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明上河图密码2: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按照京城及边地所需粮食数量,由发运司在粮丰价低的路州籴买粮食,漕运至京。这样,既能避免粮食积蓄过多,又能调剂各地粮价。
  然而,后来发运司官员为谋求政绩,将均输籴本钱当作羡余,进奉给天子私库。籴本亏减,均输法因此数度大坏,漕运屡次中断,已导致过几次粮荒。
  近年来,官家崇修宫观、起造艮岳,需要大量花木竹石,大多都从东南水路运来,叫“花石纲”,一块太湖石运到汴京,人力物费就要耗去数千贯,有时石头太高,便沿路拆除桥梁。仅汴河虹桥就拆而复建了数次。劳民伤财不说,更不断侵占水运,粮食运送常常受阻。几年间,京城粮价从早先的一斗几十文,一路涨到百文以上。
  去年年底,方腊在东南生事,迅速攻占江浙各州,汴河漕运因之中断,偏巧五丈河的粮食也跟着剧减。两下凑起来,到今年正月,汴京城开始闹粮荒。
  开封府及各路州原本有常平仓,常年储备粮食,以备荒歉救急。但自王安石新法实行以来,推行各种生利之法,改行“青苗法”,将常平仓的粮食出售放贷,以求生利。常平仓中已无储备粮食。京中不少粮商为贪利,又囤积不售,坐等涨价。
  各种因由挤聚到一起,京城米麦价格在半个月之内,从一斗百文陡然涨到五百文,翻了五倍。
  汪石正是在这时出现,他先后运来十万石麦子,朝廷正在急等粮食,他便绕开了粮行,以四百文一斗的低价卖给了太府寺粮料院。京城每月要五十万石粮,有了这两成补给,顿时大大松活。太府寺为平抑粮价,又降了五十文,将这十万石麦子向市面出售。这才逼出京城粮商的囤粮,将京城粮价压了下来。
  管杆儿拿了孙献那一贯钱,先去米店还了欠的三百文钱,又买了一斗米。还剩四百文,割了二斤猪肉,买了一捆青菜,想着家中的娇娘子最爱吃泥鳅,又花了九十文买了一斤。路过巷口的翠铺,进去挑了一盒胭脂、一盒香粉。这才乐颠颠回到家里。
  才一推门,他娘子的声音便利刃一样刺耳而至:“贼杆子、死杆子,你戳到哪个粪坑里搅屎去了!我后背心痒了这一上午,还不死过来给我挠一挠?!”
  “来了,来了!我的娇娘!”管杆儿慌忙将东西放在门边,赶进里屋。
  他的娇娘子斜歪在床上,一双大脚和粗白的小腿儿吊在床沿儿边,看见他进来,一双三角小眼顿时斜立起来,裂开宽扁的嘴,又娇又嗔地怪叫一声,将身边的竹枕头一把摔了过来。管杆儿忙伸手接住,笑嘻嘻地爬上床,将手伸进娘子后襟轻挠起来:“娇娘,是不是这里?”
  “再上一点,左一点!嗯……对了,对了!”他的娇娘子哼哼起来。
  “娇娘,我给你买了泥鳅回来,等下就给你香香地炙出来。”管杆儿从侧身瞅着娘子扁扁白白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爱。为这美娇娘,便是做狗屎天天让她踩,都乐意。
  挠完了之后,他才乐呵呵去厨房整治饭菜,香香地摆上桌,唤娘子起来,瞧着娘子拌着嘴皮子啃光一整碟子炙泥鳅,他才拿起了筷子。两口子美美饱食过后,他洗过碗,伺候着娘子上床午歇。等娘子睡着,这才轻轻带上门,出去办正事。
  孙献让他去查问两个左藏库的巡卒家人,其中一个叫齐小七,只有个弟弟齐小八在京城,受雇到香染街刘家上色沉檀店做伙计,管杆儿常在这一带晃,早就见过,只是未说过话。
  他身高腿长,不一时就走到了香染街口。到那沉檀店门前一瞅,店里没客人,店主刘员外坐在门边打盹儿,里面一个后生正拿着拂尘清理那些家私器具,正是齐小八。
  管杆儿轻步走进去:“齐小哥,在忙呢?”
  “哦,管大哥?”
  “你家哥哥去哪里了,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儿?”
  “嗯……他出了点事。”
  “哦?我听着左藏库有几个巡卒犯事被发配了,难道你家哥哥也在其中?”
  “嗯……”齐小八顿时神色黯然。
  “唉,我知道你家哥哥为人。我还欠他十文钱的茶钱,到处找着还,谁知他竟被发配走了。你们弟兄一家,这钱就还给你吧。”管杆儿从袋里摸出剩余的钱,数了十文递过去。
  “这几文钱管大哥还记在心里做什么?”
  “借就是借,哪怕一文钱。我一向都是这样,你若不接,你家哥哥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欠了人的钱,觉都睡不安稳。”
  “我们两个虽是兄弟,钱财一向分得清,我不能乱接这钱。”
  “那只有等你家哥哥回来再还他。”管杆儿叹口气,收起钱,心里暗乐。
  “管杆儿,没瞧出来,你竟也有守信的时候?”店主刘员外不知何时醒了,踱过来笑道,他经常打趣管杆儿。
  “别的我也不敢自夸,这信用是从来不敢丢的。”管杆儿挺了挺腰背。
  “你上回借我三百文钱,也该信用信用?”
  “最近手头吃紧,但员外的钱我日夜惦在心里,一凑齐,立即还。对了,刘员外,您可见过齐小哥的哥哥?真正一个好后生哪。”
  “嗯。他两兄弟为人都还不差,不过这弟弟更本分些。他哥哥就缺了一条,太好赌。现今倒好了,被发配到那远恶军州,再不能赌了。”
  “他哥哥好赌?这我还不知道。”管杆儿见齐小八低下头,脸有些难堪。
  “不过齐小七对这弟弟倒也算是有情谊,时常买些东西吃食送过来。上个月都送了好几回吧。”
  “嗯。”齐小八低低应了一声。
  管杆儿听他声气有些发怯,似乎不愿意刘员外提这事,忙信口胡说道:“上个月?我陪小七哥去买过两回东西,头次买了只大鹰鹞,第二次买了条蛇,我问他买这个做什么,他笑着不说,难道都拿过来给小八哥了?”
  齐小八忙摇头,刘员外也笑道:“不是,他哥哥从没送过这些活物,不过是衣服鞋袜,或者就是熟食。不过,上个月那两回提了两个袋子来,看着有些沉,是什么?”
  “嗯……不过是些泥人玩物,我哥哥买来让我回家时,带给几个侄儿们耍。”
  管杆儿一直偷偷留意看着,发觉齐小八说这话时显然在扯谎,忙问道:“你家乡在哪里?”
  “兖州。”
  “你要回家?”
  “嗯。”
  “说到这个,我正要问你……”刘员外望向管杆儿,“他说他哥哥不在了,自己不愿一个人在京城,前两天就要回乡去。我这里不能缺人手,他才答应再留几天。管杆儿,你手头可有什么合适的人,帮我寻一个,要老实本分的。”
  “好。”管杆儿一边答应,一边盯着齐小八,越发断定他藏着什么,不愿让人知道。
  邱迁来到界身巷,快到谷家银铺时,下了驴牵着,在街对面边走边张望。那高大店门里,不断有客商进出,衣着大多精贵,自然都是富商。
  从楚三官的言语举动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和冯宝两人曾与这谷家银铺做过一桩买卖,但究竟是什么买卖,楚三官却始终不肯说。邱迁回想楚三官的神色,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冯宝自然不会无端端躲起来,恐怕正是在躲这桩买卖招致的祸患。也许正是这桩买卖,才迫使他做出绑架自己嫂嫂侄女的事来。
  楚三官又说月初冯宝曾和一个官员在孙羊店会过面,之后才躲了起来。难道那官员也和这桩买卖有关?邱迁知道姐夫冯赛和孙羊店熟络,姐夫去打问更好些。他自己则想好好查一下这谷家银铺。
  他牵着驴装作路人,慢慢走过去行了一段,快到下街口时,又折回来,仍在街对面边走边偷瞧。然而,谷家银铺只是这巷子里的一家大店而已,来回看了两遍,什么都看不出来。冯宝、楚三官做的那桩买卖若真的见不得人,谷家银铺自然也会十分隐秘,不会轻易让人知道。更不能贸然去打问。这怎么查?
  走到上街口,邱迁停住脚,反复思量,许久才想出一个办法:除非设法应雇到谷家银铺,进到里面才好查找。
  他自来就跟着父亲打理染坊,一直安安稳稳,从来没到外面做过事。除了儿时曾跟着其他孩童到别家园子里偷过两回果子,他也从来没冒过什么险,猛地想到这个法子,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不由得笑起来。心跳了一阵,想到姐姐和甥女,便定下主意:做!
  他忙骑驴赶回家,没有矾,染坊没有开工,几个染工一起出去游耍去了。家里只有父母和阿娴,静悄悄的。父母这两天身体也好了些,坐在后院晒太阳,阿娴在厨房里熬药。邱迁到后院跟父母说了会儿话,又到厨房托付阿娴照看,阿娴爽快答应。邱迁便到染工的房中,找了一套旧布衣换上,又穿上一双已经破口要扔的旧布鞋。这才离了家,徒步走到界身巷。
  他记起以前听姐夫说过,潘楼街这一带雇募人力的牙人叫姜五郎,他便去街边的茶坊打问,问了许多家,才在一间茶坊里找见了姜五郎,一个粗嗓门的中年胖子。
  “姜大倌儿,我想找份工。”邱迁尽量学着家里染工们说话的声气模样。
  “你会做什么?”
  “我会染作,也在药行、果行、食肆、交引铺里做过工。哦,还有银铺。”邱迁偶尔曾帮姐夫做过些事,便壮着胆子凑了一些。
  “除了染作,在那些行铺里做过什么?”
  “做杂役。”
  “你想找什么工?”
  “银铺。最好是界身巷的谷家银铺。”
  “哦?为何?”
  “嗯……我有个朋友在他家做过,说他家工钱高,又不苛虐下人。求姜大倌儿替我去问问。头两个月便是没有工钱,我也情愿去他家。”
  “他家似乎不要人,倒是另有一家银铺在寻人力。”
  “我只愿去他家。”
  “呵呵,哪有强让人雇的?你这样的拗人还头回见。”
  “这是二百文钱,求姜大倌儿收下。等我进了谷家银铺,再给姜大倌儿一个月的工钱。”邱迁忙取出备好的一串钱,他本来想多给些,但一路上反复掂量,怕给多了反倒让人起疑。
  “这?”姜五郎望着那串钱,越发纳闷。
  和他一起喝茶的一个瘦子一直听着,这时也笑起来:“我听着谷家银铺那个银匠吴老汉有个女儿十分貌美,你这么执意要进他家,莫非是为那个银美人?”
  邱迁从小极少说谎,这一路谎说下来,本就心虚之极,听到这话,脸顿时涨得通红,支吾半晌,却不知怎么回话。
  那两人见他这样,一起大声笑起来,连旁边的茶客都望了过来。邱迁越发窘迫,站在那里,觉得周身被火烤一样。
  “五郎,你就帮帮这个痴情郎嘛。”
  “莫非真是为这个?”姜五郎笑道,“好,好!这事得帮。钱你收回去,我就替你撮合撮合,好歹也要把你送进他家。”
  


第六章
  雪会、银作
  国家罢榷茶之法,而使民得自贩,
  于方今实为便,于古义实为宜。
  ——王安石
  “汪石能让利救京城粮荒,是仁人君子之举,按理应该不会卷骗官贷。”周长清道。
  “我也正是为此,未见他,就先信了六分……”冯赛边回想,边慢慢言道,“见了他,看他说话行事,十分慷慨大度,就又信了三分。等做了盐引和茶引交易,见他做事果断豪爽,就信了十成……”
  冯赛初见汪石是元宵节后,那时他正忙着帮周长清四处寻商人卖盐引。
  大宋财赋中,茶、盐两项收入占到一半,是朝廷经济支柱,因此始终被禁榷专卖。宋初,沿用唐制,官产官卖,民间不许私产私卖,私炼三斤盐便是死罪。但官营弊端重重,强买强卖,质劣价高。耗费重,收利少。卖不出去时,便当作税项,硬行抵卖给百姓,引起无数民怨。
  后来由于边地军队粮草匮乏,为鼓励民间献纳粮草,才推出了“交引法”,商户向边地运送粮草,叫“入中”,朝廷给予茶盐钞引,商户凭钞引,可到茶区、盐矿兑取茶盐,自行销售。
  为进一步鼓励商人,仁宗嘉祐年间,又曾推行“通商法”,茶盐生产、贩卖都不再管控,朝廷只收租税。茶盐收入因此增长十倍以上。
  此后,茶盐制度几经收放更变,直到当今天子重任蔡京,于政和二年推出“长短引法”。此法折中“交引法”与“通商法”。商人在京城榷货务购买盐钞茶引,而后到茶盐产地,向产户购买茶盐。双方自行交易,但必须到当地市易税务,点检登记货色、重量、价钱,用官制笼篰封装加印,途中严禁私拆。
  钞引分长短,长引期限一年,可在全国各地销售;短引期限三个月,只能在指定路州销售。
  外来商人到京城购买钞引,门道不熟,又怕与官府直接交易。而官府出售钞引给商人,也需要中人作保。汴京便出现一些交引铺,从榷货务购买钞引,转手再卖给商人。周长清借着十千脚店在汴京商界站稳脚跟后,便不断扩延经营门类,其中茶盐引交易是最大项。他在城中开设了交引铺,是汴京最大的交引商之一。
  今年开年之后,周长清照例投了两万多贯从榷货务买进了新年第一道茶盐矾引,托付给冯赛寻商人出卖。冯赛经营茶盐矾引多年,已有百十位常年主顾。这些主顾大多是东南及山东、河北的客商。他们运送粮绢等货物来京发卖,而后买盐钞茶引回去。今年由于东南水路受阻,东南客商大减。
  冯赛好不容易等来了十几位,替他们将载来的货物发售出去,接着要商谈盐钞茶引交易时,这十几位客商中,竟然有一大半不告而别。冯赛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形,十分纳闷,却不知道原由。他有些着急,便将矾引生意交托给柳二郎,自己专心寻盐钞茶引买主。
  陆续又来了些外地客商,与之前的情形竟完全相同,那些客商船到时,明明白白说要买茶盐引回去,但都不告而别。
  半个月只卖出去不到二成,冯赛越发坐不住了,正在这时,汪石来找他了。那天元宵节才过,天还很冷,碎碎飘着些雪。冯赛坐在虹桥北岸的房家茶肆,这茶肆因临河,只有一圈木栏,没有墙壁,冬天没一个客人,只有冯赛一人,抱着邱菡给他燃好的手炉,望着汴河等客船。等了半个多时辰,冷得坐不住,正要去里间取暖,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请问,您可是牙绝冯相公?”
  “不敢,正是在下。”
  “小弟姓汪名石,想跟冯相公谈些买卖。”
  汪石年纪约二十七八岁,官话中带着些闽西口音。粗眉大眼,方脸膛,面色褐红,身材有些魁梧,头戴黑锦襆头,穿着件靛青的厚锦袍。说话声音沉厚,听着比年龄要老成,一身粗豪气。
  冯赛一见之下,觉着有些面善,似曾见过,忙问:“汪相公可是刚刚替京城解了粮荒的那位?”
  “惭愧,小弟也只是碰巧罢了。久闻牙绝高名,天又冷,能否请冯相公赏光喝几杯酒,驱驱寒?”
  “好。咱们去里间。”
  “里间人多,还是这里好,既方便说话,又能看河看雪。”
  汪石随即叫过伙计,问得他家藏有内造的御酒,便让先烫四瓶。随即问道:“冯相公,天寒,咱们就不点菜,架个铜炉炙肉吃,如何?”
  “好!”冯赛笑着点头。
  汪石便吩咐伙计切一腿香獐、两只羊蹄、两尾白鱼、一盘鹿肉,又点了些下酒果子。伙计旋即搬炉,燃炭,烫酒,上果菜。汪石见酒盅太小,让换了一对大的。之后便不要伙计伺候,自家动手,执刀切肉,用火夹夹起来,一片片摆在炉面铜丝网上,而后用毛刷蘸着酱料,涂到肉上。冯赛见他指粗掌厚,下手却十分灵巧。炙肉的间隙,又不等冯赛动手,他已抢着斟满两大盅酒,随即举杯道:“冯相公,头回见面,敬你一杯。”
  “该我敬汪相公才是。”
  汪石爽声笑起来:“哈哈,这么你敬我,我敬你,酒冷了都喝不到肚里去。我是个粗人,最不惯斯文,见面相投,就是兄弟。咱们相公来相公去,太绕口,又生分。我听人都称老兄为二哥,我也就叫你二哥,你叫我老弟,如何?”
  “好!汪老弟请!”
  两人一饮而尽。这时獐子肉已经熟了,汪石夹了大半到冯赛碗中:“二哥炙肉一定吃过不少,来尝尝老弟我炙的。”
  冯赛尝了一片:“好!这火候控得好,血水刚尽,正嫩,酱料也合适。”
  汪石又爽声大笑,将羊蹄烤到炉上,又切了些鹿肉,一一摆好,随即又举杯相劝。冯赛原先酒量不济,这些年买卖往来,一半都成交在酒盏边,量也渐渐练了出来。见汪石这么粗豪爽快,也被提起了酒兴。两人你来我往,边聊边饮。汪石言谈间,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谈兴极高,天南地北见识也不少。冯赛也一向不喜拈酸撮醋的文人习气,两人越说越痛快,早已忘记了冷。
  到了掌灯时分,两人才大醉而散,竟忘了正事。
  第二天,汪石才又来到房家客栈,找见冯赛。两人笑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