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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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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所经历的爱情多么简单苍白,以为是生生死死的爱情,最后,却是她一个人的逃离!
  她以为自己一生都忘不掉马修了,可到了北京沦落之后她才发现,爱情和生活比起来,是多么苍白啊。
  遇到柯达明时,她觉得,自己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她吸着鼻子,如同看到猎物。
  那时她刚到一家台湾公司不久,不过是公司里的小秘书,不久之后,公司举行圣诞节派对,她去银街买了新衣,虽然花费不菲,可是宝莉知道,她是要钓鱼的,所以,必须舍得,为此,她借了同事三千块钱。
  公司的冷餐会,她看到举着一杯白兰地正和老总喝酒的柯达明,笔挺的阿玛尼黑西服,粉灰色的条纹衬衣,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最重要的,是他流露出的眼风,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魅力全有了,似漫不经心,其实想吸引全场的眼光。
  那恰恰是宝莉想做到的事情。
  她和所有男人跳了舞,独独没有和他跳。而且,她是故意不看他的,她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中欲擒故纵,这一计,用好了就是锦上添花。
  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在阳台上看星星。她是故作姿态,是的,她要做出这种寂寞的姿态,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孤傲的,她要吸引那个有味道的男人。她探听清楚了,柯达明,是另一家台湾贸易公司的老总,三十八岁,老婆在台湾。
  这样的男人如同珍稀动物了,宝莉想,她是舍得下本去钓一钓的。
  如果他不来,她还会走进场子,装作经过她身边时把手里的白兰地洒了,或者拐一下脚倒在他身边,于她而言,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一个美女,做什么都不过分——如果对于勾引男人而言。
  但她的背后传来了柯达明的声音,柯达明说,星星好多啊,为什么没有月亮呢?
  我就是月亮啊。宝莉说。
  柯达明说,你哪里是月亮啊,你是小太阳啊,满屋子,全是你的光芒了!
  这么会夸人的男人。
  他们跑到露台上,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的调情,他说,我陷落了,你是我的城池,我陷落了。
  宝莉吃吃地笑着,柯达明一把拉了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然后说,妖精!
  他们上床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那天是宝莉的生日,当柯达明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出现在她门前时,她惊喜地用手捂住了嘴。
  因为她没有和别人说起过她的生日,可是柯达明笑着说,我可是克格勃,宝莉想起来了,她们公司里的员工档案里有出生年月的。
  她所在公司的老总开宝莉的玩笑说,以后,你成国泰的夫人,可不要忘记给我们多照顾啊。
  宝莉心里是甜蜜的,国泰的势头正盛,房地产、电子、化妆品业,看到股市上国泰的股票上扬时,宝莉感觉好像是看到自家的果树结了好多果。
  这一个月的约会,让他们的感情极度升温,柯达明对宝莉的称呼,从阮小姐,到英文的达令,再到亲爱的、宝贝,最后到了我的小月亮。
  柯达明常常说,我的小月亮,干什么呢,想我呢吗?
  那时宝莉正在上班,她故意压低声音说,很想很想。其实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大可不必,可是,她喜欢这种低低地声音说话,无限的暧昧,无限的引诱。
  宝莉喜欢柯达明叫她我的小月亮,非常的磁性。她说,你一叫我的小月亮,我的心就一跳一跳的,那里面全是你,你的小兔子。他们在电话里调着情,那时,他们还处于嘴上调情的阶段。
  第一次接吻是在汽车里,柯达明把车停在旷野中,他们之间不停地说着话,忽然都停了下来。
  天上,是一轮十分明亮的大月亮,非常圆非常亮。他们一起看着月亮。
  忽然,柯达明以极快的速度地把宝莉拉了过来,然后压在方向盘上,不知谁碰到了汽车的喇叭,噼里啪啦地一阵狂想,把他们吓了一跳。但转瞬,他们的嘴又粘在一起,好久好久才分开。
  所以,收到了香水百合的宝莉先送上来的是吻。吻完了,她问,香吗?
  柯达明没有放手,而是抱住了宝莉的细腰,一把抱进了卧室。他故意压低声音说,我想,别的地方更香呢。
  宝莉拒绝着,坚持着,她是故意的。是的,男人是喜欢征服的,曲意逢迎才会有意思,她不想轻易就让柯达明到手,这样男人会觉得了无趣味。一条鱼,要高高地挂起来,然后让猫看上半日,它再吃起来的时候,味道是会不同的。
  柯达明一件件撕着她的衣服,很薄的纱的圣洛朗的内衣,但现在,被柯达明撕坏了,她有点心疼。那心疼是真的,毕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可她想,这样的撕扯,是为了以后得到更多的圣洛朗。
  我的小月亮,我的小月亮,我的小月亮。柯达明不停地尖叫着。
  宝莉也重复着我的小月亮,我的小月亮,我的小月亮。这样的重复生动而刺激,柯达明的汗水滴到宝莉的胸前。宝莉睁着眼睛看着柯达明,一直那么看着他,虽然她同样兴奋,可是,她觉得一个男人做爱的状态是最真实的,这个男人的表情可以说明一切,爱,或者不爱。可她看不透柯达明。这是一个让她看不透的男人。他和马修不同,马修是清澈的,虽然很自私,可到最后,马修仍然是清澈的。
  他们从床上下来时,宝莉说,你爱我吗?
  柯达明拍了拍她的臀部。这个动作很轻浮。I love you。他用英语说,声音非常磁性。
  I love you too。宝莉回答了他。他们又吻在一起。
  宝莉想,爱情和做爱是快乐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就是两个字:美妙。
  但美妙却是这样的短,不久,柯达明回台湾,然后留了话,等我。
  宝莉知道,哪里能等他,等他?黄花菜都要凉了的。
  还好,他留了一套房子给她。宝莉想,没有了男人,有房子也是好的。
  是的,当女人一旦有了物质,那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了。
  而宝莉对爱情的态度是,有就有了,没有,也就算了。所以,这次她没有哭,而是果断地去了医院,第二次流产,她一边吃着口香糖一边做掉了。
  不久之后,她遇到倪可之。

  NO。34

  遇见倪可之,是在牌桌上。珊妮的牌桌。
  珊妮亦同自己一样,是台湾人的小妾,小妾是好听的,再俗了说,就是台湾有钱人在大陆的性伙伴,多数的时候,得一个人守着豪华的空房子自己待着。所以,支开了麻将桌子打上四天三夜没有什么奇怪的。阮宝莉几乎很少去,去了,也是个看客,点一支烟,斜倚着窗户听《霸王别姬》,哪里还有什么霸王别姬?甚至姬别霸王都是没有了,所有的男人没有一个像霸王,而所有的女人,也不会像虞姬那样为了爱人抹了脖子。都是一些混沌的情色男女。
  接到珊妮的电话是在下午三点,还在午睡着,窗外有蝉聒噪地叫着,高档的住宅小区里绿化是极好的,夏天的时候便有许多的蝉来,秋天便再也没有踪影,多像她啊,柯达明来了就叫着献媚着,走了就像那只冬天来了的蝉一样。没有爱情,没有情欲,不过是身体的流浪换回物质生活的丰富。
  电话中珊妮嚷着,还在度春宵?懒死了。是不是有美男在身边?我这里三缺一,你快来。
  阮宝莉知道珊妮,有个三流的影星与她暧昧,台湾商人不在的时候,三流影星就是替补,她是见过他们之间眉来眼去的,像两个偷情的人,装着单纯,她看着就想笑,越是看着单纯的男女越暧昧,真正打情骂俏的男女是没有戏的,这个,她比谁都清楚,那叫欲擒故纵。
  半个小时以后,阮宝莉明艳光亮地出现在珊妮的客厅里,黑色的蕾丝吊带裙,黑色的镶钻皮拖,再加上一条黑色的珍珠项链,她一出现,便让珊妮骂着:小狐狸坯子,三分钟的路程这么半天,原来又是女为悦己者容,这不是为老柯吧?
  为你。阮宝莉说,然后笑着坐下来。
  她觉得有一个目光在追赶着自己,从一进门就看到了他,坐在角落里,米色的休闲服,再加上英俊挺拔的人,早将阮宝莉的眼光吸了过去,她却淡淡地笑着,只看着珊妮和影星。影星说,哇,像张曼玉啊,这么光彩夺目,窝在这里真是冤枉,不如跟我去拍戏吧?
  她嘻嘻笑着,我能演什么?姨太太?呵呵,也只能是姨太太吧。
  还可以演一个男人终生的性想象,或者,他的情人。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终于说了话。
  珊妮笑着,拉过她,快快,这是我们的广告公司老总倪可之,今天让我也拉来了,我们打它个昏天黑地。
  阮宝莉笑着,噢。只一个字,然后扭过脸去,觉得自己还在被目光纠缠,不用回头,她知道是倪可之。
  坐下来打牌时,她和倪可之正好挨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极少说话,偶尔,摸牌时手会碰在一起,很惊愕地,阮宝莉躲开。牌掉了,她低头去捡牌,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只脚,珊妮的脚趾上染了艳红的丹寇,像两个偷情的孩子,她低下头的刹那,它们倏然分开,再抬起头,她看到不动声色的两个人。
  于是常常打错牌,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为什么乱,大家说着黄段子,开着有点荤的玩笑,珊妮与影星和倪可之开着,倪可之和影星开着,影星和阮宝莉开着,阮宝莉也和珊妮开着,只有阮宝莉和倪可之没有开玩笑,甚至,他们之间直接说的话都太少。
  收场的时候阮宝莉算账,果然输了钱,倪可之也输了,赢家是珊妮和影星。凌晨三点,影星说,我一会再走。阮宝莉和倪可之告辞一起出来,约好明天再来打。
  隔着一个小别墅就是阮宝莉的房子,倪可之一直陪着她,一直没说话。走到家门口时他忽然说,阮宝莉,以后,我可以来看你吗?阮宝莉笑着,不可以。
  那再以后呢?倪可之把手伸出来,支着墙,手臂下,是低了头的阮宝莉。
  还是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
  阮宝莉抬起头,现在,就现在。
  倪可之笑笑,随着她进了小别墅。进去了,也只是喝了一杯清茶,然后阮宝莉伸着懒腰说,困了,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以为的艳遇却是被下了逐客令,倪可之的心暗暗笑着,这样的女人,明知道他想什么,要什么,却偏偏玩这样的把戏,起身告辞,然后说,冷气别开得太低,对皮肤不好。
  谢谢,阮宝莉说,我皮肤很好,特别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多数的时候,阮宝莉是泡在网上的,大把的时间,难道天天去逛街购物美容打麻将?她亦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再怎么堕落也不会夜夜笙歌吧。她是有个不错的网友的,两个人谈杜拉斯谈张爱玲谈萨特和摇滚乐,这些,珊妮是不了解,也是不能体会的。
  常常,她会把自己挂在网上,等待那个叫“蓝色星空”的人出现,说到很晚。语音聊天时,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他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有很浓的磁性,化不开的一块磁,吸引着她。所以,有时她倒也不觉得寂寞,毕竟,有个人是懂她的。但“蓝色星空”问过她的职业,她说自己的职业是“游戏”,不是吗?游戏人生游戏感情。“蓝色星空”是个计算机行业的软件设计师,但到底是做什么的谁说得清?反正阮宝莉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聊的,因为和她的世界截然相反,他会告诉她今天去看了罗大佑的演唱会,然后和几个朋友去打了网球,那些事情,离她有多远了呢?
  但倪可之的电话让她的上网活动受了限制,在她要上网的时候倪可之总是打电话来,然后笑着说,还没起呢?女人睡觉对美容有好处,但老睡是要痴呆的,女人太聪明了招人烦,可太傻了就没人爱了。
  谁要你爱?阮宝莉酸酸地说,有了调情的成分。
  倪可之在那边笑着,没说要爱你啊,只是担心你上阶级敌人的当。
  你就是我的阶级敌人。阮宝莉说,我不会上你的当。然后咯咯地笑着。
  别笑了,倪可之打断她,你一笑,我就想……
  想什么?
  想……去看你,然后一起打麻将。
  阮宝莉刚刚吊起的心又放下,他这样的男子,说到底才要跟她游戏呢,谁要上他的当!于是一边上着网一边打电话。
  倪可之说,做什么呢那么笑,她就说,和一个男友在网上说赵本山呢。
  倪可之好半天才说,不怕我生气?
  生气?阮宝莉笑起来,竟然觉得很受用。他生气说明他是在乎的,她以为,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电话打多了,有了知冷知暖的味道,他偶尔也来,捎来她爱吃的白斩鸡,亲自下厨为她做,或者把刚上市的大闸蟹煮了给她剥开,忽然抬起头来问她,有男人对你这么好过吗?
  她愣住。不知如何回答,转而又笑,有的。我年少时,那时,还不知道怜惜爱情。
  现在呢?
  现在?她反问道,现在你还信爱情吗?
  两个人哈哈笑着,却有一种空洞和悲哀在里面,说不出为什么,阮宝莉觉得身体里一阵寒冷,什么时候,她把自己那一点点激情和真情全部透支了,只剩下这个空壳,在身体里飘荡?
  原来,是冬天来了。
  快圣诞节的时候接到倪可之的电话,他笑着,这个圣诞节怎么过?
  能怎么过?老柯去陪台湾的老婆了,自己还要一个人守住这空屋子,“蓝色星空”说正在努力要出国,上网的时候极少,倪可之说自己被美女们包围,都拔不出腿来,她阮宝莉的青春在一滴滴地消耗着,明知是消耗着,却根本没想改变。
  倪可之说,有两张去泰国普吉岛的旅行机票,我是怕你没时间。六日游,带着泳衣,让我看看你的三点式比梦露如何?
  这边的阮宝莉心里喜了,知道这个男子是喜欢着她的,不然不会带她去什么普吉岛?她也笑着,普吉岛上大概只有一点式,我怕去了会让她们震撼呢。
  两个人笑着挂了电话,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了偷欢的快乐,凭什么柯达明可以她不可以?看看去年的泳衣,果然是样子旧了,想想去那么旖旎的地方是不配的,于是开了车出去再买。
  很冷的冬天去买泳衣,转了很多地方,商店里热气开得太足,她打着喷嚏,终于挑了一件黑色的三点式,果然是三点式,他不是要看吗?临出门时又回去了一趟,再买了一件果绿的,鲜艳欲滴,像她的人,二十五岁,还不是鲜艳欲滴吗?
  坐上飞机时他侧过身为她系安全带,其实她完全自己可以系的,但他低下头,把散发着海飞丝洗发水的头发低在她胸前,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让他抱着,或者,让他亲。
  四个小时的飞行,他和她讲着话,讲他小时候的事,说他祖母是如何娇宠他,到十四五岁还要和祖母睡在一起,还讲他大学时的女友,两个人手都没有牵过一下就海誓山盟了,说着说着他累了,盖着毯子睡去了。窗外有大片片的白云,它们像在天上漫步一样,她扭过脸去,有种心酸的幸福。她喜欢他说这样的话,有种贴心贴肺的温暖,不再有隔阂,像是两个知冷知暖的人了。趁着他睡,她转过脸来看着他,她想,如果不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他,她和他,原来是可以相爱的。
  到了酒店,阮宝莉只顾着看泰国酒店的风情,完全地敞开式,木雕的大象整个在墙上贴着,飘着莲花的瓷缸里有飘浮着的小花,穿着裹裙的泰国少女把兰花戴在她的颈子上,然后说她是水晶晶。水晶晶,就是美丽的女孩子。
  倪可之却举着两把钥匙回来了,笑着递给她一把,你住807,我住808,男左女右。她笑着接过来,拉着自己的行李就走,心里黯然得很,在飞机上,她还想象他拿着一把钥匙冲着她走来的暧昧,没有想到,是两把钥匙。
  所有的屋子都是低矮的木屋子,棕色的门与窗质朴美丽,曲曲的小径再加上亚热带的椰子和花草植物,这种浪漫的地方是配叫情人旅馆的。
  遇到几对外国人在院子里亲吻,窸窸窣窣的亲吻声音传来,后边的倪可之说,水晶晶,明天我们去007岛看红树林。
  刚洗了澡,内线就响了,是倪可之。
  阮宝莉梳着湿湿的长发说,都十一点了,还要聊天?
  两个人打不了麻将,倪可之声音暧昧地说,但两个人可以干很多事情啊,比如——散步。
  站在门口,阮宝莉看着这个玩着暧昧的人,穿着短裤和套头衫,笑着看她,她穿了粉色的丝绸睡衣,一直垂到地上的那种,瘦瘦的人裹在里面,更加性感十足。
  沿着小径散着步,游泳池边还有人在游泳,倪可之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知道北京下了雪没有?一路上,他说的话,全是不着边际。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相互道了晚安,然后各自回房睡觉,很深的夜里,又有蝉鸣,却是异乡的蝉鸣,一刹那,阮宝莉只觉得更加寒冷,刚刚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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