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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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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历史的人,都知晓:那伞兵旅,隶属于青年军,是小蒋的心尖子,一般不会走不脱。这是中共地下党作了工作,才滞留下来的。

  那时,与地下党接洽的,就是团副、后来的老乌龟。

  一个旅,就两个团。叫老乌龟这么一捣鼓,这个团就散了;去往台湾的,就团长和他的家眷。

  按说。这事,老乌龟也算是立了功的;可,官宦出身的他,不知咋得就看淡了功名。

  你不邀功,自然有人会邀功。老乌龟手下的一个营长,便顶了老乌龟的缺、进了当时一个基层军管会、即后来的人民政府。但,也不知那营长后来做错了甚;镇压反革命时,被拉出去给毙了。

  而老乌龟,则在内桥东头的南河沿上,搭了个窝棚;娶了个政府规劝从良的年轻、美貌妓女,算是有了个家。

  与大部分溃散人员一样,老乌龟选择的活路,是拉大板车、卖力气。

  
  老乌龟,又呷了一口茶水,甚也不去想,两眼直盯着天花板上、那常年水气浸出的象形图案。似醒非醒,他只觉着累,却又不是身体上的。

  ……

  无有米,要锅做甚?!老乌龟心里还在念叨。

  他,领着一帮妇女,拉着一车圆木,由南向北、朝内桥来。

  那三个妇女,与老乌龟一起做活路。她们在大板车两側的铁环上,挂上勾、拉纤。行话叫帮活、或叫拉边套。

  横跨在秦淮河上的桥,很多;就数内桥,最陡。

  上桥,是个力气活;下桥,则是个危险活。一起做活路,讲究个心齐;用现在的时髦话讲,叫团队精神。

  老乌龟,是个男人,自然要多吃些辛苦。那年月,妇女们活得亦不易。所以,她们或是嬉闹、或是拿他开心;老乌龟,亦由着她们。

  要爬坡、上桥了。老乌龟,开始哼起了号子。

  老乌龟的号子,便是招呼。

  该出力气了。妇女们,跟老乌龟一样:全都绷直了腰板、抻长了脖子,脸面贴近了地面,嘴里“嗨哟、嚯哟”地吼着,一步抵着一步,拼死命。

  到了最陡的坡段,大板车象是定住了、不动。任凭老乌龟与妇女们咋吼、咋拽,大板车就是原地不动,且有向后下滑的趋势。幸有两学生娃路过,相帮、拼力扛了一把。

  大板车到了桥顶,老乌龟赶紧从腰包里掏出常备的两分钱,给两娃一人一分;两娃接了钱,鞠躬谢过,自去。

  这当口,老乌龟瞅了一眼自个的家,又瞅了一眼澡堂子,无有见着自己的媳妇,亦无有见着白师傅。

  该下桥了,无有时间去寻思。妇女们则退到了后面,拽着大板车。

  大板车,撵着老乌龟跑。

  老乌龟,边跑、边拼命地抬高辕把,让车尾的煞棍,尽量去磨擦地面……煞棍,尖叫着;车后,绽出一串星星点点的火花。

  妇女们,则跟着拼性拼命地拽;却身不由己,叫大板车拖着、跟着跑。

  原木的重量,压迫着大板车飞速下冲,驱赶着跑在头里的老乌龟;无有吃饭,老乌龟已无有力气掌控住大板车了。跑,也跑不赢它;只好跳起来、猴在辕把上,任凭它一路惯性下冲。

  “哐噹!”一声沉闷的巨响。大板车撞在马路牙子上,停了下来;老乌龟,人被撂上了人行道。

  “咯咯咯!”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的妇女们,就知道笑。

  “嘿嘿嘿!”老乌龟,亦无奈,只有陪着笑。

  
  活得艰难、活得低贱,却也算活得有滋有味。底层的人,就这么个活法。

  心累。老乌龟,何尝不明白;但,他不愿去想、不愿琢磨那些无有甚用的东西。他情愿:活一天,就开开心心地过一天。

  老乌龟,又呷了一口茶水;无有甚填肚子,只有茶水。

  看看四周,大澡堂子里热气腾腾;这,又让他感动。

  老乌龟喜欢泡澡。泡澡,算是他辛劳一天之后,最大的享受。

  他,喜欢大澡堂子里厚厚重重的水气,喜欢大澡堂子里彼此精赤条条难分尊鄙,喜欢热气腾腾里熟识的人的那一声“你来啦”的招呼。

  “你来啦。”这话无有一点意思。可,老乌龟觉着:这,就叫生活。

  自然。那时,老乌龟不知:死后,会被家人安葬在菊花台对面的山包上。更无有想到:从他那里,可以看得见项英墓,还可以看见唐亮、杜平等将军的墓;可以与曾经作过对,后来又由衷地敬佩的将军们,在另一个世界里,随意地聊聊人生、回味人世。

  白师傅的徒弟又过来了,给他递上个“热把子”;他接过来擦了擦脸,才觉着好象真的醒了。

  白师傅,其实不姓白。因他总把工作服洗的雪白干净,熨得平平整整,穿得有模有样。不知是谁先这么一叫,就叫开了头;大家伙都这么叫,也就叫成了白师傅。

  白师傅,名誉上是单身;实则,在给老乌龟拉边套,也叫帮活。

  “帮活”,用在此处,极有水准。你想想:娃多,自个养不活;别人相帮着过,可不就叫“帮活”?!

  自然,帮也不可以白帮的。反过来,老乌龟能帮人家的呢?不也就只有那个?!

  因此,白师傅歇班时;老乌龟的家,便成了他的去处。

  
  无有米,要锅做甚?!老乌龟念念叨叨,又眯着了。

  ……

  大板车拉到僻静处。

  老乌龟与妇女们,将大板车停在路边上,歇息。

  又差点丢了小命。老乌龟撩起常年担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脸上惊出的冷汗,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嘴里自语道:“我操!”

  “你操谁?”妇女们,又要嬉闹。

  “操欠操的。”老乌龟亦谐笑。

  三个妇女,一递眼色、一涌而上,将老乌龟按倒。

  好汉难敌双拳。老乌龟连忙讨饶,“我操树、操树。操树,还不中吗?”

  “操树也不中!”妇女中有人答。

  有人去树底下,抓来一把街边人家倒的煤灰,塞进老乌龟的裤裆,又在紧要处猛揉了几下。这,才一哄而散。

  老乌龟从地上爬起,装着要追打。

  妇女们早四散逃开,各自去远处,“咯咯咯”地笑弯了腰。

  老乌龟松开缠在腰间的布带,将三折头的宽裆裤抖了又抖,再“一二三”地重新抿上、扎好。又跺了跺脚,才在马路牙子重新坐下,一左、一右地脱下鞋,磕尽鞋旮旯里的灰渣,再穿上。

  妇女们聚拢来。有人拿出午饭,奉献给大伙当零嘴,分食。自然,还是嬉嬉闹闹。

  吃了一块煮红薯,老乌龟便不再去吃。他清楚:这年月,红薯,已不再是红薯;或许,就是人家的一条性命。

  老乌龟开始吸烟。他只吸那种最孬的,但从不吸一半掐灭了留起来下次再吸。他用食指与拇指捏着吸,吸到拿捏不住、还要蠕动着嘴唇猛咂一口,而后一口啐出去好远。

  看着烟蒂呈一火球状,飞出去;妇女们便重整衣衫,准备上路。

  
  又是一个“热把子”。这回,老乌龟真的醒了。

  白师傅的徒弟,拿着个荷叶包包和半瓶白酒来,说:“白师傅给你留的。”

  老乌龟这才觉着了饿。一想:这一整天,才吃了块红薯。

  他打开荷叶包,里面是半只盐水鸭的前脯,还热呼着。老乌龟明白:是白师傅交代下、这娃子刚出去买来的;照惯例,他拈了块最好的,塞进白师傅徒弟的嘴里。

  “吃着哪。”有人招呼。

  “嘿嘿,饿肚子剃头,饱肚子泡澡。”老乌龟笑着答。

  老乌龟吃鸭子,不吐骨头。他先把鸭肉啃吃了,而后“嘎嘣嘎嘣”将骨头咬成末,一起咽下去。

  其实,老乌龟关饷时,也会斩半个前脯带回去。无奈,家里娃多,一人一块也就剩不下甚了;且,他又是个极痛媳妇的人。

  老乌龟吃喝完,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他,又呷了一口茶水;这,才下池子去泡澡。

  老乌龟在池子里,磨蹭了约莫大半个钟头,才上来。

  擦干身子,呷了口茶;躺下,老乌龟闭上眼睛。

  其实,这会他已不想再睡了。但,他为人厚道;多磨蹭一会,就多给白师傅一点时间。这,亦叫人心换人心。

  挣钱不易,活路更难。底层的人,就这活法,亦无有觉着有甚不自在。

  老乌龟,做乌龟的事;在他的圈子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也无有人瞧不起、不敬重他。叫他老乌龟,只为开心、只为调笑,无有人存心作贱他。就象是:底层的人说话,不带上那两样物件,自个也觉着认不出自个来了。

  这些,是断不可与斯文人去理论的。

  老乌龟也知道:这活路,将来一定会有人去写。但,他不清楚以后的人,会咋写、是否真的懂得他?就象他不清楚,自己居然也能与项英、唐亮、杜平等将军,隔着条小山沟相互守望一样。

  
  活路,就这么艰难又充实地过;日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翻。

  一日,街上忽地有了大字报、有了宣传车、有了高音喇叭……随之,又有了抄家、戴高帽子、游街。

  再后来,居委会里的老太太们,也都有了红箍箍。

  无有多久。老乌龟的媳妇,就被老太太们揪了出来;那罪名,自然是搞破鞋。

  老乌龟的媳妇,被拉出去游街。原本,跟绵羊毛似的卷发,剪成了鸡窝。脖子上,还挂了双拖鞋;手里,拎一副破锣。走两步,敲一下、喊一声:“我是搞破鞋的--”

  如此这般。白师傅,不敢再上老乌龟家去了。

  可,每月领了工资;白师傅照旧会拿出一多半,塞给老乌龟。老乌龟,自然不肯要;白师傅会瞪圆眼睛、低声吼道:“咱哥俩,谁跟谁?!”

  这么,老乌龟才收下,也总忘不了说上一句:“我替她谢谢你了!”

  可,这谢也无有谢多久。

  白师傅,被抓了起来。听讲,有人写检举信,说他调戏了那河沿上缝旧的老太太。

  抓进去无有几日,赶巧遇上“严打”;据说,堂亦无有过,便匆匆做了份材料、画上红勾勾,拉出去打了靶。

  
  拉车,泡澡;有酒、喝酒。

  老乌龟的活路,还是原来的活路。

  不过,白师傅不在了。老乌龟泡澡时,不再泡茶;他泡了澡,就匆匆离去,也不再在浴室里迷上一觉。

  无有多久,老乌龟就病倒了,也不知得的是甚病,查也查不出来。

  待他病愈,大家伙重又见到他时;他,背已驼了,脖子也缩没了,脑袋就象是蹾在肩膀头上。

  真的活象一只老乌龟了。

  
  创作于 2006 年 4 月 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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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   灰 
顾晓军小说·一卷《 扒   灰 》

  
  黄昏。

  秋阳,蹲在远山的山顶上;夕光,顺着一浪一浪的黄土坡坡漫过来,斟进这家的场院。

  场院不大,后境是两眼旧窑洞;场子中央,有一盘碾子。

  碾子也不算很大,但石料极好;据传,有上千年历史。在这方圆百里的地界,亦算是件希罕物。

  此地,有个习俗:彼此,以各家的希罕物相称;且,只叫精壮汉子。

  比如:碾子娃时,他爹叫碾子;他,只叫碾子家娃。如今,他长大成人,大家伙就叫他碾子;而他爹,则叫作碾子他爹。

  这习俗,源于哪个朝代,无从查考。人们都已惯了,有名有姓,也不去叫。

  碾子一家,吃了晚饭,睡觉还嫌早,便在窑洞前、在这不大的场子上,歇着;各自,亦有各自惯了的位置。

  碾子他娘,端把椅子,坐在她那眼窑洞前;碾子婆姨,则退后一步,坐在自个窑洞的门槛槛上。场子中央那盘碾子上,盘腿坐着的是碾子;而碾子他爹,则蹲在场子边边上,吸他的旱烟。

  空地上,老鸡公与小鸡婆们,在演义古老又新鲜的故事。

  
  老鸡公,已老得不能打鸣;可干那事,还是当仁不让。

  小鸡婆们,被追得“咯咯咯”地乱叫。

  碾子他娘,又梦见了老鸡公。只觉着,有个物件扼在奶子上、压迫着心口,叫她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咋?不是老爪子、老枯树枝枝呢?!

  侧脸去瞅,瞧见的却是自个生养的娃。

  老畜牲呢?!

  一激灵,全醒了。“啪”地一记轻打,拍在碾子的手上。

  碾子“呼啦”一下下爬坐起,浑身精赤条条。

  此地人惜衣,恐叫炕席磨损了,都兴光腚腚睡觉。这习惯,亦是老辈上传下来的。

  碾子他娘,披上袄、套上裤,捆巴捆巴出了门、进了紧挨着的窑洞,伸手一揭被被:老畜牲、娃婆姨,皆精赤条条。

  此地人淳朴、憨厚,不兴骂人。越是遇上龌龊事,越开不了脏口;要么,痛打一顿;要么,用眼神扇你。那眼神,自是火辣辣的。

  老畜牲,你干得好事?!碾子他娘,“啪”地一记眼神扇过去。

  无有,俺亦不知咋的啦!碾子他爹,精赤条条,本能地去抓袄裤,且用眼神招架;无意间,他瞅见碾子婆姨那白花花的身子,那根腌萝卜条似的物件,竟“噌”地一下活泛起来。他赶紧套上了袄裤。

  此时,碾子已赶到门口。碾子婆姨,亦已套上了袄裤,龟缩在炕旮旯里。

  窄窄的炕道,堵着碾子他娘、碾子。碾子他爹,便蹲了下去,蹲在炕道的尽端端。

  僵持,约莫僵持了半袋烟的功夫;碾子他娘道:“散了。”

  于是,一家人散开去、各忙各的。

  
  傍晚,秋阳如昨。

  一家人,依旧在场院上歇着;只是,气氛大不相同。谁也无有话说,各想各的心事。连老鸡公与小鸡婆们,亦似乎安分了许多。

  碾子他娘觉着:怪来怪去,只怪眼前这两眼老窑。

  两眼窑洞,很久很久以前,是财主的。

  听老辈人讲:财主,往往在娃还尿炕时,就给娃子讨进个十六、七、八的婆姨。财主,掌控着家里的一切。那娃的婆姨,或好吃、或好穿、或喜好甚;叫财主拿捏住,便遂了他的心愿。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此地财主们的习俗。自然,日脚好一点的人家,亦效仿。

  碾子他娘心想:这老窑里,必定是有鬼。

  当年,她嫁过来无有几日,便发生了如同早晨的那一幕。

  老畜牲,如今是老了;当年,可是青皮后生,脾气贼爆。可再爆,亦不能拿他爹咋的。于是,自个便成了他撒气的枕头。这不,脚杆杆就是叫他硬生生打折的。如今,逢着天阴下雨,还隐隐作痛。

  无有道理呵!又不是俺上了你爹的炕,是你爹上了俺的炕。且,你去做甚了?!要俺说,或许是你与你爹串通了,专来作贱俺。再说,你就吃准了?俺与你爹,真的做下了那事?!

  自然。碾子他娘,心旮旯里亦不敢肯定无有。一则,年岁轻,睡得沉;二则,在过去,男人家要、婆姨家给,亦是惯了的事。谁又会想到身边边上换了个人、会躺着个精赤条条的老公公呢?!

  有,亦是无有!无有,亦是无有!这笔帐,是万万不可认的!当年,碾子他娘,只回一句话:俺睡沉了,甚也不知。问你爹去!

  这会,碾子他娘想:看,如今这不报应了?!

  自然。碾子他娘,亦知晓:打折脚杆杆的事,他亦后悔。他,亦是窝囊着呢。

  唉,可怜亦怪可怜的。碾子他娘晓得:那道坎坎,他至今无有迈过来。他那日脚、他的心里,亦不好过……娃,究竟是自个的娃,还是兄弟?这疑问,这么些年,一直折磨着他。

  俺是被冤屈过的,不与你计较。碾子他娘心想:这回,看娃咋收拾你?!

  
  “谁?”

  “俺。”

  “咋?”

  “尿。”

  碾子他爹,亦想到了陈年旧事。

  他不甚明白:咋会跟昨夜一样呢?只是,换了个位置。真是出鬼了!

  昨夜,是咋的啦?!碾子他爹,竭力地想。

  梦,一个金红色的梦。碾子他爹,梦见了色泽鲜亮的老鸡公。老鸡公一迈一迈,要来啄眼珠珠……惊吓,醒了;尿涨,起夜。

  碾子他爹,一点点地推演:抖抖物件,提着裤、绕过碾子,进屋、上炕,蹬掉裤、卸下袄,揭开被被,钻进去、躺下……无有错呵,咋就会进错屋、上错炕呢?!

  碾子他爹,很是不解,又重新来过。

  其实。白日里,他在心里,已来过无数次,可就是找不出破绽。他不明白:走了几十年的道,咋会走错呢?!

  鬼使神差!碾子他爹心想:无有别的解说。

  唉,丢人现眼呵!碾子他爹,觉着实在是冤得慌、屈得慌。俺,就是想要做甚,亦是有那贼心、无有那贼本事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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