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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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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现在太不发达,像样的服装店和珠宝点只有那么一两家,让有钱有闲、追逐时尚脚步的她们实在是太憋屈了。所以,“猥琐中年男子”的东西越来越有市场,沈林大大地赚了一笔。随后,又挑了一家英国的羊毛公司投了一千大洋。
  一天,在宴会里,沈林提出自己要离开这里,和她相熟的夫人们纷纷热情地挽留。
  沈林知道自己现在能和这些外国人貌似平等的待在一起,最主要是因为她是一个美国公民,而且还算知情识趣,如果假象戳破,自己说不定比“蔡小元”还要落魄。
  所以,在诸位夫人的殷切恳求之下,她决定再留半个月,并且欢快地答应了警察厅长夫人邀请她明天去她家用餐的提议………其实就是想吃她做的中国菜。
  第二天,沈林早早地到了厅长夫人家,帮她准备饭菜。这位厅长夫人是一位俄国人,听得懂英语,但是口语很寒碜,在一帮贵妇人里时常受到嘲笑,她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沈林主动表示对俄语感兴趣,跟她学了几个月,便能流利地和厅长夫人对话了,厅长夫人更喜欢让她陪伴了。
  厅长夫人跟她说,“厅长今天有客人,是个中国人,也要留下来用餐”;沈林笑笑说:“那他一定颇有才华,不然很难得厅长大人欢心。”厅长夫人手舞足蹈的附和。 
  这位据说很有才华的中国人,长相不错,显得很正派,据说在法国学的法律,对英美法系的司法法律也如数家珍,大英帝国似乎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谈话中,律师先生偶然谈起了自己的家世,厅长大人似乎很有兴趣,完了又对沈林说:“林,跟我们谈谈你的家人吧,你愿意吗?”边吃饭便聊天什么的最讨厌了,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她拣着不嚼东西的时候,简略的说了一下:“我祖父是位律师,祖母是位音乐教师;父亲经营着几家中国餐馆,母亲热衷于服装设计,我大哥也是位律师,二哥已经给父亲在餐馆里帮忙了几年;祖母希望我成为一名音乐家,而母亲却希望我做个服装设计师,两位哥哥每人只需继承一项事业,而我却要继承两样,实乃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只好离家出走了。”
  几个人都被她逗笑了,厅长夫人突然用她那比较蹩脚的英语说:“鲁,我可以作证,林弹钢琴很棒,仿若仙乐一样,而且,林十分漂亮,不是吗?”说完她还俏皮地眨眨眼。
  沈林心想:这是搞毛?难道她还管保媒拉纤吗?
  律师先生故作严肃地看了沈林一会儿,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想,除了杨娜女士,沈小姐确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名叫杨娜的厅长夫人高兴得花枝乱颤,连厅长也笑得很欢快;沈姑娘很纳闷,有那么好笑吗?
  沈林的俄语口语说得不错,索性继续跟杨娜学习阅读和书写,杨娜比较爱惜书籍,不允许沈林把书带回家,沈林只好整天整天地呆在她家里,她对此表示欢迎。
  几乎每天,沈林都能见到那位律师先生,他们很少交谈,今天,这位先生却主动攀谈了。他说的是中文:“沈小姐,冒昧打扰,请容我自我介绍,鄙姓鲁,名湘子,津东定城人士。”
  有一瞬间,她的脑袋里似乎炸开了烟花,整个人都是蒙的。她几乎立刻记起了鲁湘子这个名字,她不太擅长记人的面孔,名字之类却是过耳不忘,再听到定城,她立刻想起了十四岁生日晚上的那个律师。
  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沈林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的名字和家世你都知道,我的祖籍据说是在浙江绍兴。”上一世的外祖母便是浙江绍兴人,她一点也不怕穿帮。
  她现在和十四岁的时候相比,长开了许多,已经不太像了,再说,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晚上。
  鲁湘子一直用怪异的眼神地审视着她,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沈林装作有些不舒服地问:“鲁先生,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鲁湘子似乎醒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很抱歉,沈小姐,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我失态了。沈林疑惑:“挥之不去,莫非是你爱恋倾心之人,或者你暗恋她?”好久不见现实中的恋,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好奇和激动。
  鲁湘子怔了怔:“爱恋到不至于,只是她出现的太美丽,消失又太离奇,惊鸿一瞥,再难相忘。”沈林疑惑。
  待足了半个月,沈林果断地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客轮,鲁湘子是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炸飞了。
  港岛的那些高官夫人对沈林可称得上是亲睐有加了,得知她要去上海,很有几个人向他们在上海的朋友写了信,正好由沈林直接带去,沈林不由自主地感慨:作为一个“美国华人”,她在英国的殖民地香港却收到了热情的款待,她们大概真的是太无聊了。
  要办好事情,尤其要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办好事情,人情是必须的,借势也是必须的。能和港岛的这些官太太成为朋友,身份地位是差不了的,和她们搭上关系,处理得好了,还真不失为一个助力;可他们毕竟是殖民者,走得太近,于她今后的人生也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就让它快点过去吧

  ☆、时代风云

  沈林乘坐的是英国商人费索的货轮,海上航程持续了足有一个礼拜,在一个乌云沉沉的下午到达申城。进入黄浦江,她从船舱里出来,初冬微寒的
  江风吹拂在她的脸上,远远地从江岸上传来的吆喝声、喧哗声,海鸥在高天上的鸣叫声,来往船只的汽笛声,还有脚下的水声,耳边一下喧嚣热闹起来。
  天气不太好,黑云低低地压在人的头顶上。举目远望,能看见岸上耸立着的高大烟囱,从中冒出滚滚的黑烟,似乎还能听见工厂里机器的轰鸣声。
  这巨大的现代化工厂的背景下,是近水的码头上,身负重物、不停来回的黄种人,他们普遍衣衫褴褛、面目沧桑,沈林的好视力还是让她发现许多童工,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重物加身的一瞬间他们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她觉得有些烦躁,返身回了船舱。
  费索的年轻管家兼助手戴尔在华夏已经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汉语说得挺溜。在甲板上看到沈林,很高兴地凑到她身边侃侃而谈:“沈小姐,您实在不该回来,做个美利坚公民就很不错,或者,不列颠也不赖,华夏就像巨大的游乐场,游乐场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主人,任何人都可以在里面嬉戏玩乐,没有制约、没有道德,一切都乱了,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罪恶,申城是这个游乐场里最黑暗的罪恶之城,它已经不适合沈小姐这样纯洁的女士来居住了,沈小姐,您是来探亲,还是长住?”
  沈林正在烦恼之中,见这个总显得轻浮跳脱的黄毛专拣她不爱听的话说,她不怒反笑:“戴尔,请把你手给我。”戴尔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依言地把手伸出来,沈林迅速地在他手背上的合谷穴使劲按了两下,戴尔疼得嗷嗷直叫,用力地想要挣脱。
  沈林放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戴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博大精深地华夏医学,中医,中医里专门有一种按压穴位的治疗法,这种方法不但可以治病疗伤,还可以伤人、杀人于无形,当然了,中医的从业者要严格遵守职业道德的,不会随便伤人害人,我学过一点中医,听说你最近喉痛、牙疼,让我用穴位治疗法,帮你按一按,等你的疼痛好了,你就能体验到穴位治疗法的特异之处了,你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还回到这个国家,五千年的文明虽然摇摇欲坠,但是她依然存在着,带来罪恶和黑暗的不是这个国家本身,而是破门而入的强盗们。”
  戴尔支支吾吾地应付沈林几句,连忙落荒而逃。
  船行得很慢,一直到了天擦黑才慢吞吞地靠了岸。
  看着费索带着几个下属派头十足地看着船上的工人抛锚,沈林突然想起前世看的一个笑话:民国时,几位外国的百万富翁聚会,一个人迟到了,却在门外犹豫着不进来,里面的人催促他,他很无奈地耸耸肩:“我不确定要站在贩卖妇女一边,还是走私鸦片一边。”
  这个笑话很黑色幽默地暗示和讽刺了,当时在中国捞金的外国商人,身怀巨富而又罪恶滔天的本质。费索的这个船上装载的货物据说是羊毛制品,在沈林看来,绝对不那么简单。
  现在只有一人之力,实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心内唏嘘、徒叹奈何。终于等到船停稳了,沈林下了船,戴尔负责将她送到住宿的地方。
  人都说申城是不夜城,坐上汽车没一会就进入了一条灯火繁华的大街,街上时有汽车的灯光闪过,模糊还能听到男子调笑、女子娇嗔的动静,她问:“这是什么地方?”戴尔在黑暗中轻咳了一声,难得正经地说:“这里是南市东路,在去您将要住的国际饭店的路上。”沈林轻轻“嗯”了一声,在斑驳的光影中想着心事。
  虽然光线比较暗,还是能看出看出国际饭店是典型的白墙尖顶的西式建筑。司机去停车,戴尔亲自把沈林领进去,让她一边等着,他去跟前台说话。沈林随意地四处张望:大厅里的装潢用的是暖色调,装修风格也是西式的,有一种低调的华丽;进出的主要是洋人,包括东洋人。须臾,戴尔结束谈话
  ,直接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沈林很诧异:“没见您交钱,难道这里也是费索先生的产业?”戴尔笑了笑,表情里的不可一世不加掩饰:“您尽可以放心,钱已经预付了,足够住上半年的。”
  沈林暗想,这个费索到底什么意思,是看她和总督夫人的关系比较好,想通过自己讨好香港总督吗,在船上,他对自己很是客气疏离,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怎么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推来推去,实在不好看,再说这也不是洋人的礼节,沈林想着和他礼尚往来就好了,私下里可以回赠他一些东西。
  想通了这点,沈林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请问这里提供宵夜吗?”前台给出否定的答案。戴尔问:“您饿了吗?我可以带您去吃宵夜。”她微微地蹙了蹙眉,淡淡地说:“不必麻烦了,能请您帮我把行李提上来吗?”戴尔欣然应允。
  房间约有五十平,附带卫生间和洗澡间,环境很不错。戴尔敲敲打打地,仔细查看了房间的门窗桌椅,比她还像房间的主人,只是话有些意外的少。
  沈林装作从手袋里拿出东西,是一件纯天然岫岩玉翠花扳指,在津湾的玉石街捡漏儿得来的,她对玉石不能说精通,在周家浸淫的久了,见过不少好东西,倒也能看出个大概的好坏,这个扳指差不了。她将东西递给戴尔:“这是我偶然得到的,据说是珍品,听闻费索先生对中国的玉石很有兴趣,我想将它送给费索先生,感谢他的照顾,麻烦您帮我转交吧,谢谢了。”
  戴尔的表情一瞬间的错愕,沈林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诧异于自己突然对他这么客气,顿时反省自己以往对戴尔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他虽然平时老是言语轻浮、没个正经,对她还真算不上坏,今天也挺麻烦他的,可对他不友好惯了,这时一句客气话也说不上来,表情多少有些窘迫。
  不过一时半会儿,她的心理状态调整过来了,语气稍微客气了点:“今天这
  么麻烦您,改天我请您吃饭吧,你的住宅电话是多少。”戴尔欣然应允:“后天我来找您吧。”沈林点头,“我后天不出门,呆在房间里恭候您的大驾,”又补充:“戴尔先生,我们都是年轻人,在称呼应该可以随意些的,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坐了这么久船,即使每天修炼,也感觉身心俱疲,现在终于又脚踏实地;沈林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实际上,沈林练习的羊皮功法睡着也能修炼,只不过比打坐冥想的效果差很多。而且,一直有意识、过度的清醒,对一个人的心理健康并不好,所以深度睡眠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早起床,随意吃了点早餐,为了保险起见,她打算亲自去将香港的白人贵妇托付她送的信送到目的地。
  信上的地址主要集中在沪西的租界区,路程有些遥远。她不知坐了多少次电车、黄包车,又走了多少路,费了多少嘴皮子,才将信送完。收信人,她一个未见,自己另有打算,没必要这么早跟这些外国官员和商人打交道;而且直接上门去寻求庇护,不免会让人看低一等,她打算再找个比较好的时机和她们搭上关系。
  第三天,戴尔早早地来了。戴尔表示,费索先生对她的礼物非常满意,并对
  她致以真诚的感谢,沈林客气了两句。出了饭店,戴尔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上海的风物人情,去哪里逛街购物、去哪里就餐喝咖啡、去哪里喝酒跳舞、去哪里赌博听戏,几乎要把去哪里寻欢作乐也要说出来了——不看他的长相和略有些怪异的强调,他俨然是一个本地人了。
  沈林选了一家川菜馆,看着戴尔两颊赤红、双眼泛泪,被辣得简直要喷火的样子,沈林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戴尔的大白脸弄得通红,简直像要晕过去了,沈林厚道地帮他找了一家西餐厅,吃了点心、喝了咖啡才缓过劲来。
  华夏当前的形势和前世的民国有很多相同点,又有很多不同;如今已经民国二十八年,革命政府才只占了半壁江山,花得时间太长了。
  虽然gong党那些领导人的名字,她一个也没听过,gong党领导的红军却和上一世差不多,遭受了国民党必然的背叛和清洗,如今似乎已经潜入农村和边远地区了。gong党现在还太不成气候,沈林决定暂时不动,先做好一些准备工作,等到必要时再出手,就像蝴蝶破茧一样,只有自己从苦难中爬出来,以后才更经得住考验。
  找一个房子是必然的,没有熟人,只能找房产经纪了。没费太多的周折就在徐汇区的摩登街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两百大洋,房主说需要一个保人,在申城沈林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又不想跟他们扯上太多关系,于是肉疼地多花了些钱,总算搞定。跟国际饭店结清账目,她很快搬入了新居。
  周老爷子留下的东西和卖出东西换来的钱,沈林不想太过依赖。一则,她不能心安理得,二则,她不能总呆在家里养成好吃懒惰的性子,三则,她需要进行社交。
  寻思一番,教书是最好的了,她觉得教育工作一般复杂不到哪去,校园也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她拿的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证,几可乱真;于是在报上登了求职广告。
  不少人写信邀请她去面试,走了几家,她最终选定了静安区的云英私立中学,这个学校主要接收的是家境一般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可以或者是勉强可以供养他们上学,但是由不得他们挑哪个学校。
  不大的校区约有一百多个学生,三个年级,共六个班;学科有国文、算术、科学、地理、历史、音乐、绘画等,还有一门外语也是必修的,不过选哪个语种还是有选择余地的。
  前段时间刚走了两个外语老师,一个教法语,一个德语,去说去南方参加革命了。正好沈林可以补上这两个缺,平均每天两到三节课,月薪50——真是相当可观了。
  作为一名老师在讲台上教书育人,沈林心里颇为忐忑,她很认真地向其他老师请教之后,花了两天时间备课。第一次试讲很顺利,出乎沈林预料的是,这些十几岁的孩子都很听话,与沈林在前世里见过的同龄人相比,他们对知识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渴求和执着,不过,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母节衣缩食供他们上学,这机会实在来之不易。 
  大约是因为自己那张斯坦福的伪文凭,再加上自己被证实是真才实学的,开始授课没多久,沈林就被直接签约了,她自己怕以后有什么事情,便只签了一年的。
  一天早上起来,从邮箱里拿出新一天的报纸,翻了一遍,不自觉的发了一会呆。
  几个月以前,革命军与淮军联合,攻下了湖北,收编陈怀秀和一些小军阀的部队,一部分革命军剑指西北、继续北上,歼灭一些小股军阀之后,西北的两个大军阀和其他小军阀终于先后通电易帜,淮军与直隶军阀白氏合歼花鹏的鲁军和其他一些小军阀,收编了投降的士兵;当然那些降兵总是最先被送到战场上做炮灰的,投降不投降的结果是迟早都要死。
  定都应天不到两年的时间,革命军就打到了旧军阀的老巢——北京,陈季智和他的老领导刘大帅一样,被逼死了,其他不中用的人逃得逃、死得死、降得降。全国除了蒙古、青藏高原、川蜀、东北、上海以外基本上都在南京政府的掌握之中了。
  让人遗憾地是,革命军急于统一中国,对于地方很多见风使舵、望风而降的军阀、财阀采取了安抚怀柔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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