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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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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宁敛了嘴边笑意,透过窗棂缝隙遥遥朝外头望去。
    雪还在下,零星稀薄,似乎就快停了。
    檐下的积雪已经堆积得很厚,因天色已黑,卓妈妈并没有派人现在就去打扫,只将石阶清出。
    沿着这条深雪间艰难扫出的通道一路望去,谢姝宁蓦地冷笑了起来:“长房捱不住了。”
    图兰一把从炕上跳了起来,讶然道:“他们还真的有胆子硬闯?”
    “老太太这也是狗急跳墙,没主意了。”谢姝宁亦起身穿了小羊羔皮的靴子,披上鹤氅,“吩咐下去,只要进了三房地界,通通格杀勿论。”
    老太太能狗急跳墙,她这只他们眼中的小白兔,自然也能急了咬人。
    图兰应了是,正要退下,猛然间想到一件事,踌躇着转身问道:“若是长房的主子也亲自来了,也杀了?”
    谢姝宁微微昂首,粲然一笑:“谁说那是长房的主子?黑灯瞎火,谁瞧的见谁?不过是有贼人闯进了三房,叫三房的护卫们,给杀了罢了。既敢做贼,就得做好落马的准备。”
    更何况,长房几位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这种事焉会亲自上阵。
    哪怕已经近乎撕破脸皮,老太太也得算着有朝一日万一恢复如常,今时这事要如何收场。
    但谢姝宁恰恰相反,惠州的事既出,不论谢家今后如何弥补,都是无用。
    从她接到汪仁来信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再拿自己当谢家人。
    屋外的喧闹声时高时低,间或夹杂着金石撞击的声响,听得人热血沸腾。
    图兰最兴奋,她高高兴兴握着剑守在谢姝宁屋子门口,吃着似乎永远不间断的糖炒栗子。
    天太冷,炒栗子也凉了,香气渐渐变淡。
    图兰观望了一阵,见自己分明根本就无用武之地,不由得气恼地一口气剥了四五颗炒栗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纷飞的雪花愈发稀疏,天空上只有寥寥几粒星光忽闪忽闪的亮着,毛乎乎的月亮躲在乌黑的云层背后,只露出一角来。
    图兰脚边丢了一地的栗子壳,逐渐堆积成了小山。
    远处的声响随着这座小山丘慢慢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图兰竖着耳朵听了会,拍拍手将手上的黏腻粉末掸去,转身要往里头去回禀谢姝宁。
    然而这脚才迈出半步,她猛地缩了回来,提着剑转过身来,面色冷凝。
    ——有脚步声从不远处纷沓而至!
    府上的护卫胆子再大,也不敢不经通传直接靠近谢姝宁的闺房,即便是印公留下的那几个,也不会如此!
    图兰眯起了眼睛,将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些。
    就在这时,耳边炸开一声厉喝,高声又尖细:“有人闯进来了!”
    图兰循声望去,只见三个着褐衣皂靴的人脚不沾地,飞快地掠过来。
    她唬了一跳,“闯进来几个?”
    这些人都是印公特地留下的,遇到紧急事态,出入谢姝宁身侧皆不用避讳,权当跟图兰一样。
    “不清楚,兴许是一个也可能是两个。”其中一人身量最高的急急说道,“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拦,同先前那群人,完全不同!”
    图兰警惕地四顾起来,口中骂道:“不是都快没银子穿衣裳吃好吃的了吗?怎么还有钱请高手来夜袭?死老太婆!”
    话音落地,西北面的暗影中忽然冒出一管熟悉的声音来——
    “这些是你们家小姐的人?”
    这话问的熟稔,在场诸人不由得都愣了愣。
    角落里闪身走出来两个人。
    檐下挂着的防风灯照得门口一片通明,众人很快便都瞧清了对方的穿着打扮模样。
    提剑的褐衣人面色大变:“飞鱼服!是锦衣卫的人!”
    图兰不知锦衣卫为何,闻言疑惑地皱皱眉头,只看着眼前站在不远处的人吃惊地道:“您怎么会在这?”
    她上回陪着自家小姐去见燕大小姐燕娴时,燕大小姐分明说过,她哥哥接了任务出了趟远门,这段日子都不在京都,怕是要月余才能回来。可而今不过才半月光景,他就站在了*馆里。
    图兰一时回不过神来,只听得对面的燕淮缓缓道:“皂靴褐衫,看来是东厂的人。”
    昔年,汪仁尚未得势之前,锦衣卫指挥使同东厂督主平起平坐不论,甚至于还有隐隐盖过一头的趋势。当时东厂的掌班、领班、司房四十余人,皆由锦衣卫拨给。后来,汪仁得势,东厂壮大,锦衣卫在汪仁眼中不过就是条癞皮狗,指挥使见了他下跪磕头乃是常事,这群人自然也就由不得锦衣卫说了算。
    汪仁只从内廷里挑人。
    所以燕淮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这几人,皆是内侍出身,自小去了势的。
    锦衣卫跟东厂可算是水火不容。
    他匆匆而来,身上还穿着飞鱼服未曾换下,对方自然对他虎视眈眈。
    近些日子,锦衣卫可渐渐又开始同东厂平分起了权力,东厂的人,难免不快。
    图兰的视线在他跟东厂几人之间来回打量,狐疑地问东厂几人:“你们认识成国公?”
    话一出口,东厂几人的脸色都不由得难看了几分。
    其中一人道:“原来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燕大人。”
    论理,他们这会就该行礼了,可谁也没动。
    东厂无人不晓,锦衣卫所近些日子日渐猖獗,就是因为忽然间多了这么一位燕大人。
    敢跟他们的督主光明正大叫板的,他还是第一个。
    “散了散了,既不是长房的人,你们就先下去巡逻吧。”图兰听不明白,却也隐隐察觉气氛不对劲,索性摆摆手将人都赶了回去,“都是熟人,不必担心。”
    正说着,原本紧闭的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来,谢姝宁蹙着眉头从里头走出来,看到燕淮,诧异道:“你何时回来的?”
    图兰见状连忙四下赶人:“仔细些巡逻,莫叫乱七八糟的人再翻过墙来。”
    须臾,檐下就只剩下了谢姝宁跟燕淮二人。
    跟着燕淮一道来的吉祥,也被图兰给匆匆拉走了,躲在角落里观察着檐下的动静,却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
    燕淮声音微哑:“刚进京,路过北城,顺道来看一看。”
    谢姝宁就着灯光看了他几眼,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娴姐儿的药,怕还得等上些时候,鹿大夫路上遇到了些麻烦。”
    “不是为了药的事,我是……特地来见你的。”燕淮脱口道,说完自己尴尬起来。
    谢姝宁亦没料到他会突然这般说,不由得怔住了,面上隐隐发热。
    燕淮连忙错开话题:“东厂的人在这,莫非同鹿大夫有关?”
    “托了汪印公一个大忙。”谢姝宁回过神来,立即踩着台阶下去了,“算算日子,还有几日,他们也就该到京了。”
    
    第302章 归来

    一阵风吹过,檐下灯光摇曳。
    谢姝宁笑了笑,道:“一路劳顿,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见到娴姐儿,且记得帮我问候一声,等得了空,我便去探望她。”
    “不日只怕还有一场大雪,一旦大雪封了道,他们若还在城外,那就只能怕再拖上几日。”燕淮敛目,深吸了一口气,“钦天监曾预言,这场雪日夜不停至少要下上三天。而今积雪本就未融,再来一场,深雪没膝,车马皆难以行进。”
    谢姝宁闻言,快步朝着他走近。
    夜色下和煦的暖色灯光打在她脸上,明媚又温暖,带着隆冬之中难得的热意。
    燕淮不由得怔了一怔。他忽然间意识到,眼前的人,不知几时,已亭亭而立。夜幕下,少女的面庞弧度柔和优美,嘴角紧抿,又稍稍带出几分冷锐之意来。
    她走近,在他身前停下了脚步,蹙眉问道:“此话当真?”
    燕淮颔首道:“不假,现任钦天监于观天象一事上,颇有几分本事。”
    谢姝宁听罢,隐在长袖中的手微微一紧,懊恼地道:“积雪三日,待到天放晴再化雪,少说又得两三日方才能疏通道路,一来二去,岂非要耽搁上五六日。”
    天上一旦开始落雪,道路上结了冰,车马就容易打滑,势必要放慢了速度,甚至于停下暂缓行程。
    若母亲一行人不能在这场大雪之前赶回来,就只能在外继续逗留。
    她一日不曾见到母亲的面,就一日不能彻底放下心来。
    何况而今舒砚跟哥哥也都还在路上,这场雪恐怕也是避无可避。
    燕淮打量着她,心中思量着,鹿孔是随宋氏一道南下的,而今鹿孔跟汪仁在一处,宋氏必定也在其中。
    ——一定是惠州那边出了意外。
    他蓦地道:“我带人去城外迎一迎汪印公。”
    谢姝宁听见这话,下意识抬眼望过去,同他对视了一眼。
    通明的光线下,她一眼就瞧见了他眼下的青影,还有面上难掩的疲倦。他脚上的靴子还沾着湿漉漉的雪水,身上的飞鱼服,亦有些脏了。
    她摇了摇头:“我自己想法子。”
    燕淮静静地伫立在檐下,游目四顾,语气莫名有些无力:“你肯求助汪仁,却不愿意受我的好意,是怕欠我的人情?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同我打交道?”短短一句话说到最后,他心中顷刻间已不知翻过去多少念头。
    当年那一剑,横在中间,如同无形间划开了一道千仞鸿沟,如同她身上的伤疤,无法漠视,亦无法逾越。
    燕淮如是想着,眉眼间的神态霎时委顿起来。
    这世上,到底没有后悔药。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谢姝宁失笑,拢了拢身上温暖的鹤氅。
    “那是什么意思?”一身飞鱼服的少年心间忽生执拗,孩子气地追问起来。
    谢姝宁见状,忽而有些哭笑不得,索性直白地告诉他:“身子再好也耐不住来回奔波,你才从外头回来,一身的风尘都还未洗去,帮我做什么,没得累着了自己。”
    她这是,在担心他?
    站在隆冬时节的夜色下,燕淮愣住了。
    耳畔一片寂静,静得他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急而促,似早春湖面上发出的融冰声,一声又一声,发出叫人欢愉的脆响来。
    良久,他无声地透了一口气,徐徐道:“无妨,正巧我有事需见汪印公一面,不过只是顺道。”
    谢姝宁今夜,这是第二次听他说起顺道一词来,不由得微笑,明眸善睐,比仲夏时节的星空还要耀眼夺目,眼波之中,似有流光划过。
    燕淮一时看得移不开眼,挣扎着别过脸去,说:“何况,你母亲也救过我的命。”
    谢姝宁虽没明说这件事同母亲有关,却也知道这点事是瞒不住燕淮的,因而此刻听他说起,也并不觉诧异。只是听到他说母亲救过他的命,不由得一顿,略回忆了一番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
    当年他们一行人从敦煌返程回京,在胡杨林里发现了燕淮二人。按照她跟刀疤的意思,当场就杀了他们丢弃于沙漠之上,任由黄沙掩埋最是干净利落不过。可母亲心软,认为他们编的那个故事也有可能会是真的,发话愿带着他们前往于阗古城,这才叫燕淮二人活了下来。
    谢姝宁想了想,这事真论起来,果真是母亲救了他们的命。
    她迎着夜风眯了眯眼睛,恍然间惊觉,原来一径想要避开的人跟事,其实从来也不曾避开过。
    “那就劳烦燕大人。”她微微福了一福。
    燕淮有些气馁,上回燕娴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句总唤“国公爷”三字未免太过生疏,谢姝宁转身就对他换了称呼,可却成了“燕大人”。
    他点点头,跟吉祥一道离开了谢家。
    图兰一溜小跑凑上前来,却见谢姝宁面上神色古怪,伸着手按在庑廊下的横栏上,似浑然不觉得那石块冷硬冻手。若不是她眼睛还睁着,图兰怕要当她这是打起了瞌睡。
    她悄悄凑过去,想着吉祥方才说的话,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附耳相告:“小姐,燕大人要同温家退亲。”
    她一直跟着谢姝宁称呼燕淮,这会叫起燕大人来,也颇为顺口。
    “……那是他的事。”谢姝宁瞥她一眼,将手从横栏上收了回来,转身回房。
    图兰在后头犹疑问道:“既是他的事,小姐你的手方才为何颤了一下?”
    谢姝宁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内室里走去,背对着她道:“冻的!”
    图兰木着脸,小声嘟囔:“我又不傻!”
    *****
    内室里温暖如春,彻夜燃着一盏灯。
    灯芯深处似朵玲珑小花,刺目的亮,烧成了灰烬方才肯熄去。
    这天夜里,谢姝宁并没能睡着。
    她记得,前一世燕淮同温雪萝的婚事作罢,是她及笄的那一年。
    越过这冬,等开了春,若命轮依旧沿着前世轨迹而行,那温家只怕也就没几日活头了。
    她曾经洞悉了未来,因为不断变化着的现世却又不敢对任何事加以肯定。所以她不知道,温家是否还会覆灭……她亦有些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滋味,那感觉似乎正在期盼着旧事重演,好叫温雪萝再受一回那样的苦,好叫她自己知道,温雪萝这辈子都休想再动她一根汗毛。
    但她心里仿佛又害怕着……也不知究竟在害怕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她始终未能入眠。
    直到窗外天色发白,她才略合了合眼睛。
    没等半个时辰,她便起身下了床,自己趿拉了鞋子迷迷糊糊地去倒水喝。
    玉紫听见响动惊醒,匆匆起身,见她连身袄子也未披,慌忙又去取了衣裳来先为她披上,嗔道:“外头天冷,小姐怎地不多睡一会?”
    谢姝宁喝了一盏温茶,精神好了些,哑声道:“睡不安生,索性不睡了。”
    “长房那边一直乱到了寅时,才渐渐没了声响。”玉紫一面为她扣着前襟上的盘扣,一面将昨儿个夜里剩余的动静禀给了她。
    谢姝宁嗤笑了声:“偷鸡不成蚀把米,没了钱也没了人,且等着看吧,有的他们闹腾。”
    然而不止长房眼下傻了眼,痛心不已,同样出自长房老太太腹中的谢元茂,此刻也正是如此。
    惠州城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根宋氏的头发丝也没能被找到。
    谢元茂由此断定,宋氏八成已经跑了,当即就让人收拾起了东西,准备悄悄先溜回京去。
    他一人留在惠州,一旦有人想要报复于他,他个伤患,如何能避?既要养病,不若早早回京去。
    痛失爱妻又重伤在身,他告病休养,理由委实充分。
    因而他深信,折子一旦送到肃方帝手中,朱笔御批允了他的请求,不过是迟早的事。
    眼下只要悄悄的,不要叫人发现他溜回了京都便可。
    他布置了一番后,拄着拐,收拾了行囊,轻车出发,离开了惠州。
    与此同时,汪仁一行人的车马,已在距离京都慢行两日的地方。
    一路舟车劳顿,宋氏在路上却反而变得珠圆玉润了些。
    她瞧不见自己的模样,自然也从不照镜子,所以压根不知自己胖了。
    直到这日,鹿孔为她查验眼睛伤情,小五在一旁帮着记录,无意中说了句,太太这手腕怎么好像肿了些……
    汪仁当即变了脸,冷冷一记眼刀扫了过去。
    小五慌忙逃窜。
    鹿孔也是噤若寒蝉,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肿了?”宋氏浑然不知,摸着自个儿的手腕,一脸疑惑。
    汪仁冷静地道:“没有,他瞧错了。”
    宋氏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笑了起来:“这小五,什么肿了,分明是我胖了。”
    汪仁掏出一包点心来递到她跟前:“你多虑了,分明一阵风便能吹跑,何来的胖字一说?喏,尝尝这点心,你上回说味道不错。”
    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汪仁不由得蹙眉,继续把点心往宋氏手里塞。
    小五马车外喊:“印公,是燕淮!”

    第303章 过府

    这话一出,汪仁已在叮嘱宋氏后掀帘出了马车,遥遥朝正前方望了过去,目光如刀锋般冷厉。
    天太冷,总不见太阳,地上又满是积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这片白茫茫下头藏着的,也不过就是些枯黄腐朽的荒芜。
    他极厌恶这个时节所带来的冷和寂寥。
    站在马车外,他紧紧皱着眉头,手缩在袖中,连半根手指头也不愿意露出来吹风。
    “没想到,竟会在这遇见燕大人。”他微笑,神色却依旧寒意四溢,“这可不像是偶遇……”
    坐在马背上的黑衣少年闻言亦笑了起来,在阴沉沉的天色下,似一盏清透的白瓷,他说:“印公说的没错,这回的确不是巧遇。”
    汪仁的脸色就随之暗沉了下来,他面上仍笑着,声音却已然低了下去:“咱家眼下还有要事在身,燕大人眼下还是莫要挡道为好。”
    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
    因为宋氏就坐在马车里,汪仁惯常的泰然自若,此刻不由自主便都变成了锋芒毕露。
    不等燕淮说话,他不耐烦地匆匆又道:“燕大人,来日方长。”
    锦衣卫那群人被他压制了多年,而今好容易有了点起色,开始蠢蠢欲动,他也乐得有趣,只当是玩闹。他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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