,她不甚懂,无有往心里去。过去的丫头,不似如今这般精怪。
大丫头,是要把到山上去,把到一个孬子人家。憨子,心里亦难过;可,无有办法。
过去的人,讲究品行,看重那头一回。不把给个孬子,那道坎坎,是无论如何也迈不来的。
大丫头,哭得跟泪人似的。憨子,看着心痛;他以为:大丫头,是在怨他。便挨近去,轻声耳语道:“是爹,对不住你。”
“爹,我不在乎哪样人家。我是舍不得你们呀!”大丫头,就势一把抱住了他。
大丫头,想到过去,想到爹对她的种种好处;也想到这些日脚,爹跟丢了魂似的,且日见苍老。她,真的放心不下。
迎亲的、送亲的,都说:如此这般父女情深,亦算是天底下不多见的。
山里人,皆憨厚,不往邪处里想。
山里,日脚短。迎亲的众人,渐渐失去了耐心;那孬子,亦嗷嗷地叫。
这么,大丫头才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离去。
那孬子,不醒男女之事。那晚,又是他的新婚之夜;他爹娘无有管紧他,便喝多了烧酒。第一夜,便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第二日早上,孬子他爹,问孬子:“昨夜,你可做了你媳妇?”
孬子,可劲地点了点头。
孬子他爹,又问:“咋做的?”
孬子,便孬孬地掏出那阳具,杵到他爹跟前:“胡萝卜,你吃、你吃。”
孬子他爹,还想再问;却叫孬子他娘,好一顿臭骂:“老不死的!你想做甚?想扒灰么?!趁早死了这个心!”
于是,那乱伦之事,便从此掩过。
孬子,虽不醒男女之事,却也能折腾人。每晚,他上了床,总要拿那阳具去蹭他媳妇的奶;且,一折腾,就是大半宿。
而孬子媳妇,原本是知道咋回事的。只因一开始,不曾敢告诉孬子;后来,便不敢再说了。只得由着他折腾。
那日脚,苦是很苦的。孬子媳妇,只觉着两眼刚合上,无有睡沉,公鸡便打鸣了。她,便起身,忙里忙外;而后,去上工。
好在,不久肚子便现显了出来;孬子他娘,亦疼她护她。
斗转星移。孬子媳妇生得娃子,渐渐长大。
山里的娘们觉着:这娃子咋越长越不象孬子呢?少不得私下里议论。山里的长者发出话来:娃子,象娘、象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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