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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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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宣再扣一把神砂在手, 低喝道:“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众僧瞧见脚下几具同伴的尸首, 不过短短一眨眼的工夫, 面部肌肉已全部腐烂酱紫, 滴淌着腥浓血水, 俱都又怒又怕, 恨恨盯着邓宣不敢轻举妄动。 花纤盈靠到邓宣背上, 一面调息一面道:“还等什么, 用神砂开道咱们杀出去, 他们敢拦, 咱们还不敢杀?”
邓宣暗自苦笑, 他的漫天神砂经连日血战, 只剩下手里的最后一把, 飞影掠光针和爆蜂弩也已告罄, 刚才的话, 不过是色厉内荏强撑着场面而已。 他用枪拄地, 但觉经脉百胳无不在隐隐作痛, 尤其是当日受伤之处, 更有复发恶化的征兆, 不露声色地, 邓宣故意道:“别着急, 咱们瞧瞧人家怎么说。”
德楞自己并不如何畏惧邓宣的漫天神砂, 但手下弟子可就难说了; 硬拼下去的代价, 也许是全体伤亡。他略作犹豫, 徐徐说道:“邓公子, 你的下手好毒呵。” 花纤盈不屑道:“臭秃驴, 自己卑鄙无耻在饭菜里下毒害我们, 还有脸说别人?”
德楞微露尴尬之色, 想到外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食客, 当下肃容道:“老衲本想保全两位性命, 以应佛门好生之德; 可惜两位执迷不悟, 负隅顽抗, 杀伤本宗多名弟子, 不得已, 我今日也只好得罪二位了!”
说罢, 左手捏诀横托身前, 右手握杖, 双目微合, 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 口中低声颂道:“唵嘛咪嘛咪哄─ ”
邓宣见状, 已猜知对方要施展秘宗的绝技, 下毒手解决自己和花纤盈, 正自紧张头疼之际, 花纤盈背对德楞, 讥笑道:“秃驴唱歌, 都只会用哼哼的─ ”忽地“哎哟”一声道:“肩膀好疼, 该死的秃驴!”
邓宣脑海里灵光一闪, 当即凝神体察, 体内的麻痹酥软感觉正在逐渐消退, 身上的伤痛却越发的明显。他不忧反喜, 明白这是药力已被控制消退的迹象, 当下全神贯注, 汇聚丹田真气注入三截金枪, 高声喝道:“大师且慢出手!” 原来, 德楞所使用的毕竟只是医用麻药, 效力与真正的一流麻醉迷药自不可同日而语。花纤盈和邓宣吃亏在经验不丰, 功力未复, 这才用了偌长的时间; 假如换作林熠, 即使把这麻药当止痛粉吞了, 只需真元一转便可尽数逼出, 哪需耗费这番辛苦工夫?
德楞凝功不发, 法杖顶端亮起一蓬莲花状的光芒闪烁不定, 嗡嗡低鸣。他以为邓宣心生畏惧, 问道:“邓公子答应束手就擒了么?” 邓宣微笑道:“请问大师施展的是何种佛门神功, 声势居然如此了得?” 德楞听到邓宣赞颂, 心里大是得意。事实上秘宗藏龙卧虎, 莫说红衣法王, 就是上师身分的高手也有近千, 德楞的修为在西域根本不值一提。
但受人夸奖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更何况对方曾经战胜过一位红衣法王。德楞回答道:“这是本宗的‘红莲业火诀’。” 所谓“红莲业火”,乃秘宗六道门之一的“净识门”镇山神诀, 若能修炼到至高境界, 自是厉害无比。不过德楞仅为一个寻常小庙的住持, 耗费六十年光阴, 也只领悟到第三层的境界而已。
邓宣却是平生第一回听说“红莲业火诀”的名称, 偏作出满脸惊讶、仰慕的表情来赞叹道:“秘宗绝学, 果然卓尔不凡,令人钦佩!”
德楞哼了声道:“秘宗绝学, 举世无敌!”猛觉到手中法杖凝聚的真元由满盈而渐衰, 那朵绚烂的红莲光芒, 也开始变得黯淡起来。 他遽然一惊, 醒悟到这么无意间的一耽搁, 自己的功力耗损不少, 怕是中了对方的缓兵之计。当下喝道:“还等什么? 快扔下你们手中的兵器, 我饶你们不死!” 邓宣此刻的功力已恢复了将近五成, 闻言哈哈笑道:“邓某顶天立地大好男儿, 岂能向一群卑鄙无耻之徒缴械投降!”左手飞扬, 漫天神砂嗤嗤穿空, 像一卷飞云直打德楞面门。
德楞羞怒交集, 催动秘宗净识门的“红莲佛罡”低吼出手。杖端那朵红莲“忽”地飞出, 骤然间又放大数倍迫了过去。漫天神砂甫一激撞到红光之上, 便立即消融。 一分钟尽管短暂, 却开启了一份无比宝贵的机会。 邓宣利用漫天神砂吸引了德楞的注意力, 诱其先一步祭起“红莲业火诀”。而真正发动最后杀招的, 其实是那柄一直紧握在手的三截金枪!
“叮─ ”郁闷已久的金枪发出一记清脆激越的龙吟, 化作霹雳电光脱手而出, 正是宾服七枪中的一招“掷枪式”! “轰”地一响, 红莲华光犹如水晶球般的破碎流散, 金枪破茧而出, 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德楞住持的咽喉。 德楞骇然变色, 兀自不明白, 邓宣为何转眼间就像脱胎换骨、功力尽复了一般, 将自己的“红莲业火诀”举手破去。可这时候再说懊悔也是白搭, 电光石火中, 他近乎本能地闪身避让。 金枪“噗”地插入德楞左胸, 透体而过, 余势不休, 连人带枪砰然钉在土墙上。轰隆一声, 土墙崩倒, 灰尘飞扬。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一时手足无措, 齐齐傻傻站在原地。邓宣“哇”地吐了口鲜血, 反觉得胸口抑郁大减, 舒畅了许多,挥手召回金枪横在身前, 当真是八面威风。 花纤盈喜笑颜开道:“下面看我的!”一纵姹紫青烟冲入众僧人堆里左突右闯, 大出适才被动挨打的窝囊气。 那些僧人又岂是恢复了过半修为的花纤盈对手? 何况德楞中枪倒地生死未卜, 军心早已乱了。亏得花纤盈虽恨极这帮乘火打劫的家伙, 却只想痛揍他们一顿出气而已。 众僧人手忙脚乱背起自家住持, 且战且退往酒馆外逃跑。 花纤盈紧追不舍, 邓宣也唯有跟了上去, 从旁照应。身后又是轰地一响, 整座酒馆被罡风剑气打得千疮百孔, 终于支持不住, 倒塌了下来。 花纤盈杀得兴起, 紧追不舍, 立意要把这些家伙全部放倒在大街上晒晒太阳。
佛光寺众僧叫苦不迭, 有心高呼求饶, 奈何那个会说中土话的同门师兄, 早一步已交代在了邓宣的漫天神砂手底。而德楞住持也不知是昏还是死, 连个拿主意的人也没了, 居然被花纤盈以一人之力, 从街头追杀到街尾。
她飞起一脚又踹翻了个僧人, 却听一声苍老平和的嗓音道:“阿弥陀佛, 女施主请住手。”
花纤盈抬头打量,“咦”了声, 心道:“奇怪, 哪里冒出来会说中土话的老和尚?”
只见在她身前不远, 一个身披袈裟、白眉低垂的老僧孑然而立, 没人知道他何时来, 又从何处来。他的身材非常瘦小, 右手握着一根墨玉禅杖, 既细且长, 面含微笑正瞧着花纤盈。
花纤盈撅嘴不满道:“他们欺负本小姐的时候, 你怎么不叫住手, 现在倒会跳出来滥做好人。看剑!”说罢姹紫青烟轻振挑出, 刺向老僧的胸口。 老僧泰然不动, 竖在身前的左手双指微合, 竟将花纤盈的姹紫青烟牢牢夹住, 再难有寸进。 花纤盈连催两道青木魔罡都似蚍蜉撼树, 反把小脸胀得通红。她小性子上来, 怒叱道:“撤手!”暗运食心青丝盏攻了过去。
老僧眉头微皱, 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 却用这等歹毒的功夫, 实在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不用也罢。”双指亮起一蓬球形金芒, 将食心青丝盏的毒素尽数吸入, 消于无形。
邓宣冲了上来, 他隐约感到这突然出现的老僧, 装束打扮与秘宗僧人略有不同, 可情急之下怕花纤盈吃亏, 也不容多想,沉声喝道:“得罪了!”金枪一扫, 全力攻出。 老僧微微动容道:“荡枪式, 施主可是金牛宫邓宫主?”左手松开姹紫青烟朝前虚拍一掌, 两股巨力相撞, 怦然激起一片飞尘。 邓宣只觉得一股柔和恢宏的掌风, 将自己的金枪向下一压, 虎口剧震,“当”地脆响, 枪尖已插入了老僧脚前的青石里。 花纤盈本想乘机再攻一剑好呼应邓宣, 孰料老僧指尖透过的一缕奇劲, 竟破开她的青木魔罡, 一个站立不定, 踉跄着朝后退出数步, 那股劲道方才消失。她轻呼出一口气, 晓得这老和尚手下留情, 没伤了自己。 邓宣一提金枪全身戒备, 回答道:“正是在下, 请问高僧大名?”
老僧道:“救人要紧, 请两位施主稍等片刻。”说着, 自顾救治德楞住持与受伤的僧众去了。
花纤盈和邓宣一头雾水, 只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有人怒声大骂道:“你奶奶的, 是谁砸了酒馆, 是谁干的?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酒窖的地方, 却被人砸了, 真他奶奶的晦气!” 又一人接着骂道:“王八羔子, 这不是摆明了要和咱们哥俩儿过不去么?” 听到这两人的骂声, 作为毁坏酒馆罪魁祸首之一的花纤盈, 可高兴坏了, 扬声叫道:“白老七, 白老九, 你们快来!”却是邙山双圣到了。 白老七听见花纤盈的叫嚷, 哈哈一笑道:“花丫头也在这里。你知道是谁砸的酒馆么? 快告诉我!”身形一闪, 已来到近前。 花纤盈道:“谁砸的我当然知道, 可现在有人在欺负本小姐。你们先把他打跑, 我才能说。”
白老九两眼瞪圆, 四下环顾问道:“欺负你? 谁敢? 是不是那个拿着根小绿棍子的老和尚?”他虽不通世务, 眼光却是不差, 只一眼就看出混乱人群里唯有那老僧是个扎手人物。 花纤盈一挑大拇指道:“白老九, 你眼神不赖啊, 就是那老和尚!”
白老九点点头, 一拍胸脯道:“瞧咱们兄弟帮你报仇!”与白老七双双纵身, 居高临下高喝道:“老和尚, 还不快向花丫头道歉!” 老僧将花纤盈与邙山双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却只管低头为受伤僧人止血接骨, 并不出言辩驳。手中不停地, 老僧道:“诸位施主恐怕多有误会, 老僧不过是来劝架的。”
白老九把小白眼一翻, 道:“你当我们兄弟是傻瓜? 你是和尚, 他们也是和尚, 都穿在一条裤腿里, 岂有不帮忙之理?” 白老七道:“对啊, 就算你是来劝架的也没用。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和尚, 见了脑袋光光的手就发痒, 看打!”突然拨地而起, 飞腿踢向老僧面门。
老僧向后退了一小步, 白老七的足尖走空。半空中身子一转, 换过位来的白老九凌空踏步, 踩向老僧的头顶。 老僧看出这两兄弟招式怪异, 修为不凡, 全身上下相对最差的部位是头; 若不打趴他们, 不知道什么叫伏贴。他不再退让,左手尾指“啪”地轻轻一弹, 姿势优雅舒展之极, 指尖一缕金芒当空爆裂如花盛绽, 好不绚烂。 白老九足底一麻, 运出的腿劲似被戳破的皮囊顿时泄了,“哎哟”一声撤身飞退。 邓宣飞身拦住还想上前找回场子的邙山双圣, 问道:“拈花佛指, 请问大师可是来自大般若寺?”
邙山双圣被老僧一招逼退, 脸上无光, 闻言呸道:“大和尚学人家姑娘拈什么花草, 也不知道害臊! 来, 咱们再来打过!” 老僧居然被邙山双圣的不逊之语逗得笑了起来, 点头道:“两位施主修为高强, 老衲盘念甘拜下风。”
邙山双圣见老僧显然是在低头认错, 又忌惮于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 难得地停止了粗鲁的挑衅, 齐齐点头回应道:“认输了就好, 你这老和尚有点意思。”
花纤盈失声叫道:“老─ 大师, 你说你是大般若寺的盘念方丈?”
盘念大师颔首道:“老衲适才急于救人多有失礼, 还请两位施主宽宥。” 花纤盈捂着小嘴着实吃惊非小, 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着急摇摇头, 想想自己的表达还真够混乱。而其实现在最混乱的, 是她的思维。 花纤盈在心里狂叫着“糟糕”,揣测道:“盘念大师必定是为了容姐姐的事情而来, 所谓红莲白藕同是一家, 他该不会是要帮衬秘宗的别哲法王与冥教对抗吧。有他插脚进来, 要救出容姐姐可就难上加难啦。” 需知大般若寺素有“禅宗”之誉, 与号称“天宗”的观止池并驾齐驱, 同为当今天下两大圣地。
虽说大般若寺已有近百年未闻有弟子在尘世行走, 可千秋盛名不衰, 仅仅是盘念大师一招拈花指, 便令邙山双圣知难而退,可由此推知, 这老和尚的修为何等高深莫测!
邓宣收起金枪, 不卑不亢地施礼道:“在下邓宣, 见过盘念方丈。不知大师来到西域, 所为何事?” 花纤盈没好气地低声道:“傻瓜, 那还用问么? 他定是来帮秘宗对付林大哥来着。”
盘念大师含笑摇头道:“小施主误会了, 老衲此来并无与林教主为敌之意。” 说话间, 猛然隐约听着一声沉闷爆响, 恰似雷鸣。东南天空有一朵耀眼的青色烟花盛绽散落开来, 醒目至极。略以目测,约莫相距此地不到三十里。 紧跟着又有一朵银白色烟火升空, 似是在遥相呼应一般隆隆轰响, 声传数十里。
花纤盈欣喜叫道:“邓宣快看, 是我爷爷和你的手下到了!” 众人不用她提醒, 也都不约而同地抬头观望。花纤盈正想挥手放出一枚青木宫信号烟花应答, 蓦地眼前身影闪动, 右腕一麻, 已被人用双指牢牢扣住, 顿时遍体酸麻、手足无力。她又惊又怒举目瞧去, 居然是盘念大师擒住了自己。
邓宣眉宇一扬, 怒声道:“大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
盘念大师面不改色, 回答道:“劳烦邓施主转告, 今夜子时在圣城城东二十八里外白桦林, 老衲恭候各位。” 花纤盈虽身不能动, 可嘴巴却不肯饶人, 骂道:“臭和尚, 你偌大的身分却偷施暗手, 羞也不羞? 大般若寺的脸都教你丢光了!” 盘念大师只是不理, 挟着花纤盈朝西退去。 邙山双圣齐齐喝道:“留下花丫头!”晃动白金月牙轮追了上去。
盘念大师一挥墨玉禅杖与两人的金轮对撞,“叮叮”两声把邙山双圣震退数步, 自己却借劲急飞, 一晃一飘去得远了。
邓宣叫了声:“快去找林教主和花宫主!”纵枪起身疾追而去。
第三章 夜话
华灯初上, 滚雷隐隐, 日间的暴晒仿佛是发下了风云召集令, 而暴雨如期赶至。 由于圣城内严禁酒色行业, 所以入夜后的街道渐渐冷清萧条, 只有不多的几家茶馆兀自开门迎客。
前些日子前来出席祈雨大典的诸国王公显贵, 尚有不少逗留在城内, 随同的仆从夜来无事, 三三两两聚集在茶馆里瞎吹牛皮、乱侃大山, 谈论着令各人兴奋的话题, 当然还有关于唐纳古喇冰川神奇消融的事情。 忽然, 这家茶馆里所有喧闹嘈杂的声音, 一下子消失变得无比安静起来, 人们的目光几乎不分先后望向门口, 宛如中了魔咒似的, 目不转睛盯着门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有那天生色急的, 甚至失态地张大了嘴巴。 每个人的心头, 同时用西域语浮现起“美若天仙”的赞叹, 又不自禁地觉得一个“若”字, 实在有些亵渎了这位青裳少女,即令天上的仙子果真谪入尘世, 也未必有她这般的清丽绝俗, 风姿秀雅。 猛听有人“啊哟”呼疼, 从位子上跳起来又咕咚摔在地板上。原来一个添茶送水的伙计已瞧得神魂颠倒, 立定倒茶, 保持姿势, 持续注水、注水…… 直到滚水溢满茶碗, 再淌到桌面上, 又滴落到了那倒楣茶客的大腿上。 众人皆都向他怒目而视, 却不责怪斥喝闯祸的伙计, 仿佛是恼怒于这茶客高声的喊叫, 会吓跑门前那位美女。 不由自主地, 坐着的人尽都挺直了腰杆, 力求让丽人能清楚地瞧见自己, 那身边有空位的更多了一份期待。而那些已坐满一桌的茶客, 无不暗暗懊丧着恼, 恨不得一脚先将同伴踹到地上, 好腾出一张椅子。
那美女终于走了进来, 伤害众多渴望的心灵, 她径自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
于是, 众多提到嗓子眼的心、感到万分失落的主人们, 齐齐将目光射向那个能与如此美女同桌品茗的幸运家伙。似乎直到此刻, 他们才发现茶馆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燃烧着火焰的眼神, 却无法将坐在桌边的那个黑衣青年点燃; 这个用傲慢赢得青睐的家伙, 居然视若无睹般地, 只低头盯着自己手里转动的粗陋茶碗, 怔怔出神。也许, 他, 失去了感觉, 一个男人面对美女时, 应该被引发的感觉。 青衣美女嫣然而笑, 好像点亮了夜空的繁星, 让满屋的烛火黯然失色。她立在桌前, 并没有立即坐下, 而是先问道:“林兄, 我可以坐么?” 敢情这两人竟是旧识? 难道这位秀丽绝伦的青裳少女, 竟是专程来会黑衣青年的? 一想到这两个可能, 众人莫不在沮丧中多增了几分忿忿不平。
黑衣青年这才抬起了头道:“我在雍野时欠过你一壶美酒, 今日正好还过。” 青衣美女浅笑道:“林兄的酒帐记得真是清楚, 那好像已是两年前的旧事啦。” 黑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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