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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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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七爷站在沟顶上,嘴里叼着香烟。韩氏三兄弟黑虎、野豹和恶狼指挥着手下,很快收拾了矿区里的被炸飞的碎铁和矿工们的尸体,把它们都掩埋在沟底下的一个大坑里。几辆推土机把山脚下的黄土快速的推进井筒里,又用黄土把整个煤矿区域里都厚厚地盖上了一层,咋看去,是一片刚刚开垦还没有耕种的农田。北边那一排管理人员的办公室里井然有序,象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管理人员们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惊恐,或者是“事不关己,冷漠相对”的样子。井下深处,老矿工邢玉明求生的希望彻底绝望了,刚刚还能看到太阳照射的一线光明,刹那间变成了黑暗,紧接着,空气越来越少,他喘气的气息越来越小。突然,他憋足气,大喊一声,绝望的呼喊回荡在井下的礃子面和巷道里。瞬间,井下静悄悄,烈鬼和新魂也被眼前的恐惧吓的不敢出声。被阳光照射的灼热的地面上,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新黄土被太阳照射后腾地而起的气流,还有从沟底两边的窑洞里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女人们和男人们的哭嚎声……。

  〔待续〕若愚 稿 2010…02

师爷入仕〔第五十三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五十三章〕若愚文稿

  巍巍的小五台山。坚硬的岩石上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山脚下却是卵石磊磊的干沙河,经年不见滴水的干沙河,每逢六月的雨季,山洪爆发,带给人们的是大旱后的水灾。县委书记崔宏星突发奇想,竟然住进了深山老林。拐进干沙河的弯道处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村里住着一对九十高龄的老夫妇,无儿无女,老俩口一辈子没有出过大山,靠耕种几亩坡地勉强生活。近几年,老两口年老体弱,丧失劳动能力,是全乡最困难的贫困户。每年村里给一二百斤粮食,乡民政多少给点救济款,老两口感激涕零,视为再生父母。从去年开始,县里的头脑还亲自登门访贫问苦,还白送一袋白面,县电视台滚动播放,苍翁老妪竟然成了名人。那些脑满肠肥的人们不敢相信当今社会还会有如此穷困的人群?五五魁听到个故事后,习以为常,心安理得,因为他的父母和这对老夫妇的处境一摸一样。不同的是,老夫妇没有后代,而王五魁的父母有着腰缠万贯的富翁儿子。鸡叫三遍,崔宏星从土炕上下了地,穿好衣服,走出院外。那只花红大公鸡抖擞着翅膀,跳跃着双腿,正在调戏那几只年轻的母鸡。太阳升起来了,崔宏星想:“太阳的升起,一定是因为雄鸡高唱的缘故,不然,公鸡不叫的时候,太阳为什么不升起来呢?”。崔宏星捏着鼻子,伸着脖子,踮起脚尖,学了一声公鸡的叫声。果然,太阳比刚才更明亮了,朝阳从小五台山口冲出来,火红的脸颊似乎向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招手致意。老夫妇做好早餐,是豆面糊糊和小米干饭,土豆熬山药。崔宏星吃的香甜可口,比起他在那些豪华酒店里吃的山珍海味强多了,看到院子里那只粗腿高个的大公鸡,本来就精神焕发的崔宏星,更加神彩奕奕。手机响了,是王五魁的来电。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崔宏星的神情突然变的沉重,他试图象公鸡那样跳起来,可是他的腿和脚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不得不重新坐在土炕上,仔细听着王五魁的“汇报”。听完王五魁的“汇报”,崔宏星一只手拍着炕沿,反复骂了十几个“混蛋”。老夫妇吓得不敢作声,象年轻人那样抱在一起,没有亲昵的模样,只有万分惊恐的神态。老头放开老伴,布满皱纹的脸象老树皮一样,哭丧着脸和崔宏星说:“我明年不要白面啦!”,说着还流下两行老泪,这泪水里饱含了老人一辈子生活的艰辛和对县乡官员的盲目感激,老两口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淳朴善良的老人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简单道理,可是他没有能力报恩,只好推却别人赐给他的恩德。破街门外的小石路上响起汽车喇叭声,崔宏星拿了黑皮包和水杯,扔下两张钞票,急匆匆走了出来。完成了他在政治舞台上近十年的“滑稽表演”和最后一次“政治作秀”。

  崔宏星的奔驰500,艰难地爬出干沙河,疾驶在通往县政府的公路上。七月流火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拔节而起的禾苗卷曲着叶子,盼望着雨露的到来。干渴的“蝈蝈”撕裂着“嗓子”,发出一阵一阵的叫声。在临县一个简陋的小旅馆里,王五魁的手下们正在慢条斯理地处理矿难的善后事情。小旅馆叫“悦来客栈”,专门接待南来北往的小商小贩和来这里办事或者求医问药的贫民百姓。“悦来客栈”四十个房间都住满了矿难死亡矿工的家属,哭嚎声、叫骂声和抽泣声充斥在“悦来客栈”的所有房间和小小的院落里,弥漫在“悦来客栈”门前嘈嘈嚷嚷的小闹市里。小贩们不关心“悦来客栈”传出来的哭嚎声,他们只知道某某县的大煤矿上死了很多人。可是,死多少人都没有他们眼前的利益更重要,稍微闲暇的时候,当听罢矿难的奇闻后,没有任何感觉地摇摇头,然后继续喊破嗓门,急切地把他们手中劣质的货物推销出去。杨七爷连日来也住在这个小旅馆的一个比较干净的房间里,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夹着香烟,每喝一口水,“一剪梅”就马上给他续满,生怕杨七爷为矿难的事情上了火。其实,杨七爷的感觉和街衢里的小贩们一样,矿工们的死活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另一间客房里住着黑虎、野豹和恶狼三兄弟。床上放着棍棒和砍刀之类的凶器。白酒瓶、啤酒瓶堆满一地。杨七爷翻翻死难矿工名册,死难的一百零五名矿工中,只记载了三十五名死亡矿工的籍贯、姓名和简历。因为另外的七十名矿工既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任何登记,他们都是孑然一身来到矿区,稍稍挣一点钱就辗转到其他矿井或者流浪到更远的地方谋生的流浪人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或者他们的家属是谁,因而也没有任何的人为他们的死亡负任何责任和赔偿义务,他们真正成了屈死在“十八层地狱”里的“孤魂野鬼”。杨七爷轻轻舒了一口长气,肩上彷佛卸下千斤重担。他喝了一口茶,嘴里慢慢挤出几个字:“叫谢王氏”。“一剪梅”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谢王氏”。谢王氏拄着拐杖,颤颤微微蹒跚到杨七爷的房间,双眼肿得象鲜桃一样,干柴似的双手哆嗦着。她想说话。可是,她说不出来,也不会说。她和她的独苗儿子谢宝根的家在甘肃省一个偏远的山村里,谢宝华刚刚落地,她的丈夫在一次采石爆破中被炸死。谢王氏含辛茹苦把谢宝根拉扯成人,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万万没想到,谢宝根来到五魁没矿不到半年就送了小命。听到儿子死亡的噩耗,谢王氏坐了两天两夜的汽车才感到这里。她一路走,一路哭,哭干了泪水,最后哭出来的是血水。一个世世代代生长在大山里的老妇人,什么也不会说,只会用带着沙哑的哭声诉说。杨七爷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干脆地说:“给你二十万,拿去养老吧!”。谢王氏不知道二十万是多少钱,在她的眼里,再多的钱也没有她的儿子重要。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提出要看看儿子的尸体。杨七爷笑了:“去哪里看啊?你儿子早已化作轻风而去啦!”谢王氏明白了。儿子没有留下尸首。她从会计的手中接过一张写有二十万的存折。此时,她不哭了。因为她看到了儿子,彷佛这二十万就是儿子鲜活的笑容。当她弄明白手里拿着的不是儿子时,突然,一声撕裂的哭嚎声从她的肺腑里迸发出来,然后昏厥在地上。杨七爷吩咐手下马上把她送进医院。不到半个小时,医院来人说,老人死了。杨七爷叹息了一声,拍拍大腿,得意的笑容马上代替了叹息。“一剪梅”给他换了茶叶,莞尔一笑,笑容里包含着亲昵、佩服和狡黠。农历七月十五,是传统的鬼节。连日来,杨七爷用相同的手段和不同的威胁、哄骗,很快处理了这次特大矿难的善后事情。苦主们大多数拿了数额不等的钱含着眼泪离去了,他们连自己亲人的一块骨头也没有看到。有的“苦主”,当拿到一、二十万的现金后,心里还万分感激杨七爷的大度和恩赐,因为死去的不是他们的直系亲属,而是什么也没有的远方亲戚,他们只是死人的五代以内的大爷或者是侄子之类的毫无关系的人。剩下最后一个还没有解决善后事情的死人,叫“四狗子”,他是当地一个朱姓家族的侄子辈,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太爷,下有百十名三、二十岁的儿孙辈。老太爷一声令下,百十名儿孙拿着棍棒,已经数次冲击杨七爷的所谓“办公场所”,杨七爷强压住满腔的怒火,不停地解释。时而语气强硬,时而话语婉转。不管杨七爷怎么劝解,朱姓家族的儿孙们就是不买他的账。朱姓家族的儿孙们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借着为死者伸冤的旗号,呼喊着、咆哮着和谩骂着。领头的朱老六开口要五百万赔偿金,并且还要求矿方给每一个来“闹事”的人,支付一万元“误工补助”,扬言不满足要求就到带领全族到北京上告。杨七爷不怕闹事,就怕上告,因为北京还有说理的地方。阴险而残忍的杨七爷,淡淡一笑说:“好说,好说。不就是要钱吗?满足,满足。”杨七爷把“满足”俩字说的很重。夜幕降临,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膀阔腰圆的朱老五在一个僻静的小酒馆里喝的醉汹汹的走出来,他敞着怀,露出胸脯上的黑毛,两条腿乱搅着,心里想着天明就能拿到一万元的现金,心里美滋滋的。突然,韩氏三兄弟黑虎、野豹和恶狼拦住去路,朱老老五心里一阵紧张,白天那股子恶劲儿此时没有了,酒也醒了,头上冒出虚汗来。韩氏三兄弟不由分说,拿出棍棒,就从朱老五的腿上砸过去。眨眼间,朱老五的双腿就断成几节。韩氏三兄弟扔掉棍棒,走进酒馆。天亮,小旅馆里静悄悄,朱氏家族里一个人也没来,杨七爷打电话叫来朱老六。朱老六日前的暴躁和蛮横早已烟消云散。杨七爷亲自给朱老六端上茶水,递在朱老六手里。假装关心地问:“听说老五昨晚出事了?”,朱老六低着头,没有应答。杨七爷差开话题,问朱老六:“要多少赔偿金?”,朱老六心里想,为老四的事,犯不着把自己也赔进去。他轻轻地叫了一声杨七爷,说:“七爷看着给吧!”。杨七爷又笑了,拽过朱老六的手说:“还是六爷体谅我杨七爷的难处,够弟兄!”,说完,他叫会计拿出一张五十万的存折,塞在朱老六的手里。会计出去后,杨七爷从自己的黑皮包里,拿出十万现金,也塞在朱老六手里,然后说:“一半你拿着用,一半给老五治伤!”。此时的朱老六落下泪来,他不知道是在缅怀死去的四哥,还是为五哥的遭遇鸣不平。但是,他的心底里还是多少对杨七爷有一点感激的意识。太阳站在头顶,矿难就象流壶河的水,慢慢流走了。

  县政府小会议室。县委书记崔宏星和县长刘民分别坐在主位上。常务副书记李逸夫和常务副县长王文同分别坐在两边。这是一个特别的书记碰头会。烟雾弥漫在小小的会议室里,门紧闭着,门外由小秘书把守着,没有崔宏星的许可,任何人是不能进来的。会议的一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解决和处理矿难的善后问题。四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县里最大的掌权人,此时,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吸着烟,中华牌子的香烟是那么的没有味道,茶杯里的毛尖象苦涩的菜水,换了又换。四个人时而你看看我,我又望望你,没有一个人首先打破死一般的沉寂。他们没一个人都在心里掂量着矿难,对自己官运的影响和对全县各项事业的影响。当然,他们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在这次矿难中有多大的责任和如何保住自己的“乌纱”。会议沉默了五个小时,门口的小秘书蹲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蹲下,只好象一个“真正的看门人”那样,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拽拽门把手,生怕小会议室里的“沉默”跑出来一样。县委书记崔宏星的手机响了,这是一个很少知晓的号码,崔宏星接了电话。是王五魁的声音。王五魁在电话里提醒崔宏星:“前几天,黑石沟煤矿发生的井底爆炸案,死了三十多人,没有上报。希望崔书记不要错打主意!”。王五魁的一句话,使崔宏星下了决心。他掐掉烟头,站起来说:“不能上报。要象八仙过海那样,把这个弥天大案隐瞒下来。”崔宏星缓和一下口气,又加重语气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拴住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更跑不了他!”。其他三个人见县委书记表了态,正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心里的一块石头都落下来。县长刘民补充说:“黑石沟煤矿是市安监局的摊子,里面有老书记做后台,他们没有上报,还派来警察封锁现场,已经有了先例。现在也没事。”,然后又说:“这也是改革和创业过程中的失误。”。崔宏星给大家打气说:“不要再说这些官话啦,我们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啦!”,又觉得这话没分量,鼓足了底气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怕什么?”。李逸夫是一个好色之徒,关键时没有什么主意,他提醒说:“这样做,是否欠妥?有瞒报嫌疑。”,崔宏星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宣布几项决定:一、矿难不上报。二、严守秘密,控制媒体。三、不准传播,不准议论。最后举手表决。李逸夫也慢慢举起了右手。崔宏星最后强调说:“大家要用党票做保证。严格执行这次碰头会形成的决议。分头行动吧!”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小秘书看看表,已经夜里两点钟。

  天台山的别墅。清凉的风吹进来,王五魁听完杨七爷的汇报,好象没事人一样。把小娜搂在怀里,在小娜的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一向*的小娜沉默着,她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大手从他们的背后向他们抓来。王五魁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他懂得“作恶者必自毙”和“因果报应”的常理。面对着惟命是从的手下,他不得不给他们打气,也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担忧。他故作镇定地和在场的杨七爷等人说:“县里那几个贪官比我们更着急,他们一要保官,二要保命,三要保财!”。“一剪梅”说:“他们什么都要保,还有女人,就是不保老百姓的利益。不管矿工们的死活,他们连婊子都不如!就像你们…”,后面的话,“一剪梅”又咽下去。小娜开着玩笑:“其实,大家都和婊子一样!”。王五魁没有笑; 他像往常一样,习惯地面对着窗户,沉思了好久,自言自语的说:“此事还没有完。立贞洁牌坊也来不急了。突然,一阵狂风刮过,霎时,乌云布满天空,暴风雨就要来了,天台山上的雪绒花也感到了恐惧……”。

  〔待续〕若愚 稿 2010…02。 最好的txt下载网

师爷入仕〔第五十四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五十四章〕若愚文稿

  草棚里的狗窜来窜去,不停的狂吠着。庄稼人说,土生土长的本地狗比从国外引进的狼狗更有灵性。太阳火红火红,在阳光的照射下,腾地而起的气流弥漫在田野里。头天下了一场透雨,五魁煤矿被瓢泼大雨清洗的干干净净,一切都被久违的暴雨冲刷的露出本来的面貌,裸露的黄土被太阳暴晒着,线条清晰的沟壑就象画家笔下的画卷,是那么的美丽和爽眼,忙着夏季田间管理的农民们跃然纸上。这一切都没有躲过“四眼”狗犀利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它已经接连狂吠了好几天,因为沟底那些屈死的冤魂散发着冲天的臭气。快嘴李二嫂端着食盆走出家门,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冤,冤,冤!”,四眼狗也叫了几声,看到盆子里的骨头它不叫了,鼻息里喘着气,嗓子里“哼哼”着,看护着到口的食物。快嘴李二嫂喂完狗,拍拍身上的泥土,洗了手就跑到街里。李二嫂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街里的人群。她逢人就向人们反复地诉说矿难的事情。其实,矿难的噩耗早就象一阵突然席地而起的狂飙一样,刮向中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互联网、热线、短信已经成为传播矿难的重要渠道,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悄悄地议论着、谩骂着,人们用不同的方式发泄对县里的不满。也在无能为力的同时,为县里最大决策者们的可耻行为和王五魁的卑劣行径叹息,人们用不同的视觉和目光审视着眼前所发生的骇人听闻的千古奇冤。但是,人们的指责和愤怒无济于事,因为县委书记崔宏星的一只“黑手”,像神通广大的“妖魔”一样,已经把小五台山连同它脚下的流壶河遮盖的严严实实。巍巍的小五台山低下了头,无声的流壶河水在呜咽。人们拭目以待,盼望着乌云的散去和阳光的出现,更为屈死的一百多名矿工鸣不平。李二嫂迎面看见老长辈周老汉,她不由分说地拽住周老汉,连着说了几个“冤”,周老汉说:“忙啥忙去吧!你能管吗?”,周老汉话音没落,已经泪流满面,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还不满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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