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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别逼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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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不高兴,只是我不能在他面前服软,心在滴血面带笑容道:“恭喜四爷。”
他立起走至我面前,拥我入怀,柔声道:“你能理解就好。”
我真想狠狠踢他一脚,还指望我理解。
十三的说话声从院里传来,两人都各退一步。
十三探究地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就那瞬间我又觉得自己的卑鄙,伤害他还不离开他。
“四哥,跟你要人来了,我家那丫头哭个不停,独服容月一人。”
十三笑呵呵地边扶四阿哥边道,同时瞄了我一眼。
十三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人,能洞悉我的所想。
却不知这个四阿哥,认识我几层。
我恢复常态道:“十三爷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正在告辞呢。”
四阿哥凝视了半晌,淡淡地道:“好吧!”
十三与四阿哥商量着大事,我坐在院里望着天空,明明是同样的景色,总觉得凄凉了许多,暗淡了许多,树欲静而风不止。
喉口早就插上了一根刺,每咽一下都会痛一痛。
“哟,这是谁啊?”李氏在丫鬟搀扶下,活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挺着还未有形的肚子走进院子。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心中的厌恶到了极点,不过生一个被雍正赐死,除去宗谱的儿子,可怜又可狠的女人。
十三闻讯出来,笑道:“恭喜四嫂了,四哥在里面等着呢!”
李氏走至我身边,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上前拉了拉十三道:“胤祥,我们回去吧!”
喜后总有悲伤4
十三闻讯出来,笑道:“恭喜四嫂了,四哥在里面等着呢!”
李氏走至我身边,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上前拉了拉十三道:“胤祥,我们回去吧!”
十三苦笑了一下,迈开了步子,边走边道:“嫉妒了?”
我瞪了他一眼,随口道:“有时生还不如不生。”
十三严厉地道:“不可胡说。”
我不服气地回道:“走了,有你明白的一天。”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嫉妒会乱了心志。
好在十三没有抱根问底,不然又惹麻烦。
坐上马车,十三真切地道:“真不想离开十三府?”
我靠在一边,懒懒地道:“不想,爷不会赶我吧!”
十三低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若能一辈子住在十三府,我也没有可遗憾的了!”
鼻子一热,泪眼朦胧,用手捂了一下鼻子,把十三往侧面一推,哽咽道:“谁让你说这种感动的话,借你肩膀用用。”
十三转过身一阵沉默,我靠着他的后肩哭泣。
鄙视自己,还是没忍住眼泪,还是败给了别人。
十三转过身,索性抱着我道:“不要哭了,生在皇家身不由已,四哥如此,我也如此。
有时想来,你开始的坚持是对的,怎么又改了主意呢?”
十三话让我更加的心酸,甚至有点后悔。
也不管什么规矩了,边哭边说:“胤祥,你为何不阻止我?”
“我……”十三一下哽在那里,没了声响。
我发泄了一下,心情也好多了,意识到自己的自私,擦擦泪笑道:
“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再重来一次手序。”
十三也顺着我,像我受伤时那样最后击掌为盟。
数日后,闲着无事正要出门,见四阿哥、十三与一长相平庸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府。
我忙给他们请安,四阿哥走至我身边,低声道:“给我回去。”
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1
那人也用余光瞄向了我,一脸的精明。
想来索额图一倒,皇太子地位及及可危,其他原先有想法的,没想法的如今都有几分念想了吧,只是我素不喜问朝中的事,所以见谁都没觉着不妥。
我只好尾随他们往回走,他们三人都进了十三的书房。
我端上了茶,十三道:“戴先生也坐吧!”
我猛一抬头盯着他,四阿哥与十三都不解地看向我,我这才觉得唐突。
心想不会是戴铎吧,四阿哥的谋臣。
我总以为没有心事,少知世道黑暗的人,总活的快活些,也不易老些。
不是有事撞到我门口,我是宁可不闻不问,当然做好事例外。
因为帮助了别人也快活了自己,所以向来以没心没肺要求自己。
既然三人凑在一起,定是商议大事,所以就退了出来。
回到小院,也懒得想,反正无论过程如何艰辛,结果只有一个,四阿哥会得到皇位。
十三虽然一废太子时,不知何因倍受康熙的冷落与防备,但他也随了自己的愿,为自己的理想,挫折受苦也有所值。
说来说去,还是封建君主制的权力太过诱人,无法平衡内部各势力的权力。
因为一旦夺得皇位,不仅自己的子孙命运从此改变,而且周围的支持者,也将飞黄腾达。
有时你自己想退出了,旁边的人也会推着你上去。
四阿哥穿着厚厚的冬装,披着黑色镶白狐毛的斗蓬,走进了小院。
数月来的相思,又把那日的不快化成了青烟,随风飘散了。
笑迎出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被他像抱小孩似的把我抱在膝盖上,坐在火炉前。
“想我了?”他宠溺的低声问道。
心想我也是女人,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绕着他的脖子道:“不想。”
他刮了一个我的鼻子,笑道:“死丫头,还嘴硬。不过爷可没忘过你。”
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2
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
他也不生气,反而抱紧我,笑道:
“天地良心,独对你一人有这个心。”
随即把我扶正,盯着我认真的问道:“你认识戴铎?”
果真是戴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可是我只知其人,不认其面。
于是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按女人的直觉,此人是个难得的谋臣。
看他那精明的眼神,略比你差些,小而聚光。”
他先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到后面几句,笑骂道:“嗯?吃豹子胆了。”
说了会话,他立了起,笑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今儿心情好,一番全身武装后跟他出了门。
马车东拐西拐的到了一院落门口,还以为是带我窜门呢。
小福子敲了一下门,开门的出来毕恭毕敬地请安道:“给四爷请安,给小姐请安。”
我一脸诧异的看向他,他只是淡淡一笑。
我边走还边回头看门僮,四阿哥拉起我的手就走,边走边道:
“一共两进,地不大,五脏聚全。
中间是厅,厅边是坑头,右边是书房,后一进就是卧房,有暖坑,也有床,边上小屋是仆人的住房,还有厨房之类,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快速打开他的手往外走,敢情想把我长期包养在这里。
他挡住了我的去路,疑惑加生气,黑着脸问道:“哪儿不满意,不说就走?”
我也黑着脸,气愤地道:“爷想把我关在这里?过个包二奶的日子?”
他一脸不解,皱眉道:“包二奶是谁?”
被他这么一问,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头雾水,脸也带笑地嚷道:“你疯了。”
我捂捂嘴,忍住笑,朝他道:“包二奶不是包家二奶奶,就如百姓所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包二奶就是那句妾不如偷,四爷明白了?”
四爷,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3
我双脚空蹬,大喊:“救命啊!”
他把我放下,捂着我的嘴,把我双手反扣在后面,生气的说道:
“死丫头,站在这里别动,看着。”
他上前把房里的柜子往边上一移,在墙上一按,墙竟开了,我好奇的跑上去,站在他后面往里看,里面黑漆漆的。
他拉着我,举着蜡烛,再把墙门关好,下了台阶,暗道的顶都用木板包过,地下也铺了石板,倒是挺坚固的。
走了十来米,用手朝上一托,透进了一丝光亮,把青砖一移,原来就是书房。
他把我的意见,付诸实施了。
我夸奖道:“不错。”
他盯着我,柔声道:“以后,想我了就从这里来!”
好似我没他不活,我坚决地道:“不来。”
“为何?”
冷冰冰的声音,只好答道:“上门没好货,好货不上门,爷满意了?”
他这才笑着摇摇头,拉起我往回走。
到了黑漆漆的地方,就紧抱着我,吻了起来,两情若是依偎时,只在乎分分秒秒。
57人世间最留不住的就是时间,眨眼又是春暖花开。
宁儿在我介绍下,跟秦林搭上了线。都是平民,也可谓是门档户对。
倒不是有门第偏见,只是觉得一个女子没必要,定嫁个金龟婿,给有钱有势人家当个小妾,还不如嫁于平民,企码丈夫会真心实意的只对你一个人好。
最近犯起了春困,整个人懒洋洋地。
幸亏十三府没人把我当丫头使,不然还真是可怜,就府里的那些小丫头平日里也挺辛苦的。
想想也是,若是家里有点条件,谁会卖身为奴。
打着哈欠,又不能老躺床上,坐在筝前磨时间。
“姐姐,四爷府上出大事了!”
小顺子满头大汗,双手按在双膝上,喘着粗气说道。
我的心一下被揪到嗓子口,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想他骂名后世1
小顺子拂了拂胸口,悲悲切切地道:
“小主子没了,四爷迁怒府里的下人,已杖毙二人,还要续继呢?咱爷也劝不住,让你也去劝劝。”
我抬脚就往外奔,小顺子边跑边说。
才得知弦晖是从树上捡风筝,掉下来摔死的。
这是他的命,无论是怎么死的,还是哪年死的,终究活不到成年。
我随小顺子跑进了府,府里的气氛悲中带着紧迫,已挂上了白绸。
另一院里还传出杀猪一样的哭喊声,大概还在用刑吧!
灵堂则传来那拉氏哭天喊地的声音,可怜天下父母心。
俗话说最苦莫过于丧夫,最惨莫过于丧子,更何况像这种母凭子贵的高墙里。
一迈进四阿哥的卧房,我的眼前就起了白雾,只见他精神颓废,两眼呆滞,脸色泛白,无泪也无语。
十三也一脸悲痛地垂着头,我最见不得别人流泪,就是电视里小孩哭,有时也会眼眶发红。
这会儿也泪夺眶而出了,十三见我进来,退到了门外,大概他该劝的早劝了。
“四爷,你要节哀,府里的事还要你出面。”他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
我上前推了他一下:“胤禛,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他冷冷地道:“你回去!”
声音让我似掉进了冰库里,可想到他的名声,咬咬牙。
今儿豁出去了,走至他面前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福晋这会儿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你却躲在房里。”
他的脸上已由白转黑,我也意识到暴风即将来临。
可我还是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他噌地立了起来,大吼道:“你闭嘴!”
我被他也气地失了理智,愤怒道:“我就要说,你都杖毙二人了,也算是出了气了。
不能再继续了,你快让他们停下吧!”
他怒发冲冠,用力地捏着我的双臂,阴冷地道:“你竟然为那些该死的奴才求情,爷真是错看了你。”
不想他骂名后世2
“你……你真是残暴!”话刚完,啪的一声脆响。
我两眼冒金花,耳朵嗡嗡作响,像聚集了千万只蜜蜂。
我惊愣在了原地,脸由麻转疼。
他也先是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好像是手打了我,而不是他。。
我强忍住泪,抚着嘴冷冷地道:“四爷就算错看了我,今儿我也要把话说完,十三爷或许说不出口。如果你的抱负只是守着这个院,那么你尽管把府里的奴才都打死好了,即使得个暴戾不仁、草菅人命的骂名,您还是四贝勒爷。”
他怔怔地看着我,又看着自己的手。
我捂着脸转身,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都看不清出门的路,脚像踩在棉花堆上,我成了他泄愤的工具,我倒底图什么呀?
他是否在历史上留下骂名,与我何干啊?
十三忙上前来扶我,痛心疾首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来做出气筒。”
脸肿地更厉害了,嘴里像含了一颗枣,讲话也有了困难,一肚子委屈,他怎么可以打我?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我自己不好,本想好好说的,结果又跟他杠上了。我先回去了,我想出府到外面散散心。”
十三拍拍我的背,满脸的痛心与歉意,轻声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小顺子把我送回了府,我忍痛收拾了一切所需的东西,出门让小李子叫来秦林,赶了辆马车出城。
秦林初一见,目瞪口呆,随即拳头紧握,一腔愤懑地道:“小姐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去与他理论。”
宁儿边帮我擦药,边哭泣道:“四爷出手也太狠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
秦林这才叹了口气,我苦笑了一下,僵着半边脸,慢慢地道:“是我自找的,谁让我自不量力,多管闲事呢?”
“小姐,你就是心太善了,见不得人受罚。十三府里不知有多少婢女受过你的恩,小姐对我们真是好,从没有把我当奴婢看,怪不得府里的人除了十三爷,独对你的话,像领了圣旨似的。”宁儿话里藏着担心,又露着感激之情。
爱他,爱他还是爱他1
人都是父母养的,我是天天喊着要人权的地方来的,怎能眼看着别人打下人。
再则自己也是奴婢,最多是个高档奴婢,有什么可摆威的,将心比心罢了。
我累得闭上眼睛,斜靠在坐上。
眼前浮光掠影,让我闷地透不过气来。
又怨,又恨,又担心,嘴也似吃了黄莲,苦地出奇。
到山庄已是傍晚,依旧是桃花灿烂的小径,只可惜如今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看着飞舞的花瓣,就像看到自己飘零的心,终究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秦林也难得回来,索性让他留下。
宁儿倒是不需此行,终于见婆家了。
打开曾经两情相依的房间,只觉得心痛,却没了眼泪。
让宁儿早早地服侍我上床,人只有在梦里才会忘了眼前的一切。
还好自己有阿Q精神,凡事都能自行解开。
想起自已那日的话,又有点心惊,他的心中所想或许跟十三都未提起,却被我点破了。
半个月一晃而过,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心情也不由地低落了下来,一种冷雨敲窗的悲凉。
两行清泪潺潺而下,泪水打湿了绣品,曾几何时自己竟成了以泪洗面的女人。
站在床沿上,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
门吱呀地被推开,我快速地拭去泪痕,轻问道:“宁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随即又被关上了,脚步声朝床边靠近,听声音好像不是宁儿的。
忙扭过头,四阿哥怔怔地立在床前,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
心里却一丝窍喜,一骨碌爬了起来,请安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好似瘦了许多,衣服也显宽大。
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地揽我入怀,悲悲地道:“月……你就不回城了?”
无语凝噎,泪水无声的滴在他的肩头,原来自己那么想他,见到他竟没了怨。
爱他,爱他,还是爱他的……
爱他,爱他还是爱他2
过了片刻,我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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