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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的陌生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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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说:“就是,赶到这个时辰生孩子。”说完她看着我们说:“你们是她什么人?”
  周景林说:“我们并不认识她。”
  胖女人说:“哎,你们不是说是她的朋友吗?”
  周景林说:“不是,我们是想向她了解一些情况。”
  老太太说:“这家人真是,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来一人。”
  周景林说:“你们也不是她家的人?”
  胖女人说:“不是。”
  我说:“她是不是叫陈平?”
  胖女人说:“不知道。”
  我说:“你们不是一个楼上住着吗,会不知道她姓什么?”
  胖女人说:“不知道。”
  起初我以为那个胖女人很可能就是陈平,这个产妇或许是她的女儿,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这多少使我有些失望。我说:“她一直在这儿住吗?”
  老太太说:“不是,她才搬到这儿没几个月。”
  周景林说:“那她的家人呢?她家里有没有别的人?”
  胖女人说:“没有见过她家里人。”
  老太太说:“怎么没有?有。有一个男人隔三差五的回来一趟,可不知道是她什么人。”
  周景林说:“你见过那个男人吗?”看来他对些非常有兴趣。
  老太太说:“见过,他常常开着车送她回来,汽车就停在楼下,没事的时候我就站在阳台上看景儿,常见那个男人来送她,起初我还以为是她爸呢,可是看他们那个亲热劲儿又不像。今天我下楼路过她家门口,就听见她在屋里像鬼一样地喊叫,我这才喊着春英去看她。”老太太说着指了一下她身边的那个胖女人又说:“春英刚给120打过电话,你们就来了。”
  胖女人说:“你们找她了解什么情况……”胖女人刚说完就像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公安局的?是不是养她的那个男人犯了事儿?”
  老太太也显得有些兴奋,她说:“那个男人真的犯了事了吗?”
  周景林正要说什么,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有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护士看着我们说:“谁是她的家属?”
  老太太说:“我们都是她的邻居。”
  护士说:“她家里没来人吗?”
  胖女人说:“没有。”
  护士有些不高兴,她说:“那你们来干什么?”
  老太太说:“闺女,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关心呗,要不是我们打120,这闺女怕是就没命了。”
  护士有些不耐烦:“你说这些管什么用?你能在这上面签字吗?”
  老太太说:“我签什么字?”
  护士说:“不能签字哪还这么多话?”
  老太太被护士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不能接受护士的这种态度。我正要说话,周景林却走过去从那个护士手里接过了她手里的夹子。护士说:“你是她什么人?”

沉默的少妇(3)
还没等周景林说话,那个胖女人就说:“人家是公安局的。”
  护士说:“你考虑好,在这上面签字是要负责任的。”
  周景林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他从衣兜里掏出笔来,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突然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种阳刚之气,他签字时的姿态真有点像我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福尔摩斯。老太太这时有些得意地说:“签就签,不就是钱吗?”
  护士这会儿显得很大度,她并没有去计较老太太的话,而是看着周景林说:“请把你的电话也留下来,有事儿我们好和你联系。”
  周景林又在那个夹子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随后他说:“把传呼也给你留下吧。”
  我看着周景林写完传呼号把本子递给了护士。护士说:“她叫什么名字?”
  周景林想了一下说:“陈平?”
  “陈平?”护士重复了一下那个名字,并在那个本子上记了下来。我不知道周景林当时是怎样想的。如果按照他的说法,她就叫陈平,但我敢肯定她也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陈平,那本书会是她的吗?那种猜测再次出现在我的思想里,她很有可能是陈平的女儿。这样她卖掉那本《而已集》的事实也就能成立了。
  周景林说:“我们能过去看看她吗?”
  护士说:“那我得过去问一下。”说完,那个护士就回到了急救室。在我们焦急地等待的时候,老万气喘嘘嘘地赶来了。由于这段时间我们的思想急中在这个产妇的身上,竟把老万给忘了。周景林说:“是她吗?”
  老万说:“就是她。”老万说完又反问到:“是她吗?”
  周景林说:“我们还没有见到她。”
  我们正说着,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大夫走出来,刚才那个护士也跟在他的身后。我们迎上去,周景林说:“她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周景林说:“她什么时候能把孩子生下来?”
  大夫说:“可能会赶到夜里。”
  我说:“我们能过去看看她吗?”
  大夫说:“可以,不过时间不要太长,她现在需要休息。”我们走进急救室的时候,那个产妇已经真的平静下来了。她躺在床上,看到了我们。她的皮肤很白,看上去有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我们走到她的身边,我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产妇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说:“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和你的家人取得联系。”
  可是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就像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似的。周景林小声地说:“如果你要听到了,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好吗?”
  她把眼睛睁开了。周景林说:“这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躺在那里,仍旧不语。我再次强调了刚才说过的话,最后我说:“你能把你家的电话告诉我们吗?”
  这次她又把眼睛闭上了,她不在看我们。我看到有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下来。接下来无论我们怎样努力,她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没有办法,我们只有离开了急救室。在急救中心的走廊里,周景林给了老万应该得到的报酬,并把他送到了楼下。由于我们没法确定这个产妇和陈平的具体关系,所以我们只有和他商定,我们随时都会再次去找他。随后我们就回到了事务所,老许正在那里等待着我们。

沉默的少妇(4)
我们把今天寻找陈平的具体情况大致向他做了陈述。老许听完之后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分析到:“她不说话肯定有她的难言之处。”
  我认为老许又说了一句多余的话,问题很明显的在这儿摆着,这谁不清楚?我说:“我们得先弄清这个产妇和陈平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老许说了一句让我感到意外的话,他说:“我们不但要弄清她和陈平有什么关系,我们还要弄清她和孙铭有什么关系。”
  我一时弄不明白老许话里的含义,老许或许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接着对我和周景林分析到:“现在有两种可能。陈平离开她生活过的那个镇子已经有二十五年了。从你们提供的情况上来看这个女孩才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中间有着三四年的空间,如果就这种情况来分析,那这个女孩和孙铭就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其一。
  在这里他使用了另外一个名词:女孩。这或许就是他和我们的不同之处。
  我说:“那第二呢?”
  老许说:“如果你们并没有看准那个女孩的年龄,如果孙铭和陈平当年真的是一对情人的话……”
  我立刻明白了老许的第二层意思,我说:“你说这个女孩是孙铭的女儿?”
  老许说:“这听上去太有点戏剧性了,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你知道,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有时候它真实得连当事人都不敢相信。”
  周景林说:“老许说的对,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女孩和孙铭之间的血缘关系。”周景林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说:“当年孙铭在陈平的这本书里留下的这几幅速写就能说明这一点。”
  老许从周景林的手里接过那本《而已集》,放在桌子上,他说:“景林说得对,我们来看一下这本书上的几幅速写。”
  老许翻了两页指着书上的第一幅速写说:“这幅速写画的是一片田野,田野的上面是一条长满了杨树的乡间小路,小路上还有两个行走的人。这两个人是谁呢?”
  我说:“是陈平和孙铭。”
  老许说:“我们可以先这样设想。你们看这上面的两句唐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杜牧描写清明时节的诗句。这上面注明的时间是1974年清明节,那么他们在这个淅淅沥沥的日子到田野里去干什么?他们肯定是去上坟。那么他们去给谁上坟?这个死者肯定和他们两个之中的一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推断出他们当时的心情是沉闷的,他们所处的环境也很糟糕。我们再来看看第二幅。”
  老许说着又翻了几下,说:“你们看,这是一条河流。河里有船,这就是孙铭说的那条颍河。”
  老许接着往下翻,他说:“我们再来看看第三幅。这一幅画的是一只手,一只很细腻的手,这是一只女孩子才能拥有的手,现在我们不妨把这只手就看作是陈平的手。”
  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了另外两幅速写。一幅是一条停泊在岸边里的渔船。这船是典型的北方渔船,铁锚,船棚,可是上面没有人。这条船静静在停泊在河边上。最后一幅是一个女孩子的正面像,孙铭在这上面已经清楚地写明她就是当年的陈平。我从老许的手里接过书看了一眼那张速写,我觉得画上的女孩还真的和那个躺在医院里的产妇有几分像相。
  老许说:“我们现在可以把这几幅速写所描写的环境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清明节、田野、河流、渔船、两个处在忧伤或者痛苦之中需要安慰的心灵……”
  我们心里都很明白老许所假设的这个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孙铭和陈平。周景林说:“按这速写的功底来看,孙铭确实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因而从这几幅速写上我们可以推断出在孙铭和陈平之间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说:“这有点侦探小说里面的味道。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许说:“我们应该先见一见孙铭,他是这个问题的关键。”
  我们都同意老许的这个意见,随后我们就给他打了一个传呼。老许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的手机,而是打他的传呼?我认为他主要是想看一看孙铭本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老许说:“他比我们更加关注事情的进展。据我的推断,他会放下手中的一切……”果然不出老许的所料,没出十秒钟,孙铭的电话就来了。他真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人,在电话里,老许还没有说话,他就提出了今天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并不容老许推迟地给我们定下了吃饭的地方。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对坐在周景林身边的老许说:“不知道我们今天从孙铭那里能得到一些什么?”
  老许说:“这要看他是否真诚。”
  周景林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不过是一面之交,我并不报多大的希望。”
  老许说:“我与你的看法正好相反,今天他即使不能像老朋友那样把藏在心底的话告诉我们,也能说出一些事实真相来,比如陈平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颍河镇。”
  我们都希望孙铭就这个问题能多谈一些。事情的发展证实了老许的推断。我们在工人体育场附近的一家饭店见到了孙铭,几句客道话过后,他就从提包里取出了三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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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纸条(1)

  “你们可以先看看这三张纸条。上面这一张是购买《而已集》的发票,时间是1974年元月,地点是颍河镇新华书店。你们对颍河镇可能不太了解,我先大致地对你们作些介绍,或许这会对我们有用。颍河是淮河的重要支流,发源于河南的嵩山,到了下游就是河南境内比较有名的内运河了。我的家乡就在中游的颍河边上,离省城四百华里。第二张是陈旧的日历,日历上的时间是1974年四月五日,农历是三月十三日,清明节。最下面那一张是颍河镇医院外科门诊的处方。现在我想起了那个医生的模样,矮矮的个子脸上长满了麻子,在那年的夏季里他用蓝色的蘸水笔在这张处方上写下了陈平的名字,那一年她十七岁,这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看一看处方上的内容,七个鲫鱼胆,人乳一大盅,主治迎*泪,这是一个民间单法。在我重新见到那本《而已集》的时候,这三张纸条都在这里面夹着,这么多年来这三张纸条一直在那本书里夹着。昨天我在书摊上看到这本书和这里面的三张纸条的时候,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细想起来,也合情合理,你们想想,我在这儿生活了都快二十年了,平均每十天我都要到旧书摊上去转转,我光从这旧书摊上买来的旧书都快有半书架了,我昨天见到这本书也很自然你们说是不是?我这么多年才碰到一回,概率也低得可怜是不是?这或许应该归到缘份上。要是昨天我不去旧书摊,要是这本书被别人买走了,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本书了,咱们也就没有今天坐在一块的缘份了。说实话,我对你们的情况并不了解,但现在我坐下来给你们讲起我的往事来,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缘份?或许我们今后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这都是以那本书来作契机的。说起来这二十多年来我和陈平音讯全无,但我一直在思念着她,打探着她的消息。现在我对你们说起二十多年的事儿,还就像近在眼前。从1974年到1999年,正好是二十五年,时间过的真快是不是?这二十五年到哪儿去了?有什么证明呢?那个时候我也刚好十七岁,和陈平都上高中一年级,按年龄我们都应该读高中三年级才对,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上学都比较晚。现在有时候我就会突然有一种老的感觉,你们看我的鬓脚都有白发了,我今年都四十多的人了。
  “可这四十年到哪里去了?就是白发吗?只有白发才能证明时间的流失吗?现在我回想起那时的往事好象还近在眼前,它是那样的遥远而又亲近。七四年的冬季正是*的后期,那个时候我和陈平都在颍河镇中学里读书。有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上午我们放了学踏着满街的泥泞往家里走,在我的记忆里那天的天气还不是太冷,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一落到地上就化了,变成了泥水,我们的棉鞋踏在上面一会儿就被雨水弄湿了。走到镇街的时候雪越下越大,我怕我的棉鞋湿到里面去,就走进了新华书店。新华书店门前有几阶台价,上面由于是砖,所以上面积满了白色的雪。新华书店是一所老式的房子改建而成的,先前可能是一家旧染房,解放前是我们镇上一家姓曾的地主的产业。当然那个地主已经死了,是土改的时候被人民政府枪毙的。新华书店门前高高的台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给我留下印象的还有书店里朱红色的柜台。柜台的后面是两个长长的书架,站在柜台后面卖书的是一个老人,他戴着一幅老花镜,没人的时候他就坐在柜台的后面静静地看书,那个时候我真羡慕他,他有着看不完的书。那天我跺着脚上的雪走进书店的时候,我看到柜台前已经站了一个女孩,那就是陈平。陈平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那个时候她的脸冻得红红的,她那一双长辫子垂在她的身后。我们在学校上操的时候她的发辫在腰里摆来摆去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天她回头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就回过头去看她手里的书。我也走近了柜台,可是那个老者看我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通过那扇打开的门正在看街道上飘扬的雪花。我站在陈平的身边,我听到了她细细的呼吸声,她很认真地看着那本书,最后她把那本书放在了柜台上。

三张纸条(2)
“那个老人把目光从飘雪里收回来,站起身来说:‘要吗?’
  “陈平笑了笑,她说:‘要。’
  “说完之后她就去兜里掏钱,她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数了数才两毛九分钱,可是那本书的定价是三毛四。你把那本书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是吧?没错,我记的很清楚。陈平为自己身上的钱不够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她难为情地站在那儿,她说:‘我兜里就这么多钱了。’
  “老人说:‘还缺多少?’
  “陈平说:‘还差五分。’
  “那个时候我的手下意识地插进了袄兜里,说来也巧,我兜里刚好有一牧五分的硬币,我就把那五分硬币掏出来放在柜台上,我说:‘给,给你添上。’
  “陈平看我一眼说:‘中,算我借你的,下午就还你。’
  “我当时倒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我的脸热辣辣的,我说:‘你买的什么书?’
  “‘鲁迅的书。’她有些神秘又有些炫耀地说。老人收起柜台上的钱,而后又拿起书在书的封底上盖了一个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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